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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奴隶暴动(上)
寒浞七年深秋,山贤来到了临漳城,由于局势吃紧,山贤一行绕行到东门进入到了临漳司马府。此时的临漳司马湛狐正与临漳的大小官员龟缩在司马府,众人的急的焦头烂额之际,突然听到了山贤已经到了司马府门口,湛狐赶紧带人前来迎接。刚一见面,山贤便阴沉着脸,大声质问道,
“湛狐大人,临漳一向是十二城中的模范,为何今日会酿成这样的大祸?”
“国相大人,请到府内叙话,属下有详细情况要汇报!”
说话间,湛狐领着山贤一行人来到了司马府大堂,众人坐定之后,湛狐起身向山贤行了一礼,沉声说道,
“国相大人明察,如今临漳奴隶暴动,多次与官兵对抗,已经造成了不小的伤亡,最要命的就是城外的很多平民不知所以,居然跟随暴民围攻临漳,属下请求寒王的支持!”
“哼,湛狐大人,现在临漳出了事情,你倒想起了寒王。四年前,元老院同意了寒王的一些列改革方案,而你湛狐大人阳奉阴违,居然在奴隶的事情上面闯祸,如今寒王不追究你的责任就已经不错,你还想着让寒王为你背黑锅!”
“国相大人明察,属下也是为了寒王才这样做的,你一定要在寒王面前为我解释清楚啊!”
“湛狐,当年寒王就知道国内一定有不少大臣会发对他的改革方案,这才逐个约谈十二城司马,但是你也在受邀之列,难道你就不明白寒王为了我们寒国付出的一片苦心么。你现在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寒王,殊不知大祸已成为时晚矣!”
话音刚落,湛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磕的就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怎奈山贤脸上的那股怒火仍然没有消退。湛狐一边磕头一遍说道,
“国相大人,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属下请求戴罪立功,请国相大人一定要给属下这个机会啊!”
“湛狐,你想怎么戴罪立功?”
“属下以为暴动的奴隶规模太大,我们要向将其镇压下去,必须要从漳河南岸的姜村或者是北边的郸城借兵。”
“湛狐啊湛狐,当年你跟随寒王一起从老丘出来,也算是寒王最为信任的元老忠臣,可笑你毫无见识居然说出这么愚蠢的话语。”
“我湛狐如何愚蠢,还请国相大人明示!”
“这些年,寒王辛辛苦苦建立了完善的改革体系,两河十二城的律法也走向成熟。如果现在起兵镇压国内的公民,你觉得朝廷的威信何在,寒王的一番苦心也将随着战事的兴起而付诸流水。”
“这么说来,就任凭这些贱民兴风作浪?”
“住口!你湛狐身为临漳司马,国之栋梁,居然张口闭口就是贱民,你如此无视国家律法,难怪会有这么多的奴隶和平民反对与你!”
“属下言语有失,还请国相大人赎罪!”
“哼,你们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临漳有头有脸的人物,临漳出现这样的事情,你们每个人都逃脱不了责任。如今祸事一起,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此话一出,司马府一片哗然,原本坐在这里的所有人只以为山贤在批评湛狐的过错,没想到山贤居然将临漳的祸事归咎于每个官员的身上,这可让这些官员有些坐不住了。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湛狐蒙地站了起来,瞪着众人,大喝道,
“都给我闭嘴,今天临漳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寒王只会追究我的责任,与你们无关。今天当着国相大人的面,相互推卸责任,你们还有何脸面坐在这里,我湛狐都替你们脸红!”
一番话让这些临漳官员羞得低下了头,司马府瞬间鸦雀无声,湛狐清了清嗓子转向山贤,追问道,
“既然国相大人有这番高论,那么属下愿听大人处置!”
“湛狐,从即日起,本官暂时接管临漳的军政,一切事务都要有本官定夺,明白么?”
“属下明白!”
就这样,湛狐被褫夺了军政大权,暂时看押在执法队里。与此同时,山贤暂时接管了临漳城的军政大权。
城内依然是人心惶惶,山贤准备在前往最为混乱的西门与暴动的奴隶交涉。虽然执法队极力反对,但是山贤依然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决然的来到了西门。此时的西门早已经被暴动的人群围堵的水泄不通.围堵西门的人们群情激愤,纷纷将手中的工具对着临漳的军兵,山贤拨开士兵来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此时的士兵队伍当中,有一部分人认出了山贤,大喜道,
“兄弟们,国相大人来了,我们这下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话音刚落,士兵队伍沸腾了,手执武器的士兵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场面再次热闹起来。山贤抬起双手示意人们安静下来,可是人群之中那里有人顾得上这个国相,突然有人大喝了一声,
“大家静一静,这位大人正是从北镇来的寒国相山贤大人,既然他来了,想必是有话要对我们说,我们还是听一听他到底说些什么吧!”
话音刚落,愤怒的人群这才安静下来,除了小声的议论之外再也听不到大的喧闹。山贤见状,上前一步说道,
“各位,你们先听我说,我今天前来并不是前来兴师问罪,而是要解决各位与临漳官府之间的矛盾,只要你们有足够的诚意,我愿意与你们中间的几名代表谈判。现在,你们可以推选一部分代表,随我到临漳司马府谈判,大家以为如何?”
“你说得好听,现在的官府已经不可信了,我们才不会上你的当!”
“那你们想如何?”
“杀了湛狐,给我们受苦的百姓一个交代!”
“对,杀了湛狐,我们才会与你谈判,否则我们只好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等到姜丙的大部队到来,我们便要攻打临漳城,你们好之为之!”
“大家冷静,湛狐大人是寒王钦封的临漳司马,总领临漳军政,如今犯下大错,朝廷自然会按照相应的章程处置湛狐,请大家务必要相信官府!”
“既然你这么没有诚意,我们也不可能推选代表随你到临漳司马府!”
“请你们务必要相信我们!”
“哼,怎么相信,我们已经有几十名同伴被官府杀害,万一你们言而无信,那我们的代表岂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既然大家对我的话存在质疑,那我山贤愿以国相最高尊严作为保证,确保你们的生命安全!”
“不行,除非你能随我们一起去见姜丙!”
此话一出,人群一片哗然,士兵们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这些执法队更是小声的提醒着山贤,毕竟山贤一人前往暴民的老巢,凶多吉少啊。就在众人纷纷反对之际,山贤又上前了一步,大声说道,
“好,既然你们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那本官身为国相又岂能畏惧。本官现在就随你们前往村落会见姜丙,前面引路!”
话音刚落,人群之中让出了一条道路,几名奴隶装扮的壮汉领着山贤走出了人群,向临漳西北方向而去。
从临漳往西的十几里,分布着大大小小六七个村落,这里居住着一万多平民与奴隶,村落的四周经过七八年的开发,现在已经有良田十万亩,是漳河北岸最大的城市(临漳的总人数已经超过了郸城,成为鬼方族新的中心城市。)
不多会儿时间,山贤便在几名壮汉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村落。为了显示诚意,山贤从临漳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让执法队跟随,而这些队员担心山贤的安全,秘密的跟随山贤来到了村落的外围。很快,山贤便来到了一处院落,正中央的位置,赫然站着十几名奴隶,他们特有的奴隶标志——枷锁已经被拆除,如今个个都是神采奕奕。
其中,有一个体格较大的奴隶正在对其余的人训话,只见此人皮肤黝黑、身材魁梧,洪亮的声音震得山贤耳朵发疼。见有人进来,这名首领模样的奴隶走了过来,大喝道,
“你们怎么能带陌生人来到这里,教你们的规矩都忘记了么?”
“姜丙息怒,这位是从北镇来的国相山贤大人,请求见你!”
“哦?北镇的山贤大人,失敬失敬!”
“你就是带领奴隶攻打临漳的姜丙?”
“不错吗,正是在下!”
“你可知道元老院办法的新的改革方案?”
“哼,我们身为奴隶,怎能不关注这样的大新闻,只是快四年了,新方案好像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卵用!”
“你可知道,你们这样做,已经违反了律法,是要受到惩罚的!”
“哈哈哈...,我就说么,这些官府是不可信的,现在终于印证了!”
在姜丙的带动下,十几名奴隶发出了刺耳的哄笑声,其中有一名奴隶更是看着山贤,恶狠狠地说道,
“你们这些寄生虫,口口声声说要为我们劳苦大众做主,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官官相护。姜丙,依我看,我们现在就杀了这个所谓的国相,然后带队攻入临漳杀了湛狐占领临漳!”
“对啊,杀了湛狐,临漳实行自治,否则我们劳苦大众永无出头之日!”
院子当中,众人纷纷要求杀了山贤,姜丙也气的脸红脖子粗,恶狠狠地瞪着山贤,似乎想将这个看起来很不顺眼的国相碎尸万段方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