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峰菡双娇
紧锣密鼓的天选大比武赛事，看似历时长达一个月，其实在现实中走过的时间，不过刚刚一周。尽管少数感觉敏锐的参赛者早已察觉了赛场内外时间流速的谬误，但得到种种好处的他们，没谁刻意道破举办方的心思。
而普通观众，依然沉浸在最后一场女子组决赛前，精彩纷呈的盛大晚会。他们才刚刚见识完来自上四界和腐海虫潮大陆众多杰出女性的精彩对决，话题如此之多，谁还在乎现实与虚幻中间略显古怪的不顺畅？他们只希望——这场天选大比武永远都不要结束！
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就算举办方用尽所有手段拉长天选大比武的时间，赛事落幕的一天终究会到来。站在赛场的两位女选手，即将为最终的对决揭晓答案。
当第三位主持人代替嗓子已经沙哑的前任，用女性特有的魅力嗓音介绍起最终决赛的双方选手。早已对场中两人十分熟悉的观众，毫不吝啬地致以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站在场上的两位女子，自参赛伊始，都将自己包裹在连帽斗篷之下。观众们只知道，她们一个叫峰，一个叫菡。
天选大比武吸引的人气如此之高，自然有诸多场外小媒体对峰和菡的身份做出种种解读，其中不乏切中关键的独家报道。不过场上两人都早已熟知赛场内外的炒作套路，根本不为所动——直到主持人当众高声宣扬起八卦旧闻。
“各位观众，请看贵宾席观礼台左侧！那里！天选比武大会男子组决赛的冠军——临光阁下！已经是第七十三次出现了！也就是说！峰女士的每场比赛，临光阁下几乎无一缺席！为什么他如此关注峰女士？请看场外记者传回的专访！”
记者跟临光乏善可陈的对话没爆出什么新内容，反而是场外疯狂后援团爆发出巨大的音浪，弄得临光十分尴尬。
“临光！临光！我爱之光！临光！临光！世界之光！临光！我们爱你！”
“临峰！临峰！峰光无限！”
“快娶了她吧！”
……
就在来自七叶世界五块大陆的代表们紧锣密鼓商讨进攻杀域、神踪界大计时，他们其实也挂念着天选大比武的最后一场决赛。经过前期的铺垫，赛事主办方把六族首脑关于赛事分析的独家专访，也一一披露出来。而在女子组决赛，主办方更是将最具权威性嘉宾的解说，来了个现场直播。
“甄有会长，您认为这场最终决赛谁会是胜出者？”
既然灵兽山甄有商会是赛事最重要的出资方，采访的第一个问题当然要抛给他们的老会长。
“虽然我也很关注此次女子组决赛的结果，可惜我这个老头子并不以魂能修为见长。”
“哪您对这场终极对决就没有自己的看法吗？”记者不依不饶地追问。
“这两位选手一个来自灵兽山，一个来自㞭㟶峪。无论她们谁胜出，都是上四界和腐海虫潮大陆的利好，所以我对最终结果乐见其成。”
见无法从甄有老会长这里取得突破，记者又纷纷把目标转向了立木台。
“木青太上长老，您对这次比赛结果有什么预期吗？”
甄有不想正面回答的问题，立木台长者当然也三缄其口。被记者问急了，木青也用起了转移注意的办法：“我们这六人中间，以龙界大长老桓久最有发言权，你们应该首先问他。”
这下省了隐族、㞭㟶族、虫族首脑的麻烦。
“桓久大长老，请问您对此次天选大比武最后一场决赛的结果有何高见？女子组决赛冠军又将在今后对杀域、神踪界的战争起到何种作用？请您给所有观看、收听此次决赛实况转播的人们，一个确切的答复！”
既然前面的问答都没透露任何实际内容，而最终的问题摆在了自己面前，桓久作为联军一致推崇的核心，不得不正面作答。
老龙捋了捋胡须，沉吟道：“首先，我感谢各方首脑把这个问题留给了我——这并非我真有什么一锤定音的发言权，而是他们都非常谦和。但既然各位代表把观众们非常关心的问题摆在了我面前，那我就斗胆说几句。”
“各位观众，这里是此次天选大比武盛事的最后一场实况解说。我们正在对龙界大长老桓久先生进行重要的独家专访，请大家关注他对此次决赛的专业分析！欢迎大家拿起您手边的投票器，为本届天选大比武最后一项决赛投出重要的一票！若您的选择与桓久大长老的预测结果一致，您将有机会收到甄有、㞭㟶、修远商会联合送出的特别礼物！现在！请拿起您手边的投票器，投上您重要的一票吧！”
等这段充满商业味道的广告结束，已经见怪不怪的桓久慢条斯理分析道：“以我的观点，尽管菡选手来自㞭㟶峪，但她的格斗技艺堪称精妙绝伦，并且明显带有灵兽族魂化受体的特点。而峰选手虽然出生在灵兽山，她的枪法却师承自立木台五行族。这两位选手的成长经历显然都十分特殊，可以说她们正代表了上四界与腐海虫潮大陆今后走向大联合的趋势。无论最终她们谁赢得冠军，我想这都将是一场让观众非常难忘的终极对决。喏，她们开始了！”
其实桓久最后也没给出明确的结论，但主持人在炒热赛场气氛后，适时把关注点转回到赛场。
“现在，请允许我再次向大家隆重介绍两位同样以七十五场不败纪录晋级决赛的优秀选手！她们！一位是来自立木台，曾在决赛前夜盛典上演绎神奇枪术奏曲的峰！另一位，是在同一舞台表演高超魂化受体格斗术的菡！让我们！再次欢迎她们！掌声！欢呼声！在哪里！？”
聚龙岗驮山碑林和界天地的六位龙子倾尽全力打造的防御结界，在主持人跳下台的一刻，再次竖立起来。但这次不同于临光和影决赛的情况，对阵双发都没有立刻发动进攻。
峰怜已经与净菡五年没见。为此次天选大比武，立木台派出了相当庞大的阵容，并在十五人以上的团体赛中取得了世人瞩目的骄人战绩。有他们帮忙搜集赛况情报，峰怜才知道净菡也参加了大比武，而且一路杀进了总决赛。
虽然在立木台多年，峰怜尽得五行族阵法奥义，但那有个重大缺陷——就是单对单的较量中没什么优势。所以，峰怜不敢保证自己能在第一轮试探性交手中胜过净菡。
这是同门姐妹之间的较量。告别㞭㟶峪时，峰怜刚与净菡同在紫晶女王·易先门下完成归元法阵的学习。在那之前，净菡的近身格斗技艺远超峰怜。归元法阵的威力外人并不清楚，谁知道九尾狐女在这方面又进化到了何种层次？
而九尾狐女这些年对峰怜的情况更不了解。以前后者除了更胜一筹的魂炼术，几乎没什么依仗，甚至被易先一顿拳脚相加后，还得靠净菡出气。但现在！既然峰怜能以一己之力闯进女子组总决赛，而净菡背后还有一群娃娃族负责整理赛事信息，她确信——峰怜单打独斗的本事早已与过去有了天壤之别！
所以，当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始，双方都谨慎地没有想要先发制人。
观众等了半天都不见动静，赛场上嘘声响成一片！
“到底还打不打？”
“不打就下去！我们花钱买票不是来浪费时间的！”
“这俩娘们搞啥呢？”
“难不成她们想拖延时间，最后跟临光和影一样，最后混个双赢？”
“打啊！”
“快上！”
无论气氛炒得如何热烈，这终究是必须以武力见长的天选大比武赛场。但峰怜和净菡再也不是以女性特有的妩媚婀娜吸引眼球的女子，她们摇身一变，都成了七叶世界最凶悍的战士！是战士，就不会在面临强劲对手时轻举妄动。
“桓久大长老，她们究竟在干嘛？”场外记者看不懂双方选手的迟疑，她忍不住替观众问到。
“这是不同于战场厮杀的个人对决，她们在仔细衡量对手的实力。请大家耐心点，这场比试肯定会非常精彩——不同于先前任何一场天选大比武的精彩。”
在一轮观众看不懂的谨慎观察和无声较量之后，峰怜、净菡开始隔空对话。
“峰怜！我知道是你！别再藏头露尾了！让我看看你这五年修行的成果！”
“净菡，很高兴我能在这个决胜赛场遇见你。除了你，我也想象不出还有谁能站在我对面。可你为什么参加这次天选大比武？”
“哪你呢？”
“我要取回父亲的匡天戟！”
“我也有不得不战的理由！”
“那我们就手下见真章吧！”
话未落地，峰怜、净菡同时出手！但她们的较量的方式确实跟先前天选大比武的任何一场对决大相径庭！
峰怜一下召唤出了数个提前充满各种魂能的土诚石！以其组成大阵，开始施展一个个五行族以多打少的招数！灶浆战阵、炀无战阵、流风回雪阵、坔[dì]飚[biāo]战阵依次呈现，彼此威力叠加！滔天的岩浆！飞窜的弥漫烟火！炮弹轰鸣的巨响！让全场温度骤降的寒风冰雹！一时间充斥了整个决赛结界！那阵势仿佛峰怜带了无数五行族同时参战！让观众们，甚至主持人，根本无法看清场上的情况！
在观众不明觉厉的赛场内，以净菡为圆心，一圈圈归元法阵开始繁复叠加！几乎在转瞬之间，峰怜声势浩大的攻势与净菡的防御完成了无数次碰撞！小小赛场内仿佛装了一个宏大的战场！
当场上情况再度清晰，净菡结结实实地震惊了所有观众！看不懂这轮交锋，场外记者也只能向六族首脑求助。
“桓久大长老，她们做了什么？峰怎么能发动如此气势磅礴的攻势？菡选手又是怎么在如此声势浩大的进攻中毫发无伤的？”
“我想你的这个问题，紫晶女王殿下和木青太上长老最有发言权。”
“二位，请马上帮观众们解答一下吧！”
“她们俩都曾跟我学习过一段时间。但峰选手只学到了一，而菡选手学到了二。”
易先对归元法阵的奥秘只字未提——毕竟那涉及㞭㟶族最核心的机密。不过她的解释也点出了这一轮对决的实质，那就是——峰怜只学到了修复㞭㟶圣器的本领，而净菡学到的是改变阵法能量流转和借外部魂能发动攻击的高级手段。
可惜记者根本听不懂，于是他们又转而问木青。
老木颜氏捋着胡须欣慰道：“峰选手在我立木台学习期间，曾发明了一种独特魂器。基于此，她几乎能够随意施展任何五行族阵法。”
“那峰选手难道要稳操胜券了？”
“㞭㟶两千多年的积累，那是那么容易被压制的？”易先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
木青呵呵笑道：“紫晶女王殿下说得对。所以，别急。这场对决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还要看双方的后招。”
能成为天选大比武的主持人，也肯定要对七叶世界各族手段有相当了解和丰富的临战经验。就在易先、木青故弄玄虚的解说话语刚刚落地，场边主持大喝一声！
“看呐！菡选手一次召唤出了十二个㞭㟶圣器！”
观众席爆发出一片质疑！
“他说啥！？”
“十二个㞭㟶圣器！？”
“全部都是！真的全都是㞭㟶圣器！”
“怎么可能！？”
“一般人不是只能跟一个㞭㟶圣器魂系吗！？难不成㞭㟶族为了赢得此次大比，竟然公开作弊！？”
“我哪知道？还是看下去吧！”
峰怜和净菡在场上见招拆招激烈的较量已到白热化！看到她们如此拼命，木青、易先、百灵也不免担心！前者怕峰怜把五联木央阵阵也使出来，而后两者担心净菡马上要来个大变身！不过场上选手到底会怎么做，他们都说了不算，三人反而有些期待后续的发展。
见九尾狐女借十二件㞭㟶圣器的组合，成功破解自己施展出的全部阵法，峰怜索性果断放弃五行阵法和归元法阵的较量，操起风吟枪，直取净菡！
“来得好！我就想有一天跟你来场真刀真枪的对决！”
与之前临光和影的比试不同，两位惊才艳艳的女子先是发动几轮声势浩大的远攻，然后才开始了贴身近战，但这反而让观众们群情激动！
峰怜、净菡在先前的晋级赛中，都展现出了高超的格斗技艺，这也是观众最能看懂又华丽无比的“小打小闹”，但两人到底谁更胜一筹，还无人知晓。眼下，结果马上就要水落石出！
只见场上！峰怜枪法变化多端，而净菡纯以灵兽族优精术的魂化受体相博！前者想发挥一寸长一分强的优势，后者却截然相反，尽走一寸短一分险的高招！两人一个枪影频闪、似慢实快！一个辗转腾挪、上下翻飞！打得好不热闹！
当斗得难分难解的峰怜、净菡再度分开，观众席爆发出了极热烈的喝彩和雷鸣般的掌声！
“净菡，真没想到你能把归元法阵和魂化受体结合到一起，徒手就化解我的戗锋七式！”
“说什么呢？峰怜你才是真让我刮目相看！原本你只能靠圣器自保，如今却将手中一杆枪用得如此变化多端！实在让我意外！”
“那好姐妹，我接下来要施展的，才是我将立木台所学融会的新招式！我刚刚悟到这一招不久，还不完善。刀剑无眼，你要小心了！”
“尽管来！我也有你没见识过的新把戏！”
新女主持人极其富有煽动性又略带挑逗的声音高亢起来：“亲爱的现场观众们！看来峰选手和菡选手马上就要为我们献上一轮更精彩的对决了！到底她们会施展出怎样惊世骇俗的本领？你们想知道吗？”
山呼海啸声直冲天际！
主持引领观众忘乎所以之时，贵宾观礼台的木青、易先、甄有、百灵都紧张起来！前者并不知晓峰怜会不会发动五联木央阵那样威力惊天的阵法？她自创的新招式又是什么？后者大概能猜到净菡的王牌，但不知那能否保证胜利？另两人则担心现场的防护结界能否经受住考验？这场对决会不会殃及无辜观众？
自临光和影的对决结束，主办各方就发现原有保护措施完全无法让人放心，所以在聚龙岗驮山碑林和界天地的六位龙子倾尽全力打造的防御结界基础上，百灵又动用隐族十二艘虚空飞船进行了加固。
尽管峰怜本身的修为依然处在操元高手级别，但她先前动用五行族各种战阵叠加的威力，已经达到了王道霸主的层次！而净菡的归元法阵继承于紫晶女王，又做了改进，虽然看起来不那么气势冲天，但其实颇有四两拨千斤的意味，论精妙程度更胜过峰怜。若把她本身的魂能和调动的十二件㞭㟶圣器相加，强悍程度也足以令人畏惧不已！
现在，两个不是王道却能调动霸主之力的选手即将展开终极对抗，实在让人对比赛场上的防御措施捏把汗！偏偏木青、易先、甄有、百灵又都不能出面叫停。
正当知道一些内情的贵宾席首脑忐忑不安，峰怜再次出击！她并未如何聚力，风吟枪上突然亮起一片阵法光芒！
原来！在参加天选大比武以前，峰怜已经用她在㞭㟶峪魂炼术所学、冠同大长老多项试炼的修行成果，以及从立木台半个圣核上受到的启发，改造了风吟枪！当她全力催动手中这杆崭新魂兵，超过一台五行炉最高负荷百分之九十的澎湃魂能，将发挥出难以想象的破坏力！
不是峰怜不能赋予风吟枪更大的威力，而是她不想一次让这件继承自恩师戗锋、承载她与仙音、秦正友谊的魂器彻底报废！否则，净菡刚才借归元法阵组合起来的十二件㞭㟶圣器，将有一半被峰怜当场摧毁！
面对昔日好友杀伤力骇人听闻的一招，净菡却完全不像以前那样毛躁好战。她不但把所有召唤出来的㞭㟶圣器全部收入锞囊，反而还露出了好整以暇的惬意！
在观众的一片惊呼声中，净菡遮掩真实身份的连帽斗篷当场破碎纷飞！而下面显露出来的，是一副完全不同于先前矮小身材的曼妙轮廓！这个光鲜照人的靓丽身姿，舒展开双臂，手持一柄独特法杖，毫无畏惧地迎接风吟枪的锋锐！
正当全场和主持人都以为那个中途被换上来的妩媚女子要命丧当场！她赤裸精巧双足，迈起曼妙舞步。在其脚下，很快出现一个大圆嵌套十小圆的繁复阵法。峰怜的风吟枪撞到了一层难以破除的坚实护盾！
圈外是峰怜带起的汹涌能量，半球护盾内是风平浪静中虚幻荷影竞相怒放的小天地。这一动一静的强烈反差，让全场观众都短暂地不适应，一时赛场上下鸦雀无声。
在㞭㟶锻神毡求学时，净菡曾在那会仍是小女孩的峰怜展示过她的优精成貌。今天赛场上，净菡的大变身与彼时峰怜看到的妖媚女子十分相似，因此后者并未把前者错当成别人。但净菡撇开惯常的对攻手段，反而施展出强悍的防御阵法，倒让峰怜十分意外。
峰怜试了几次，为破解阵法所创又经她连番升级的戗锋七式，居然拿净菡的古怪防御毫无办法！而且净菡这个陌生阵法好像并非特为一味防守所画——以峰怜对归元法阵的了解和她在五行族阵法上的造诣，不难看出这一点。
这可是天选大比武最后一场决赛，就算从尊重朋友的角度考虑，峰怜也断无犹豫退让之理！她一抖枪！又一个阵法亮起！而这次出现的，赫然是她花费数年才令其以木颜氏之姿重新复活的养父——峰凯！
伴随原㞭㟶武圣的出现，天选大比武场外顿时响起一声激越的嗡鸣！一道流光冲进赛场！
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前㞭㟶七武圣所持神兵中排名第二的匡天戟！再度回到了原主人手中！
而这！才是峰怜的真正杀招！
两位实力相当的二人组合，不但风吟枪被峰怜做了重大改造，峰凯的新身躯上，也布满了五行炉阵法的光辉！父女合璧，他们将发挥出超越五行炉百分之三百的威力！
面对峰怜父女施加的重重重压，净菡那本就不以防御见长的阵法顷刻间发生了巨大变形。好朋友已经亮出了最后手段，眼看净菡要被破防，她猛然单手握杖对向峰凯！左手从体侧慢慢举起，似乎在以慢动作投掷重物一般，牵引着一股能量传到到三色莲花杖上！
“封！”
这才是净菡从猫九众那所学阵法的真正奥义！随着净菡一声低喝！她一直隐藏起来的九条膨大狐尾全都显现出来！而峰凯如遭雷击！他那木颜氏外观的高大身躯，居然开始扭曲着不断变小！
“父亲！”
峰怜完全没想到好朋友竟然会对她最重要的父亲下手！这下峰怜也打出了火气！不管风吟枪能否承受得住，她死命得催动起来！
双方倾尽全力的最后较量，变成了声势骇人拉锯战！赛场上的加固屏障发出了吱吱嘎嘎的破碎声！在观众惊恐万状的注视下，它开始出现大范围的龟裂！
说时迟那时快！峰怜、净菡的最后两轮交手只发生在转瞬之间！当桓久、木青、易先、百灵、黑女皇发觉不妙，纷纷冲进场制止比赛。一个一直静观其变的苍老身影才刚刚颤巍巍站起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净菡此刻的面容！她手中所持的三色莲花杖！还有那迎风狂舞的九尾！
然后，魂能低微的甄有商会总会长，也不顾安危、毅然决然地冲进了防护结界！
还不等龙族、五行族、㞭㟶族、隐族、虫族的强者，与现场主持人和所有观众齐声劝比试双方的两位女子罢手，甄有直接抱住了净菡高挑的躯体！
一时间！全场落针可闻……待得半天，只听到一句饱含千年等待之苦，以至于撕心裂肺的惨嚎！
“我的儿！你让我找得好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