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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我答应你
“那能不能暂时借你的手机打一个电话,我的手机弄丢了。”
“………”
“旁边有座机,1378472…”
周元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楞了片刻。
随即想到爆出来的那串数字应该是电话号码,而且是凌主任的,说了一声‘谢谢’,便大步的走到沙发旁边电话旁,照着刚才那个电话拨了出去。
储阚也坐到了沙发上,拿起刚才那份没有看完的杂志,细细地品读起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谁知道呢?
几分钟过后,周元祖挂了电话。
眼见着储阚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手里翻页的速度倒是比比皆快。
周元祖摩擦着双手,内心里有些局促,刚才是真的是误会眼前这个男人了。
凌主任告诉她,她的母亲的确是去瑞士那边做治疗去了。
相较于A城来说,瑞士那边的脑科的治疗要远远赶超于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
另一方面来说,储阚联系的负责车君的医生,是全球数一数二的专家;
他也只是有幸的参与几次与他们的学术交流研讨会,并没有深交。
这次的这件事情,的确是储阚帮了大忙了。
周元祖这分钟有些尴尬。
凌主任照实的说出了她想知道的所有事情,只不过有一件事情,他没有表态,车君是否病情加重了。
储阚虽然给她打过电话,但是另一方方面,周元祖是他的侄女,搬走的是他的名义上的嫂嫂。
两边都不好操作。
“刚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是我不明真相的时候,对你多有得罪。”
“对不起。”周元祖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谢谢你的好意。”
“不必。”储阚只是透过余光看了一眼周元祖,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那我先走了。”周元祖准备告辞离开。
“我帮你是有条件的。”
简单的几个字说出来,如同一声巨雷敲动在周元祖的心窝里。
她苦涩的笑了笑,果然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什么条件?”
“周小姐不如想一想,昨天晚上我跟你说的话。”储阚翻完了杂志,扔在了旁边。
起身离周元祖的距离靠近了一步。
听到他的话,周元祖的心再次掉入了冰窖。
“待在我的身边,照顾郁双,她什么时候醒过来你什么时候从我的身边离开,醒不过来,三年之后离开……”
储阚昨晚的话如同魔咒一样萦绕在她的脑海里面。
她艰涩地开口:
“储少爷,我当初就跟你说过了,这个约定,我约不起。”
她的身体一时间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
连续几天的劳累加上没有进食,已经让她体力不足以支撑这具身体了。
储阚也注意到了周元祖的变化,厨房传来了定时电饭煲的响声,他皱了眉头,他的确有些心急了,忘记了她还没有吃过上午下午饭。
那几瓶能量的针水,也过去好久了。
“我不强求你,你可以好好的思考。”
“你当初说过不会逼我,可是你开出的那三个条件,已经解决了两个。除了答应,我还可以怎么想。”
刚才凌主任同时也已经告诉她,她无家可归了。公司突然遭遇的变故,负债的十亿已经由储阚代为解决了。扇贝大院原来被作为银行的债款抵押也已经被撤销了。
所以说,她欠储阚的不仅是车君的治疗,还有十个亿。
这笔账,她暂时还不起。
她已经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如果要把旧账再来翻一遍,她也没有精力了。
储阚只是沉默。
这个时候,他该怎么想,他和周元祖不是朋友关系,他现在是作为对立面,作为了一个捕捉猎物的狩猎人,如果这个时候软下心来。
只会有一个结果,那么就是这个猎物飞走,他所有的部署都将是前功尽弃。
但是,到了收弓的时候,他不想放弃。
即使在这场狩猎当中,他被赋予了‘卑鄙’这样的字眼。
承担这个后果,他也甘之如饴。
“我答应你的要求。”
过了好久好久,周元祖才对自己妥协。
一个人成长最重要的一点不是经历了多少,是她对自己妥协了多少。
接近23岁的年纪,周元祖头一次觉得,她的内心地苍凉的,没有温度,也没有爱。
“我不逼你这么着急答应,你不是说了吗?我对你许下了三个条件,现在还差一个,你不必按摩着急,也不必那么委屈。”
“厨房里面有粥,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吃完了我送你去瑞士。”
储阚淡淡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踱步上了楼。
他不留在这里看着她吃粥的原因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假如说:“这些粥是你熬的?”(诧异型)
“谢谢你的好意!”(客气淡漠型)
“我不想喝。”(无助型)
…………
不管是猜想中的那一型,或者是其他的问题,他都没有想出来得体的答案。
周元祖盯着远去的背影看了好久好久。
这一瞬间,他看不清这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男人。
或者说,她从来没有看透过。
明明是那么可恶的一个人,做出来的事情也让人无法抗拒。
可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颠覆她的感觉。
会觉得,他也是一个温暖的孩子。
周元祖摇摇头,撇开了脑子里的这些想法。
脚步缓缓地朝着散发着阵阵香味的厨房走去。
储阚说,吃过东西会送她到瑞士去。
面对那冒着小泡翻滚着的,被煮的面目全非的米粒,周元祖一点胃口也没有。
她简单的用小勺舀了一小勺,放进嘴里。
浑然不觉间,唇齿之中充满了米粥的香味,她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味道的香米。
周元祖简单的将吃完了碗里舀出来的哪一勺,将厨房做了简单的收拾。
电源键还在保温的状态,周元祖想了一会儿,没有将插头拔掉。
一切干净程度在自己的满意的范围之内之后,周元祖拉上了厨房那道透着古老气息的深棕色木门。
周元祖出门以后,就落座在了沙发上。
这一切,都巨细无遗的落在了储阚的眼睛里。
他没有走远,他悄悄的站在二楼楼梯上唯一一个可以看清楚楼格局的地方,注视着周元祖的行动。
这不是监视,只是担心周元祖那个女人会不会听从他的建议,去厨房吃一口米粥。
当周元祖舀起一勺喂进嘴里的时候,他的心情是愉悦的;
当周元祖只是吃了那么一勺的时候,他的脸部微黑;
当周元祖收拾厨房的时候,他直接不能看下去,怒气冲天的甩下脚步走远了;
他辛苦了一天的劳动成果,竟然只吃了将近三口。
而储阚越来越没发现,此时的他像个没有经历过恋爱的毛头小子,周元祖的任何一个动作,都会织布机上的梭丝一样,牵动着他的心情。
她的手指绞在一起,她的内心有一种焦虑,她不知道这种焦虑从何而来,感觉很明显。
会是谁出什么事了吗?
紧接着胸口变得越来越难以喘息,像是有人攥紧了她的心脏,不让她跳动。
她想要张口呼吸,调节一下身体带来的不适感,一次次的,没有效果。
嘴里细细碎碎的叫出了声音。
远在二楼房间的储阚压根没有发现这一幕。
周元祖已经顾不得她问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她尽力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沙发的一侧,张嘴大口呼吸着一点一点的空气之中微薄的氧气。
不安,焦虑,穿透了全身的四肢百骸。
难受,紧张,定格在这自己的心脏。
周元祖唯一能做,努力攀爬到旁边的电话旁,伸出手努力的想要抬起臂膀,触摸那近在咫尺的按键数字。
“轰”
周元祖的手一滑,没有拿稳的电话筒衰落在半空之中。
周元祖应声摔了下去。
“该死的。”
储阚接住了周元祖想要下垂的身体,看到的就是她像一条脱离了大海之中的鱼儿,大口的呼吸。
他怎么会想到,他不过是将视线暂时没有放在她的身上,她就出了这样子的事情。
他真的想不到,要是他来晚看一步,这个女人的头是不是就要和这里的檀木地板来一个亲密接触了。
周元祖没有倒在地板上,摔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随即而来的是,有冰凉的唇瓣贴在了她的嘴角,她全身抖擞了一番。
一口接着一口的空气缓缓渡入了她的口里。
周元祖吮吸着久违的氧气。
嘴角不自觉的将贪婪的吸了一口,手臂突然圈住了储阚的脖子。
突然而至的动作,储阚的身体瞬间僵直在原地。
这个动作太暧昧,他诧异之间左右忘记了移动。
“冀哥哥,冀哥哥。”
耳旁里传来的的声音使得储阚脸色一黑,扯落了周元祖搭在他肩膀上的纤纤玉手。
刚才心尖突然飘过的悸动也被这个名字摧毁的荡漾无存。
再一看引起他心情波动的肇事者,早已经眉头皱起蜷缩在沙发一角缓缓睡去。
看样子这个姿势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储阚目光深长的看了一眼周元祖,随即又别过去。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腿一跨,将旁边的电话听筒摆了上去,顺带播送了一个号码。
储阚柔下心来,终究是周元祖爱了十多年的人,不可能一瞬间就放下,忘了。
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些别扭和嫉妒,如果是他早遇见周元祖,会不会这个结局有些变动。
他时刻清楚的记得,他和周元祖不仅隔着一个单于冀;
关键还有,半年前,他为了斩断自己异样的情绪,为了替郁双报仇,用亲情的枷锁,间接的给老爷子施了压力,将她送进了监狱。
虽然事后,她所住的环境,远远比普通的监狱,条件要优渥得多,但是这件事情,还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欠周元祖的爱情债,只能穷尽他所有的力量,来守护。
他温柔的将周元祖轻轻抱起,走上了二楼。
在二楼的楼梯口间思考了一秒,还是将她抱入了她醒过来是所在的那间房间。
满腹缱绻的替她掖好被子,一动不动地守在了她的床头。
眼睛一刻也没有从她的身边离开过。
凌越赶过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储阚替他开了门。
“你慢了。”
储阚并不体会凌越的风尘仆仆,抬头就是这么一句。
凌越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今天下午五点半下班的时间,临时有一台急诊手术,他拖到了七点多钟,好不容易下了班,回家吃了一顿饭。
饭吃到一半,就被储阚命令似的电话催来了。
储阚没有告诉是谁受了伤,只是吩咐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你这个样子,我没有看出来哪里受伤。”
凌越也不客气的反驳道。
好久不说话,凌越突然说了这句话,让储阚前进的步伐停了下来。
犹豫了好久,有些时候,遇上的某些事情,就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和平说话。
“不是我,是周元祖。”
储阚话音一落,凌越的精神紧张起来。
脸色有隐隐的怒气:
“阿阚,你对谁怎么样,我管不着,也没有能力管,但是周元祖是我的表妹,我不能让她受伤害?”
凌越说完了,神色焦急的往二楼走去,“她住在哪个房间?”
凌越的这个反应,储阚早就料到了。
他拉过了凌越想要上楼的步伐,“她已经没事,今天让你过来,只是有话要跟你说。”
听着储阚的话,就像得到了莫大的肯定,“你想说什么?”
虽是这么问,但是凌越隐隐猜到了,这件事情大约和他的表妹有关。
储阚的眼睛扫向了不远处的沙发,提示着凌越坐下慢慢说。
他转过身体,跑去了厨房外面旁边的客房里,打开门,顺着暗房下面,走到了地窖里面,拿出了一瓶珍藏版的红葡萄酒,离开了暗房。
储阚只是将酒递给凌越,碰撞了起来,“专门为你开的。”
凌越看了一眼储阚,将高脚杯里的轻轻的泯了一口。
即使凌越喝过那么多的酒,也不得不感慨,储阚为他开的这瓶酒,太辛辣,那股刺激的味道在喉咙里面久久挥之不去。
他从没尝过这样的酒。
“谢谢。”
凌越轻轻道了一声感谢,“你想对我说什么?”
在储阚面前,任何人都沉不住气。
即便是先前主动要跟你谈谈,但是后面的局势还是会将这个主动权丢给旁人,自己做那个幕后的主导。
“我想要和她在一起。”
储阚将酒杯里的暗红液体再次泯了一口。
“你说的是元祖?”
凌越不确定这件事情,当然他也不希望这件事情是真的。
如果是以前,谁也没有喜欢的人,他会赞成这件事情。
不管是作为储阚的兄弟,还是作为周元祖的表哥。
但是,现在不可能。
储阚的心里藏着一个郁双,元祖已经受过了太多的伤害,他不希望她再受到伤害。
另一个方面,她刚刚遭受了家庭的变故,情绪在这个时候很脆弱,稍不注意,她会再次陷入两年前出狱时候的抑郁。
最重要的是,周元祖不喜欢储阚,她的心里有喜欢的人。
这三个原因,不管是那一个原因,对周元祖都是伤害。
“是。”
储阚简单的这一个字,一锤定音,验证了凌越心中的想法。
“我不同意。”
“我今天让你过来不是征求你的同意,是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我不会支持你的,因为这件事情不会发生。你问过元祖喜欢你吗?“
“她暂时不需要喜欢我,我喜欢他就够了。”
“阿阚,你太自私了,你考虑过她的感受吗?你这样是在伤害她。”
凌越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她是自愿留在我的身边的。”
储阚也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站在凌越的旁边,面色沉稳地说道。
“…………”
凌越突然不说一句话。
储阚说是周元祖是自愿留在他的身边。
这句话彰显出来的寓意不是不可能。
他在储阚身边呆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手段有多高明。
他看见过他为了驯服一伙人,连续一天和别人对打,潜入别人的地宫之中,摸清地势。
然后九死一生的引诱了高官的儿子作为诱饵,将敌军全军覆灭。
他狂野,凶猛,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这也使得他对他敬佩。
可是当真是将这种手段用到了周元祖的身上,这一刻,他觉得,身边的这个人是魔鬼。
凌越凶猛的目光渐渐平息,双手无奈地摆了下来。将眼睛徐徐闭了起来,“不要伤害她,否则我和友谊到此结束。”
储阚看着凌越的举动,明白了他是做了很久的心里挣扎才会答应妥协。
他将手指主动握上了凌越的手掌。
“我向你保证,以后如果我伤害了她,我将永远得不到真爱。”
这一句的话的分量,足以让凌越沉寂的心再次轰动起来。
什么承诺看是什么人许诺的。
储阚不知道,他的这一句话,让凌越彻底在心底接纳了他对周元祖的情愫。
他从不许诺。
他的第一次诺言,不是对着家里的长辈许下的,也不是对着心爱的女人许下的,是为了得到好兄弟的支持,许下的。
这一个诺言,也将永远作为一个响钟鞭策着自己。
“好,带我上去看看她。”
储阚听到凌越这一个字,心底的担忧就此也放下了。
行动是步伐也解释了所有。
凌越跟着上了去。
周元祖所睡得房间是旁边是一所被改装的小小的紧急救护室;里面被分做了两层,最里间是一间洁净手术间。
所以凌越来这里,什么都不用带,这座小小的房间已经涵盖了基本救急所需要的全部东西。
凌越只是进去拿了一个听诊器,对于别的急救物品,他暂时还不需要。
刚才储阚说过了,周元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上楼的时间,储阚已经简单的向他说明了病史。
周元祖呼吸困难出现的时间,特点,持续时间,以及是否有什么诱发因素,涉及到心肺功能。
这些情况,凌越在心底大概有了一个底。
周元祖现在具体是是昏迷过去还是昏睡过去,他得先看了他的表妹的具体情况才能做出具体的判断。
厚重的暗红色门被徐徐推开。
凌越只是大致知道这里面的设计,这里的一切,他看过储阚手里的设计图,只是知道了一个大概。
但是他没有想到,外面用的是古色古香的装潢,里面全是现代化的一切。
色彩的搭配使得这两种风格搭配的相得益彰,并不显突兀。
这个设计,他当时才17岁。
全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资产,亲力亲为。
距离建造的迷宫黑色都会,整整早了4年的时间。
凌越来了,储阚不着痕迹的把身体侧向一边。
瞳孔之中倒映的全部都是周元祖的影子。
“没有什么事情!”
凌越收起了听诊器,周元祖的一切身体征象都显示正常。
“她的这个反应属于身体的应激反应,她醒过来的时候,让她注意吸一吸氧气。”
“但是,她的身体比较虚弱,不适合再受到刺激。”
“好。”储阚从来都是那么言简意赅。
这个词足够说明了他会将周元祖的身体放在首位。
“走吧。”
凌越不打算继续待在这里继续打扰周元祖休息。
他们每说一句话,都会惊扰到睡梦之中的周元祖,神经肌肉各方面都会受到干扰。
两个大男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
“她醒过来,让她吃点东西。”
凌越不放心的强调。
“她吃了三口山药薏仁粥。”
“啥?”
凌越像是见到鬼一般。
这里面没有保姆,也没有阿姨,每个星期只有固定的三个钟点工来打扫一天。
什么时候有食材做饭了。
面对凌越的惊讶,储阚挑了挑眉毛,“你想喝?”
“……”
“我吃过饭了,你有胃病,你自己注意饮食。”
“好。”
同样是言简意赅的一个字。
凌越越来越想不通,那些年,自己跟这个人是怎么相处过来的。
这一切看在储阚眼里,他猜到了凌越眼神里那抹疑惑。
这些年来,他自己还是自己,没有变化。
变的是凌越,他结了婚,有了自己想要照顾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儿子。
他已经慢慢的从刚开始那个不善言语的‘面瘫’变成了一个男人。
所以,现在的凌越已经不能用在非洲那个男人的标准来衡量他。
第132章 ‘假’的美亚当
那瓶开封了,没有喝完的红酒继续在两个人的类似于吧台一样的桌子上屹立不动。
凌越没有再继续喝下去。
储阚也没有喝。
“这个时候少了小霸王。”
凌越满腹惆怅的说。
明明这个时候,他的好兄弟答应要照顾他最亲爱的表妹了,他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你可以把这半瓶酒顺路给他送过去。”
储阚抬眼望了一眼凌越。
最后,凌越只是呆了一小会儿,储鱼鱼便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
凌越温柔的接完了电话,转身对储阚说:
“有什么事情打电话。”
走到了门边像是像是想起了什么话似的,对走上楼梯的储阚补充了一句:
“别忘了你刚才对我发过的誓言。”
声音回荡在诺大的空荡的屋子里,带着一丝回应传入了储阚的耳朵里。
储阚用口语比示了一个好,继续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
他已经给小霸王打过电话了,稍一会儿就会有聘请的法国厨师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简短的一个下午饭,足够厨师将其所需要的材料和佐料统统带过来了。
储阚转身进了书房,打开了电脑。
“找到他了吗?”
对面的黑人巫童吐出一句话。
“根据我们搜集来的情报,已经确定了,他就在那个国王弟弟家里疗伤。”
“什么时候能将他抓过来?”
“老大,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美亚当可能还有个替身。”
储阚的眉头皱起一团。
对面的巫童继续开口:
“我们在罗马的确查到了美亚当,但是根据我们的情报系统追踪,在瑞士还有一个人类似于美亚当,相貌不确定,这个人也不确定,但是行踪极其诡异,让我们不得不防。”
巫童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以及所有的推断巨细无遗的说了出来。
储阚只是紧敲着圆木桌子,一下又一下。
巫童的无意中发现的这个事情,让他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说,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他不能贸然行动。
即使周元祖答应了他的约定,他却不能盲目的急功近利将美亚当拷回来。
美亚当不仅是周元祖的仇人,同样也是他储阚的仇人,他可是恨不得亲自手刃他。
他现在勾结的是罗马政府,虽然自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国王弟弟家藏匿的那个人就是美亚当。
但是,另外一个值得人怀疑的地方就是,‘假’的美亚当为什么会出现在瑞士?
他今天才刚刚将车君送过去。
是有意还是巧合?莫非是出了内鬼,他一时之间不能确定,他也不能打草惊蛇。
“老大,老大。”
许久没有等到回复的巫童叫了几声。
“继续监视,静观其变。”
储阚合上了电脑。
头一次因为涉及到周元祖的事情,他变得迟疑。
也许这样可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凌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里。
储鱼鱼刚刚洗完了澡,一头湿漉漉的发丝随意拨弄着,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着凌越的心。
“你回来了,我给你放洗澡水,你先和橙橙玩一会儿。”
凌越还没有开口,储鱼鱼先开了口。
看着储鱼鱼妖娆的身姿,凌越的心越来越痒。
“粑粑,粑粑 ~”
诺诺的声音穿了过来,橙橙在大床上左右摇摇晃晃的向凌越跑来。
橙橙踉跄的步伐,让凌越不禁一阵好笑。
他家儿子,还没有学会真正的走上一段时间,便学会跑了。
算起来,还有十多天的时间,他的儿子快要一岁半了。
他在心里不禁为自己鼓掌,自己真的是一个称职的好爸爸。
“来,爸爸抱。”
凌越将橙橙抱了起来,越过自己的头顶,在诺达温馨的房间里左右蹦蹦跳跳。
储鱼鱼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样子。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不,应该说是,四世同堂。
凌奶奶,大伯,大伯母,他们的女儿贝壳,婆婆,公公,她和凌越,还有小橙橙,九个人,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她又想到了周元祖。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不管是变了关系的表妹,还是好朋友,她们永远都是好闺蜜。
闺蜜一生一世一起走。
可是她今天已经已经连续打了好几次电话,对面都是显示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个伤口,或许是周元祖想独自舔舐。
储鱼鱼这样想着。
“橙橙,过来妈妈抱抱。”储鱼鱼接过了凌越手里的滚圆的小屁孩,转过头对凌越说:
“你快去洗澡吧!过一会儿水该凉了。”
凌越在储鱼鱼脸上啵了一口,“遵命,我的老婆大人。”
“怪毛病。”
储鱼鱼娇嗔了一口。
“麻麻,我也要要。”
被搂在怀里的小橙橙挣扎着起身,在储鱼鱼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凌越见状,学着小橙橙的模样,接着在储鱼鱼的嘴角亲吻了好一会儿。
期间,脸上不停地有小手啪啪的在打脸。
凌越亲了差不多,才微微放开了储鱼鱼的嘴角。
那知储鱼鱼还没有缓过来,小橙橙的嘴巴接踵而至。
冰灵冰灵,小橙橙的嘴角碰到了粗糙的皮肤。
小小的头儿往上一抬,他才发现,是爸爸的手阻挡了他想要偷袭妈妈的阴谋。
“坏爸爸,坏爸爸,以后都不让你抱。”小橙橙将头一扭,小嘴撅得老高,一副气冲冲的样子。
“这么大还让你抱,你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吗?贝壳都开始学写字了,你这哥哥怎么当的?”
小橙橙哪里会知道,他的爸爸不仅不安慰他,还嘲笑他。
于是小拳头紧紧捏起,攒成一个蘑菇状,朝着凌越的方向扑去,小脸羞涩的红彤彤的。
凌越早有防备的即使闪开,挡过了小橙橙的一击。
决心不再与自己儿子逗乐,他累了一天了,想要好好的洗一个澡,早些休息了。
他的步伐朝着卫生间里走去,嘴里还不禁嚷嚷:
“儿子要造反了,儿子竟然打爸爸了……”
这些话一直到浴室的门紧紧的被关上,才消失。
储鱼鱼忍俊不禁地笑了。
她的这两个大小男人怎么会如此搞笑。
真的家有活宝,笑一笑。
储鱼鱼抱着小橙橙,“你看爸爸都被你给吓跑了。”
“爸爸活该。”小橙橙等着眼睛,“谁让他不给我亲亲妈妈。”
“哼”
储鱼鱼笑得越来越高兴。
她儿子的这些动作可以制作成表情包了。
抱着肉嘟嘟的小橙橙,储鱼鱼的手有些酸。
小橙橙的这一年半来,不论是身高还是体重,都是一天一个样。
她现在长时间都有些抱不动他了。
储鱼鱼将他放在床上,小橙橙的嘴一直帖在她的脸颊不放开,似乎是要弥补刚才没有亲到的时光。
“小橙子,小儿子,请问你可以放开妈妈了吗?”
小橙橙这股子黏糊劲,让储鱼鱼被迫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哦”
小橙子听话的从储鱼鱼的身体上站了起来。
刚才他抱着妈妈一起双双跌入了床上,妈妈的身体好香好香,他都不舍得起身了。
时针已经慢慢的划向了‘九’这个数字。
“宝贝,你该睡觉了。”储鱼鱼看着手机的闹铃响起。
“妈妈,你今晚再给我讲一遍小红帽的故事,好不好?”
小橙橙央求道。
“好,今晚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储鱼鱼将手指在小橙橙的鼻尖上点了一下。
以往每次给他将故事的时候,小橙橙都熬不过十分钟。
十分钟还不足以一字一句的将童话课本上的童话故事说完。
而这篇小红帽的故事,储鱼鱼已经讲了不下十遍。
但是面对儿子稚嫩的脸庞,她没有一点厌倦,每一次都孜孜不倦讲述着这个古老而富有传奇的故事。
为此,她还特地应儿子的要求买了一顶小红帽。
小红帽被一个狮子头的帽盒装饰着,放在高高的衣柜着,隐秘低调。
依旧是过了不下十分钟,小橙橙均匀的呼吸声慢慢的传了出来。
储鱼鱼合上了童话故事,轻声地帮小橙子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往浴室走去。
她很奇怪,按照往常的速度,凌越洗澡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
这次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还不见人出来,她未免有些担心。
习惯,有时候真的是个坏东西。
储鱼鱼拉开了门帘,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浴缸里泡着的那个男人和床上的按个小男人一样,都进入了浅浅的梦乡。
这样下去非得着凉不可,储鱼鱼这样想着。
她小声叫喊了几句。
凌越一个头醒过来,看着自己还泡在浴缸上,看来自己真的是太累了,竟然在这里睡着了。
远处是储鱼鱼姣好的面容,柔和的暖灯打在她的脸庞。
他的身体竟然有些蠢蠢欲动了。
的确是好久没有开荤了。
“你先出去。”凌越有些不自在了别开了脸,自己往水里更深处浸了下去。
他这分钟真的是有些害羞,在自己老婆面前挺起来了,可是他却是没有行动。
如果要把这种事情说出去,估计别人都会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