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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活得不耐烦了!
时愿一路疾驰到女学生会,她手中紧紧攥着那张留给辛勤的纸条。这是所有问题的关键。
而半路,时愿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不,应该说是半路遇到了贵人。
武西的出现让时愿有些为难。她不知道该怎么向武西解释,她也没有时间解释。
武西见时愿行色匆匆,而且没有了平时笑晏晏的态度。武西猜想,此时的时愿一定是有了什么事情。
武西二话不说,跟上了时愿。不管时愿要做什么,也不管他能不能帮上忙。他现在也一定要跟在时愿身旁。他要保证时愿的安全。
就算他武西不会成为时愿的白马王子,那这个黑骑士,他是做定了!他必然要护得时愿周全。
时愿倒也不再计较武西的存在。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景予彦到底在哪儿!
冲进女学生会的时候,如时愿所料。里面空无一人。
寂静的房中,只有时愿微喘的呼吸声。时愿蹙眉打量着空荡荡的房间。里面的摆设没有任何的古怪。桌上还有放着一本摆放整齐的书籍。
看来,景予彦并非是临时出去了。而是,有预谋的。
真的是她?
时愿的脸色有些难看。
武西见时愿带着他来到了女学生会。武西不免心中疑惑。
据他所知,女学生会是盛远老大景予彦的地盘。时愿怎么会和景予彦纠缠在一起?景予彦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景予彦和邹清秋半年前的那场大战武西可是历历在目。
所以,时愿到底找景予彦为了什么?是好是坏?
不管是好是坏,有些事必须要让时愿知道。
武西拉着时愿的胳膊让她回身。见时愿很是不耐烦。武西不得不对时愿正色说道:“我不知道你来找景予彦做什么。但是,有些事儿你必须要知道。关于景予彦的身份,你知道吗?”
见武西没有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时愿也不得不沉下心认真听着武西的话。而武西更是说到了景予彦的身份,景予彦什么身份。
时愿的错愕,让武西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武西打量着这间冷清的女学生会对时愿淡声说道:“想当初,这里也不是这么个场景。要不是邹清秋横插一脚,这里也不会变成这样。要不是景予彦有个黑道老大的爹,她也不会独自占着这么大一间房。也不会整天都在这儿像是独守空房一样。”
时愿猛地抬头看向武西。她一把抓住武西的胳膊对他扬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武西见时愿贴在自己身上,他不由红着脸呢喃说道:“像在这儿独守空房……”
时愿连连摇头,“前一句!”
武西想了想沉声道:“守着这么大的房间?”
“再前面一句!”
“邹清秋横插一脚?”
“哎呀,不对!你怎么就说不到点上呢!”
武西挠着光秃秃的脑袋有些无措。时愿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忽的,武西就是想要到了一件事。他拍着手对时愿大喊一声,“黑老大,景予彦他爹是M市的黑老大。但是,她爹现在在狱中。”
时愿长呼一口气。武西终于智商上线了。
于是,时愿拍着武西的肩膀对她感激说道:“武西,你终于有了用处。谢谢你告诉我景予彦的事。你的消息很有用。”
说罢,时愿就要冲出女学生会。武西见时愿又要走,便拉住样似想杀人的时愿,“喂喂,你等会儿!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到底要找景予彦干嘛?”
时愿沉呼一口气。她本来想等到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再跟武西说。但,此时武西眸中的担忧让时愿心中有一丝暖意划过。
时愿点头准备将一切告诉给武西。当然了,时愿也是捡重点说。至于陈海踹了她一脚,以至于她现在肚子还火辣辣的这件事儿,时愿没有说。
武西听过时愿的话,很快就理解到了时愿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景予彦带走或者绑架了辛勤?景予彦为什么要这么做?据我所知,景予彦最近还算消停。不会无缘无故出手,这个辛勤到底是什么来历?”
时愿默默摇头。她也是想不出景予彦为什么要带走辛勤。要不是,时愿看到纸条上的字迹,她都不会去怀疑景予彦这个弱女子。不,现在时愿算是知道了,景予彦并非弱女子。她是M市黑老大的女儿。又怎么会是一个弱女子?
时愿拉着武西走出女学生会,“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要找到辛勤的。这个陈海现在也一定在找辛勤。他们不能让底片流落在外。所以,现在拼的就是时间了!”
武西认同时愿的话。此刻的确就是争分夺秒。谁先找到辛勤,拿到照片底片,谁就拔得头筹。也就有了下一步进攻的机会。
“小舒心!你慢点跑!等等我!我的天,你属兔子的么!”
此时,武西不禁更加卖力帮助时愿并跟上她的步伐。同时也是帮助他自己更是为了与时愿独处。
此时,午休时间马上就要结束。时愿和武西的时间不多了。
时愿更加心急,偌大的学校中,景予彦到底会带着辛勤到哪儿?教学楼没有,学生会没有,操场没有。办公楼就不可能了。会在哪儿?
武西抬头看了看教学楼上的高钟,他对时愿微笑挑眉道:“小舒心,我们逃课怎么样?”
“啊?”
武西笑吟吟地看向一脸错愕的时愿,他的笑容在正午那炽烈阳光下更显光彩。
“哦,对了。好像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过啊。小舒心,你说景予彦现在会不会是在宿舍呢?”
——
“救命……救命……”
似有若无的呼喊声,从遮着厚重窗帘的昏暗宿舍中传出。这有气无力的喊声,像是从地狱之中传来的鬼魅之声。
而细细听来,这呼救的声音是从一尘不染的宿舍墙角处传来的。定睛一瞧,桌边墙角处有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女人披头散发,她的嘴角还有着丝丝血迹。
“吱……”
随着宿舍房门的打开,昏暗的房中有了一丝光亮。只见一个白衣女人拿着一壶热水轻步走到了房中。那曼妙的身姿像是仙女下凡一般唯美。
但墙角蜷缩着的女人在看到有人进来后,先是一阵窃喜。然而当她看到来人是一片白色后,女人的心倏地一沉。不,应该说是一片死寂。
女人面如死灰,尤其是在她看到女人手中的热水壶。她似乎能够预感到自己接下来会遭遇到什么。机灵的她赶忙开始念念有词。
“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真的!景老大……求你了!我错了!”
提着水壶的女人正是一头长发一身白衣的景予彦。她的表情淡淡然,她的妆容清清淡。
听到女人的呼喊声,景予彦倒是没有丝毫的波动。她将手中的水壶放到了桌上。
景予彦淡淡回眸看向墙边落魄不堪的女人辛勤。辛勤的手被一根粗长的绳子束缚绑在床边。辛勤的爆炸头随着她拼命摇头晃脑的动作,此时更加凌乱地飘在空中。而她的双眸中更是闪烁着惊恐的色彩。
景予彦倒是不急。她走到辛勤身前蹲下。她撑着下巴对辛勤嘟嘴疑问道:“错了?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你有悔改的趋势呢。还是,让我继续吧。否则,你就不知道什么是错。”
“不!我真的错了!景老大,我错了!”
辛勤瞪大双眸,被束缚双手地她扭着身子向景予彦跪下来。辛勤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景予彦磕头。
“砰……砰……”
“景老大,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年幼的弟弟。景老大,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过我……”
辛勤的话让景予彦捂嘴一笑。看来求饶的话,也就这么多啊。不过,这个爆炸头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
蹲的有些累了的景予彦起身拖过一把凳子。她将桌上的热水壶放在脚边。她端庄坐着,低眸打量着还在磕头的辛勤。
此时的辛勤头红肿了一大片。但她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似得,还在死命地磕头,还在不断地呢喃着,我错了,放过我。
景予彦轻咳一声,辛勤立马停下呢喃。她带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抬头看向一脸笑意的景予彦。
景予彦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一般。她脸上的笑容甜美,但却让辛勤不寒而栗。
景予彦倒也不和辛勤绕弯子。她一边打开热水壶的盖子,一边对辛勤语笑晏晏地问:“你倒是说说,你哪里错了。说对了,或许,就少受点罚。”
辛勤看着景予彦手边的水壶不由重重咽口水。但她随即就反应过来景予彦是什么意思。
辛勤拖着跪在地上麻木的双腿向前靠近景予彦,她跪地前行的速度很是迅捷。
辛勤拽着景予彦的裙角对她连声诚恳道歉:“景老大,你说得对。是我错了。我不该跟着邹清秋那个狐狸精,我认错了人。我有眼无珠,我该死!我不识好歹,我该骂!我不明事理,我该打!”
景予彦冷哼一笑:“花言巧语,该罚!”
辛勤没有一点认错的架势,这让景予彦也懒得和她说那么多。
景予彦径直拿起脚边的水壶。由于水壶有些重量,这让景予彦的手有些颤抖。也让壶中的滚烫的热水洒了出来。
辛勤见此连连后退。她又是拖着跪在地的双腿向后缩到墙角。辛勤的双眸中闪烁着惊恐的神色。那泛着泪光的眼眸中倒映着景予彦的眉眼淡笑。
景予彦提着热水连连摇头道:“只怪今天太匆忙,没时间去准备热油。所以,只好委屈你了。就凑合着用热水吧。没事儿,热水也很舒服。你一定会爱上这个感觉的!”
辛勤听到景予彦的话那头已经摇成了拨浪鼓。她口中念念有词,她看着景予彦逼近的步伐,她闭眼尖叫起来。
“啊!!救命啊!!”
“救命?你难道不知道,这宿舍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你难道不知道,舒心是我的人?你竟然还敢将手伸向舒心?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今天,就算是杀了你,也不为过!”
景予彦的脸上没了往日那份淡定与自若。她狰狞的脸庞泛着凶狠的笑容。
“不是什么人,你都可以碰的。上次是邹清秋,这次是你。敢去招惹舒心?你们,都该去死!去死!”
红着眼的景予彦举起手中的热水壶。她勾唇阴笑,她畅快淋漓。
“砰……”
“小彦,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