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现场直播
我呆了三秒钟，然后大叫一声，从塔上滑下来，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也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就跑：“顺子，舞哥也不玩了，咱们回家！”
顺子跳到地上，一把拽住我：“跑错了！咱打西边来的！”
我啊了一声，掉过头跟着他飞快地朝西面大墙跑去。到了墙根下，几下就爬上了墙头，顺子骑着墙回头看了看，忽然说道：“怪事啊！咱俩这么折腾，禅房里的老道愣没出来？莫不是那老道和那女人嘿咻上了，太投入了？”
我的心仍在砰砰乱跳，扶着心口说：“谁知道？管他呢！咱俩回家看雪豹去！”
“等等，”顺子抻着脖子往东禅房看去，“老道就在屋里呢，咱们回去看看！”
“要去你去，舞哥我先颠儿啦！”
“看你个怂样！”顺子片腿从墙头上下来，跳到了地上，“要回你自己回吧！老道那屋还有一个女人呢，我看看他们现在弄什么姿势呢！”
我犹豫了下：“靠，现场直播？我也瞧瞧去！”
我们俩一前一后，再次朝东面禅房跑去。来到窗下，顺着窗柃缝隙向里看。只见屋里静悄悄的，软榻上只有老道一个人，那个黑衣女人已经不见了。顺子自语道：“怎么搞的，那女人呢？”
我说：“完事了，人家走了呗！”
“不对，那老道不像是睡了，咱进去看看！”
我一把没拉住，顺子已经一个健步，撞进了门去。我骂道：“小顺子你作死啊！”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了。
软榻上的老道双眼紧闭，不知是不是在睡觉，我和顺子进屋后，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顺子伸手一抓，在老道手中捞出来一件黑色的东西。我一看，原来是一只蕾丝胸罩，兴致勃勃地抢过来用鼻子闻了闻，顺子骂道：“你闻它干什么？也不嫌脏！”甩手扔在了一边。
我悻悻一笑，转头朝墙上看去。那是一副中国传统的水墨画，白纸黑线条，显得特别柔和而清雅，画面上的背景就是刚才我和顺子爬过的古塔，塔下站着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女人，因为是侧脸，加上伞下的阴影，使得这个女人的五官一片模糊，唯一清晰和醒目的，就是她那高耸的胸部。
我全身的血液一下都涨到了脑瓜顶，直直地盯着画看。顺子伸手就把那画摘了下来，回头又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找找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如梦方醒，四下里看了一下：“靠，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这屋里最值钱的好像只有那只胸罩了！”
顺子在老道身上翻了一阵，也不知道翻到了什么没有，回头说道：“好了，咱们撤！”说着就跑出屋去。
“小顺子，等等我！”我一把抓起那只蕾丝胸罩塞进怀里，跟着跑了出去。
我们顺着原路返回，翻过大墙，一阵风一样快步跑回到我的破屋。进了屋后，乒乓关上了门，一头栽到炕上呼呼大喘。顺子说：“小舞，你说，刚才咱们俩在塔上看到的是什么？”
我说：“我哪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怪吓人的！我都没敢仔细瞅！”
顺子道：“那家伙好像并不想伤害咱们，看样子，应该是一个人！”
“去大爷的！人有长成那样的吗？我段小舞跟他比，都是个帅哥啦！”
顺子说：“那你说，它是个什么东西？”
“管他是什么东西呢！”我说，“好了，咱俩分分賍吧，把那副画给我！”
“就这一幅画，等我卖了钱，回头再分吧！”
我一骨碌身爬起来，扑倒顺子身上，夺过那副画：“卖什么钱啊！小心被雷子抓住！先放我这吧，晾晾潮气，等过一阵子再说罢！”
顺子叫道：“段小舞，我杀了你！”
我摆摆手：“稍安勿躁，小顺子，待会朕请你吃狗肉！”
顺子愤愤的瞪着我，却又没有办法，四肢一伸，躺在了炕上：“这炕太凉了，你也不说烧烧！”
我打开画专心地看着，不理睬他。顺子闭上眼睛，又自言自语说道：“真是怪事，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难不成……”他忽然睁大了眼睛朝我望来，“难不成是一个鬼？”
我听得背后冷汗直冒，急忙说道：“打住，打住，我害怕，不许说了！”
顺子叹息一声，又闭上了眼睛不再出声。我把那副画藏好，然后也回到炕上躺下，心里面胡思乱想，那从塔里面钻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怎么能从塔里钻出来？我晕了，穿墙术啊？
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我甩甩头，索性不再去想。到了中午，起身去后院溜达了圈，见到有一只半大的松狮狗，甩手丢给它事先包好的药丸。那只松狮晕过去之后，我把它装进麻袋，然后大摇大摆地回了家。在院子里扒了皮扔进锅里煮了起来。
顺子见我杀狗，也出去逛了一会儿，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瓶河套老窖，我们二人一通大吃二喝。喝酒的时候我发现他有些心神不宁，也没在意，吃饱喝足后立刻倒头睡去。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醒来的时候顺子已经不在了。我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中发呆，然后又想起了那副画，就跑回到屋中，捧着那画看。这时院里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是顺子，就没在意。结果门被人一脚踹开了，几个彪形大汉现在门口。
我急忙把那副画塞进天花板里，推开后窗就跳了出去。这时那几个大汉已经进了屋子，见我跳窗，立刻喊道：“站住！”
我头也不回，撒丫子就朝胡同外面跑去。后面的大汉们吵嚷着，也顺着窗户跳到屋后的胡同里，在后面紧追不舍。我一下就慌了，不知道这几个家伙是哪来的，为什么要抓我？没跑出几步，一个大高个子已经追到了我身后，一扑就把我扑倒了。
我被他紧紧压在地上，随即另外几个大汉也跑了过来，把我团团围住。“你跑什么呀？”一个家伙问道。
“废话，你们不追，我能跑吗？”
那家伙踢了我一脚，骂道：“放屁，你跑，我们当然要追啦！”
我温柔地道：“几位哥哥，你们要干什么啊？我好像没得罪你们啊？”
那家伙蹲下来用手拍拍我的脸：“看你这道伤疤，真够吓人的！怎么弄的啊？”
我立刻大怒：“小时候摔的！你管得着么？你们干要嘛啊？”
“呵呵，”那家伙笑了一下，“没什么，跟我们走一趟，带你见个人。”
我喊道：“见什么人啊？我不认识你们啊！”
说话那家伙是个大光头，圆圆的脑袋，挺粗的脖子，大手大脚的，看着让人瘆的慌。他伸出满是黑毛的手拍了拍的我脸蛋，呵呵一笑：“别让我们哥几个白跑一趟，你还是跟我们走吧。大家都是斯文人，动粗可就不好了！”
去你大爷的，有你这样的斯文人么？我心里骂道，嘴上却是轻轻一笑：“那你先让我起来啊，这地上太凉了。”
大光头挥了挥手，旁边压着我的人随即放开了我。
“小子，别耍花招，乖乖跟我们走，我们保证不会伤你。”
我哼哼唧唧地站起来，看了看这几个家伙，估计单打独斗，我一个也打不过，还是先做绵羊吧。
“头前带路！”我笑着说。
那个大光头的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两个汉子将我夹在中间，浩浩荡荡地朝外面走去。我心里着急，大骂顺子，这会儿工夫他跑哪去了？
出了胡同，向西一转，路口边上停着一辆金杯面包。大光头打开车门，后面那个高个子一脚把我蹬进了车里。几个人坐进车中，有人启动了引擎，面包车一下就奔驰了出去。
我坐下车里，心里七上八下的，越来越慌。那个大光头笑道：“看你吓的样？放心，我们不杀人。”
我说：“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把我放了得了，咱们交个朋友，回头我请几位大哥吃狗肉怎么样？”
大光头又是嘿嘿一笑，却不答话。这时前面副驾驶上一个女声突然说道：“段小舞，你闭嘴！”
我这才看清，前面居然坐着一个美女，长发披肩，戴着墨镜，穿着紧身的牛仔夹克，显得特别俏皮而性感。
我结结巴巴地道：“你知道……知道我的名字？你们要干嘛？”
美女歪过头瞅了我一眼，鼻子好像哼了一下，又坐正了身体道：“你闭嘴！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凑过去看她雪白的脖子：“美女，你贵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