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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丁琳的过往
维琳·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就转头想看什么,却刚好和旁边的丁琳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两人就这样互望了几秒,维琳·杨很快地就把脸转了回去。
丁琳知道她想看什么,那个人。
“叽”一个座椅向后移动的声音,然后就是一个起身,那个原先坐在一旁不出声的人站了起来,开始走向会议演讲桌。
这时,丁琳和其他队员才意外地发现,那人的身高既然那么矮,据目测,最多也就一米六,这让他们感到很意外。因为在调查局进行选拔人员时,就对身高有过要求,男女都一样,必须是一米六五以上,年龄在三十岁以下。
看着现在这个站在发言台上,不停调整话筒高度,身高比选拔标准还矮了五厘米有多的,还是队长职务的这个人,队员们心里有了太多疑问。伍大力在一旁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看表情就知道很不满意。当然,对于一个从军区特种作战旅出来的军事素养的老兵,对这么一个看上去这么文弱,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二十六七岁的人担任自己的队长,肯定是有意见的。
至于何明和朱维这两名军校毕业学员的脸上,还算没有太多抱怨,但从两人有点不知所措的神情来看,也是多多少少有点意见的。
“各位好。”一个带着一点磁性的声音从扩音箱里传了出来。
丁琳一看,只见那人正站在演讲台上,双手平放在桌面上,表情黯然,没有太多神情的流露,眼神看向自己这边。但看仔细后,才发现他的眼神是看着自己旁边的维琳·杨。维琳·杨此时也望着他,可眼神里却充满了一丝愧意。
“我的名字,叫安嘉蒙。受中央委托,出任CR调查局调查队方面的队长。这次的行动,不简单,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所有人,下去之后,所有事情都是未知的,各种状况都会发生。没有别的,只是希望你们能给够做足心理准备,我可不想看到你们哪个人把命丢在下面。当然,有人喜欢乱来的,我不会阻止,命在你们自己手里,要么对自己负责,要么自生自灭。讲话完毕,谢谢。”说完,就下了演讲台大步地返回了自己的桌前,一个干练的转身然后就坐了下来。
话说这安嘉蒙,安队长的话一说完,在场的人除了美国几个调查探员和梁局长外,无不睁大了眼睛。这安队长倒也不客气啊,直入主题,也不兜弯,简单明了。跟一般人会先说一大多客气话,然后再慢慢委婉地去表达自己观点不同。丁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似乎有种军人的干练,要是没猜错,应该也是军人出身,但看他那样貌,最多二十七岁的年龄,要么是当过几年义务兵,要么就是军校的毕业学员,但这样的履历似乎没有太多过人之处,上面为什么会委托他来出任这么一个重要调查局直属调查队的队长呢?
“丁琳,”梁局长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她的思考,丁琳一抬头,梁局长已经站在自己身旁了,手里拿着一份资料,递给自己,然后说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你是调查队的副队长,这份资料你拿着,跟你队长好好研究一下。”
丁琳连忙应了一声,从梁局长手里接过了那份资料。
会议十分钟后就结束了,所有人对第二天行动的事项都十分明确了。县政府给所有人都安排了临时住所,会议结束后大家都开始离开会议厅,准备回到各自的住处休息。
这时,丁琳发现那个安队长正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东西,静静地看着,还不时地用手轻轻抚摸一下,那东西似乎对他很重要。
“安队长,”丁琳走上前去,叫了他一声。
安队长一看丁琳站在自己旁边,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进了裤袋,然后一回头就问她:“有事吗?”
丁琳早就看到了那东西的模样,那是一个70年代时特别流行的毛主席大头像胸章,上面还有一些革命标语。安队长的这个胸章,似乎很旧,而且还用一条军绿色的细绳绑着,能挂在脖子上。
“那个,有事吗?”安队长又问了一句。
丁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笑着说了一句没事。
这时,梁局长也到了旁边,他看了看安队长,就询问他:“嘉蒙,你怎么还不休息啊?”
“梁连……,哦,不是,梁局长,我想去一下医院。”
丁琳被他这一句话给闷了一下,连忙问他去医院干嘛?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梁局长在一旁则摇摇头,说道:“不是,他是想去见见这次沉船事故的唯一幸存者。”他说完,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就吩咐丁琳,让她陪同安队长去一下县城医院。
“我吗?”
梁局长看着她那充满疑惑的表情,很坚定地点头,说她沉稳,做事有分寸,有她陪同一下安队长,自己也很放心。
丁琳听完,也就接受了梁局长的委托,拿过他手里的车钥匙,就转身看着旁边的安队长:“队长,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安队长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两人随后就离开了县政府大楼,在县政府的水泥空地上,坐上了一辆黑色越野车,就离开了县政府,驶向县人民医院。
县政府到县人民医院的距离大概是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丁琳驾驶着车子,行驶在县城街道上。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左右,街道旁的大排档正招待着夜晚出来悠闲一下的食客们,喧闹声和啤酒瓶的撞击声,还有各种各样炒锅的香味,几乎充斥着整个街道。
丁琳转头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安队长,那家伙正依靠在车窗上,呆木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安队长,”丁琳开了口,“你是哪里人啊?”安队长仍然眼盯盯地望着窗外,过了几秒钟,才回了丁琳一句:“我不知道。”
丁琳惊讶地“啊”了一声,疑惑地问道:“怎么?安队长,你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你的父母没告诉你吗?”安队长咳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哀伤回答她:“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孤儿。”
丁琳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向安队长道歉:“对不起啊!安队长!我不知道你的情况!真的很抱歉!”安队长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
丁琳此时仍有些内疚,过了几分钟,以一种缓和的语态向安队长说:“怪不得你的性格那么孤僻,不过你放心,在我们调查队里,大家都像家人一样亲切,你不会感到孤独的,”她又接着说道:“要不,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这样,你就没那么闷了。”
“我是上海人,”丁琳笑了笑,“高中毕业后就拿到了美国地质大学地理专业的录取通知书,当时我父亲极力反对呢,可我态度坚决,告诉他我不想按照他给的路去走,到最后他也只好顺从了我的想法。
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我借宿在我三叔家里,我的三叔是专门研究中国古文物的,他的家是典型的中国古典装修风格,还有各种各样的古文物,搞得我下楼梯时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滚了下去,砸碎了他的那些宝贝呢!哈哈……”丁琳说道这,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转过头去望了一下安队长,安队长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只好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我完成了地理专业的本科学业后,又通过申请继续功读研究生学位。在就读研究生学位的时候,我又申请并通过了考核,加入了世界地理调查组织,去过很多的地方进行过地理调查,也遇到了很多诡异的事件。
参加组织的时候,我并没有告诉我父亲,因为他不愿意我去干些危险的工作,所以在我就研究生毕业前的两年时间里,我都对他和母亲保密这件事,只有三叔知道我的事,他倒是挺支持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的。”
“其实,我之所以没有留在美国,以及参加调查局的原因,都是因为他。”
丁琳似乎哽咽了一下,这微小的声音并没有逃过安队长的耳朵,他坐正了身子,望着丁琳。丁琳并没有留意到安队长的态度变化。
“他叫杜一,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是在高中时候认识的,他大我一岁,是我的学长,对我又好,于是我们就慢慢发展成了恋爱关系。
在我就要去美国留学的时候,他到机场来送我,还带了一大束玫瑰花,告诉我只要我一毕业回国,就立刻和我举行婚礼。我带着这份承诺在美国功读本科学位,一想到毕业回国后就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心里别提有多甜蜜了。
杜一在我去美国留学的时候,也收到了复旦大学生物专业的录取通知书。能成为一名生物学家是他从小的梦想。虽然远隔重洋,但他却经常会用电子邮件和我保存联系。
三年前,他给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告诉我,他和他的几个朋友准备前往内蒙古的草原腹地去寻找一些新的昆虫样本,用来做毕业论文的材料。没想到,这竟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封邮件,从此就相隔阴阳两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