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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星光7:奇怪的梦

作者:果子1974 | 发布时间 | 2017-02-06 | 字数:1907

就在我发现自己不行了之后,有一天晚上,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春梦。

自从那天从祥发大酒楼回来后,奇怪的是,尽管我在那方面不行了,但我却开始隔三叉五地做起了春梦,在那些梦里,我总会梦见一团白花花的光影在自己的怀里游动,像一个女人的身体,又像是一团浓浓的雾气,无法触摸。当这一团白色的光影出现时,我的男人的冲动就会升腾起来,但每当我试图拥抱住那一团光影时,它就瞬间消失了,而我则会从梦中醒来,浑身冷汗,那里却精神的很。

大概十一月初的一天夜里,我又开始做那个白花花的春梦。

这一次,那一团光影并没有消失,她在我的双臂间慢慢变得实在,我感觉到了她的重量,温度----冰冷的肌肤,以及她白色的躯体在我的双臂间蛇一样扭动时发出的呻吟声。

我的男人的冲动再次不可抑制地升腾起来,在梦中,我的那里雄壮而有力,动作剧烈而粗野。

在这欢愉的时刻,我的目光急切地寻找她的脸,但她的脸埋在浓黑的长发中,我能看到她微微张开的嘴唇,但看不到她的脸。当我伸手去抚开那些长发时,我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她是王舒娅,但看上去有三十多岁,脸庞要瘦一些,眼窝略有些深陷。她的眼睛紧闭着,仿佛在享受那冲动的欢愉。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她的脸,就在这时候,她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不,她不是王舒娅,就在她的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同样美丽但更冷艳的女人,她的目光中充满中愤怒与仇恨……

一切突然间停止了,她的躯体突然变得僵硬,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我,她的嘴唇慢慢张开了,我没有听到,但却分明看到了她说出的话:

“你,为什么要害死我!”

然后,她的双手突然抓住了我的头发,她的十指坚硬而且细长,指甲深深地嵌入我的头皮中。我感觉不到痛,但恐惧象一颗炸弹,在我的头脑中轰然引爆……

我猛然间醒了,但耳边的轰鸣声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我的意识完全回到身体中。我在自己的值班宿舍里,现在是凌晨三点多钟。

我的双腿有些发抖,大腿根湿漉漉的,背上冷嗖嗖的。现在是11月中,天气正冷,暖气还没有供。我把被子裹在身上,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找到香烟和打火机。我抽着烟,回想着这个离奇的梦境。

按照弗洛尹德对梦的解析理论,这个女人的仇恨应该是源于我对于某一个女人所发生的负罪感或者愧疚,这种负罪感在意识的层面上并不为当事人所感知,但在他精神世界的深处,在他的潜意识中,却实在而执着地存在着。在人的梦境中,这些潜意识会浮出来,并以梦的形式将这种情感释放出来。

那么,我的负罪感来源于谁呢?我想,这个梦与两个女人有关,一个是梦境中出现的王舒娅,另一个是上个月我刚刚离开的那个女人,她用一杯热咖啡表达了她的愤怒。我相信这种负罪感是来源于后者,但以这样的一种恐怖、离奇的梦境表达出来,是不是过于强烈了?我对于她的感情更像是一种愧疚,还谈不上负罪感吧?

何况她活得好好的,何来害死她一说?

所以,这个梦背后的真正信息可能与王舒娅有关。首先,我不得不承认,自从在青岛的酒店里发生了那晚的事情之后,我的生活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在这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心里,已经种下了一颗暧昧的种子。如果说我的欲望需要一个对象的话,她无疑会是不二选择。所以,她出现在我的春梦中,合情合理,一点都不意外。

但是,为什么她在梦中要问那一句:你,为什么要害死我!

难道在我的内心深处,对自己的这种老牛吃嫩草的想入非非持有强烈的抗议?在我的梦中,这种居高临下的卫道力量以这种咀咒似的责问来遣责自己?在这个语境中,“害死”代表的是“牺牲她的青春”?

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离奇的恐怖表达形式呢?

我相信自己对一个年青女性的隐藏心底的那一点点暧昧,还不至于要搞到自己的潜意识要如此大动干戈的地步。也就是说,梦到她是合情合理的,而她在梦中的话却与此无关,而是与一件我并未意识到的事件有关。

也许与自己近来调查的那个陈年女尸案有关?陈年女尸案是我近半年来花精力最多,也是最让我费解而苦苦找不到突破口的工作,把白天不能破解的问题带到了梦中,这不是非常合情合理吗?

对,应该就是这么个原因吧。

那么,这个梦中的女人,其实在我的潜意识中是那个陈年女尸?而那个女人所说的那句话,是不是代表了一种指向?

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与仇恨,这种眼神只有可能是面对自己最熟悉的人,甚至是自己最深爱的人的那种质问。

难道,真的有什么鬼托梦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梦中的女人就是坟中女尸,她想向我传递一种什么信息?

这个梦中的女人看上去很像王舒娅……

王舒娅,难道王舒娅与这个梦中的女人有什么关联?或者,与坟中的女尸有什么关联?

这个想法使我惊颤不已,我知道这不可能,甚至听见了黑暗中自己发出的嘲笑声,但是,这种想法却已经深深地植入了我的意识中,至少,已经深深地埋下了一棵怀疑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