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吐露心声

何妙妙看着绿柳，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难道绿柳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吗，何妙妙已经知道了一切。

“绿柳，我们先不谈玉儿的事情，我有些事想跟你说，之前，你交给我的名单，说玉儿是伺候过太妃的，可是为什么，玉儿说她之前是伺候皇后娘娘的呢，绿柳，我想知道，你的调查是怎么回事？”

何妙妙不想直接揭穿绿柳，何妙妙希望，绿柳能够自己跟何妙妙说出实情，如果那样的话，何妙妙会念及绿柳照顾自己这么久，而不去跟绿柳计较，只是，绿柳这个样子，何妙妙是留她不得了，无论如何，绿柳都不能留在雍和宫了。

绿柳听到何妙妙问自己玉儿的事情，有些慌张，绿柳当然知道玉儿之前伺候过皇后娘娘，只是，绿柳一直为玉儿隐瞒，因为，绿柳也是奉命在何妙妙身边伺候的，帮助别人，找到合适的机会除掉何妙妙，是绿柳得到的命令。

“对不起，何妃娘娘，这是我的错，我调查的不够仔细，没有调查出玉儿之前是伺候皇后娘娘的，还害的娘娘中毒，请娘娘赐罪。”

绿柳跪了下来，何妙妙中毒，绿柳就算是被处死，也不为过，绿柳只希望，何妙妙能原谅自己，如果，绿柳能留在何妙妙身边，一定不辱使命，可是，面对何妙妙，绿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下不下的去手。

何妙妙叹了口气，看来，绿柳是不打算坦白了，何妙妙本来还想给绿柳一个机会，毕竟，绿柳伺候了何妙妙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何妙妙一直都把绿柳当姐妹，没有把绿柳当下人，所以，在知道绿柳背叛自己的时候，何妙妙才那么伤心。

“好，绿柳，我今天就跟你开门见山的说了，你来我身边伺候这么久了，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是皇后娘娘还是花贵妃，还是其他人，我之所以让绿柳出去抓药，也是为了支开她，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事。”

绿柳没料到何妙妙会突然问自己这句话，绿柳在何妙妙身边，一直尽心竭力，而且，绿柳自认为伪装的很好，何妙妙也对自己没有主人架子，几乎是把自己当成姐妹了，如今，何妙妙却突然问自己这句话，绿柳有点奇怪。

“何妃……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是别人派来的呢，我……不是内务府派来伺候娘娘的吗，怎么会跟花贵妃，跟皇后娘娘有关呢。”

“绿柳，跟你说实话好了，我在中毒的时候，就已经怀疑你了，到后来落水，更加深了我对你的怀疑，直到这次玉儿的事情，我确定了，你一直都是背叛我的，绿柳，既然都已经说道这里了，你就都把实话说出来吧。”

绿柳看着何妙妙，何妙妙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一直淡定的看着何妙妙，绿柳跟了何妙妙这么久，何妙妙的样子，绿柳也知道了，何妙妙必然是知道了一切，不然也不可能有这样淡然的深情。

绿柳觉得，既然如此，绿柳也不用再装下去了，干脆就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好了，绿柳扶着椅子，站了起来，绿柳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既然这样，绿柳也不用再演戏了，天天都要演戏，绿柳辛苦的很。

“何妃娘娘，还记得你刚刚成为才人的时候吗，那个时候，奴婢是第一个伺候你的，当初，皇后娘娘就召见过奴婢，奴婢之所以能伺候何妃娘娘您，那不是巧合，是皇后娘娘的安排，奴婢，一直都是皇后娘娘的人。”

何妙妙一听，绿柳说的话，何妙妙早该猜到的，只是，何妙妙只想到是花贵妃的人，却没有想到绿柳是皇后娘娘的人，可是，王将军谋反，皇后娘娘也随之倒台，绿柳却还是要给皇后娘娘卖命么。

“绿柳，皇后娘娘已经倒台，你为什么还要一直给皇后娘娘卖命，皇后娘娘许诺你什么了，让你如此心甘情愿的卖命。”

“何妃娘娘，你应该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家虽然倒台了，但是皇后娘娘只是被软禁，而不是处死，何妃娘娘不觉得奇怪么，皇后娘娘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这条命都是皇后娘娘的，奴婢怎么有选择的余地。”

绿柳的回答，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王家倒台，然而，皇后娘娘却只是被软禁，何妙妙不是没有怀疑过，绿柳的话，证实了何妙妙之前的想法，废船还有二斤铁，绿柳让依旧为皇后娘娘卖命，也是有道理的。

“其实，最一开始，奴婢只是想奉命行事，可是，何妃娘娘，你为什么要对奴婢那么好，你为什么把奴婢当姐妹，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平易近人，奴婢一次次的不能完成任务，都是因为你，直到这次，皇后娘娘不用奴婢再下手，命奴婢帮助玉儿。”

绿柳想到，有一次，绿柳回去复命的时候，被皇后娘娘狠狠的抽了几鞭子，因为，绿柳对何妙妙下不去手，可是，绿柳回到何妙妙身边的时候，依然下不去手。

“何妃娘娘，事到如今，我就都说了吧，巧才人的死，与我有关，娘娘你的中毒，与我有关，就连你的落水，也与我有关，奴婢知道，东窗事发，奴婢就不能在娘娘身边伺候了，现在，奴婢请娘娘处置。”

绿柳重新跪在了何妙妙的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绿柳也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绿柳最终也下不了手，所以，绿柳只好静静的等待何妙妙的处理。

何妙妙看着绿柳，绿柳的事情，终究是解决完了，纵然绿柳都交代清楚了，但是，何妙妙也留她不得了，但是，让绿柳去哪呢，何妙妙要是让绿柳回皇后娘娘哪里，一定会受到惩罚，可是，一时间，何妙妙也没有好去处给绿柳。

“绿柳，你先下去吧，你的事情，我自有打算，我想先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