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七国七人
有一人身上散发着挥之不去的邪恶气息,就像是被诅咒的人,让慕春秋眉头又是一皱,要怎么能做到和这种邪恶的家伙齐心协力呢?而一位看着应该很瘦弱的人,同样是很奇怪,身上的气息很模糊,让人难以看透。前者是墨国皇子,被墨皇逼来的,尽管他并不在意,他叫做墨殇。后者是燕天行,气息模糊是因为他习的是奇门遁甲之术,本就是玄之又玄。
有两人慕春秋倒是隐隐约约能猜出来,一人身上环绕着凌厉又带有高傲的剑意,剑意光明正大,有着神圣的气息,想来应该是洛国公主,轩辕剑的主人,洛水。一人散发着魔气,又有的凶狠的刀意,不出意外就是吴国成名多年的独行刀客,“魔刀”小刀。
最后一人,丝丝寒气流连,整个人给人一种寒冰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意,让人感觉很不好。慕春秋此时心中有了些遗憾,昨日湖中人那温婉的笛声,怎么也不像这些人能吹出来的。一个高傲的轩辕剑主,一个嗜血的魔刀小刀,一个神神秘秘气息模糊的人,一个身上全无气息的,应该是,小孩子?一个身上散发着邪恶如诅咒气息的人,还有一块像是融不开的寒冰,慕春秋想不通,怎样去和这些奇奇怪怪的家伙并肩作战,又怎样能通过那恐怖的祭天战场。
可是此时另外六人也在打量着慕春秋,这就是那个怪胎龙人啊?慕春秋的龙人身份,来焱国前屠了一条龙,还有杀焱国官员的疯狂举动,传到六人的耳朵里可是留下了深刻的影响。七人当然都不是普通人,各自有各自的本领,也有各自的故事,七人同时来到了这里,就意味着他们不得不并肩作战,无论他们互相之间是如何看法。不过想来,此时慕春秋的身份算是最透明的了,只是还没露出脸而已。
焱皇就静静地看着他们七人,待到他们心中都有了个谱,才缓缓地道:“你们都是七国最优秀的年轻人,朕希望你们能同心协力,打败祭天老祖。”经过之前焱皇对慕春秋说的话,没人认为焱皇只是说着客套话,而是真正地希望他们能够从祭天战场中走出来,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一层疑惑,却并不说出来。焱皇扫视一圈,并不与他们玩读心的把戏,“明日午时,朕会为你们打开祭天秘境的入口,祝你们好运,”挥了挥手,“你们走吧。”
黑袍下的燕天行眯了眯眼,还是转了身,可是渐渐,脚步挺了下来。六人看向了那不曾挪动脚步的慕春秋,而燕天行的嘴角在黑袍下,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焱皇,我有一个疑惑,望焱皇解答。”慕春秋做人很直,说话很直,就像那杆龙牙枪,无论如何,都要一往无前地刺破这世间的混浊。六人此时心中各有所思,如轩辕剑主洛水,有些佩服慕春秋的胆量,如燕天行,心中隐隐有了决定,此人堪佐,如墨殇,则是摇摇头,认为慕春秋有勇无谋,如小刀,眼中闪烁着,“我倒是有答案,可是不能说出来,至少现在不行。”面对慕春秋如此行径,焱皇双眼微眯,七人都顿时感觉到了压力,危险的气息弥漫四周。片刻,焱皇面色恢复如常,那种危险的感觉淡去,众人松了口气,都有种后怕的感觉笼罩心头,没想到焱皇实力竟是如此深不可测。焱皇不答,转过魁梧的身躯,向着殿后离去。
而就在众人刚才松了口气,慕春秋竟又胆大包天地喊了一声“焱皇!”,慕皇顿足,并未转身,而那危险的气息又更加强烈,压得众人喘息都变得粗重,“你活腻了,好歹问问你红国的百姓,愿不愿意承受恶果。”说罢,迈着步子离去。焱皇离去,而那危险的气息,在众人心口缭绕,久久不散……
知晓焱皇并不想他们在入秘境前交流太多,七人各自离去,别无言语。
夜,慕春秋依旧是盘膝打坐,心中正思绪万千,却有不速之客来访。燕天行提着两壶酒,径直走进阁楼,知晓慕春秋已感受到自己的气息,进门是否打招呼也就无所谓了。慕春秋的确是感觉到了,是那个今日觐见焱皇时,自己感受到气息模糊的那个人,虽然对于燕天行不问而入的行径感到无理,却也并不如何在意,毕竟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这点肚量还是有的,更何况,这将是自己在祭天战争中的伙伴之一,祭天战争可不是儿戏,一不小心就得丢掉小命的事,和战友处好关系还是必要的。可是,见着燕天行提着的两壶酒,慕春秋还是忍不住说道:“我从来不与陌生之人喝酒。”燕天行却像个自来熟,笑道:“我叫燕天行,是燕国所来参加祭天战争的,现在你认识我了,咱们不算是陌生人了吧。”慕春秋皱了皱眉,对燕天行的自来熟很不习惯,毕竟自己并不是个善于交往的人,还是面对这样一个,外向的人,不过既然燕天行表现出了友好,慕春秋也不好再冷脸相待。“我是慕春秋,红国前来参加祭天战争之人。”燕天行听了之后,不禁笑了出来,道:“知道知道,现在七人中就你的名气最大了。”然后又笑眯眯地说了句,“也就是影响力最大的。”
慕春秋又一次习惯性地皱眉,燕天行似乎暗有所指,可是慕春秋不能太确定。“皱眉并不是个太好的习惯,年轻人不要总是皱眉头。”燕天行还是笑眯眯的,可慕春秋却是满头黑线,眉头更紧,“这家伙!果然怪异,就知道这些之前素未谋面过的‘伙伴’,没一个正常的。”当然,慕春秋心中吐槽的时候又忘记了自己,一个龙人,在别人眼里不更是个怪胎。燕天行对慕春秋满头黑线视而不见,做到椅子上,顺手揭开桌上反放着的两个杯子,又将一壶酒推向慕春秋示意。慕春秋稍做犹豫,便爽快地接过。
“你可知其余五人的身份?”燕天行先开起了话头。慕春秋先倒上一杯酒,然后说道:“应该是有吴国的独行刀客,那位成名已久的‘魔刀’小刀,洛国来的,应该是洛国公主,‘轩辕剑主’洛水。至于其它三人,便不得而知了。”燕天行接过话,道:“还有碧国丞相的小女儿,碧茉莉,她不是习武之人,但她有着一个恐怖的天赋,是让焱皇钦点参加祭天战争的。”慕春秋确实是有点好奇了,能让焱皇亲自指定,那这天赋想来还真是恐怖。燕天行也不掉慕春秋的胃口,喝了口酒,继续说道:“预言。”预言,慕春秋心中明了,“这样的天赋还真是……也不知是幸还是祸,不过如今看来,这确实是让焱皇忌惮了,这样的天赋,哪一个统治者又能视而不见,看来焱皇是想要她死在祭天战争中啊。”“嗯,你说的没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就算是有着我们保护,陨落的可能性还是很大,何况我们连自己都不一定能保全。”慕春秋沉默,燕天行又加了一句,“不过我们必须得保她。”慕春秋又皱眉,紧紧盯着燕天行,不过这一次皱眉并不是因为无奈,而是若有所思。
燕天行倒满酒,跳过了这个话题,继续说道:“有趣的一人是墨殇,墨国王子,又被墨国人称为‘诅咒之子’,他既不是像我们一样自愿参加祭天战争,也不是碧茉莉一样焱皇钦点,而是由于墨国人的‘众望所归’,他是墨国的牺牲品,因为他,代表了,不祥。”“那他能做到与我们同心协力吗?”面对慕春秋的问题,燕天行也不敢打包票,只是说道:“或许能,或许不能,或许刚开始不能,后来就能了呢?不过他的实力却是毋庸置疑的,他的‘诅咒之力’比起你的‘龙之力’也不会逊色几分。”
“最后一人,是雪国公主,雪国最年轻的魔导士,雪女。”慕春秋想到了白日里那个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黑袍人,又想到了昨日那个湖中吹笛之人,回过神,慕春秋摇了摇头,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至于这雪女,她更多的情报就没有了,只知道她在雪国深居简出,性格如她的能力一般,冰雪一样冷。”
“那你呢?你的性格我倒是多少见识了一些,你又是拥有什么样的天赋?”
“我?我并没有什么天赋,听闻洛水小时候就被轩辕剑亲近,雪女是拥有雪灵之体,还有你们的龙之力,诅咒之力,预言天赋,连那只是个刀客的‘魔刀’小刀,也因为所习的功法,淬炼了一副‘血之躯’。我,只是学了些不足挂齿的奇门遁甲之术,至于天赋能力,我倒是真的没有。”
慕春秋此刻倒是对燕天行有了一丝敬意了,要知道,能前来参加祭天战争之人,必定是各国,乃至这整个大陆上,实力最强的人之一。而他们这些人,不论自身后天的努力勤奋,多多少少还是会占了自己独特天赋的优势,毕竟,这个大陆上,能在武学一道上登峰造极的人,大部分都是有着自己特殊的地方,而没有独特天赋的人,就算努力了,也很难成功地脱颖而出。况且,虽然燕天行口中说出是“不足挂齿的奇门遁甲之术”,可是慕春秋眼界不算窄,对奇门遁甲还是有所听闻的,简单概括就两个词,难,诡异。前者是说习之的困难,后者则是它的效果了。
慕春秋满上一杯酒,举起对燕天行示意,这下轮到燕天行有些诧异了,自己之前说了那么多,这个对自己都一直不咸不淡的家伙,此时竟因为这种事而主动敬酒,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伙伴们,还真是一个个都挺……奇特的。”这是慕春秋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