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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霎那花开
“南宫锦以前也是像这样为你拭发吗?”听说还为她洗发呢,所以他要为她洗澡;南宫锦还为她绾过发,以后就要她为他绾发;既然敢扰了我的心,就不许你轻易地离开。
秦霜月的美眸看着林瑞,除了震惊,还有惊悚,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知道那么多?突然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是透明的,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呢?”秦霜月沉默片刻,询问道。
“比如,你心里的男人到底是谁?”面具下的黑眸直视秦霜月,眸深似海,深不见底又波澜不惊。
秦霜月黛眉微蹙,平静道:“若我说没有,你会信吗?”
林瑞修长好看的玉手一顿,霸道道:“从现在起,你心里只能想我!”
“那你心里有我吗?”秦霜月反问。
“不知道。”林瑞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只是语气稍柔了些。
秦霜月不再言语,面对足够强大的对手,似乎她只能选择‘顺从’,那么,该如何将对手变成盟友呢?林瑞与东方家的人似乎纠葛不小……
其实林瑞本可以用布巾包住长发,运用内力烘干,快速便捷,不过他有点享受这样的相处,尤其是她难得的乖顺。
脸颊微微的刺痛,才惊觉林瑞正在为她抹膏药,望进他浩海一般深遂的眼眸,秦霜月的心七上八下,想不明白他的意图。
忽而身上一凉,布巾被拉至腰际,玉臂慌忙地捂紧胸部,林瑞幽深的黑眸直盯在她的腰上,慢条斯理地为她抹药膏,然后抬手将布巾拉上来,优雅地起身离开。
秦霜月扫视一眼周旁,轻纱曼妙,除了林瑞仍在地上的黑色锦袍,无一件衣裳,灵光一闪,打着赤脚走向橱柜,里面满满的男子衣裳,除了白色衾衣,全部都是黑色锦袍。
“你在找什么?”颀长的黑影覆压而来。
“我……我找衣裳……”林瑞仅着了一件袭裤,光着膀子和长腿,秦霜月惊的结巴。
“你还用得着穿衣裳吗?”林瑞阴腔怪调,似乎还在介意她穿着肚兜被两个男人看了。
秦霜月黛眉一蹙,浓睫一抬,对上林瑞冷若寒潭的双眸,瞬间泄了气,心里安慰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
林瑞随手从衣橱里拿了件长袍,慵懒地披在身上,白皙健朗的胸口若隐若现,配上他冷峻尊华的气质,风华卓绝。
身子一轻,又被林瑞给抱起了,面颊贴在林瑞健朗的胸肌上,只觉烫的厉害,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脸很红。
“饿不饿?”身子触到一片柔软和舒适,耳边就响起林瑞的声音。
抬头一看,灯火通明,却已不是刚刚的浴室,这才是他的寝房吧?这张床约有一丈宽,床身竟然是檀香木造就,上面的图腾是麒麟,他,他真的是皇室中人,而且身份很高。再看旁边的橱柜和屏风,是用上等的楠木制作,屏风上的翠幕是金丝贡锦织就,屏风以外的暂且看不到,但能感觉出这间寝房很大,比秦霜月的寝房大了一倍有余,而且房间只有黑白两色,一尘不染。
“这是你的寝房?你打算何时放我回去?”秦霜月收敛心绪,平静问道。
“你想回去就现在吧,不过得把我的东西留下!”林瑞一本正经的说道,幽深的黑眸扫了一眼她身上裹着的白色布巾。
秦霜月一震,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你想让我光着身子出去?”
林瑞背过身去,欲走出屏风,“等等……林瑞,我……你想要我做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吗?”即便受制于人,她也不喜欢猜谜。
又是一望无底的深沉和寒冷,秦霜月蹙了蹙眉,静静地仰望着银色面具下的黑眸,林瑞望尽那双灿若星辰的美眸,霎那间,似乎听见花开的声音。
下一刻,林瑞俯身抱起床上的女子,越过屏风,走到一张花梨木大圆桌,桌面上琳琅满目的糕点,“这是我府上的厨子做的,尝尝看!”这是林瑞突然吩咐府上厨子赶做出来的,不知比起醉仙楼的味道如何。
秦霜月也不矫情,直接用手捻起一块梅花状的糕点咬了一口,林瑞优雅地坐下给她倒一杯茶,纤纤玉手自然地接过好像已经习惯。林瑞静静地看着美人品尝糕点,幽深的黑眸划过一丝色泽,随即沉寂无底。
“林瑞……你可不可以给我件衣裳啊?”秦霜月见林瑞不是很决绝,试着商量,大不了就当借咯,不过看他这般豪阔,定不会在意一件衣裳的。
室内温度极速下降,林瑞不悦:她就这么不想陪在我身边?“是着急回去见你的情郎吗?”林瑞自己也未发觉,似乎对这个女子有点‘刻薄’。
秦霜月黛眉紧蹙,难道林瑞对自己真动心了?若有意便不会这般说自己了,收敛眸中情绪,平静道:“你应该知道,我在为千绣坊绣衣,有几件衣裳必须在十四那日交讫,我必须得回去!”心里担忧,不知有没有被他们摧毁。
面具下的墨眉轻挑,他差点忘了这事,这个女人捞银子的本事真不小,一件衣裳几万两也就罢了,竟还敢开天价,十万两一件定制,果然不是一般的黑心。
“你确定你的那些物件还完好?”林瑞意味深长道。
秦霜月的心咯噔一下,不会真毁了吧?
“去,将她的绣品拿过来!”冰冷的声音对着空气吩咐,一道劲风带过,有人领命离开。
秦霜月惊愕地看着林瑞,林瑞薄唇轻启:“放心,不该看的他们不敢看!”
他们?就是这里暗中有很多人守护?自己刚刚被他扒光,真的没有人看到吗?还有,他让人将她的绣品拿过来,言下之意不会放她回去?莫不是他打算强留下自己,就像那人将她囚禁在幽冥谷底一样?
“你也想囚禁我吗?”秦霜月哗地起身,脱口而出道。
林瑞捕捉到‘囚禁’二字,幽深的眸光又沉了几分:难道她失踪的一年是被人囚禁了?是那个男人吗?那他们……他们是否朝夕相处了一年?“喀……”林瑞手中的茶杯被捏碎,红线从修长的指缝间流出。
秦霜月大惊,忙退后远离他,虽看不出他面上的表情,但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刺骨的寒意,他生气了,而且隐隐夹带一丝杀意。
“那个男人究竟是何身份?”林瑞突然冷声质问,这个问题他好像问过她,但是她没有给他答案。
“我……不……不知道!”原来他最终的目标是那个男人,他定是知道自己是那个男人的棋子,所以想从自己这里查找线索。
“你不知道?”一阵寒风逼近,银制面具近在咫尺,秦霜月惊的一个踉跄,一屁股跌坐在碧玉石板上,三千发尾散落在地,玉石的冰冷远不及林瑞身上散发出的寒气。
“我真的不知道!”秦霜月捂住心口的位置淡淡道。
下颌一痛,被林瑞未受伤的手捏住,望进他那双冷若寒潭的黑眸,身形一颤,“你是他的女人?”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情。
“不是……我只是他的棋子!”心口好疼,像被针刺一样,她知道自己不能背叛那人,否则命在旦夕,不过,她也不想白遭罪,强忍疼痛,无力道:“我只知……他是……皇室中人!”
“皇室中人?”林瑞松手,秦霜月无力地滑倒在碧玉石板,瓷玉般的身子贴在碧玉上,形成鲜明的对此。
林瑞看到秦霜月捂着心口瘫软在地,心莫名地一惊:“该死!”立马抱起她阔步走到屏风后的大床,将她放下,这才看清她的脸色苍白,额上汗水涔涔。
“秦霜月?”林瑞慌忙从柜子里找出一瓶缓解心痛的药丸,给她喂下一颗,胸部起伏明显渐缓。
林瑞的黑眸忽而闪过一道幽光:她有心疾,那么就不能做激烈运动,也就是有可能她没有和那个男人同房过?嘴角微微上扬,她也只是身不由己!
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将秦霜月抱住,随即身旁锦塌一沉,感觉到林瑞在她身边躺下,竟然不再紧张,反而有点安心,乖顺地任他抱着,“睡吧!”淡淡的声音似乎有催眠的效果,柔软的唇瓣吻住她额间那颗朱砂,浓睫轻颤,听话的闭上双眸。
林瑞的双眸却一直盯在她的脸上,她说那个男子是皇室中人?会是东阙皇室吗?那么会是谁呢?那个男子擅用暗器,会不会是他?可是他向来冷血无情,何曾对哪个女人有心过?又怎会对秦霜月如此在意?倘若真看上了秦霜月,以他的性子应该是强取豪夺才是,不可能像那人一样会企图秦霜月心甘情愿地跟随他,那就应该不是他……
更深露重,银制面具下的眼眸忽然睁开,黑眸看向怀中发烫的人,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一样的发烫,“立刻请李太医过来!”只觉一道黑影闪过,便消失不见。
林瑞起身,烛灯骤亮,随意披了件长衫,又从橱柜拿了件白色衾衣为秦霜月穿上,这是他的衣服,穿在秦霜月的身上又长又大,却总比她一丝不挂的好。
李太医是住在他府上专为他看诊的,是他信得过的人,林管家亦是可信之人,他听闻主子深夜传召太医,赶忙跟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