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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叶揖夏悲情恨悬梁
苏雨心里惦记起揖夏,也懒得和他再说什么,当胸一脚将龚秃子踹倒,用膝盖顶住秃头的肚子,从裤裆里抓出那玩意,挥手一刀,连根带卵一起割了下来。苏雨站起,犹不解恨,将那东西摔在地下,狠命的蹂了一脚,咬牙切齿的骂道:“叫你这狗玩意害人!”龚秃子杀猪般的嚎叫:“哎哟!我的娘唉!姓苏的,你还不如杀了老子!”苏雨回头骂道:“你王八蛋想死还不容易?自行了断!”把匕首扔了过去。说完,扬长而去。
揖夏发疯一般地跑到了白龙潭边。她是个青涩还有些保守的女孩,她没有性知识,只觉得自己被狗东西那个了,失去了贞操,对不起小雨哥。纯情的揖夏想到了死,她恍恍惚惚地走向深潭。
潭水齐腰深了,揖夏站住了,想到了昨日美好的瞬间,她不小心滑向了苏雨的怀中,拼命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小雨哥第一次那么亲密的抱住了她。是啊,美好的爱情才刚刚开始,难道就这么死了?当寒冷的水浸在揖夏的胸口后,揖夏仿佛又清醒了许多。她猛然觉得自己没有被龚秃子弄成,她用双手死命的捍卫着自己神圣的地方,龚秃子那东西只是在大腿根处发泄了许多污秽。揖夏想,自己还是完整的女儿身,为什么要死呢?她发狠般使劲清洗大腿根部遗留的污秽。
当揖夏精神恍惚地走回宿舍后,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只见龚秃子卷曲着身子歪倒在地,肚子从心口到下腹被剖开了,肠子流了出来。揖夏吓得往后退着走,只觉脚下踩了截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是男人的生殖器。揖夏突然一阵恶心,随即狠狠的一脚将那东西踢出门外。揖夏想走,猛抬头看见糊墙的报纸上用血写着:“苏雨杀了我,让他给我抵命”。
揖夏心里猛然一惊,小雨把狗东西杀了?可杀人要抵命的呀!揖夏赶紧把墙上的报纸撕下在煤油灯上点着了。随着火苗的窜动,揖夏心想,小雨哥是为我杀的人,不过是一命抵一命。对了,就说人是我杀的。她转念一想,以小雨哥的脾气,他断然不会让一个女孩儿替他来担负罪名,不如自己以一死来化解全部的情仇。自己死了,小雨哥绝不会傻到再填进一条命去为狗东西陪葬。对!就这么办。揖夏想到了死,一个性格刚烈的女孩儿是无法面对日后乡亲们的异样眼光来审视自己。当她决定以死来为心爱的小雨哥承担杀人的罪名时,更是显得从容不迫,视死如归。
她拿出信纸写了绝笔信:
狗东西强奸我,我把他杀了。尚不解恨,把他的狗卵卵割下来喂狗。我杀了人,我也不活了。——叶揖夏。
又写道:
小雨哥,我爱你!你一定要好自为之,千万别犯傻,下次招工一定要走啊!王楠姐还在等你!
揖夏特意在“千万别犯傻”下加了一杠。揖夏写毕,从容的换上苏雨为她买的花裙子,然后找出捆行李的绳子,站到书桌上把绳头甩过屋梁,两股绳头交叉结了死扣。揖夏十分镇静的拽了拽绳环,觉得还挺结实。揖夏双手拽住绳套,慢慢地把头钻入环中,默默地闭上眼睛,时间过去了三分钟,或者不止三分钟。
揖夏勇敢的想到了死,有四种因素合力形成。首因是为心爱的小雨哥去担罪抵命,次因是想到今后会有无数奚落的眼神会对自己指指点点,倒不如一死干净。还有一点是想到王楠姐那样深情的爱着小雨,自己一死也可成全了王楠姐的苦恋。再就是揖夏想到了萧云姐对她爱小雨的四个最的评定,“这说明你对小雨的爱是最真诚,最纯洁,最美丽,最无私的”。萧云绝对没想到正是她的这四个最,成了揖夏想到死的最后推手。当揖夏下定决心以一死殉情时,双脚蹬离开桌面。顷刻,一个活泼跳动着热情的青春身影,犹如一个大大的惊叹号悬停在空中。须臾,一个荡漾着青春旋律的漂亮女孩的美好生命,就此划上一道永远的休止符号。
苏雨一路飞奔跑回野人沟,此时天已麻麻亮。门虚掩着,苏雨推开门,喊:“揖夏!”没人答应。又喊了一声,叶致清惊醒说:“揖夏没回来呀。”苏雨一惊,反问:“没回来?”叶致清披衣出来问:“怎么了?”苏雨情知不好,也不敢隐瞒,说:“龚秃子王八蛋欺负揖夏妹,被我撞见了,我把狗东西揍了一顿,尚不解气,把王八蛋给阉了。揖夏妹害羞,跑了出来,我以为她回家了。”
叶致清惊出一身冷汗,说:“坏了!搞不好揖夏会寻短见。”苏雨疑惑的说:“不会吧?龚秃子说了,他没弄成。”叶致清盯着苏雨问:“刚才你说什么,把他阉了?”苏雨轻松的说:“是!我把王八蛋的狗卵子给割了,省得以后再害人!”叶致清急了,责备说:“你怎么能私自动刑呢?搞不好要死人的!”苏雨一点也不在乎说:“没那么严重吧?要是割了生殖器能死人?世界上就没太监了!司马迁也不写《史记》了!”叶致清急切地穿着衣服说:“事情闹大了,舆论是会杀人的。山区的女孩子本来就保守,揖夏又很纯真,她——咳!赶紧去找揖夏呀!”
苏雨反身就跑,回头说:“叶伯伯!要是揖夏回来,你千万别怪她。这不是她的错。”苏雨回身去寻揖夏,叶致清放心不下,跟着也来寻找揖夏。苏雨边跑边想:揖夏她真的会寻短见吗?如果是这样,搞不好去了白龙潭。于是,苏雨顺着小道直奔白龙潭。
叶致清随后下了绝壁崖,此时天已大亮。叶致清跑得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却见迎面跑来一人,是二队的社员覃觉和。他气喘吁吁地说:“哎呀!叶大伯!不好了,揖夏她……她……杀人了!”“什么?”叶致清愣住了。半天回过神来问:“那揖夏呢?”“她……她……”覃觉和的舌头直打拌,颤抖地说:“她吊死了!是陈书记特意让我来给您报信。”叶致清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