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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再次出逃
舒宁怡可是现在被老道士脊背上贴了黄符,整个人根本就不能动弹。想法子跑到白毛身边都不行。
舒宁怡心里只能期望白毛聪明点,想个办法,让她能碰到玉佩。
而她能做的……拖延……
舒宁怡冷着一张脸,问面前端坐的周淳,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做法?”
周淳这时候竟然有心情作画,他一边坐在椅子上,一边提笔作画,偶尔看看僵硬坐着的舒宁怡。
周淳在用心做画,老道士早就出门不知道办什么事了。还是周淳自己开口,给画像上的舒宁怡仔细描摹,再含笑说道:“不急,上次做法失败,有些东西大师还在准备,估计再几日就成了。你别着急。”
舒宁怡无语。她哪里会着急了,她巴不得做法前的准备,永远都准备不好,才好。
现在至少知道了,一时半会,还不会做法。舒宁怡松了一口气,就眼珠子一转,开始提起了要求,特意弄得自己嚣张跋扈,任意妄为的表情姿态,说道:“小十,这几日,我总不能一直就这样一动不动坐着吧,很累的。你把我背后的黄符解了。”
周淳却是抬眼一笑,“我解了你的黄符,你可不就跑了吗。”
周淳的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已经让你溜了一次了,你要是再不见了,我就不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了。你还是听话的好。”
舒宁怡听得心里一颤,马上拿出刚才想好的办法,“张德誉在你手中,我怎么会跑,只是,这几日一直这样坐着,确实难过,你要是怕我跑了,就和当初知府大牢里做的屏障一样,把我困住。”
周淳停笔,慢步走了过来,衣角一挥,坐在了舒宁怡身边。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舒宁怡,“当初你闯知府大牢,就算有那屏障,你还不是逃了吗。本王是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舒宁怡见周淳拒绝了,有些气馁。
周淳就和舒宁怡心里的蛔虫一样,舒宁怡的气馁并没有表现在脸上,特别是她现在脸上全是黑漆漆的,常人很难在上面看出表情来,但是周淳就却已经察觉出来了。
周淳说到底还是不希望对舒宁怡来硬的,刚才作画的时候,看着舒宁怡实实在在的坐在他面前,他狂暴的心绪总算稳定了很多。
虽然舒宁怡不喜欢他,让他头疼,心里有些难过。但是,等舒宁怡成了他的妻子,他的王妃,舒宁怡必定会安心的待在他身边。
周淳也不想舒宁怡还魂后,与他闹矛盾闹脾气,现在心里就已经有些软了,不想太压制舒宁怡。
舒宁怡想要舒心几天,周淳最终还是艰难的做出抉择,“宁怡,解除你背后的黄符也可以,但是你得多上一道锁,可能会委屈你了,但是我也担心你离开我。”
“一道锁?!!”舒宁怡很快就想起枷锁之类的,“你是想拿什么来锁我?”
周淳摸上舒宁怡端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仔细摸索,“镣铐,戴上镣铐,你就能在这间屋子里自由活动,当然我也会让人看着你。”
戴上镣铐,那意味着被禁脔,舒宁怡想想这个画面,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原先,她想着有机会跑出去,碰上白毛,然后逃跑。现在,被镣铐拷上,依旧离开不了这间屋子,那和被黄符禁着有什么区别。
反正一时半会,老道士也没能做法还魂,只要这段期间,白毛跑进来,帮她咬掉黄符,她不就能动了,离开淳王府。
舒宁怡因此对周淳,冷着一张脸,哼道:“还是算了吧,我觉得坐在这也挺好的。”
周淳对舒宁怡如何选择,都没什么意见,反正不能离开这间屋子就是了。
只是,周淳却摸上了舒宁怡的手臂,轻轻揉按了起来。
舒宁怡虽然是魂魄之体,对这种揉按没什么感觉,但是身体上没有,不代表心理上没有。
被周淳一碰,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舒宁怡结巴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周淳低眉顺眼的,继续揉按舒宁怡的手臂,很快从手臂揉按到舒宁怡的肩背,还算没有太猥琐,揉按到胸口处。
“你不是怕坐着累吗。那我替你多按按,你就舒服了。”
舒宁怡尴尬,又无语,她想说,她根本就没感觉,就算是这个姿势坐上一百年,一千年,坐到海枯石烂,她都不会感觉难受,只会感觉非常无聊。
但是她又不能这么说,因为之前,她就是以坐着难受的名义,想让周淳解开黄符的,所以这时候也不能说漏嘴了。
舒宁怡只能强忍着,被周淳抚摸的侮辱,或者是羞涩感。
舒宁怡原本想着,忍个半日,周淳就会离开,白毛就可以趁着没人在屋里,就可以跑进来。
但是周淳就一天到晚就在这个屋子,根本就不离开,就算是方便,都是转身让太监拿壶,去了隔间装了,再舒爽的出来。
被周淳一日十二时辰的盯着,白毛根本就一直躲着没出现。
每日老道士都会来给周淳汇报还魂准备的进度,听着明日就要重新开始做法了,舒宁怡简直吓得想哭。
到了晚间,周淳上床睡觉,都会抱着舒宁怡,手一直拉着舒宁怡的腰。稍微外间有一些风吹草动,周淳立马就会惊醒。
就这样过了还几日,周淳的面色有些青,但是眉目之间,只要看见舒宁怡还在,就特别放松的很。
舒宁怡对上周淳的脸,心里不是滋味,又觉得着急,着急白毛怎么还不出现。
准备做还魂的前一日夜间,如往常一样,舒宁怡僵硬的身子被周淳抱着。
突然,却有一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屋子里,轻手轻脚的潜进这座院子,手中拿着褶褶发亮的利剑,就要朝舒宁怡这边砍来。
周淳本来就惊醒的很,立马醒了过来,看见刀光剑影,立马抄起床头的宝剑。宝剑|噌“的一出鞘,整个屋里都亮了起来。
周淳口中怒喝:“有刺客,来人!!”
周淳虽然是个王爷,但是武艺还不错,他和刺客来人连连交手数十回,竟然双双打个平手。
院子里的守卫立即全部往这边涌来,整间屋子都被团团围住。所有守卫都提出刀,几百把刀都蹭的挑出来,直直的指向刺客。
刺客心知不好,瞧见床上的舒宁怡,就顺手抄起舒宁怡,把刀剑架在舒宁怡的脖子上,冷冷道:“今日算我失误,你放了我,我就放了你的侍妾。”
刺客的声音浑厚如雷,是一个男性。
周淳可是知道舒宁怡是魂魄之体,是刀枪不入的,他压根就不怕舒宁怡会被伤害到。
周淳冷声笑道:“随便你杀。”
刺客手一抖,竟然直接抖掉了舒宁怡身上的黄符。
而那刺客,竟然连笑三声,就鹞子翻身,使了轻功,上了房梁,直接破开屋顶,飞走了。
黄符一被揭下,舒宁怡全身就能行动自如。舒宁怡刀枪不入,立马转身就跟着刺客飘了出去。谁都拦不住。
周淳见舒宁怡跑了,着急又愤怒,他还是知道舒宁怡关心着急张德誉的,只要张德誉在他手上,舒宁怡总有一日会跑回来的。
所以,舒宁怡刚飞到屋顶,就听见周淳在屋底下大怒:“废物!派人给我盯紧了张德誉那里,快去。”
舒宁怡一上屋顶,那男刺客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舒宁怡随便找个方向跑,很快挂着玉佩的白毛,迅速的掉在了她的肩膀上。
白毛让舒宁怡往蜀地望县城门口的隍城庙,口齿伶俐的解释道:“张德誉就在那隍城庙里,你到了那里,赶紧披上老尼姑的皮囊,带他逃跑。”
舒宁怡对刚才的刺客还有疑问,白毛解释起来:“我这几日根本很难近身,就回去找你二姐,重金找了一个武艺精悍的人,假装刺客。刺客的目标只是你背后的黄符,并不是淳王爷,所以那人也敢接。”
白毛一边说,还一边吐槽:“当然了,你还得还我金子,那都是我埋在井里的金子。”
舒宁怡只觉得白毛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神兽,有她在,啥事都能解决。
舒宁怡一边往隍城庙里飘去,一边对白毛道,“这些都不是事,你要多少金子,就有多少金子,回头我找我爹拿去。只是张德誉你又是怎么救出来的。”
白毛懒得飘,就扒在舒宁怡身上,对舒宁怡解释道:“你忘了我鼻子很灵吗,我顺着味道找到张德誉。这一次张德誉没有被周淳的人虐待,还算好生照料。也许是你被周淳抓住了,张德誉这边就有些懈怠了,我就出金子,让刚才那个刺客,去救张德誉出来。”
比起白毛怎么救张德誉的,舒宁怡并不是太关心,她关心的是张德誉身上的香味。
舒宁怡和张德誉,在山头被老道士带来来抓,当时白毛不在场,她不知晓,张德誉身上被放了些花粉,老道士是被蜜蜂带路,引来的。
舒宁怡就怕,周淳见她跑了,就重新拿蜜蜂找张德誉,这样,张德誉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抓个正着。
舒宁怡说了自己担心的事。
白毛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也猜到了。白毛现在唯一的办法,那就是用别的味道阻止蜜蜂的花粉味道。
白毛说的时候,对这别的味道,还有些支支吾吾的,等舒宁怡到了城隍庙,见到了满身泥的张德誉,就了解了。
那些泥有腐烂的树叶,看起来并不好闻。
舒宁怡是闻不出来的,但是白毛闻的出来,白毛被张德誉身上的臭味,熏得离他远远的。
舒宁怡是披着老尼姑的皮囊,再次出现在张德誉面前的。她刚才全身黑,就怕显眼,一出去,就被周淳的人抓个正着。
舒宁怡到隍城庙的时候,张德誉还昏迷着。他本来伤势就重,还三番两次逃跑,没法好好养伤,现在还被裹了一层的泥浆,身上不干净,就那样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谁都以为他是个濒临死亡的臭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