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生的开始
思绪颇多,紧皱的眉头时而平缓,时而凹凸。也许是现在的心情有些许复杂,这或多或少都是一种情绪的表现。
我是一个做事不喜欢拖拖拉拉的,当然,这也让我时常变得很冲动,只要一刺激我,10层楼层都不怕纵身一跃。
也许,这也跟生长环境有关。
【回忆、那些年】
从小,家里的争吵声就没间断过。家里的事情总是破罐子破摔,从没有美好的解决方式。童年烂漫的幻想总不定数的变成泡沫,在变成很小很小的小水珠,散落在空气中。无色无味,无声无息。
终于,压抑了很久的姐姐也爆发了,也许她早就计划好逃走路线和过程,看到她冲出家门时的喜悦,我忽然觉得那就是一种解脱。
然后剩下的就是一屋狼藉,还有父亲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弯着腰吞云吐雾。
在内疚?在自责?我觉得不然。姐姐是抱养的,父亲从来就没疼爱过她,反倒总是折腾她,把她当挣钱工具。当然,这也有母亲的一部分做法。
父亲失业与没有失业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嗜酒。我觉得这辈子的他算是与酒生死相随。也许有一天得了肝硬化什么的,他就知道这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吧!
也许早就分裂了的家庭,只是表面凑成一团,其实大家都有各自的想法。
然而我的人生,并没有那么枯燥,我经历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和很多值得回味一番的事。
对了,我叫陈琳。
名字是我自个起的,我讨厌自己以前的名字。因为那个名字,父母谁也不肯承认谁是命名者,都说是入户口本时打字打错了。我希望自己要永远记得自己身上发生的点点滴滴……
【六年前】
那时候,我是个初中生,什么都不懂的初中生。
和别的同学差不多,小学毕业时和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姐妹诉说离别之感伤。
那种声音不再稚嫩,却还是带点懵懂。阿脑和我们另外三个算是分开了,她考上了重点中学,其实也是托人花钱买上去的,最重要的就是希望她有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吧。其实她成绩也挺不错。阿脑从小就是孤儿,和妹妹一起与爷爷奶奶,大伯生活。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什么叫孤儿,我的好奇心也没那么重,于是并没有去询问孤儿一词如何翻译。总之,我对阿脑一视同仁,都是好朋友。
“真舍不得你们。。”也许孩子的心灵是最纯净的,我敢肯定,阿脑这句话是出自真心。
虽然我和云还有凤仔在同一所学校读,可是学校会用分班方式无情的把我们仨分开。
“到时,什么人都不认识,可怎么办啊。”我苦恼的说着。
“是啊。”云也闷闷的回应。凤仔没说话,夜晚的星空显得格外静谧,空气中流动的空气化成一阵阵风,吹拂着每个人的脸颊。
我带着点哭腔说着“要是没同班,我就不读了。”现在想想,当时是有多天真浪漫。
可情况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糟,我被分到了1班,云是2班。而凤是尖子班7班。我离尖子班分数仅仅只差0.5分。不过当时我并不心疼。因为我在班里还是排第一名的。小小的成就感几乎占满所有不甘心的心灵空间。
而在当时,也在班里找到了小学同学,于是就凑一桌。成了同桌。当时我1米5左右,她估计就1米5多了。我身材瘦小,她体型庞大,坐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是刚才,就在刚才,却发生了最糟糕的事。
班主任打开锁头推开门的一瞬间,同学们当然是猛冲,找到心仪的位置坐下来,但不管我刚走到位置,还是快坐下来,下一秒别人都会将我取代。那时候,不想跟别人计较,于是只能做到了最后一组的第一张奇怪的桌子,苦恼的发呆看着墙壁。如何说那是一张奇怪的桌子呢?因为与班里其他桌子比较,它就小了别人一大截,也矮了一大截,也脏了一丢丢。
本来就生性沉默寡言的我,并没有立即秒速结交好友,而是与同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看着班上陌生的脸孔,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想,或许外面的孩子没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好。
不过,隔天我就被班主任调座位调到第二组,虽然还是第一只桌子,但怎么看都比原来那张顺眼,而我与那个庞大的同桌也远远相离了,或许我和她本无缘做朋友吧。
不过当我坐在这时,身边原本安静的同学就骚动了。
“我叫游少芬,你呢?”后面的女生把名字利落的写在纸上,她同桌也笑咧咧的说“我叫蔡泽旋。”
我同桌也友好的说“我叫吴静吟。”到我了,感觉颇有一点紧张,却也羞怯的吐出两个字“陈琳。”
那时候的我,幼稚的以为那个地方,那个学校,就是整个世界。
有一天上课,班主任把我叫到外面,交给我一把钥匙,是班级前门跟后门的钥匙,我小心翼翼的接过手,感觉就像接到了神圣的任务班。心情激动得像好几只小鹿在乱撞。
回到家里,我就迫不及待的跟爸爸说,“爸爸,你看,班里的钥匙,老师叫我管呢。”
也许那个时候,我还不懂什么叫信任,但我就觉得当时感觉特别光荣。
爸爸也笑了,说老师疼我。
不过,爸爸到是说对了。老师很疼我。可是。让我管理钥匙,并不是出于别情,而是我家离学校非常近,老师就不会怕我晚到学校了。
每个班里,都有很多班干部,他们一起打理班级,推动良好学习氛围。可是每个班里也有很多捣蛋鬼,还有一个超级无敌坏学生___吴楚滨。当时在我的印象中,他上课总是要跟数学老师顶嘴,然后总是到处走动,我觉得学校之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职位就非他莫属了。
他长得高高的,我现在觉得他长得像《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里的柯景腾,只是现在觉得。因为那个时候这部电影还没出呢。估计九把刀还没把故事写成小说。
他充满着霸气,蛮横不讲理,当然,他不知道留过几次级了。
有一天上数学课,他实在是玩得太过分了,数学老师就说他“这位同学,请记住这是学校!不是来玩的地方!你都留过几次级了,青春有限,不读就回家去。”触动了某处火山,体内犹如岩浆翻腾,吴楚滨大骂着老师,粗话连篇,还时不时指着老师。
“你给我出去!”老师下了逐客令,我觉得她当时应该快哭了。
“出去就出去。”吴楚滨嚣张的站了起来,走过数学老师身边时还指着她跟全班同学大声说了句“别以为我不知道!去年你被某个同学打个一耳光!”
我不知道当时这句话起什么作用,我只知道,数学老师哭了。她丢下课本跑到办公室。我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让她开学第一天就在全班同学面前丢了面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害怕今后因为吴楚滨的这一句话而失去威严,总是,我第一次看到老师哭了。于是,我又觉得某些同学真的太恐怖了。惹不起!
估计班长晓君跟我的想法一样,于是,你见到的总是她沉睡的身影,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每天半夜不睡觉然后跑去山上等待日出时的那一抹光辉,反正她就是有办法从上课一直睡到下课。早上来了睡,下午继续睡。也许睡觉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一种艺术了吧?
当然,这一切班主任都看在眼里,班里成为一盘散沙,谁也不愿去管谁,毫无团结可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班主任无奈的一句话“哎,这个班长太会睡了。”
当时,我也许是班里唯一一个爱学习的孩子,上课当时也很认真。可是,帮别人传纸条也是我上课的必备节奏。
那天的数学课,不知道数学老师吃了什么火药,反正是炸在我身上了。
我认真的看着练习本的数学题,也一边帮同桌和旁边的男生传纸条,手伸到空气中,却丝毫没感觉谁跟我接应,把纸条接过去。等教室一片安静时,我才发现,我已成为班上瞩目的焦点,数学老师两个圆圆大大的眼睛死盯这我,旁边两个人也低下头干自己的事,我知道这次九死一生了。这时刚好下课铃声响起,数学老师指着我重重的说了句“你们班这节课因为时间没教到的部分,你负责!”然后就出去了。
作为好学生的我第一次被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批评,心中万分悔恨,我重重的把手拧成拳头,狠狠地与木制椅子碰撞,发出一点点响声。看得出同桌很内疚,她小心翼翼的传来纸条【对不起,别生气了】
怒火,终会有熄灭的一刻。隔天,我的怒气早已成为历史。生活回归平平淡淡。
可是,生活中总会出现一些人物,让你的故事更加生动活跃。她,林瑞贤。外号“萨姆仙”。关于这个外号,我也不知道是谁开始流传开来的。
听班上的同学说,林瑞贤那长长直直乌黑的头发是有一段小插曲的。说她去理发店拉直头发时,噼里啪啦响声一片,洗头的时候水上也会也“萨姆”的浮尸出现。解释一下,“萨姆”,是人头上一种吸血虱子的名字,估计是当地人命名的。这种东东会长时间寄生在人的头皮,它吸你的血时你会感到头皮发痒,这种东西的灭活方式就是把它找出来,再用两个大拇指指甲把它压碎,这时,你的指甲上就会残留它的血迹,正确来说,那是你自己的血。
那种东西在我刚读小学的时候才出现,当时我和姐姐头上的“萨姆”被妈妈强行解决了,所以,这种东西在我印象中已经不复存在了。
于是每当我看到林瑞贤那及腰的长发,我总会想到她头皮上爬动的虱子。
不过,我并不因为这个就歧视同学。我和林瑞贤还是很好的同学,周末时会跑去她家玩,她说她爸爸很疼她。有时她也会跑来我家,不过我们仅仅是坐在石阶上聊一句有的没的,当时彼此对世界都没太多的想法及感受。
风云突变,仅仅在一句话。我的世界因此开始变得不一样……慢慢的,慢慢的,不停躁动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