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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算计自己
前方的路越来越暗，少女带着白狐无所畏惧继续向前！
是天黑了再也没有天亮？还是少女使了什么手段？白狐几次想问，少女始终平淡的让她前行。她没敢问！
少女做什么都是准确的，什么时候需要她一只小狐狸过问了？
视线越来越不明。前方再也看不到一点光亮！
“饿了吗？”少女轻声。
白狐停住脚步：“早就饿了。主人！”
少女俯下身摸摸白狐的脑袋：“傻丫头，饿了就说啊！她这次转世为一根翠竹，所在地需要走好久才能到的！”
“主人的事情要紧。”
“不在乎这点时间。”
少女跳下白狐背，走到白狐身前：“这里是黑暗之渊，越往前越没有光亮。在最黑暗的地方甚至连自己都感觉不到！你现在饿了不说，等到感觉不到自己的地方饿瘦了怎么办？”
“黑暗之渊？”
少女将一些吃的放到白狐口中，说道：“光芒永远照射不到的地方是为黑暗之渊。在黑暗之渊人所有的一切将会迷失，感觉不到生命，感觉不到气息，感觉不到自己！没有身为神的本领进入其中将永远无法走出！修为不足者甚至要不了多久就会毫无感觉的死去。”
“主人，我——”
少女摸着白狐的脑袋：“放心。我带你进来自然有方法让你在黑暗之渊保持自我。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白狐靠了靠少女：“谢谢主人。”
少女带她来黑暗之渊一定是怕哪一天她不小心进入了。所以提前带她进来体验一下，为她将来的危险做好准备。
少女喂饱白狐重新爬上白狐背上：“成了神，什么危险对于你来说都不再是危险。顶多是一些心惊的经历罢了！神理应对天下万事无所畏惧！”
“嗯。”
少女摇头：“等你成神之后你就明白了。我们不同于天下任何的强者！”
何所谓神？少女只有一个解释：透彻天下万物！
强大只能称为强者。强者只是或多或少了解天下万物凌驾许多人之上的存在而已。他们算不得神！
“来黑暗之渊我是有目的的。不仅仅是为了守护在她身边！”
少女一点点说着：“小白和小黑你都见过了。表面上我对小白比较信任，实际上她们我一个都不信任！她们不值得我信任！”
“可是你不是说？”
“小白吗？”少女趴在白狐背上，“你错了呢！小白虽然不知道为我忙碌了多少岁月，但她——”
“小黑我还稍稍可以信任。小白？一个人忙碌是为了什么？”
“哎？”白狐疑惑。忙碌是为了什么？忙碌不是为了过得更好吗？忙碌不是为了解决自身烦恼？忙碌不是为了休息？
少女道：“忙碌是为了图谋！一个人忙忙碌碌一生不追求图谋，忙碌有什么用？忙忙碌碌终究什么都没有。还忙碌什么？不如躺下睡着永远不醒来！”
“哦。”
白狐感觉有些不对。她陪着少女到处走不算忙碌吗？但她一点追求图谋都没有。她只想陪着少女到处走！
“你忘了知道我要离开的时候你的心情了？”少女洞悉一切，白狐的小心思她岂能不知道？
白狐尴尬，低下头沉默的向前走。
“目的有大的，也有小的。有些时候人为了一个小小的目的就会忙碌一生，有时候却是一个非常巨大的目的。能力、知识、信仰、追求等等都会影响人们的目的。小白和小黑什么目的我大概能猜测。”
“这和黑暗之渊有什么关系吗？”
白狐不太明白。少女说过小黑和小白都是她，既然是同一个人，任何目的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目吧！少女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理论上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不过，这个黑暗之渊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和她们还是一个整体之前我动了一点手脚。”
少女摸摸白狐的毛：“这里藏着只有身为主体意识的我才能知道的秘密和一样小东西。”
“什么秘密？”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她道：“我在这里做的事情只有身为主体意识的我自己才会知道。我的任何一个分魂都无法了解！另外，小东西不过一把剑。”
“一把剑？”少女不是已经有了一把白玉剑了吗？白狐仰起头，“一把什么样的剑？”
“极恶之剑。”
白狐停下脚步：“这，你怎么能用这样一把剑？”
“我怎么不能用这样一把剑？”少女道，“人分善恶，可人是怎么分的善恶？所谓的善恶还不是人类自身的主观意识。”
“所以，其实极恶之剑也是极好之剑？”白狐逆推。
少女拍拍白狐的身子：“不。什么剑要看用剑的是什么人！”
“不明白。”
“不管是极恶还是极好，这都是人们主观定义的。剑不分好坏！”
“用剑人是什么样，剑就是一把什么样的剑？”
“也不对。”
“啊？”白狐懵了。
少女道：“有些剑沾染了用剑人的习性，它落入别人之手极有可能将前主人的习性传染给后来之人。二者是相对的！”
“不管是剑也好，人也罢！所谓的好坏与他们二者有关。缺一不可！”
白狐点头。她算是明白了！
“天地间一切的存在都是这样。对立产生分别。分别带来延续和长存！”
白狐听着，不懂的她记下。少女除了唠叨啰嗦，别的时候说的话都是很有用的！这些话记下准没错！
黑暗之渊果然和少女描述的一样！
越是向前走，白狐越感觉到可怕。有时候她感觉不到呼吸了，以为自己窒息了，少女却适时的拍了拍她的背脊让她醒过来。有时候她闻不到气味了，少女身上的暗香一点点唤回她的嗅觉。
有时候，她感觉不到自己了！
点点温暖会出现在她的心田，接着是视线里，然后是全身上下。
黑暗之渊不单单是黑暗，更像是永恒的长眠！越向前走，白狐越感觉想睡，越发觉得周围的一切是梦境。
无论少女如何提醒，过不了多长时间白狐又会迷失自己！
这就好像一个人在梦里，他以为他醒来了，然而马上他又发现他还在梦里。一个梦叠加一个梦，无数的梦境构成了他虚幻的一切！
这还是因为有少女唤醒白狐的原因。
没有少女唤醒白狐，白狐恐怕连梦境这个词语都想不起。
也许她会将这里的一切当成是虚假的，渐渐把自己当成是假的，她也许是一只假狐狸？当虚假充满她所有的一切——
她会死去，死在这无尽的黑暗之渊中！
庆幸，她不是自己贸然进入的黑暗之渊，而是跟着少女一步一个脚印的进来的。无时无刻都有少女提醒她这里是黑暗之渊！
可怕的地方！
白狐所有感知里一片黑暗。除了时不时出现的温暖和香味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这里好像吞噬了所有的一切！
黑暗之渊名字不太适合，倒不如叫做永恒的迷失！
白狐想着，忽然眼前一亮！
一颗黑色饿得翠竹立在她前方。她只差一点点就撞上了黑竹！再往前看，黑竹后面又是一片黑暗！除了黑竹之外这里似乎没有其它任何东西，地面都是黑的！这一丝光芒？
白狐偏头看着带着淡淡光芒的少女。
“这是心眼。”少女说着翻身走到黑竹旁边，
少女的手伸入黑色之下慢慢被黑色淹没。就在白狐以为少女的手臂要完全被黑暗吞噬的时候，少女的手缩了回来。
一把乌黑但边缘散发光芒的剑缓缓随着少女的手出现在白狐视线里。
“心眼没有光芒。你所看到的光芒不过是心眼为了显现你所看到的东西而净化出来的一片幻想空间。黑暗之渊即使是神也会畏惧！”
少女扬起手中的乌光剑：“这是将来有一天她们对我图谋不轨的最后保障！不过只有它还不够！”
白玉剑被少女拿在另一只手里：“当她们暴露她们的意图那天，两把剑将会交融！我将会苏醒。”
说着，少女手中的乌光剑化作黑色流光消失不见。
少女看着乌光剑飞去的方向静静的站着。好一会儿少女才绽开笑颜！
笑了！
不轻易露出笑容的少女终于笑了！
白狐的心差点被暖化。这一刻少女对她施加的心眼范围飞快扩大，很快她和少女还有黑竹清晰的传入她脑海。
之前只能看到正面的范围，现在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看着！
少女看向白狐，完整的笑颜传入白狐脑海里。
这就是少女的微笑！
以前少女说的一笑倾城算什么！少女这一笑，白狐对无尽黑暗之渊的恐惧都被消泯了！仿佛世上再没什么能阻拦白狐的脚步！
为了少女的笑颜白狐可以走遍所有少女想去的地方！
为了这笑颜，白狐可以付出一切！
但少女不希望这样！她蹲下身摸着白狐的脑袋：“你的一切属于你自己和你将来的爱人。不属于我！”
白狐愣了一下，随后化为人形小萝莉死劲往少女怀里蹭：“不要不要！人家什么都不要！人家只要主人！主人让我守护你的笑容吧！”
“我的笑容？”少女抱着小萝莉狐狸看向黑竹，“我的笑容早就给了她！只有她在我才会笑啊！没有她，你怎么可能看到我笑呢？”
“主人？”
“不说了。这次是我没注意，以后不会了！没有她的地方我不会笑的。哪怕再有好玩让人开心的事情也一样！”
少女摸着怀中小萝莉的脑袋：“永恒的生命也存在第一次。不要因为一些事情将自己的第一次随意丢弃！第一次笑，第一次哭，第一次信任别人，好多好多的第一次，可以的话留给自己最喜欢的人吧！”
“嗯！”小萝莉白狐对着少女笑着，“我的第一次笑容就给你了！主人。我的第一次信任也给你了！”
“你啊！”
少女敲敲小萝莉白狐的脑袋：“好吧！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小白知道我记忆的存放地点，但她知道的那并非我的记忆。我真正的记忆存放在我的爱人心魂深处。这是我第一次告诉外人我的记忆存放地点！”
小萝莉白狐笑着。主人这是将自己给欺骗了吗？
少女点头：“只有在这个黑暗之渊我才能做到这点。别的时候我可算计不了我自己！”
“好了，我该做剩下的准备了！”
少女放开小萝莉白狐。
“小白不好对付。我要做出万全之策！两把剑唤醒我还不够。我还需要更多的准备。这些准备在这里都将完成！”
少女说着看向白狐：“小白作为未来之魂一定能够准确的知道将来的你是什么样。一定能够推测并且掌握很多对我不利的因素！我能依靠的只有你！要让她完全不知道你才是我最大的底牌，那么，你一定要能瞒过小白。”
少女拿出一张金色卡片：“这个给你。这是我的本体！我将会在手环里留下一个假的本体。假若有一天你成神了——离开星缘界！越远越好！最好是找到一个永恒不变的地方。在那里金色卡片能完全杜绝小白对你的掌控！不是永恒不变的地方可能会被小白监控！所以，当有一天它闪烁金色光芒你又不是在永恒不变的地方的时候——拿出来念一句‘圣主为我用’。”
“另外，小黑和小白知道我会将圣剑化作发带放在凌霜——”少女凝聚出一个和凌霜一模一样的少女，“她就是凌霜。她们知道我会将圣剑放在凌霜身上。所以，凌霜身上我会准备两把假的圣剑！当两把圣剑触碰——金色卡片会提醒你该努力寻找永恒不变的地方了。”
“我知道这很难！但不得不这样！她们两个一旦开始战斗就意味着我的想法可能成为真的。她们真的在图谋于我！所以，那时候你必须努力再努力的寻找永恒不变的地方。不是永恒的地方——”
少女低下头：“极有可能被小白发现！我非常不想听到你在不是永恒的地方念出‘圣主为我用’！那意味着我的本体将暂时融入你的灵魂，你将拥有我全部的修为！我不担心你贪图我的力量，但即使是神也无法承受我的本体力量太久。”
“圣剑——”少女迟疑了一下，“如果你念出‘圣主为我用’还是不是她们的对手。那么，圣剑将会出现在你眼前！”
“初醒的我可以强制她们回归。她们若回归，金色卡片不会闪烁。她们不回归——就看你了！”
“杀掉她们！”
“什么？”白狐瞪大眼睛。
“放心。她们死了并不是你们所了解的死了。而是会还原为神魂回到我的主体意识里。”
少女停了一下，随后道：“只是，她们所有的一切经历将会在人们的脑海里消失。她们所做的一切将被世人永远的遗忘！”
“你也不会再记得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这怎么可以？你不是说小白一直在努力的为天下苍生做好事吗？为什么，为什么——”
“这是迫不得已的办法。除了这办法再无解决办法！我也只能希望她们不要图谋于我。不然——拜托你了！紫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