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小翠母亲

话一说完，整个梦中的场景变得越来越朦胧，越来越模糊，世界变成的白茫茫的一篇，我的头也开始发昏。

迷迷糊糊的把眼神睁开，忍受不了光的刺激，又闭了起来扭转身体，把身体蜷缩在一起，不想起床。

又过了一会，头脑清醒了许多，躺在床上伸了伸懒腰，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

这时一个电话响了起来，一声铃响后，我立马接了起来。

“流氓起床了没”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调侃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关心。

“当然起来了，有昨天对你的承诺，我怎么可能不起。”

“哼，那我这就过来接你！你准备好。”胡映雪情绪中带着明显的高兴，继续说道“昨天警队抓住周小胖了，你跟我一起去审审他，他绝对知道一些事情。”

起床走下楼梯，老爸早已开了门，做门店生意的就是这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得早早开门做生意，好处是每天可以说都在家，风不吹雨不晒，坏处是每天也都得在家，不能瞎比出去乱跑，乱跑的多了客人就会越来越少。

胡映雪驾驶一辆警车停到我家门前，周围有些晨练的人聚集在我家门前指指点点。

“你看这李家，昨天儿子刚被抓走，今天估计是有来抓他老爸来了，也不知道他家里是犯了什么事了，老哥你知道吗？”一位老大爷一手牵着狗，悲天悯人的说道。

“我听说是前两天水库哪里死了人了，有人说是李家小子杀的，因爱生恨，现在这些小年轻人啊！”一个大哥有些得意，自己的消息面光，这周围有点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打听到消息，并以此为乐，这时在人群中有着深深的存在感。

“嘿，我早就跟李大哥说过，那个小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给李辉找老婆绝对不能找那样的，李大哥还不管，还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现在出事了吧！要是当初给他儿子介绍我侄女翠花，他还死活拦着，不让见，看看，看看，现在出事了吧！”

“你行了吧！就你家翠花那三百斤的体重，谁能撑得住。”

“嘿，你咋说话呢。我家翠花虽然体重稍微重了点，可架不住她会照顾人啊。我告诉你，以后谁要是取了我家翠花，那可是因为他前世维护了世界和平，不然他不可能有这样的福报。”

“嘿嘿”另一位大哥笑了两声，也不再说话。

“照我看，这是他们家该，平时不积德，才出现这种事。你们大家再想想，他们家可是外乡人，平时过年也没有见他们回家，现在有谁能十几年过年都不回家呢？依我看，他们是在家乡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赶出开的。这种人能教出什么样的儿子，水库那桩命案，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父子两一起做的。”

“你这么一说，倒是也有可能，不过也很可能他们家不是被赶出来的，而是逃犯，在这里一直隐藏了二十年，这里的水好深啊！”

“对对对，小哥这么说也有些道理，是我刚才考虑不周。”

“嗡嗡嗡”闲言碎语此起彼伏，众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参与讨论的人数越来越多。毕竟一个十几年一直不回家的人在这座小城市是不常见的，而且小城市新闻少，众人平时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到了后来大家越传越离谱，众人里说什么的人都有，甚至有人说我爸是个杀人狂魔，手上沾了数不尽的人命，早就觉得我家不对劲。

这时，我才晃晃悠悠的出了家门，看到周围的邻居对我们家，指指点点，我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周围的人都是什么尿性，我还是懂的，我平时虽然不参与他们之间的讨论，但我经常听他们说话。

我知道现在要是不赶紧制止谣言的发生，明天我们家的生意一定会大受影响，我跟我爸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李叔，王大爷，黄老伯，这是我朋友，我昨天去警局已经被保出来了，现在是抓住了正主，我也过去，帮警方早日查明真相”

周围的人看着我还是漏出看坏人的眼神，没有一个人相信我，虽然他们也觉得我昨天被抓了，今天却还在有些不对的地方，可是每个人都不想轻易打破自己原有的推论，大家都觉得自己很聪明，本能的觉得跟自己想的不一样的人都是骗子。

“大家都散了，李辉是我的朋友，我今天来找他只是出自私人关系，各位不要瞎想了。”胡映雪懂事的下了车，给围观的群众解释。

人群一下寂静无声，我不免有些得意，这群人刚才还不信我，现在不得不信了吧。

胡映雪走到我跟前，把钥匙递给我说道“今天还是你来开车”。

留下一群有些石化的群众，我潇洒的上了车，坐在主驾驶的位置。

一踩油门留下一群吃瓜群众。

“那谁，你刚刚不是说他们家是连环杀人恶魔吗？现在看上去不像啊！”

“额，我感刚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跟你开开玩笑，看大家都在一起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傻子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嘿，你这人。”

离合，油门，刹车，换挡，减速，加档，加速。虽然我平时不开车，只是考驾照的时候开了几天，但我一坐在车上，车就跟我的老朋友一样，根本不用想，一切动作受到起来。行云流水般的车技，又在胡映雪旁边大大长了一次脸。

到了警局，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映雪，你在警局里的同事，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放心，今天不管他们相信不相信，都没关系。”胡映雪故作神秘道。

警局门前聚集了好多人，看架势似乎是有人闹事，我与胡映雪走到近前抬头一看，这个人我还认识，是小翠的母亲。

小翠的母亲，坐在门前大哭，身边跟着几个亲戚朋友，有几位年老的警察一直在劝她，意思大概是让她赶紧走或者去警局里坐坐，不要在大门口闹事。

小翠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话的时候嗓子里带着哭腔，不停地说，警局里有黑幕，有人腐败，贪污受贿，今天警局不把事情解决了她要去省里上访，省城要是不管，她就去京都，不停的给周围人说我女儿死的惨啊。

有人伏在小翠母亲的耳旁，说了两句，我隐隐感到有些不对。

小翠母亲怨恨的目光扫来，我知道坏了，看样子她是已经把我认定为杀害小翠的凶手了，一瞬间我心中的疑惑全部解开了，她今天过来闹事，完全是因为我，她在警察们口闹事是觉得警察把我放出来，是因为其中有黑幕。

我现在躲藏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我也不愿意躲躲藏藏，小翠又不是我杀的，我还在想为她报仇，这一切管我什么事。

果不其然，小翠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冲着我就扑了过来，她身边的两名警察一时没有预料到，被她冲了过来，而我周围本来是有很多人的，小翠母亲要想过来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大家一看小翠扑过来，直接就散开了，空留我与小翠在原地站着，往左走一步，左边的人立马避开，往右迈一点，右边的人立马散开。把我气得。

一瞬间，我的火气也上来了，平时小翠妈就对我指指点点，我什么都没说过，现在你女儿死了，就觉得是我杀的，确实小翠死了，你的伤心难过，不过你怎么就本能的以为是我杀的人呢？我做错什么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要来就来，我站在原地不再试图躲闪。

小翠母亲一把抓住我的衣角，不停地说“就是你，就是你，杀了我女儿，你要给我女儿偿命。”

我气急反笑，开口说道“阿姨，做事得讲证据，说话得负责，你凭什么说是我杀的人！”

“我女儿把你甩了，你这个穷蛋怀恨在心，我女儿一定是你杀的，你不是人，懒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娶我女儿，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看看你的德行。”

我被气的全身忍不住的颤动，双眼中漏出丝丝杀气，周围触觉灵敏的人已经感觉到了冷气，从小到大我还没受过这样的侮辱，这老太婆完全不讲道理。

“阿姨，够了！”胡映雪黑着脸，打断后，继续说道“小翠死亡时的照片你也看到过，那根本不可能是李辉做的，而且他有不在场的证据，你别胡搅蛮缠了。”

我给胡映雪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你们两，你个贱女人，你为杀人犯开拓，会遭报应的，你们警察说的话我才不信，他一定给你们送礼了，你才会帮他说话，我要去告你们。”小翠母亲的口水四溅，而那两名警察也终于赶了过来，将小翠母亲拉在一旁。

“你们都是一伙的，我要去告你们。”

“阿姨，小翠那天晚上跟谁一起出去的，你不知道吗？你自己不去问问他是谁杀的小翠！我李辉行的正，坐得直，说了我没杀人就是没杀人，我还不屑于骗你！”

“好，小伙子好样的。”周围人群中传来几句在我听来正义的声音。“这女的就是失心疯了，冤枉好人。”“我看也是。”

“我们走吧！”不想再去管小翠母亲，对于这种人我没有多余的话说。

“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是一伙的。”小翠母亲指着我们的背影还有的周围人群。

我两走到审讯室门前，一个雄壮的人影竖立在前方，好像是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走近一看，这是一个威严的中年人，国字脸上充满了正义，两个眼睛炯炯有神，两肩和眉心上的阳火很是旺盛，平常人每日跟随在他旁边都能扫除身上的隐疾，这种人连小鬼都怕，阳火太旺，那个小鬼敢上身，都能活活把小鬼烧的魂飞破散。

“局长好”胡映雪面带严肃，挺前一步。

局长苦笑一声说道“哎，既然你给你家人打了电话，那这件案子就让你全权负责。”想起那位心中的偶像亲自给自己打了电话，说让胡映雪全权负责这件事，让自己从旁协助，不得打扰其破案。局长心中有些苦涩，早先还以为胡映雪是自己以前那个老战友家的亲戚，现在才知道竟然是那位的女儿。同时局长心中也有些疑惑，难道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那位都亲自给我打电话了，十有八九是真的，这样看来，那些陈年悬案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鬼怪所为了。

“小赵，周小胖交代了没？”胡映雪叫来审讯室门口一个站岗的年轻男子，这个人我有些眼熟，昨天放我的就是他，连带着我对他也是心生好感。

“胡姐，我们审讯过了，他一直死不承认自己晚上跟小翠一起出去过，现在正在调集交通部道路上的监控录像。”小赵对于自己竟然没把周小胖给审出来，感觉很是惭愧。

“没事，我们进去看看。”

小赵干净利落的打开审讯室的铁门，给我两让开了道路，也没问我是干啥的，还一个劲的给我眨眼睛，眼神中略带敬佩，好像是在说兄弟好样的。我还从来没见过胡姐跟谁一起审讯犯人。

我低调的摇了摇头，好似是在说这些都是小意思，不足挂齿。在小赵敬佩的眼神下，我走进入了审讯室中，还是昨天我看到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变化之是房间内的人，昨天是我坐在疑犯的位置上，胡映雪坐在上面审我，今天是周小胖坐在下面，我与胡映雪坐在上面审他，一天之间，角色转变心情真爽。

“周小胖，你在杀害水库边残忍的杀害了小翠，你认不认罪。”胡映雪一脸的冰霜，我坐在旁边都感觉空气冷了三分。

周小胖神色惶恐的说道“我没有杀人，人不是我杀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小胖像是想起了十分可怕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很是恐惧，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话说到一半就生生忍住，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哦，我们在现场检测到小翠衣服上检测到你的指纹，并且还有人证明，那天晚上看见你跟小翠一起走在水库边上。你说小翠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说到后来胡映雪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一句话竟然变成了一句暴喝。

周小胖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眼珠不停的转动，有些犹豫，最后最后咬了咬牙说道“我晚上没有跟小翠一起出去，那个人一定是看错了，我白天跟小翠在一起过，所以她身上有我的指纹，这件事很多人都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