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恶毒报复

“门主，派去跟踪杜龛手下的人已经回来了。”高廉正自己生闷气呢，正巧碰到暗影会派出去的钉子回来回报消息。

“怎么样，密道的事情搞清楚了吗？”高廉便问起了结果来。

“这杜龛当真是老谋深算，他在断山崖这边打的秘密通道是通过吴兴的地下暗河与磐石镇的水井相连而形成密道，如此一来密道借助暗河潜藏，就很难被发现了，如果不是那个来探消息的人带我们去，恐怕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这密道的入口竟然潜藏在闹市的枯井中。”探子向高廉说起了密道的事情，原来这条密道的入口竟然就在人群熙攘的磐石镇的镇口枯井，只要在夜间进出，就算是整个百人队也可以来无影去无踪。

“呵呵，原来是这样，我在磐石镇看到过这口井，荒废已久，确实是甚少有人会去关注，杜龛选这个地方作为入口还真是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却又最隐秘的了，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杜龛，怪不得连韩先生都觉得难以对付了呢。”高廉听到手下人说起杜龛所设的密道入口，便感叹道，又不免想起了韩子高。

“门主不去把消息告诉陈子华将军吗？我看子华将军似乎等的很着急啊。”

“他哪里会着急啊，他现在正在风流快活呢，估计都快忘了自己这次来是来做什么的了，只可惜了当初的韩子高韩先生，他那么竭忠尽智的为陈子华谋图大事，可是如今生死未卜之时，陈子华就已经忘了他的存在，我真是替韩先生不值啊……”高廉叹着气，气愤地将身前的桌椅拍了个粉碎。

“门主息怒，现在可不是跟陈子华将军闹翻的时候，诚如您所说的，韩先生现在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们暗影会的人打探个消息什么的还可以，若是真想找到韩先生，那还得靠陈子华的正规军啊，这个时候与陈子华结怨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还望门主三思。”高廉的手下苦苦地劝谏着高廉。

“好了，好了，我也没说现在和陈子华决裂，毕竟这个时候也不是和他翻脸的时候，只希望找到韩先生之后，韩先生能看透他这个人的本性啊。”高廉叹了一口气。

“那这密道的消息，是门主送过去还是？”

“虽然这个时候不能和陈子华翻脸，但是也不能让他以为我没有气节和脾气，这个消息我当初在他面前已经说了，就得你给他送过去。”高廉思忖了一下，算是权衡了利弊最终决定，这密道的消息还是由手下送过去，自己呢则迟几日再去见陈子华，也算是给他施加些压力，让他不能为所欲为。

陈子华知晓了杜龛的密道，自带领着自己的一千精兵从密道进入吴兴城，吴兴城内的守军像是见到从天而降的军队一样猝不及防，陈子华又让自己的军队在城内高呼杜龛杜泰兄弟已经抛下城中百姓逃命去了，吴兴城内瞬时大乱，守城的军士丢盔卸甲，争道而逃，仅是城楼处四散而逃中踩踏而死的就有十几人，陈子华进入内城之前便让人给侯安都送了消息，侯安都的军队只待城内当真火起，便命令三军齐发，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攻克了吴兴内城，生擒了杜龛，侯安都将杜龛绑缚在吴兴太守府，派人前往召集陈子华商议如何处置。

此刻铭泰的伤势虽然没有尽好，但是也是勉强可以走路，便到了陈子华的营帐下听用，照着陈子华的吩咐被任命为执戟郎中，因为之前韩子高曾服侍过陈子华，所以随他出征的兵士也多以为这铭泰也是陈子华的新男宠了，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的，倒是让铭泰感觉有些飘飘然了。作为近身的侍卫，铭泰自然是跟着陈子华去的，而高廉也被陈子华邀了一起去，只在吴兴太守府门前和高廉相遇。

陈子华此刻虽然对高廉仍然有不悦的心情，但是毕竟眼下的事情他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便向高廉拱了拱手，此刻的高廉也不愿意与陈子华一直僵着，便也拱手回了礼节。

“将军此次前往太守府，侯安都必定会问将军如何处置杜龛，将军将如何回答？”高廉也没有跟陈子华客套过多，直接上来就奔了正题去，毕竟这会儿已经到了太守府门前，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

“杜龛反复无常，实乃小人，我欲请侯安都当即将杜龛斩首示众。”陈子华的意图很明确。

“将军就这么恨杜龛？”高廉浅笑着问道。

“若不是杜龛反复，子高又怎么会……”陈子华的神情伤感，说话的时候脸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不错，杜龛确实该死，但是这话不能从将军口中说出来，将军难道忘了，当初和杜龛和谈就是将军主张的，若是如今由将军提出要斩杀杜龛，会让天下之人认为将军前后反复，只为一己之私怨而不顾天下之安危，若是将军能主张对杜龛网开一面，便可在天下面前博一个仁义的美名了。”

“你说的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就这么便宜了杜龛，我还是有些不甘心，毕竟子高现在还……”

“这一点将军大可以放心，就算将军提议放杜龛一马，杜龛也未必能逃过一死，杜龛毕竟是王僧变的女婿，侯安都来之前，陈霸先将军肯定给他传过话，让他如何对待杜龛，现在他却要征询你的意见，这就很明显了，这个举措应该也是陈霸先将军授意的。”高廉顺着陈子华的话，说起了更深的一层意思来。

“叔父的意思？”

“不错，恕在下直言，您这位叔父对您似乎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信任，您之前劝降杜龛不成，他一直心有余悸，担心你与杜龛有什么交易，如今这个时候若是您急着杀了杜龛，便会给了陈霸先以你想要杀人灭口的迹象，可是若是您主张保住杜龛，陈霸先心中的疑惑便可以自然消解，到那个时候，侯安都便会执行陈霸先的军令将杜龛当场杀死了。”高廉为陈子华仔细地算计着。

“恩，果然是高廉，居然能想到这层意思在？”

“其实在下之所以让将军建议保住杜龛，还有一层意思在，杜龛曾派出百人队多次寻找韩子高先生，说不定，他能有些先生的踪迹或者线索，哪怕是一星半点儿的，对我们来说或许也会有用的。”其实关于韩子高的这一点，高廉虽然是最后说的，但是陈子华能够看出来这应该才是高廉内心真正想的。

“高门主对子高还真是用心良苦啊……”陈子华听完了高廉的话，只说了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话便径自往太守府里面去了，倒是让高廉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高廉也没有多想就往太守府里走，此刻铭泰在身后却叫住了高廉，“门主留步……”

高廉回头一看到铭泰，心中的不悦便更甚了，一脸鄙夷和嫌弃的看着铭泰，扫了一眼铭泰的一身的装束，所见他的一身甲胄，应该真的像是陈子华自己说的，让他做了帐中的执戟郎中了，高廉便气愤地对他羞辱道“呵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铭泰郎中啊，怎么样，在陈子华的胯下呻吟是不是比在其他人那里更舒服啊？”

“门主何必如此，我所谋之事与门主不谋而合，我只不过是想留在主公身边而已，而且若是主公对我死心塌地，忘了韩子高，那韩子高不就是门主的人了吗？说实话，听闻韩子高那可是倾城绝色啊，他虽然在陈子华身边多年，陈子华却从未占过他的身子，门主可以得到一个碧玉般的美人，还能破了他的处子之身，这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吗?”铭泰笑着对高廉说着。

“混账东西，就凭你也 敢言语轻薄子高先生，我呸，你以为天下之人都和你一样只想着肉欲之欢吗？本座对韩先生之心，岂是你这等龌龊之人可以比拟的……”高廉一口吐沫啐在了铭泰的脸上。

那铭泰也不做怒，只是用舌头将高廉的唾沫舔了舔咽了下去“门主说的不错，我就是只图一时的肉欲之欢，不过子华将军就是喜欢我的这个样子，门主当初收留我时，不是也想要上我吗？”当初铭泰从军中被高廉营救出来的时候的，楚楚可怜，高廉确实曾对他动过心，但是铭泰看出了高廉的心思，竟然主动投怀送抱，这让高廉整个人都开始恶心，便对他只剩下厌弃了。

“真是十足的贱种……”高廉摇了摇头对着铭泰说“我劝你还是别进去了，当初把你玩腻了的初云在里面，你若是不嫌丢人，大可以进来……”高廉这句话算是说到了铭泰的痛点，他在门口犹豫了犹豫，便不敢再往里走了。想来这铭泰也是知道何谓廉耻的，若真的是进去遇到了初云，他还真的就会惶愧无地了。

“子华啊，你来的正好，这次多亏了你，才能攻破吴兴城，你来瞧瞧，这个杜龛现在被我们生擒了，该如何处置啊？”侯安都看到陈子华来了，便上前笑着迎接他，并引着他去看呗绑缚起来的杜龛。

陈子华看着跪在中央被众人看守着的杜龛，此刻的杜龛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威风凛凛，这才是真正的成王败寇的感觉，说道“杜龛反复小人，虽万死不足以恕其罪，但我大梁如今中兴之时，当思怀柔安远之心，若是此刻真的因为杜龛之反复，恐怕会让天下误议，恐会失去远地人心啊，所以子华认为可以将杜龛押赴建康，请叔父和天子发落。”陈子华还是听了高廉的话的。

“子华将军可真是如天之仁啊，将军难道忘了当初可就是这个杜龛才让您和韩子高先生身陷兵乱，子高先生现在生死未卜，将军如此宽宏可曾为子高先生想过啊？”侯安都身后有人说了一句。

“子华先生哪里是宽容啊，他明知道杜龛与陈兴国将军有不共戴天之仇，把他交给陈兴国将军，那不是让他比死还难受吗？我听说陈家有一种刑罚，会把罪人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然后喂给他自己吃，看来子华将军是怕这杜龛死得太痛快啊。”说这话的是初云，韩子高失踪之后初云等人就已经失去了制衡，此刻便都出来瞎搅合了。

“陈子华……你好狠的心啊……”杜龛听了对着陈子华咒骂了起来，“哈哈，陈子华，你不是很在乎你那个面首韩子高吗？他确实是倾城的绝色，不过他在床上的功夫可比他的面容更是诱人啊，我听说你还没有尝过他的身体？他那背，那屁股，真的是软的很，我告诉你啊在断山崖边上我上他的时候他还在反抗，那叫声真的是让我兴奋……”杜龛说起了关于韩子高的话来刺激陈子华，话中充满了对韩子高的轻薄。

“你放屁，你若是真的见到了子高，你还会花费那么大的心思去找他吗？”陈子华恶狠狠地对杜龛怒骂着。

“哈哈，当天在断山崖，我们那一队人把韩子高围在了断山崖上，我把他的衣服脱光了，然后上了他，之后我的士兵挨个都上了他，只不过他气性大，一个小兵上他的时候，他纵身跳了崖，你不知道自从上过了他之后，再碰别的女人和男人都没有他的那种感觉，所以我才要找到他，再上他一次，哈哈……”杜龛此刻明显是在故意刺激陈子华，他不想到建康被陈霸先用那狠毒的方法杀死，只想现在就被杀掉，也只有这样侮辱韩子高，才能让陈子华动手。

杜龛的话确实刺激到了陈子华，陈子华怒不可遏，高廉在一旁看出了陈子华的气愤，赶忙劝着“将军莫要信他……”

“他如此轻薄子高，我断难相容”陈子华恶狠狠地甩开了高廉，从腰间抽出宝剑，直接刺向了杜龛，本来杜龛已经决定受死闭上了双眼，陈子华却偏了一下手，一剑刺在了他的大腿上。浅笑着用手扶着杜龛的脸“”说起来，你也算是个俊俏人儿啊……来啊，把这个畜生给我拉下去，他是怎么对子高的，就怎么对他，只待最后一个士兵完了，便将他鞭尸示众……”陈子华的狠毒让在场所有人震惊，这样的狠毒源于他对韩子高的情意，只要是冒犯了他的，他必定千倍百倍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