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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送子娘娘
窥破了钟定尧的心思后,苏成晚一扫因为不孕染上的阴霾,这夜欢好过后,伏在钟定尧坚实有力的胸膛上,柔声说道:“明日我和母亲要去报恩寺进香,母亲要请一尊送子观音。”
佳人的声音还带着欢好后的嘶哑,娇滴滴的,叫喊的有些脱力的嗓音似乎带着哭腔,如羽毛一般刷过钟定尧的耳膜。
他抚摸着佳人柔嫩的娇躯,温声安慰道:“是不是老夫人他们又说什么了?这怀孕的事还是顺其自然,你不要往心里去,若是不想去,明日我自当和母亲说。”
说完,炙热的唇舌又凑了过来,轻轻的亲吻着苏成晚的额鬓,默默地给妻子安慰。
苏成晚轻轻的推了推他,摇头道:“我今日答应了母亲,怎好食言?权当出去走走吧。你说我们成亲这么久了,怎么我还是没有?”
“可能是为夫不够努力吧!”钟定尧说着,嘴角的吻变的密集起来,一个翻身把苏成晚压到身下。
苏成晚下意识的挣扎,刚要张口,唇瓣就被堵上了,拒绝的话被悉数吞没,只留下细碎的呜咽声。
一室旖旎,窗外的圆月似乎被眼前之景羞红了脸,悄悄地躲进了浓浓的云墨之中。
翌日清晨,强大的生物钟终于失去了作用,要不是门外传来降香的呼唤声,苏成晚还在昏睡中。
想到昨夜某人不知疲倦的劳作,苏成晚就恨的咬牙切齿。
说什么自己不孕是他不够努力,翻来覆去变换着花样的折腾自己,要不是最后自己装晕,恐怕真要看不到今日的太阳了。
听到苏成晚的回应,降香快步的走了进来,一脸焦急的说道:“大奶奶终于醒了,刚才夫人院中的轻舞过来传话,说是半个时辰后就要启程了。”
苏成晚揉着酸痛的腰肢,由着降香和碧月替她更衣,两个未经人事的丫鬟低眉顺眼,目不斜视,努力忽略着女主子这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迹。
苏成晚脸一红,要不是实在没力气了,她真不好意思在丫鬟面前这样丢人!
心中对某世子的怨恨又多了几分,等自己怀孕后,定要把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玉镯狠狠地摔到他的脸上!
等苏成晚洗漱好,简单的吃了几口饭菜,就去正院和母亲汇合了。
一路上,她脸颊绯红,她想到轻舞来时自己紧闭的房门就猜测母亲会不会知晓了昨日的荒唐,还有今日特意穿着的这件立领长裙,是否能全然遮挡激情时种下的那一粒粒草莓。
没想到沈氏依旧是带着温和的笑意,看到苏成晚过来,道:“既然来了,咱们就走吧!”
苏成晚脸红的点了点头。
倒是钟珍儿懵懂无知,调笑道:“嫂嫂这件立领长裙倒是别致,可如今夏意正浓,嫂嫂不嫌闷热吗?”
“我夜里贪凉,肩膀受了风,大夫吩咐要注意保暖。”苏成晚扯扯嘴角,随意编了个理由。
钟珍儿还想说什么,却被沈氏拉住了:“好了,你要在耍嘴,就留在家里吧!”
钟珍儿这才悻悻的闭了嘴,乖巧的随着母秦登上了马车。
报恩寺自年前挖出前朝的宝藏后,又得了当今皇帝的御赐匾额,香火更加鼎盛。
正殿里的大佛重塑的金身,闪闪发亮,目光慈悲祥和,佛手如兰,安享着世人的供奉。
苏成晚随着母亲在佛前拜了拜,又添了大笔的香油钱,就在热情的知客僧的带领下,来到送子娘娘面前,为苏成晚请一尊回去供奉。
“这尊送子娘娘在殿中供奉了九九八十一天,施主回去后请诚心供奉,早晚进香,定能保佑施主早生贵子。”知客僧双手虔诚的把佛像递给了苏成晚。
苏成晚郑重的接过,口中说道:“多谢小师傅。”
请了佛像,要在日落之前安置到府中,几人就未在寺中停留,坐上马车回家了。
马车行的不快不慢,苏成晚昨夜没有睡好,有些犯困,人就显得恹恹的。
沈氏看在眼里,以为苏成晚心里难受,就安慰道:“这孩子和父母是看缘分的,若是缘分到了,自然就会来,你不要太过紧张了,凡事顺其自然就好。相当年我也是成亲三年才有的大郎。”
苏成晚正要开口,突然车厢外传来一声惊呼,制定咚的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摔下了马车。
钟珍儿好奇,想要掀开轿帘查看,却被苏成晚拉住了。
外面的队伍已乱成一锅粥,仆妇的惊声尖叫伴着惊马的阵阵嘶鸣,刀剑相击的声音倒显得不那么明显了。
看来他们是遇上了刺客。
沈氏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短暂的慌乱过后,就拉着女儿和儿媳俯身趴下,以免被乱箭射伤。
今日出门上香,虽然路途不远,可毕竟也是带足了侍卫家丁的,若是一般的山贼还真不足为惧。
谁只不过片刻功夫,窗外就传来了侍卫头领焦急的禀报:“夫人,贼人太多,奴才们带着几位主子突围出去吧!”
苏成晚最靠近车门,经得沈氏同意,她悄悄地打开了轿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侍卫们都护在车厢周围和黑衣人拼命地厮杀着,地上到处是尸体,苏成晚捂着嘴强忍着不要叫出来,哆哆嗦嗦的第一个下了马车。
等到婆媳两人把几乎吓得僵硬的钟珍儿拖下马车,身边剩下的只有几个侍卫了,几人护着三人边走边退,奈何敌多我寡,眼看就要体力不支,让歹人见了空子。
护在钟珍儿身前的护卫左肩挨了一刀,抵御的动作迟缓下来,趁着这个空隙一名歹徒飞身而上,眼看就要一剑刺上钟珍儿的前胸。
苏成晚一直护着小姑,看到眼前银剑耍起的白光,只来得及侧身把钟珍儿护在身后,却把自己送到了歹徒的利剑面前。
银光闪闪,苏成晚甚至闻到了剑尖上特有的血腥味,可如今她只犹如待宰的羔羊般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歹人的刀剑刺到苏成晚脖颈的时候,一枚玉佩打到了歹人持刀的手腕上,只听当啷一声,刀剑在空中划出一段完美的弧线,落到一旁的巨石之上。
钟定尧终于带着人赶了过来,在危急关头救下了她们。
钟定尧带的都是军中干将,人数上又占优势,很快扭转了战局,把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
原来钟定尧一直派人盯着吉祥布庄一干人等的举动,今日果然见他们召急了大批人马在这里伏击,盯梢的人不敢怠慢,立刻回禀了钟定尧,钟定尧这才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匆匆赶到。
“呜呜,哥,你怎么才来啊?”钟珍儿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可钟定尧却直接飞扑过来,把苏成晚搂在怀里。
他紧紧地搂着苏成晚,还有些后怕,若是自己再晚了一步,那利刃就会插进娇妻的脖颈。
苏成晚被搂得有些喘不过气,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看的有些羞臊,挣脱不得,只好低声说道:“你先放开我,我这不是没事吗。”
钟定尧恍若未闻,手也不放开,依旧把头埋在苏成晚的颈项间,不出声。
苏成晚突然感觉的肩膀处有些潮湿。
这下苏成晚不敢再动了。若是被下属看到钟定尧的眼泪,那该多么丢人啊!
许久,钟定尧才放开她,两人携手走到沈氏面前,钟定尧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开口说道:“让母亲和妹妹受惊了,我这就护送你们回府。”
略微缓过神来的钟珍儿,小嘴巴翘的老高,气呼呼的瞪了钟定尧一眼,就拉着苏成晚上了马车。
钟定尧嘴角浮出一丝苦笑,侧身上马,随侍在马车一旁。
“嫂嫂,刚才真是谢谢你,若不是你舍身相救,我定然被那歹人给刺死了。你比哥哥对珍儿好多了,我要怎么报答你?”钟珍儿握着苏成晚的手,感激的说着,又留下两行热泪。
苏成晚心大,不在意的笑笑:“我今天其实挺幸运的,正好穿了这件立领的长裙,你看只是划破了玉扣而已,你若实在过意不去,就送我一件长裙好了。”
这件立领的长裙,颈间是用两枚杏仁大小的玉石扣住的,那歹人好巧不巧的一剑戳在了玉石之上,这才让苏成晚堪堪躲过一劫。
谁知钟珍儿看着玉石上深深地划痕,哭的更凶了。
她本以为嫂嫂躲过了那一剑,没想到嫂嫂真的是用血肉之躯为她抵挡,若不是阴差阳错,穿了这件带玉石盘扣的衣裳,那今日岂不是要和嫂嫂阴阳相隔?
钟珍儿感动的无以复加,又放声大哭起来。
沈氏欣慰的看着抱作一团的姑嫂二人,心道:“国公爷说的不错,这儿媳妇还真是能逢凶化吉的福星啊!”
等把众人送回府中,钟定尧穿着一腔怒火来到别院,一脚踢开了关押钟定宇的房门。
没想到房中早已人去楼空,床下那黑魆魆的洞口,仿佛嘲笑一般的大开着。
若不是自己一时心软,怎会将妻子陷入危险境地?
钟定尧懊悔不已,狠狠的一拍桌面,顿时上好的梨花木大桌变成了一堆碎屑。
他咬牙切齿的吩咐道:“给我沿着地道追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