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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一石二鸟
郡守挂着大红花,出门迎接下级官员和乡绅来贺礼。大门的两边各有三个士兵在把守。
这时一个穿戴很平常的人就要进去,士兵问他:“你的请柬呢?”
那人道:“没有,我是来做客的!”
两个卫兵把他架了出去,丢在地上。
在收礼的地方,有管家负责收银子,一个下级官员模样的人拿出二百两银子作为贺礼。另一个乡绅模样的人摇摇头,苦着脸也拿出一百两银子。
大院里摆了三十多张方桌,桌上的饭菜都不算丰富,都是普通的宴席。
郡守喝的醉醺醺的,打开新房门,唱着小曲:“洞呢房!入洞房!”做了一个手势,两个丫鬟忙退下。
郡守正准备关好房门,就要洞房,一个富态的女人拦住,不让关门。
郡守痒怒道:“九太太不在自己房间里,来这里做什么?”
九太太道:“去年大人娶我的时候,就说有我这个小亲亲就够了,不再娶了,那天的海誓山盟哪里去了。”
郡守真的发怒了:“昨晚上和你同床就讲了一晚上道理,怎么还是不能明白。”
“我怎么能明白,去年新婚起,大人厚待我一个月十天,余下的太太翻签决定,现在起大人独宠这个十太太,我怎么办?”
王心兰拍着手道:“真是太热闹了,大人新婚不仅收入颇丰,更有争风吃醋好戏!”
郡守不悦,但是还是说道:“来人呐!快招呼公主宴席。”
王心兰怒道:“不吃你的宴席,本宫也没有时间和你兜圈子,本宫宣布:郡守贪赃枉法,不交税供,罪犯欺君,革职查办。”
郡守骂道:“别以为你是公主,我就怕了你,一样取你性命,大不了投靠李克用,一样做郡守!”
王心兰骂道:“你真是无法无天,本宫你尚且敢忤逆,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来人哪!拿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见没有士兵进来,大骂道:“都醉死了吗!?怎么还不进来?”
王心兰若无其事地吹灭了一技红烛道:“告诉你吧,你的所有卫兵都被拿下了,不要做困兽之斗!”
郡守哪里听得进去,就要持刀杀向王心兰。
朱友文只是带了十多个金吾卫,是王心兰到曹州节度使哪里调了五千精兵,全部拿下济阴郡守的军队。
朱友文见郡守气急败坏杀向王心兰,忙一剑斜削过去,“啊”的一声,王心兰同时后退,躲过了剑,郡守的四个手指头落在地上,剑落在地上,鲜血不住流出来,钻心的疼痛,郡守脸都变形了。
“拿下这个逆贼!”朱友文道,进来几个金吾卫,用链子困住郡守。
郡守疼的龇牙咧嘴,还是跪下去求情道:“请博王饶命!下官真的不敢了,愿意放回十姨太,让他们结为夫妻。”
王心兰道:“你以为你的罪就这些,你搜刮的民脂民膏,让百姓流离失所,你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能赎罪!”
朱友文道:“带下去!”
郡守死鱼眼看着九姨太道:“现在害死亲夫,你心凉了。”
九姨太跑过去就要撕扯王心兰,两个金吾卫架着她下去,不住的嚎叫着,其他七个姨太太都吓得浑身发抖,又黑又胖的大老婆笑道:“报应啊!报应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王心兰令人解开新娘的绳索,新娘“扑通”一声跪在王心兰面前道:“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那个穷秀才也被人从牢房里放了出来。
两人双双再一次跪在王心兰面前,王心兰忙扶起二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是秀才,就投到博王手下,为国家出力。”
秀才道:“愿意誓死跟随博王殿下。”
经过清查郡守的家产,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将他的产业拍卖,够朱友文全国一年收的税赋了,朱友文高兴说道:“皇妹真的是冰雪聪明,看问题这么准,皇兄我甘拜下风!”
“皇兄客气了,只是现在要怎么回复父皇,皇妹也和皇兄在济阴。”
朱友文道:“这个不是问题,皇兄会为皇妹打掩护。”
王心兰对朱友文说道:“皇兄还是下令开仓放粮吧。饿死百姓罪过就大了。”
朱友文道:“秀才,你熟悉会计吗?把粮食分给百姓吧。”
“熟悉!遵命!”秀才答应道。
王心兰心里想到,都说秀才经常婆婆妈妈,今天这个秀才可是难得。
兄妹二人高高兴兴押着金银珠宝向东都汴京进发。
快到城门口,只见朱友裕带着一队人马列阵在城外。
朱友文兴奋地说道:“皇兄是来接应我们的,还是皇兄对我们好!”
王心兰对朱友文道:“皇兄别高兴得太早!不见皇兄那脸,都快扭出水了。”
朱友文道:“皇妹多心了”说着就纵马奔向朱友裕,朱友裕大枪横扫,把毫无防备的朱友文打落马下。
“皇兄这是为何?”朱友文责问道。
朱友裕并不答话,所有士兵将王心兰团团围住。
王心兰没有办法,心里想到:总不能自己人杀自己人,朱友裕道:“皇妹,叫他们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放下武器!”王心兰命令道,所有人都放下武器。
朱友裕开心说道:“将谋逆的朱友文,王心兰打入死牢。”
朱友裕押着财物进了京城,陈昭仪母子很兴奋。
两人被押入死牢,刺鼻的臭气熏得王心兰快要吐了。
王心兰进入死牢,算是明白朱友裕的意思了。
朱友文还在不开窍,问道:“皇兄,这是为何!”
朱友裕说道:“今天就让皇妹和皇弟死得明白。”
朱友文一头雾水,摇摇头。
朱友裕道:“现在让你们兄妹死过明白!父皇密旨令你处死济阴王,你和皇妹倒好,私自放了济阴王,现在闯下滔天大祸了。”
朱友文以为是朱友裕诈自己的,说道:“皇兄别开玩笑了!不要无凭无据就拿下我们。”
“哼!无凭无据,来人哪!”朱友裕大声叫道。
一个金吾卫出来说道:“你们兄妹私自放走济阴王,我都看到了,你们还有何话说!”
朱友文大声说道:“皇妹!都是皇兄我用人不当害了你。”
王心兰道:“是我执意要放他,是我害了皇兄啊!”
朱友裕拍着掌大笑道:“好一对难兄难妹呀,太好了,孤王送你们一起到地狱去。”
王心兰道:“皇兄不能这样处置我们,我要面见父皇!”
朱友裕道:“面见父皇,妄想,实话告诉你吧,父皇已经到神都洛阳去了。”
王心兰哭道:“皇兄不念我们一起在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难道就不顾我们兄妹一场了吗?”
“不是不念不顾!而是你们对我的前程影响,不得不除掉你。”
“我一介女流,怎么会影响到你。”王心兰道。
“真是傻到家了,不妨告诉你,你和友贞是嫡子,嫡女,只有除掉你,朱友贞就失去了保护,孤王轻轻松松就能除掉他,我通向皇权的路才能畅通无阻。”朱友裕道。
王心兰道:“如果杀了我和贞儿,皇兄就能登上皇太子之位,我认了,怕只怕皇兄母子白为他人做嫁衣裳!”
朱友裕回到母亲陈昭仪的寝宫,陈昭仪道:“皇儿怎么不趁机除调王心兰和朱友文。”
“说实话,孩儿不想他们死,何必为了皇权,就没有一点感情。没有感情,我宁愿不做太子。”
“傻孩子,你会为了你的妇人之仁害了自己,现在多少人为了虎视眈眈看着太子之位。”
正在这时,李昭容和皇帝朱晃杀到,朱晃怒火冲天,一个耳刮子打在朱友裕上:“为了太子之位,你不惜兄弟相煎,留你何用?”
陈昭仪跪下去哭诉道:“都是臣妾的注意,和裕儿无关,皇上要处罚就处罚臣妾吧!”
朱友裕道:“父皇饶了母妃,都是儿臣贪恋太子位。”
李昭容得意忘形,暗暗高兴,陈昭仪道:“原来一切都是你在作怪,怂恿本宫当出头鸟,最后你坐收渔利!真是太可恶了。”
“今天的事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当是一场梦!”朱晃道,“今天你们听明白了,济阴王已经被鸩毒死了,天下谁人都不能拿济阴王做文章!谁还在揪着不放,休怪朕无情。”
一场危机,被朱晃一句话就轻轻化解于无形,众人更加觉得朱晃太顾着王心兰和朱友贞。
王心兰被放出来,觉得走了一遭生死路。
李昭容的一石二鸟之计破灭了,本想利用这个事件既可以除掉陈昭仪和朱友裕,更可以灭了王心兰和朱友文,想不到很复杂的事情被朱晃轻轻一抹就解决了。
众人给朱晃跪安,朱晃怒气冲冲环顾四周,拂袖而去。众人面面相觑,慢慢陆续退去。
王心兰正要回兰薰阁,被小太监拦住:“公主殿下,皇上诏你觐见。”
王心兰到了大庆殿,只见皇帝朱晃正在批阅奏章,见王心兰进来,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王心兰跪下去道:“多谢父皇救命之恩!”
朱晃痒怒骂道:“朕看你胆子也太大了,皇命也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