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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奴隶暴动(中)
说话间,一名奴隶已经拿着石制得工具慢慢的走到了山贤的近前,正当此人准备将工具砸向山贤的头部的时候,山贤右手一抬,大声喝道,
“姜丙,你可要想清楚了,今天山贤的命就算交给你,你就一定能攻下临漳城么?”
“哼,临漳城的兵力我姜丙再清楚不过了,一旦我的几千大军攻下临漳,我就立即下令打开府库,将仓库之内的储备物资全部分发给劳苦大众!”
“你错了姜丙,这些劳苦大众原本都是善良的,他们跟随你闹事,不外乎就是为了官府能给他们一个交代,而你正带着他们走向一条不归路啊!”
“你胡说,我是为了救他们,你修在这里危言耸听!”
“姜丙你想一想,寒王不顾众人反对,也要在国内推行改革,如今改革一旦失败。将会有数不清的努力永无翻身之日。”
“胡说,凭我我姜丙一人之力,其可轻易动摇改革大业?”
“两河十二城推行改革已经接近四年,眼看着已经有近万名奴隶脱离了苦海,如果你们今天强行的攻占临漳,势必会给反对改革的政治势力以可乘之机,到时候寒王盛怒之下一定会取消改革,派出多路大军围剿你们。一旦到了这一步,不要说你们这几千人没有了活路,就连其他地区的奴隶们也会成为政治变动的牺牲品,这难道是你愿意看到的么?”
一番话让姜丙陷入了沉思,那个拿着工具准备向山贤动手的奴隶也开始犹豫不决,眼巴巴的望着姜丙。此时的姜丙就算在没有见识,也能听懂山贤话里的分量,他眼神里的那股杀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姜丙犹豫不决之时,山贤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姜丙,你是劳苦大众出身,本官十分同情你的遭遇,可是你们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破坏了寒王辛苦准备多年的改革大业。”
“这么说来,寒王也是支持我们的?”
“显而易见,若不是寒王力推变法,又岂能解脱近一万奴隶。寒王始终相信,只要你们诚心的改过、努力工作,一定可以顺利的过渡到平民阶层,甚至到贵族阶层!”
“山贤大人,请到屋里叙话,我还有很多问题要向你请教,请!”
说话间,姜丙喝退了其他的奴隶,领着山贤进入到了屋内。
另一方面,跟随山贤来到村落的执法队员眼看着山贤进去那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心中更是着急,他们的执法队长寒中便派出一名队员匆匆赶回临漳司马府报信。这个寒中原本就是寒族之人,与寒浞也算是近亲,这几年表现出色,卫队长妫善便推荐此人跟随山贤做了国相府执法队长。
寒中此人对山贤忠心耿耿,一想到山贤可能有生命危险,寒中的内心便开始七上八跳。执法队员来到了临漳司马府之后,将村子的情况大致与临漳官员一说,众人皆是一筹莫展。无奈之下,有人提议请湛狐出马。很快,湛狐就在两名执法队员的搀扶下来到了司马府,一听说山贤已经孤身一人到暴民老巢,湛狐的心顿时一凉,无力的说道,
“山贤大人真是糊涂啊,暴民的话岂能轻易相信?”
“是啊,司马大人,你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啊?”
“就是啊,临漳出了暴民之事,山贤大人又在临漳被劫持,一旦寒王怪罪下来,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啊!”
“都给我闭嘴,我湛狐现在已经被国相大人收回了军政大权,就算我想营救山贤大人,可是我又能怎么救啊!”
“这?”
此话一出,众人心里皆是一凉。湛狐现在已经是戴罪之身,无权调动城内的任何军队,就算他想营救山贤,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有一名官员站了出来,提议道,
“湛狐大人,虽然你被国相大人革职,可是城内的大小军官仍然听你的指挥,不如?”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湛狐已经不是司马了,贸然指挥军队,恐怕是罪上加罪啊!”
“顾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要救出国相大人,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是啊湛狐大人,等到暴民杀害国相,寒王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众人群情激愤,纷纷要求湛狐复出指挥临漳军队与暴民一战。其实,越在这个时候越要沉得住气,而临漳的一众官员却都没有这样的素质,因此才会好心办坏事。
就这样,湛狐经不住众人的劝说,最终率领众人来到了西门。此时的西门已经安静了不少,毕竟国相山贤已经亲自前往村子谈判,就算这些暴民心中在怎么气氛,依然会在这个时候偃旗息鼓。
临漳的士兵看到湛狐气冲冲的走了过来,脸上顿时洋溢着欣喜之情,眼巴巴的望着湛狐发号施令。那些稍稍安静下来的奴隶们看到湛狐走了过来,脸上的恐惧再次弥漫开来。这些年,临漳的奴隶们大都活在了湛狐的淫威之下,稍有不安分就有可能遭到临漳官员非人的待遇,这也正是奴隶们暴动的一个次要原因。
湛狐走过来之际,一名下级军官模样的迎了上来,低声说道,
“报告司马大人,到目前为止,暴民依然没能越过西门一步,请司马大人放心!”
“哼,三个时辰以前,国相大人是不是从这里离开的?”
“正是,当初国相大人要求暴民派出代表到司马府谈判,可是暴民们不同意,国相大人这才决定亲自前往暴民老巢!”
“那你们为什么不拦着啊?”
“司马大人,我们冤枉啊,堂堂国相大人,岂是我等能拦得住的!”
“你?”
湛狐听了这话,脸上气的青一块紫一块,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那名不长眼色的下级军官看到湛狐生气,不仅不老老实实的等候命令,居然凑了上来不知死活的追问道,
“司马大人,国相大人前往暴民老巢,我们应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还不赶紧想办法营救,如果国相大人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拿你的人头到北镇请罪!”
“司马大人,属下冤枉啊!”
这名军官虽然知道湛狐这是气头上的话语,可是国相大人在自己的脸皮子底下跟随暴民离开的,一旦山贤遇到了不测,自己的小命恐怕就交代了。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湛狐转过身来,大声说道,
“如今国相大人在我们临漳被暴民劫持,本官身为临漳司马难辞其咎。当务之急就是要要击退暴民,救回国相大人,你们愿不愿意跟随本官一起!”
“愿意、愿意...”
整个西门处整齐的站立着四百多军兵,此时在湛狐的号召下,皆是同仇敌忾,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喊声。
这一举动吓得暴动的奴隶们向后退了一大步,其中有一名胆大的站了出来,指着湛狐的鼻子质问道,
“湛狐,你是不是疯了,如今国相大人正与姜丙在村落谈判,我劝你还是不要捣乱!”
“哼,你们这些刁钻顽劣的暴民,死到临头了还敢在本官面前搬弄是非。刚刚本官得到消息,国相大人在进入村落的时候已经被逆酋姜丙的手下劫持,如今正在前往临漳的路上。”
“湛狐,你才搬弄是非、蛊惑人心。国相大人明明好好地,你却在这里散布谣言!”
“弟兄们,别听这些暴民的煽动言论,跟我冲啊!”
话音刚落,湛狐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石剑向对面的奴隶砍去,一声惨叫,那名胆大的奴隶的面门就挨了重重的一击,当即鲜血喷涌而出。其他的士兵见状,纷纷跟随其后向对面的暴民冲击。转眼间,整个西门外面就想起了响彻天地的喊杀声,两方人马杀得那是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转眼就到了傍晚时分,由于战斗过于激烈,食不果腹的奴隶们由于体力不支,被迫向西边的村子一带撤退。
就在西门外的战斗打响的时候,姜丙在村子里面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这个姜丙顿时觉得自己被山贤欺骗,当即抽出了腰间的武器对着山贤,冷笑道,
“山贤大人,你不守信义在先,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姜丙,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刚才不是谈得好好的么?”
“哼,怪不得人们都说山贤圆滑,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就别装傻了,你自己的阴谋,难道你自己不明白么。就在你前来村落之际,临漳司马湛狐已经带着军队攻打我们的奴隶队伍,我们的队伍损失惨重,现在正向村子撤退,你敢说你不知情?”
此话一出,山贤顿时内心一凉,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眼睛无神的望着门外,久久没有说一句话。他心里万万不敢相信,这个湛狐居然会糊涂到这一地步,做出这种让局势更加混乱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