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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光屁股的红衣
“问心剑”!
司马静当然识得。
他手上的剑虽然也是柄好剑,但自忖不是‘问心剑’的对手,所幸的是,他从这一接触之下,对金不换的剑上造诣有了两分了解。
自然是不能与自己相提并论!
所以,司马静很冷然地说道:“你要做什么?”
金不换却比他更加冷傲,根本不答理司马静,只是退了两步,又站在自己原本站的位置。
手腕一翻,剑尖斜指地面,用剑说了个“请”字!
司马静被金不换的举动气疯了。
居然有人用这种方式向他挑战!
但他毕竟是用剑高手,当知临敌之前,不可心神妄动。
当下凝神屏气,短剑慢慢提了上来,直至眉心正前。
“醉卧流云三杀手”中的“蹑云剑”果然不凡!
刘但心里很紧张,金不换能接下来吗?
但是他越是紧张,面上却是笑意更甚。
因为他知道,他越是一付轻松的样子,司马静就会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喜欢偷袭别人的人,自然一定是无时无刻不在防着别人的暗袭。
尤其是认定这个可能的偷袭者,是一个可怕的高手时。
身影腾起,
剑在空中交织,击打了一溜长长的火花!
好快的身法!
好快的剑法!
根本看不出他们两人在空中互换了多少招!
身形落地。
简直就像两人未曾交过手一般似的,仍是如同两只标枪,站的笔直。
到底谁赢谁输?
刘但不敢开口。
半晌,方才听得司马静长吁了一口气,笑道:“好剑法!”
再看金不换,仍是双眼盯着司马静的剑,动也不动。
司马静又道:“若是假以时日,只怕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假以时日’?
这分明是说金不换败了!
刘但的脸色终于还是变了。
金不换的脸色却没有变,他又冲着司马静扑了上去。
他究竟是不是人?
司马静不禁大骇。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
分明有三剑刺在金不换的胸前啊!
更何况,还有那可以致命的一拳。
但是金不换居然还能反击!
他也算是人么!
金不换却并不知道司马静此刻在想些什么,他仍旧朝司马静冲去。
不料,未冲出两步,他整个人竟面朝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三弟!”
“金大哥!”
刘但与火阳童子、玄阴童子急步上前,要查看金不换的伤势。
那司马静却伫立不动,面上浮现一丝阴笑。
刘但三人正要靠近金不换时,说时迟,那时快,司马静两袖齐舞,一口气打出一篷牛毛针、三只银三角棱、还有七八只铁莲篷。
他的动作很快!
但是刘但他们却好像知道他定会这么做。
三个人竟不避反进,齐齐朝他跃来!
司马静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但狠狠地踢了他两脚,见他的确不动了,才放他出来。
实际上他是出不来了,因为他的暗器每一个都很有效果,这么多暗器被他全部独享了,不晕过去才怪。
所以他只是被刘但他们像解包袱一样,放在地上,包袱皮是一张三层牛皮绞在一起的牛毡,方才司马静的暗器就是被这玩意反弹了回去,他的人自然也是被它裹住了的。
“呵呵,刘大哥,你这个法子真好!”说话的是火阳童子。
自己居然能亲手擒住这个不可一世的司马静,这是火阳童子委实不敢想的。
“嘿嘿,一般般了。就这等蠢物,再来个二三十个又何妨!”刘但很谦虚。
谦虚是人的一种美德,所以他一直坚持着。
“可是你那个什么‘无敌天下江湖至尊三只手’到底是什么武功?”火阳童子趁机问道。
“嘿嘿,你真想知道?”刘但笑道。
“当然真想啦!”火阳童子一脸崇拜之情。
不但他想知道,就连不能说话的玄阴童子也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不能自己说话不代表不能听人家说话,尤其是这种很吊人胃口的话。
“好啦,就告诉你了,‘无敌天下江湖至尊三只手’就是‘千杯不倒神仙手’,‘只投豹子小黑手’,再加上‘伸进肚兜小肥手’!”
刘但话未说玩,那两个小家伙已经笑翻了。
“哈哈哈,”这是火阳童子的笑声。
“鸣鸣鸣,”却是可怜的玄阴童子在笑。
玄阴童子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这么开心了。
所以,虽然他笑不出声来,却仍是笑得那么开心,虽然他还小,并不能完全领会刘但话里的意思。
但是,能笑当然要笑!
直到两人笑得连鼻涕都流了出来。
“唉,早知道这样,就不说给你们两个小屁孩听了,反正你们听了也不懂,只知道这么傻笑,哎!”刘但很是忧天悯人的说道。
火阳童子与玄阴童子更是爆笑不已,火阳童子指着刘但道:“你,你,……”
却半天‘你’不出个屁来。
刘但摇摇头,道:“唉,看来只好我来收拾残局了!”
他站了起来,却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金不换呢?
说好了的,应该是四个人一起用牛皮毡对付司马静的。
那么,他的人呢?
人当然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刘但心里一紧,暗自责怪自己人一时被胜利冲晕了头脑,竟连兄弟的生死都不管不顾了。
翻过金不换的身子,刘但着实吓了一跳,只见他面如淡金,一探鼻息,若有若无。
再把了把脉搏,却是紊乱不堪!再看他腹部,被划了三条长长的口子,那是剑伤。司马静的剑上竟是带了些小齿的,每一条伤口都被拉得皮肉外翻,若是白日里见了,一定是不堪。
最要命的是胸口有一拳印!
“枯木拳”的拳印。中者如同枯木一般,慢慢萎缩,慢慢枯掉。
刘但救不了。
可是救不了也得救啊!
火阳童子与玄阴童子两人终于笑累了,发现刘但在这边,也跟了过来。
刘但忙自怀中取了药丸,和了水给金不换服下,这药大约可保得金不换三日之内不会伤势发作。
那剑伤倒难不倒刘但,上好的活骨灵药贴他身上倒有不少,贴上去不过半月就能令伤口愈合。
可是三日后呢?
刘但不敢想,也不敢和他们说起,只敷衍了两句,让他们去寻一辆马车来,要极平稳的马车,金不换实在是经不得颠簸了。
刘但只能寄希望于他师傅就在武昌城里。
希望再没有敌人来攻击他们。
更希望金不换能挺住。
马车终于来了。
三人一阵手忙脚乱的,将金不换平卧在车上。
就要去武昌城了。
刘但临走的时候,没忘狠狠地踢了司马静两脚,他虽然没有勇气杀人,但是踢两脚总是可以的吧,这家伙把他兄弟竟是害得这么的惨!
银衣人的剑来得好凶!
堪堪要刺中刘忙的时候,却见他一吸气,一躬背,银剑便差了三寸。
若是一般剑手,只这毫厘之差,便中了刘忙的圈套,至少是失了先手,下盘不稳。
但银衣人偏偏是个侏儒!
只见他只稍稍顿了顿,又向前刺去,仍是直指刘忙的小腹!
只是他仍是刺空了。
因为刘忙不见了。
另一团人影却朝他射来。
管他是谁!
银衣人胸中的一团怒火无处可泄,只想着让这银剑喋血!
“你疯了吗?是我!”
好熟悉的声音!
银衣人不及细想,堪堪收了剑势。
但是他的人却仍是朝前冲去,正与飞来的人影撞作一团,两人齐齐落了下去。
刘忙的双脚正倒勾着那大洞的边缘,看这场好戏。
人在半空中往下坠,当然是能抓着什么算什么,对于跳崖这门子学问,刘忙可算是精之又精了。
两人的衣衫在半空中被抓得如同片片雪花般的飞舞。
幸好下面正是那张床!
不然还得外加鼻青脸肿。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虽然眼前这戏实在好看,但是杨肖的下落更是重要。
刘忙的身子在空中一荡,斜斜的飘落下来,不再回头,自顾自地往门外走去。
“你要走了吗?”娇弱的声音中还带着很重的喘息,无论是谁经过了这一阵狂风骤雨,都会如此。
说话的正是红衣。
“不走又如何,难道还要看你衣服不成?”刘忙没有转身,他知道红衣身上的“红衣”已经成了片片碎花。
红衣的脸红了,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匆忙间穿上的衣裳早已成了碎片。
“你至少也应该给我留一件衣裳吧!”红衣哀声道。
“床头有一个包袱,里面有我两套换洗的衣服,你穿一套,你那位朋友一套。”刘忙也不好太过为难她,毕竟红衣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
床上很快传来动静,红衣很听话的去解包袱了。一个女人若是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光着身子,通常是在勾引那个男人,但若是在两个男人的面光着身子,通常是很不愿意的事。
刘忙又朝门外走去。
“你不想找你的那个杨肖了吗?”
能令刘忙回头的话并不算太多,但这一句话肯定能留下他。
刘忙果然停下来了,叹了一口气,道:“你穿好了没有!”
哪知这话不说还好,因为他一说出口很快就后悔了。
红衣偏偏连人带衣,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筋斗翻到刘忙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