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光影交织
为了营造比赛的神秘感，也为了照顾每位参赛者的隐私，天选大比武的举办方主动提供了一种能够遮蔽选手面容的连帽斗篷。借助㞭㟶族奇特的魂炼术，这个伪装不会增加额外防御，而且在激烈的战斗中不易损坏。
可当临光看到披着斗篷的决赛对手，他仍然对此人的身形感到熟悉，并且再度出现了莫名其妙的亲切感。近几年的经历中，唯一能同时带给他这两种感觉的，只有在俊行桥大比中相遇，来自寂暮岭彩衣楼的影。
虽然紧凑的天选大比武让临光无暇关注每场比赛，但他庞大的后援团可以替他搜集情报。早在半决赛前，夜刃、青果就神秘兮兮地告诉临光——有个不得了的家伙也参赛了！可他们却未明说那人究竟是谁？所以才有了临光那句：“原来是你啊！真是让我好等！”
既然被认了出来，影也不再藏头露尾，他主动除掉了斗篷。
“阁下好大的声势。听，整个赛场都在为你喝彩！”
“影楼主也不差！彩衣楼的阵容相当盛大呢！”
“不知临光阁下当初在俊行桥大比中，为何以疾光的名字示人？”
“大仇未报，族人四散，我没脸用临光之名示众。”
“阁下大概不是为了㞭㟶圣器参赛的吧？可否告知您参赛的原因？”
“为看清今后的道路而来。哪影楼主呢？”
影点点头，却并未回答临光的问题。
“阁下，观众都等得不耐烦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俊行桥大比时，你我没机会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今天，就让我们弥补这份遗憾吧！”
见二人说完，很有眼力劲又非常善于调动气氛的主持人，用极富魅力的嗓音底气十足地喊道：“各位亲爱的观众朋友！欢迎来到天选大比武男子组决赛的现~~场~~！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两位选手，一位是我们非常熟悉的黑鹰少主！金刚丘拔山宗承恩台三翼堂主！临光！让我们再次欢迎他！”
又一阵震天动地的喝彩结束，主持人很有煽动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临光阁下的对手，是同样带着一百三十场连胜记录闯进决赛的神秘人！而他们好像还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也让我们也对影阁下的到来，致以热烈欢迎！掌声、喝彩声在哪里？”
这次的声势相交刚才显得稀稀落落，反而是赛场一角彩衣楼独特的加油方式引起了更多掌声。
不过主持人并未受到影响，他继续宣布：“今天！临光阁下和神秘的影，他们中间究竟哪一位能赢得决赛，将㞭㟶圣器收入囊中？实在很让我们期待！现在！请允许我宣布——天选大比武男子组决赛——正式~~开~~始！”
原本，赛事主办方要在决赛开始前介绍下莅临的各方首脑，可想想他们曾在观众中引起的巨大争议，这个环节被刻意省略了。但这并不影响六族代表观战的兴致，他们此刻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此战结果。
六族首脑的座次本身就有些看头。龙族大长老和隐族族长坐在中间两席；桓久左手边是易先，百灵右手边是黑女皇；木青和甄有则分别在左右两端敬陪末座。
“木青太上长老，依你看，这场决赛谁会胜出啊？”作为赛事主办方和峰会举办地的地主，甄有很懂得照顾各方情绪，所以开口先问立木台的代表。
“本人见识浅薄，不敢妄加猜测，不知紫晶女王殿下有何高见？”木青也是老成精的人，他故意摆低姿态，借甄有的问题送㞭㟶族一个展示的机会。
“虽然我对灵兽族的修炼方式不是特别了解，但这两个年轻人在去年战争中的表现我都非常清楚。他们一个以防御力见长，一个是寂暮岭杀手出身。这好比大盾与匕首，究竟谁更胜一筹，大概要看临场发挥了。黑女皇殿下，不知您怎么看？”
向来高调的易先，这次居然没有直接给出明确答案，反而话题一转，主动跟虫族首脑攀谈起来。她背后的心思很明白——六族联军要攻打杀域和神踪界，㞭㟶族也要跟虫族并肩战斗，不妨就趁着观看天选大比武的机会，拉近一下双方的感情。
“紫晶女王殿下谦虚了。您的见识远远超过我这个长期躲在腐海虫潮大陆雪山之下的虫母，连您都不能明确判断的事情，我不敢妄言。况且，虫族主母向来不擅长战斗。所以我想，您的问题还是桓久大长老最有发言权。”
虫族很快将和龙族战士混编成先锋军，作为六族联军的先头部队攻入杀域。因此，抱着和易先同样的心思，黑女皇也十分客气地将话题转给了龙族大长老。
“甄有会长、木青太上长老、紫晶女王和黑女皇二位殿下。你们一个是眼光独到的上四界老资格商会的总会长，又是地主；一个是五联木央阵和五行炉的创造者；一个是让㞭㟶族焕发活力的晶族女王；一个是率领虫族赢得解放和统一的母皇。你们都如此谦虚，我这个老头子还怎么开口啊？”桓久打趣道。
“大长老，在我们这些人当中，数您的年龄最长，也数您的修为最高。在您面前，我们都是晚辈，所以您就不要推辞了吧？”百灵用面对前任隐族族长孔奇时的口吻，诚恳地说。
“既然这样，老头子我就斗胆说了。”桓久对左右一拱手。“临光阁下的防御力，放在两千年来我所见的九级魂能中，堪称最强！而且以防御见长的战士往往缺乏有效的进攻手段，可临光不仅射术精湛，还将傀儡术与弓箭融为一体，中距战斗又有变化多端的如意龙傀，近战格斗还有纵天诀、金龟座、力王锤等众多绝技傍身，堪称可近可远、攻防兼备的一代俊杰。不过尽管临光阁下年纪轻轻就已经摸到了魂能十级的门槛，但比起对面的影楼主，他的境界终究差了不止一筹。他若能……快看！开始了！”
桓久到底没给出明确答案，但随着他最后一句话，六族首脑和观众们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赛场上。
随着决赛开始的宣告，主持人以最快速度跳下了比武场。看那架势，显然他不想被大战殃及。由聚龙岗驮山碑林和界天地的六位龙子倾尽全力打造的防御结界，也在主持人跳下台的一刻竖立起来！这个针对决赛进行过特别加强的结界，不但防御力更强，还可以从赛场外持续吸收巨大的魂能满足选手的惊人消耗。
就在结界完成合拢的刹那，临光、绝影同时动了！
这是比赛，不是要瞬间取人性命的战场。何况交手的两人都还想从对方身上印证、寻找些什么，所以出手速度虽快，但还能被普通观众捕捉到。
经历多年的摔打磨砺，临光、绝影近身搏杀的技艺都已炉火纯青。看二人你来我往、上下翻飞的贴身较量，顿时引发全体观众的齐声叫好！
可随着两人的攻防速度越来越快，比赛场上只剩下飘忽不定的残影和防御结界突然发出的阵阵嗡鸣！
这时候，普通观众中已经没多少人能靠目力看清比赛场内的情况，他们只能借助㞭㟶族布置在会场上的立体影像和主持人的解说，才能知道临光、绝影做了什么。
再往后，会场上的观众明显分成了三部分。一种，是修为浅薄，根本看不懂，也不知亮点是什么的木纳观众。第二种，是只顾加油助威的铁杆拥趸——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支持临光的。第三种，就是极少数仍然能跟上临光、绝影节奏的高手。不过他们也变得越来越吃力，根本没工夫与身边焦急询问的朋友说话了。
一轮疾风暴雨般的交锋结束，临光、绝影各自分开。见二人都毫发无伤，观众明白两人在先前的战斗中拼了个旗鼓相当，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喝彩。
不等观众们的激动减退，临光、绝影双双亮出了魂器！临光扬手甩出了两只体积夸张的纵天如意龙傀，而绝影手持三角形的夜云飞影、身披银丝黑鹰甲，更是锐气逼人！
支持人连珠炮似的说道：“看呢！两位选手经过前期精彩的试探，已经拿出了各自的独门兵器！这一轮交手究竟谁更胜一筹！让我们拭目以待！”
观众中间也有见多识广的行家，他们成了赛场外的义务解说。
“是纵天如意龙傀！这是拔山宗承恩台三翼堂独有的兵器！”
“如意龙傀是融合羽翼族纵天诀、拔山宗投锁技和三翼堂傀儡术于一炉的魂器！这下有的看了！”
不管赛场外的讨论如何热烈，临光、绝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别让彼此失望！
第二轮交锋开始！临光凭借纵天如意龙傀可远可近、攻防一体、富于变化的特点，时而拉开距离一顿急促攒射，时而化弓为锋为盾，与绝影贴身近战！而彩衣楼主的战术略显单调，闪展腾挪间不时险象环生！
相较于之前，这一轮战斗的攻防转换速度整体偏慢，但威力更大！临光发射，被绝影躲避、弹开的箭矢，在防御结界上打出一个个巨大凸起，引起观众不断惊呼！
发现夜云飞影能轻易突破他的防御，临光立刻调整战术，尽量靠纵天如意龙傀的射程压制对手。熟悉了绝影的躲闪动作，他的射击越发精准，终于逼迫彩衣楼主使出了毒鹫甲！
影早就在临光面前亮出过毒鹫甲。他来自寂暮岭，而那里是毒鹫甲的发源地，临光以前也没对此产生过太多联想。直到在今天这场天选大比武中真正交手，临光才猛然发觉——彩衣楼主的许多惯用的攻防动作，跟弟弟临影颇有相似之处！他猛然罢手急速后撤！
“停！影，你……”
“废话少说！拿出真本领！”
影这次是来真的！无数光影泡填满了赛场内的空间！不等临光再开口，一个个轻飘飘的泡泡汇聚成螺旋形向临光扑过去！
临光知道绝影极善用毒，而且他也曾在防守和生木的战斗中看过绝影用光影泡将无数敌人射得千疮百孔！他急忙催动纵天如意龙傀和金龟座，奋力抵挡绝影的全力一击！
尽管临光的魂能属性天生对毒免疫，但光影泡毕竟是操元层次的招数，其灵力的凝聚程度，与临光延伸到如意龙傀上的魂能，不可同日而语！
在赛场外观众的一片惊呼中！一向坚不可摧的纵天如意龙傀，跟看似轻飘飘的光影泡碰撞后，竟然不断被腐蚀出拳头大小的孔洞！最终碎成了一地！
“绝影！不要逼我！”
“要么战斗！要么！认输！”
眼看金龟座也抵挡不住绝影的攻势，临光亮出了最后的王牌！鹰临天下是峰怜从雷九临残骸上修复升级而来，威力甚至超越了众多㞭㟶峪珍藏的圣器，这支神弓继承了九箭傀儡的全部特性，更能将九箭合为一箭，发出临光的最强一击！
说起来，临光其实也有些无奈。尽管他早已摸到晋级王道霸主的门槛，却一直没掌握独有的操元术。只是仗着力王锤、金龟座、禅宗术、纵天如意龙傀和鹰临天下，他才能在历次战斗中无往而不胜。
可今天，绝影依靠夜云飞影、银丝黑鹰甲和炉火纯青的操元术，将他逼到了绝境！况且，临光知道绝影在杀死左鸦的一战中，就已突破到了王道霸主一级！难不成今天不突破魂能十级，绝影真要将他打得跪地求饶？
临光不敢去赌寂暮岭杀手心里念及多少旧情而手下放水。他的骄傲，也让他不允许自己靠对方的施舍保全颜面！所以，他全力催动鹰临天下，发出了最强的一箭——鹰鸣！
伴随一声响彻天地的清脆鸣叫，一头身披九彩翎羽的巨鹰直扑绝影！逼得彩衣楼主不得不把所有光影泡全部倒卷而回，组成了一道特别壁垒！
双方倾尽全力的打斗，引发了天选大比武以来最剧烈的爆炸！聚龙岗驮山碑林和界天地的六位龙子联手打造的牢固结界，再也承受不住！一股汹涌澎湃的魂能，撕开结界顶部，冲天而起！
“影！”临光生怕伤到好友，他大喊到！
当所有能量倾泻一空，绝影仍然毫发无损地站在场上！此时，他正在酝酿更厉害的招式！
“判他们平手吧！”
“不要再打了！”
“灵兽山损失不起这样的人才！”
观众们纷纷对举办方求起了情。
“百灵族长，您看？”甄有不安地问。
但不等隐族族长发话，桓久抢先道：“此刻不能停手！如果临光有危险，我会出手救他！”
赛场内，绝影仍在在蓄力！
“临光！你！究竟是谁！？”
“我是临光！你呢？你……”
“临光！你！究竟是谁！？”
绝影再次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显然！若临光给不出令他满意的答案，彩衣楼主绝对会让后者痛不欲生！
这下反而让临光冷静下来！绝影随后的一击，恐怕除了跻身王道的霸主很难防御！他一再逼问，肯定另有它意！但我究竟是谁？
“我是黑鹰族少主！我是金刚丘拔山之鹰！我是……”
“不！你不是！你不是那些外人冠以的头衔！你只是被弟弟视为追随目标的一束光！你只是全体黑鹰族视为希望的一束光！你只是照亮身边所有人前进方向的一束光！如果你忘了这些！你什么都不是！”
不知从何时起，临光总感觉自己的生命中缺少了某些能够帮他确定生命意义的东西，而那就发生在弟弟临影离他远去之后！为什么绝影带给他种种亲切感觉，让他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为什么绝影的动作越看越有弟弟的特点？为什么面前的人一再逼问他做出种种行为的初衷？因为面前的，正是他的亲生弟弟！自从失去父母屁护，他们就是一直相依为命的，俩兄弟！
临光突然记起——在他踏进决赛场地的刹那，为何他觉得并非自己走向光明，而是身后的光明照耀着他、鼓励着他、引导者他，让他化成一璀璨的光芒！突破魂能十级，成就王道霸主的关键，就在那一念之间！为何他见到影的时候，能够放下临机突破失败的遗憾？因为这一切，都将在谜底揭开的一刻，得到升华！
终于和弟弟重逢！临光的生命再度变得完整！现在，他可以回答临影的问题了！现在，不再迷茫究竟应该成为自己和他人心中的哪个临光！现在，他发誓要用一生照亮他人的世界！
满怀激动、全部灵感和美好记忆，都在呼应临光的心中誓言！
一道磅礴光柱冲天而起！将整个天选大比武的决赛场地都笼罩在内！
随着璀璨光芒的扩散，观众心中浮现出一片片闪耀的光羽！他们下意识地用手一碰，一段段埋藏心底的珍贵记忆，化作美好情感不断温暖着每个人……
这是何等神奇的招数？连六族首脑也不禁赞叹！
“我还真是头一次见识这样的操元术！以自己的美好情感，去影响他人，从而激发更强烈的情感，反过来增加操元术的威力。”百灵喃喃道。
“恐怕这不是单纯的操元术……临光的境界连跳了两级，他已经是不折不扣的王道强者了！虽然距离第一次摸到操元门槛已经过去了很久，他的魂能总量早就积累够了，但能够一次突破两重境界的天才，我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几个。”龙族大长老点头称赞。
“这在战场上有什么用？”易先弹开身边的光羽，“难道一点美好情感就能让战魔族放下屠刀？还是这样能把杀域屠夫们感动得活活哭死？”
“我想这并不是用来进攻的招式。临光一向以防御见长，我猜很少有人能击破这充满最纯粹美好和善意的绝对防御！”
“木青长老，我很赞同你的观点。”黑女皇向下一挥爪，“不过有人似乎不那么想。”
临光极其特殊的招数能够轻易影响绝大多数魂能低微的观众，但这对同样处在王道级别的影无效。
“恭喜你，临光阁下。”
“这都是拜你所赐！临影，弟弟！能与你重新相认，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也希望事情这么简单就好了。不过我只是听昆泰讲过你的事，而我的记忆中完全没有你。要让我相信你真的就是我哥哥，就努力把你强烈的情感传达到我灵魂最深处吧！”
“我一定会驱散你心中最顽固的黑暗！”
“来吧！”
光影一起咆哮！
光影开始交织！
给好朋友压力，助他突破是绝影的善意，但他自己也从未放下向更高层次探索的脚步。在今天这样一个场合，面对很多方面都旗鼓相当又以防御见长的好对手，正是难得的磨砺机会！
宏大的光之瀑布中，一道几乎不可察觉的细薄灰色，切开片片光羽，划向临光！这就是绝影最强的一招——影斩！
除掉寂暮岭叛徒的一战中，绝影在雪衣帮助下悟出了影斩。但第一次使用，他非但没有将对手一刀两断，反而影斩卡在左鸦长久埋藏心底、最难以割舍的记忆片段中。那一瞬间，通过变钝的刀锋，绝影读到了寂暮岭叛徒对母亲的深深依恋，对无情父亲的刻骨仇恨，以及他为母报仇才叛出黑云楼的初衷。
这让绝影想起刚成为鸮目楼杀手后的经历。那时候，因为对那些素不相识者命丧其手之人的愧疚，他对自己的杀手身份产生了严重质疑，差点因此被沉重的负罪感逼疯。
所以，绝影上万次地磨练影斩。只要这一招挥出，绝不被任何情感左右！当他的利刃击中目标，对方的所有记忆都将在影斩下灰飞烟灭！留下了目标的生命，斩断他们的过去，让他们再世为人——这是绝影身为一名杀手，所能给予的最大仁慈。
如果还有选择，绝影实在不想拿这招对付自己的好朋友。不管疾光也好，临光也罢，绝影都对他怀有十二分的敬意，彩衣楼主实在不想双方珍贵的记忆，断送在这一记影斩之下！
但越是惺惺相惜，越不容许任何一方在这场终极对决中放水！这是他们彼此致以最高敬意的无言约定！
眼看绝影的刀锋距离临光越来越近！贵宾观礼台上的百灵、易先、黑女皇、木青都齐刷刷看向龙族大长老，连桓久也不禁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冲进场中分开倾尽全力的两个灵兽山年轻人。
不过就在光影即将发生大碰撞的最后一刻，一黑一白两个不速之客突然出现在临光、绝影之间！
砰！
轰~~~~~~~~~~
狂猛的能量风暴卷走了一切！光影同时散去……
一直沉浸在大爱之光带来的美好记忆和强烈情感中无法自拔的主持人、观众，甚至是甄有，纷纷醒来。他们急忙望向赛场，惊讶地发现——临光和影被不知何时出现的两道高大“雕像”制住了！
两尊不速之客中的白色羽人，用双臂和翅膀，将临光紧紧搂在丰满的怀里！而她背后的黑色巨鬼，双手死死钳住了彩衣楼主的两把夜云飞影！
看临光、绝影一个想努力从羽人怀抱中挣脱，一个使劲想把兵器从黑鬼手中抽出的景象，观众都觉得有些好笑。很明显，羽人和黑鬼都不是临光、影控制的，它们对二人也并无恶意。但这算啥？难不成临光和影打了半天，忽然都成了场外不知哪个高人的手下败将？
大家正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主持人的声音终于给出了答案。
“各位，为避免两位选手严重受伤，我们经过紧急商讨，决定终止比赛。因此，临光、影二位阁下，将共同成为天选大比武男子组决赛的——冠~~军！”
灵光的后援团和彩衣楼坐的位置同时响起欢呼！
“让我们一起，向他们表示祝贺！”
在贵宾席六位首脑带领下，全场观众起立鼓掌！
“同时，我还有个极具爆炸性的猛料要宣布！”
猛料！？本来对平手结局有些失望的观众都来了兴致！
“这对黑白傀儡，是㞭㟶历史上一对同为魂炼术大师的亲兄妹联手打造。因此，只有被天鬼、羽人同时选中的两人，才能一起拥有它们。让我们再次恭喜临光和影！祝贺他们！共同得到了天选大比武的第一对㞭㟶圣器！”
“啥意思？”
“哪以后不是非得两人凑在一起才能使用这对古怪圣器了？”
“真不知道当初那俩㞭㟶族为什么要设置这么XX的选择条件！？”
“这废物圣器，要它何用？”
听到场下观众一时有些不明就里的愤愤不平，主持人非常满意。他趁着混乱，大声宣布谜底！
“也就是说，临光和影两位阁下，其实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哈！？
一时间观众惊奇的抽气，足以刮起一场小风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