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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两败俱伤
John犹豫着要不要和她说。只是犹豫了一小会,John便将心中所有的苦全部诉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从出差回来以后就一直住在公司里面。虽然说他没有耽误平常的工作,但他又开始不吃饭了。算到现在,他已经喝了不下二十杯咖啡,眼里像是只有工作一样。我担心他这样下去又要住院,但他就是不听,我正想着要不要告诉夫人。”
听完John说完这一切,沈以棠顿时间愣在了原地。原本放在嘴巴里面嚼着的手指头也一动不动地含在嘴里。
“阿姨最近身体好像不太好,你如果告诉她的话,她又要替左靖之白操心了。”
沈以棠分析着,神色有些落寞。
“唐娆呢,她不知道左靖之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沈以棠突然有点希望唐娆是不知情的。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或许有些卑鄙,但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别提那个女人了,从一开始左总就不喜欢她。因为这事我还一直劝他放手,但他偏偏不听,他就是心太软了。”
John苦恼地应了一声。
不等沈以棠回答,John继续说道:“你好好养病吧,我去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去吧”,沈以棠直截了当地说着,“公司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吧?我带一些吃的过去,你先回去吧。”
John不明觉厉地停下了脚步,“沈以棠,他现在可是一个定时炸弹,我都摸不透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不是为了他,权当是为了阿姨了。”
沈以棠无力地一笑,紧接着便将电话挂断。
他什么时候已经颓废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是因为自己说的那些话?
她没有将病号服换下,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外套。吃好药以后,便带着一丝倦意下楼买了一点快餐。
站在这座大厦门口的时候,沈以棠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而自己心跳的速率,也因为离他越来越近的原因而加快。
下意识地用手心口的位置,沈以棠真切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
当电梯在第二十四层楼停下的时候,沈以棠轻声地踏进了他所在领域。即使周围一片漆黑,但也能辨别得了路。
那亮着光的办公室处在那个角落的位置,突然让她有了心动的感觉。
那亮光就像是在为她引路一般,她循着那丁点的灯光找去。直到也感觉到自己身处在那亮光之中,她便已经处在John的秘书室里面。
将自己面前的那道门推开,左靖之或许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沈以棠愣在了门口,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她轻轻地将门推开。
他背对着自己靠在老板椅上面,像是已经睡着了一样。看着有些杂乱的书桌以及被他随便放在角落的行李箱,沈以棠一时间只觉得鼻子酸酸的。
“不是说了吗,我不饿,你怎么还不走?”
似乎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左靖之便缓缓开口道。
听他说话的声音,沈以棠能感觉得到,他现在应该很累,应该想要好好地睡一觉。
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反应,左靖之缓缓地转过椅子,半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来人。
当看到是沈以棠的时候,他慢慢地将眼睛合上,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估计我这个样子又要被你说成是幼稚了,你走吧。”
内心却是掩饰不了的激动,像是原本沉睡的心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唤醒了一样。
沈以棠忍住想要哭的冲动,拎着便当盒来到了他的桌前。将袋子轻轻地放在他的面前,沈以棠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不管怎么样,都要记得吃饭。”
左靖之愣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当,又将目光移到了电脑上面。“请你出去,我还在忙着工作。”
看着脸色已经泛白的左靖之,沈以棠莫名地有些来气,“你觉得你自己这个样子还能继续工作吗,为什么就是不听劝,好好休息一下呢?”
“没办法,一休息,就觉得自己跟个死人一样。如果要让我那个样子,那么现在这个样子更好。”
左靖之面无表情地回答着,眸光忽闪。
只觉得心口那一块又在隐隐地作疼,看向左靖之的目光里面也多了几分绝望,“你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因为我吗?”
只听见他那边传来一声冷哼,“沈以棠,你以为你是谁。你觉得我有必要因为你一个女人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沈以棠却是咄咄相逼,“为什么没有这个可能?”
她一脸坚定地看着左靖之,眼神里面没有丝毫的畏惧。
左靖之苦笑着迎上她的目光,随后起身将双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向前倾,“沈以棠,之前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这么自恋?”
他的嘴唇都在泛白,在明亮的灯光下,他整个人就像是会随时倒下去一般。
沈以棠强压住内心的不适,也不避开他投过来的目光。“我想阿姨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很伤心,你就不能不要这么自私,也设身处地地为别人想想吗?”
“那谁来为我想一想”,左靖之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当初唐娆的离开是他们一手造就的,现在我要为他们犯下的错误来对唐娆做弥补。那么请问谁来弥补我这颗已经碎了的心脏?”
半晌沈以棠都没有说话。或许是因为他没有将话说明白的原因,所以沈以棠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看到无言以对的沈以棠,左靖之又笑了,带有讽刺性的。“算了算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等我想清楚了,就好了。”
“在那之前请吃饭。”
沈以棠接话道,却有些不敢看左靖之。
“滚。”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慢慢吐出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像是用了很大力气一样。
他说的话又何曾不伤人过?
沈以棠有些不甘心地走到他身边,想要伸出手拉他的衣袖,但还是被自己忍住了。“你别这样。”
“那我这样好不好?”左靖之反手拉住沈以棠,随后沈以棠被他直接压在了桌上。
只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凉,同时也给她带来了一丝恐惧感。
看到沈以棠无处安放的目光以及有些慌张的神色,左靖之眼底闪过一丝不快,“怕了?”
她只是有些心疼,心疼左靖之,同时也心疼自己。
见沈以棠垂眸不说话,左靖之的脑子一热,俯身吻向她的唇。全身上下的血像是一下子往大脑处一下子迸发一样,他用的力度也不自觉地加大。
想要让沈以棠帮他分担着内心的痛苦,却不想沈以棠比他还要痛苦。
沈以棠一时间忘记该如何挣扎了,唇舌交缠之间,她一次次地想要昏过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一次次地将自己从边缘拉了回来。
恋恋不舍地将唇移开,左靖之的唇再次转到了她光滑白皙的脖颈上。他用力吻着,像是要留下自己的印记一样。
沈以棠还没喘过气来,便看到他的手不安分地游移在自己身上,最后毫不犹豫地将病号服的纽扣一粒一粒地解开。
她想要挣扎,却不自觉地陷入他的温柔乡。
当病号服的纽扣解到只剩下一半时,沈以棠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眉头也紧紧皱在了一起。
察觉到身下沈以棠的异样,左靖之慢慢地将沈以棠松开。看到她疼得皱起眉头,左靖之只是有些无奈地将病号服的纽扣重新扣上。
十五分钟以后,原本充斥着暧昧气息的办公室一下子陷入了冷清。
沈以棠坐在沙发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应该是因为药效的原因,她现在很想要睡觉。
左靖之坐在椅子上,无奈地扶额。
“沈以棠,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看了一眼桌上还热着的便当,左靖之突然有了想要吃的欲望。因为沈以棠是侧过来对着自己,加上她的头发胡乱地散下遮住了脸颊,所以他并不知道沈以棠正渐入沉睡之中。
直到吃下几口饭、觉得自己的意识也跟着慢慢恢复以后,左靖之才撂下便当盒,轻声走到了沈以棠的身边。
缓缓在她身边坐下,“我送你回去吧?”
这是他觉得自己现在立马就应该做的事情。
听到沈以棠依然没有反应,左靖之才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下一秒,她整个人已经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内心最柔软的东西一下子被触碰到,让左靖之避之不及。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样,在梦里左靖之抱着她说了好多话。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扑鼻而来,却没有将她沉睡的意识唤回来。
记忆之中,他说过的最多一句话便是“对不起”。他之前从来不会和自己客气,不管他是恶搞了自己还是其它,他从来不喜欢对自己说“对不起”。
他总说这样会让两个人之间产生隔阂。他却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再也不是以前。换句话说,他们的心智不再像以前那样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