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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身孕
柳云烟用过膳便吩咐流萤更衣。因着方才手指上划了口子,又用伤口接触了动过手脚的钗子,是以酉时六刻就有了反应。
轻罗几人眼瞧着柳云烟嘴唇变得乌黑,头上渐渐渗出冷汗,正要出去,却被柳云烟伸手拦下。
柳云烟坐在梳妆台前,紧紧攥着轻罗的衣袖。不知怎的,腹部传来一阵绞痛。她攥着轻罗衣袖的手又紧了几分,费力道:“别去……等……到戍时……再……再过去。”
轻罗转身见柳云烟说完话,嘴角已然渗了血出来,吓了一大跳。又见柳云烟已是疼得发抖,心中愈发心疼。
轻罗面对柳云烟缓缓蹲下,颤声道:“可是主子,您这个样子,轻罗怕极了。您别折磨自己了,让轻罗去吧!”
柳云烟勉强扯出一抹笑意,道:“傻……丫头,我……还撑得住。到底……到底是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哪里……又受……不住呢?”
说到后头,已经是疼得话音忽大忽小,难以控制发声。柳云烟怕轻罗她们自乱阵脚,加之身子怕是也真的真的经受不住,便开口吩咐道:“扶我……扶我去床上……躺着吧。”
轻罗闻言,忙与流萤一道一左一右搀着柳云烟。秋满与秉月二人也跟在后头托着她。只是柳云烟方才起身撑着走了两步,便倒了下去。
“血……血!”轻罗指着柳云烟裙摆惊呼。
她如此一喊,流萤几人目光皆聚集在柳云烟裙摆。柳云烟今儿穿的是一件儿浅雪青色暗花褙子,下头搭的一条月白色剪花马面裙。
此刻,马面裙上正往外渐渐渗出鲜血。那血在裙子上徐徐蔓延,细看之下,竟将裙子上的剪花填满,构成一朵妖冶的牡丹花。
那血还在往外渗,轻罗几人愣神之时,已然有了第二朵。接着,是第三朵……
“轻罗,快,快去请太医!”秋满年纪痴长几岁,现下反应过来,忙对轻罗道。说完,她也没闲着,因着常年习武,力气较一般男子也不遑多让。
流萤眼看秋满抱着柳云烟,将她放到床榻上,方才大梦初醒一般,扯着轻罗便往外跑。
“我……我去打水。”秉月年纪比柳云烟还要小上一岁,见几个大的皆忙开了去。想着柳云烟此时状况,丢了句话便也跑出去,吩咐外头的婢子烧水去了。
这厢太后正卸了钗环,准备歇下。却听见宫外似有喧嚷之声,她抬手贴着心口,总觉着心下不安。
漱玉伺候了太后更衣,本已退了出去,正巧碰上轻罗与流萤二人慌慌张张跑过来。她心想着这轻罗虽平日里不大沉稳,但那流萤却是端得住的。现下二人神情惊惶,不由猜测是否柳云烟出了事。
漱玉迎上去一问,果真如此。听闻柳云烟中毒,她正欲领了二人入内,禀明太后。谁知那二人比她先一步,几乎是跑着进了内殿。漱玉无法,只得在后头小跑跟上去。
太后自个儿穿好了衣裳正要出门,就瞧见两个婢子跑进来,扑通一声齐齐跪下。她定神一看,认出是柳云烟身边的人,心中顿时慌了神。
“这么晚了,你们这是?可是云烟出了事?”太后好歹浸淫后宫数十年,当即定了心神,开口问道。
“回太后,望太后急召太医!”轻罗磕了个头,哭道。
“望太后急召太医,主子已然昏迷,怕不能再拖下去了!”流萤也磕了头,哀声附和道。
太后虽摸不清出了什么事,却也知晓柳云烟此时情况怕是不好。她心中不免再次慌乱,若柳云烟在杨国出了什么事,又临近她生辰,柳国太后已然在来的路上。此时出事,于杨国怕是灭顶之灾。
太后如是想着,连忙唤了漱玉来,吩咐她出宫急召太医。待漱玉取了手牌出去,她扶了两个婢子起来,道:“你们快起来,说说云烟到底出了什么事?”
“回太后,公主她中毒了……咳了好大一口血,那裙摆上还渗了好些血出来。太后,您说公主她……”轻罗身子微微颤抖着,说话带着哭腔,。也顾不住规矩,紧紧抓着太后的衣袖道。
“不会,她不会有事……”太后听了心下一惊,话虽如此说着,却也没有多大底气。尤其是听了轻罗那句裙摆渗了血。丫头尚且少不知事,她却是懂得。若是当真如此……
太后不敢再想下去,这对任何一个女子都万分残忍的事,却即将要发生在柳云烟身上。更何况,那还是她的孙儿。
“好丫头,先别哭了。领着哀家去瞧你们主子罢。”太后拍了拍轻罗的手道,她心中祈祷着,千万别真如她所想。
轻罗轻声应了,与流萤左右扶着太后,往昭宁宫去。
夜渐渐深了,漱玉领着太医院判行走在宫道上。院判原本已然歇下,却被漱玉急急唤了起来,慌慌张张穿好衣裳便跟着入宫。
他心中揣测是否太后出了事情,却认出脚下的路与太后宫中全然相反。这个方向,只有昭宁宫与冷宫。冷宫去是绝计不可能的,又听闻四王妃在宫中小住……
院判瞧瞧打量着漱玉脸上神情,自个儿也不由得跟着提心吊胆。前朝局势这些日子愈发紧张,若是这位王妃再出了什么事情,那便不单单是后宫女眷小打小闹而已。
院判跟着漱玉在宫中疾行,不由得小心翼翼道:“敢问姑姑,可是四王妃出了事?”
漱玉头也不回,脚下步子飞快,却显得慌忙凌乱,杂乱章法。临到昭宁宫门口,她终于略作停顿,道:“王妃中了毒。”说完,便领着他往宫内去。
院判心下一惊,遂意识到事态严重,愈发不敢怠慢。
二人入了内殿,见太后坐在床前,面上愁容尽显。漱玉走到太后身边站着,目光也不由往柳云烟身上瞧。只见柳云烟面色惨白,唯嘴唇乌黑,骇人得很。
太后抬手免了院判的礼,急道:“快,快瞧瞧王妃如何了?”
院判应了,疾步上前,半跪着在柳云烟手上搭了绢子,方才伸手把脉。如此过了小半刻钟,他面向太后跪下,道:“禀太后。王妃这是中的乌头之毒,却中毒不深。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的手搭上床沿,手指不知不觉扣住床沿上繁复的花纹,十分紧张。
“只是王妃已有身孕,那毒含了红麝香,乌头是磨碎了制的附子粉,现下胎儿已落……王妃身子弱,故而出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