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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一场政变一场梦
央谷音之的府中,商牟文舟出现了。
“这个时候,你不该在我这儿?”央谷音之很是安详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我是来问你一件事?”商牟文舟背对着央谷音之,看着窗外说道。
“哈哈哈,我不会告诉你的。”央谷音之的笑声有点得意。
“你就不怕死吗?”商牟文舟狠狠地瞪着央谷音之。
“死,哼!我现在是生不如死。”央谷音之说道。
“你若说出他在哪里,或许我对于皇上有所宽免。不然的话。”商牟文舟将茶杯率到在地,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狠狠地说道:“我让央谷家族一个不留。”
“你在威胁我,还是在说气话。”央谷音之了解对面的这个女人,她说的出做的到。
“哈哈哈哈……”商牟文舟狂笑,这个时候的她已经要开始大开杀戒。
屋里一片寂静,都能听见双方心脏跳动,快速,急促,不安。
“当年我废了他的双腿,是因为念他是个绝世的奇才,死了太可惜。”商牟文舟接着说道:“你一辈子得到了什么,心爱的人是个废物,只会躲在黑暗之中,他都不能给你一个温暖的肩膀,和你说一句温馨的话。你看看你,多可怜,他从来都不喜欢你,他喜欢的只有他那文人的清高和男人的尊严。”
“当年你一厢情愿,堂堂的一国之君的妹妹,被一个穷酸书生给抛弃了,哈哈哈哈哈,说出来就是个笑话。”
央谷音之知道商牟文舟这是在用言语刺激她。可是商牟文舟说的每句话都是她心中的痛,爱一个很难,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好难,爱一个从来都不曾有过结果的男人心中的感受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的泪水不禁的往下流,可是在这关于他生死存亡的关头,她不能说关于他的一个字,所有的苦水和委屈她只得自己继续的承受。
“你滚,给我滚!”央谷音之掀起了桌子,准备要和商牟文舟同归如尽。
随从按住了央谷音之,商牟文舟还不死心,继续以最残忍的手段折磨着央谷音之。
“十几年来,你的心里只有他,如果他死了,在你的面前死了,你是不是很痛苦,这个滋味是不是很好受。放心,我会满足你这个机会的。”
“你看,这是什么?”商牟文舟拿出一张手帕。
“看看,这个认识吧!你的手帕,他一直放在身上,从未离开过。这上面写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央谷音之想从商牟文舟的手上抢过手帕,可是扑了个空,狠狠地摔在地上。
“抢什么,来,给你。”商牟文舟将手帕扔在地上,看着央谷音之心疼的样子发出时分得意的笑。
“青青子衿⑴,悠悠我心⑵。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⑶?
青青子佩⑷,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⑸,在城阙兮⑹。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是当你央谷音之写给邹槐的。年少的她因为相思之苦,无法诉苦,而且作为贵族的她对于一个书生又无法表示,所以就写了这一首以记情思。
后来这手帕就到了邹槐的手中,他才明白了央谷音之的心思。然而有情人难以结合,这手帕也就一直放在了邹槐的胸间。
央谷音之心想,邹槐这手帕曾不示人,连她自己都不从知道这事,难道他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如果邹槐出了事,商牟文舟怎么会来找她询问邹槐的行踪,莫非她也忘不了当年的那份情谊,对于邹槐的情谊未尽,依旧是旧情不改。
这个昔日的摄政王,对待政治上的事情从来不犹豫不决,而恰恰是感情上的事最是她一个女人的致命弱点。
“要想知道他在哪里,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央谷音之要确认一下邹槐是否有生命危险。
“赶紧说,别跟我拖延时间。”商牟文舟抓起央谷音之的衣袖,又把她扔在了地上。
“你当年为何无故加害于他,他已经答应嫁给你了。”央谷音之将过去的事又翻了出来,因为她要确定这个手帕是怎样来的。
“他是答应要嫁给我,可那是先王的旨意,不是真正的爱我。我商牟文舟岂能娶一个不爱我的人,但是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也许那段不堪回忆的往事是他们三个人心中不可提及的往事,这也是他们三人如今亦敌亦友,一恨一爱的原因所在。商牟文舟也是一个女人,她曾经也爱着这样的一个男人,他风流倜傥,聪明盖世,每个女人见到都会倾心。
“你说的别人是我吗?”央谷音之悲伤的说道。
“不错,如果他喜欢的是别的女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是他喜欢的人却是你,我绝不能容忍。我商牟文舟哪一点不如你央谷音之,就因为你是皇族而我不是。我不仅要毁了你心爱的人,我还要毁了这绮月王朝,毁了央谷一族。哈哈哈哈,就在今天,我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哈哈哈哈……”
商牟文舟藏在心中多年的话今天都说了出来,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政敌和情敌的面说了出来,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这一举动。
“原来如此,这一切都因为我而起。”央谷音之一直和邹槐之间存在着误会,两人都无法解开彼此的误会,结果就导致了如今的悲剧。
“你和我一起进宫面见圣上,大殿之上我便告诉你他在哪里?”央谷音之此时只想见到邹槐,什么家国天下她都顾忌不到了。
商牟文舟是何等精明的人,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看穿别人的心细。
进宫,大殿,他。
商牟文舟已经知道邹槐的大概藏身之处了。
“好,我带你去,顺便让你看看,我商牟王朝的开国大典。”商牟文舟带着央谷音之火速的赶往宫中。
天璇宫中,百官陈列,央谷未末端坐皇位之上,左侧太后商牟涟,右侧皇后商牟烛词。上朝的时间已经到了,可是当朝宰相商牟文舟还没来。央谷未末和商牟烛词都忧心忡忡,若不是商牟文舟发现了知道了他们的计划,还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商牟涟也是焦虑不安,一时之间也不明白出现了什么情况,商牟文舟的不出现意味着可能情况不妙。
大殿上的声音越来越大,商牟涟咳嗽了一声,顿时安静了下来。
“宰相大人到”,殿外传来一声长长的传达声。
众人回头望着商牟文舟和央谷音之的到来。
“皇上,还得再等等,还有一个人还没来。”商牟文舟一进大殿便说道。
“不知相国说的是何人。”央谷未末见她气焰嚣张,可是还得轻声问道。
“邹槐,皇上的恩师,央谷音之的老情人。”商牟文舟在这个时候都不忘打击一下央谷音之。
“相国真是开玩笑,朕都多少年都未见恩师,说不定恩师早已驾鹤仙去,怎么会来上朝呢?”央谷未末极力的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她原本是要质问商牟文舟,然后宣读她的罪过,再将其打入大牢,此时的她却是被动的一步一步陷入商牟文舟的对话中。
“报,在宫中发现陌上人员,叛贼邹槐便在其中。”御林军总管商牟亮带领一班护卫闯入大殿。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逼宫不成。”商牟烛词站起来大声呵斥。
“烁儿无需紧张,商牟将军是哀家派来护驾的。”商牟涟慢声细语的说道,显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大殿之中传来外面杀戮的声音,殿外广场此时已经是尸横遍野。商牟的军队占有明显的优势,因为他们早早的就发现了邹槐的藏身之所,而提供情报的就是央谷音之的那一句话。
整个皇宫之中能够逃过商牟涟眼睛的只有连接皇宫内外的护城河,护城河下有一套排水系统,是前朝遗留下来的,绮月王朝在此基础之上又修建了护城河。
护城河下的城堡没有几个人知道,商牟文舟和央谷音之却恰恰是这几个人当着的两个。可是还有他们两个都不知道的是邹槐这么多年已将大殿后侧开造出了一个出宫的便道,机关就在皇位之下。
央谷未末不知道,商牟涟不知道,可是商牟烛词知道。至于他为何知道,这个得从那天晚上赶回京城的路中说起。那一晚城墙上有人在吟诗:护城河下河下城,天旋宫中宫中玄。一月从未有末时,参商不知何时悬。唯有烛光能向前,木已成舟难回天。不闻音讯亦是全,是是非非皆是缘。
机关开,央谷未末全然不知的掉进了密室当中,这一举动让身边的商牟涟大吃一惊,转眼间皇上就不见了。一片混动当中谁也不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商牟烛词也装作很吃惊,大声的疾呼着,皇上不见了,快来护驾。
不过多时,邹槐、然也、桃妁等人都被押解到了大殿之上。商牟涟和商牟文舟开始宣读关于此次叛乱人员的罪状,只听见杀无赦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久久不息。
其判决如下:邹槐,囚禁于东城白塔之下,永世不得见日;央谷音之,囚禁于西城皇陵祖庙,日夜扫墓祭祖;然也、桃妁、诸葛名等陌上人员凌迟处死,东城一万御林军就地正法。凡参与此次叛乱者灭九族以告天下。
又有一道诏书:因皇上突染暴病身亡,即刻起由皇后代理一切朝中事务,相国商牟文舟封摄政王协助皇后共商国家大事。
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有人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有人因为一件事丢了性命,有人转眼间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有人的梦圆了,有的人理想破灭了。流血牺牲,舍身成仁,到最后都是那城外的土馒头,都在哪草丛之中分不清彼此,看不出王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