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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做了什么梦
我乍一看,觉得不对劲,照片里的那个美女长得怎么和十七岁的我那么像呢?顿时黑着脸缓缓看向徐宁:“说,你怎么有我照片,哪里偷的?老实交代!”
露天阳台一股股冷风从我脚底而入,直达我的发尖,我觉得这地方不是审问他的地方,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进去和他算账。我打个冷颤的同时瞪了他一眼,伸手要抢照片,他笑嘻嘻地躲开了。
我恶狠狠地说:“进来!”
一进屋内顿时觉得热气扑面而来,脱掉外套扬手一扔将衣服扔到床上,动作要有多潇洒就有多潇洒,感觉会武功一般。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头,拧紧眉头凶巴巴地看着他:“说,照片是不是从我包里偷的?”我此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翻我的包,我真想跺了他那双手。之前刚刚对他有一丝好感,此时此刻全无好感可谈,咬牙切齿:“你就是个下三滥,你怎么可以翻女孩子的包呢?”
房间内暗淡的光想映出他深沉有带略略笑意的神情,他将我的照片举在手中,声放得很柔:“你错怪我了,这照片是你哥给我的。”
“我哥?我哪个哥?”我一脸茫然。
他将照片收好,凑近我脸带着戏谑我的神情,眸子里亮光闪动,轻声道:“你说呢?”
我任何一个哥都不可能将我的照片随便给别人,他在撒谎,分明就是从我包里偷的。
我伸手要照片,“还我!”
“唔,”他悠悠地摇头,“这不是你给我的,你有什么权利问我要,你去问你哥要好了!”话落嘴角弯起,笑的无比灿烂。
我肚子里有很多话想问他,却又被他气的一句都问不出来。我瞪着他一脚朝他小腿上踹去,可恨被他躲开了,没有解我心头只恨。
生气之时我想起了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办,我得帮教官完成梦想,等回到现实中去了才收拾身边这个可恶的人。突然间感觉离开表哥好久了,有几年那么长的时间一样,心里怪想他的。有时候觉得我和表哥就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我们从娘胎里就相依相偎,来到这个世上也是心灵相通。不知道此刻表哥有没有再想我?转瞬又觉得自己错了,我在进入梦境前的早上还和表哥在一起,现在分开也不过几个小时,表哥怎么会想我呢?
我无心再问徐宁要照片,这件事还得去问问可恶的表哥,他怎么能随意将我的照片给这个心怀不轨的人?到时候要真是表哥给的有他好受的。
从徐宁手里抢过噬魂珠,跑到床上盘腿坐下。之前本来想是露天阳台宽敞,借助清晰的空气能更好的驱动噬魂珠的灵力。其实这也是我个人心理作用,在哪里都一样,如果此时去露天阳台做法,等我扫清教官成功之路的阻碍物时多半已经成了冰冻电线杆子。所以保险起见还是在屋里做法。
我盘腿坐好,徐宁不动声色的坐在了床边看着我,眼神有些发直。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坏点子,要解心头只恨,借他的身体一起驱动噬魂珠,要他也瘦两斤肉,也算能接我心头只恨。
我笑呵呵地说:“陪我一起好吗?”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徐宁一惊,笑道:“我可以吗?”
我心中坏坏乐道:“当然可以!”拍了拍床,“快,我们完成就可以回去了。”
徐宁在我面前盘腿坐下,我叫他双手手心朝上放在两腿上,我的动作和他一样,我对上徐宁的黝黑泛着亮光的眸子,凝神驱动噬魂珠。
噬魂珠受我意念驱动缓缓从我手掌中飞起,悬在我们视线中间,瞬间变成丝丝绿光消失在我们眼前。我缓缓闭上眼睛等待噬魂珠完成任务后归来。
我明显能感觉到我身体渐渐开始疲乏,就像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干枯死亡,我大脑渐渐处于混沌状态。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噬魂珠归来,我微微撑开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手中的噬魂珠,毫无光泽死了般落在我手心里。
眼前的事物在转动,我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徐宁现在如何,我一把抓住他进了噬魂珠的另一个虚幻世界里。
待我醒来时,我躺在一棵荫绿茂盛的大树下面,徐宁神色担忧地看着我,他脸色看起来很好,莹润白皙。我问:“你没有事吧?”
他摇头关慰道:“我没有事,很好。你呢?哪里不舒服,没事吧?”说着摸了摸我的额头。
斑驳的光投身在他身上,他清爽帅气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清晰阳光,就像梦里那个岳景初。
我淡淡地笑了下:“我就是有点累而已,没事!”
周围的环境告诉我,我们还在梦境里,我悄悄在心中叹了一声气,叹息自己不在梦境里又会在哪里呢?噬魂珠在未来梦境里是不会自动带我们离开梦境的。想到这里我眉头越皱越紧,没有离开梦境,那此刻我们又被噬魂珠带到哪里来了呢?
我看着树叶里透过的点点光斑,凝神想着在进入噬魂珠前我大脑里想的是什么?想的是什么?我越想越糊涂,脑子里跟灌了浆糊般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索性不想又睡去了。
待我第二次醒来,一轮金日已经隐没在云海里去,金色的晚霞映照亮了天边。徐宁屈膝坐在我身旁,我身上盖着借给她穿的衣服。
此时节绿树成荫,花开艳艳,蝴蝶虫儿纷飞,不是初夏就是夏末了。以大地为床还真不是仅凭嘴巴说的那么痛快,要是尝试睡一睡怕是再也不愿睡第二次了,我睡的一身冰冷不说,一身骨头更是痛的苦不堪言。
我坐起身来揉揉背,揉揉肩,眯着眼睛困乏地说:“走,我们把衣服还了就出梦境!”
他却淡淡地说:“你看前面!”
我懒懒地抬起手柔柔眼睛朝前看去,眼前一排排简易搭建的水泥瓦房,没有什么可稀奇的。正欲收回目光,突然间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有点远,我看的不太清楚,揉了揉眼。咦,是教官。
我很兴奋地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尘,伸手牵徐宁。空间转移我们来到那一排排的水泥简易瓦房里,全养的是蝎子。我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被吸入噬魂珠那一刻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了。
一切都如我所愿,沈教官如今已经有了个好的未来,只要他坚持下去,会越来越发达的。心中喜滋滋的同时又想起一件不太开心的事,我在进入梦境前通过噬魂珠看到教官会娶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婆。心中思忖不知道改变了教官的命格后,那他的那位妻子会不会换一位呢?心中放不下,一定要看看才是,于是我又带徐宁去往沈教官成亲的那一天。
爆竹声不断,新人的新婚照就挂在大门外迎客,新婚照中沈教官抱着的新娘是个小鸟依人长得十分秀气女子,和他前女友十分相似,看来这也是噬魂珠的功劳啊,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与徐宁牵着手,站在门口,大门上贴着红红的喜字,院子内一片欢声笑语,喜气连连。新郎一身西装,新娘一身大红的喜服,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他们端着酒杯敬酒,笑颜如花。
看着眼前的喜气景象,心中却漠然的凄冷,问自己:“我可以有这么一场婚礼吗?”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站了一会觉得没有意义,本打算离开,徐宁却说:“我们要不也讨杯喜酒再走吧?”
我没有走也没有留下的意思,一时不知道是走还是不走,于是就靠着大门傻傻地看着里面的一对新人,也没有要进去讨杯喜酒的意思,因为我们无法讨到喜酒。
天朗气清,和风万里,柔和的阳光普照大地,大地上沈家大院里人生沸腾,热闹喧哗。徐宁凑近我浅浅地问:“你能给我说说那晚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梦?”
我的心咯噔一下,回想起那晚的情景我的脸不由地红起来,耳根像蘸了辣子般烧汤烧汤的,我再是一个随便的人,怎么说终究是个女孩子,那种春梦我如何说的出口。我对那晚的事很无语,怎么好端端地就钻进了他的被窝,到底是他主动还是我主动,都无法考证,重要的是此事不宜再提,一提我的脸还真不知道往哪里搁。
我侧脸很不友好地看着他:“你怎么对别人什么都好奇呢?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到好,又提!”我指着他的鼻尖红着脸,“再提,我对你不客气!”
徐宁一副浅笑模样,更加肆无惮忌地凑近我耳边:“哦,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对我不客气?”话落嘴角笑意越加浓密。
我刹那间明白个事来,就是有些个事吧,你越害怕说出来,反而就成了自己被人捉弄的把柄,你不害怕了反倒他也觉得没有任何意义了,不捉弄你了。所以顿悟过来的我,笑呵呵地说:“我昨晚不就亲了你吗?那有什么啊!梦里又不是真实的,切,”我一扬手,不屑道:“我什么梦也没有做,就是想玩一次不行啊?”我甩开他的手,快速迈进门里,怕他后面的话说的我更加面红耳赤。徐宁这个人不要脸起来还真不好对付!
徐宁紧紧跟在我身后,果不其然他坏坏地笑着,要说什么。我一看他的笑意很坏,赶紧将话题引到教官身上,“教官去哪里了?”
他摇头:“我怎么知道。”
我说:“我刚刚看他还在这里,接个电话脸色突然暗沉下来,就不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