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涅槃
“前辈……”秦凡急忙看向朝飘雪孤城，本想为老乞丐求饶，谁知后者缓缓举起右手，纤细如葱，示意秦凡不要多嘴。
飘雪孤城不让秦凡说话，后者自然不敢再言语，否则把那妖女逼急了，谁知道会又多生出怎样的事端来？
“你说……就连当今武神见到你也要磕个头，叫声前辈？”飘雪孤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声音不喜不悲，却宛若冰雪。
“哼，这是自然！”老乞丐老脸一扬，生怕在两大美女面前跌了面子，却不知危险已至。
“他只是一个普通乞丐，您千万不要与他一般见识！”飘雪孤城的脸色已经低沉到了极致，此刻秦凡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晚说一句，恐怕老乞丐都会有生命危险。
“我怎么会与他一般见识，本座还要请他喝酒呢！”飘雪孤城冷笑道，旋即她斟上一杯酒，绕过秦凡朝老乞丐缓缓递了过去。
见状，秦凡两手颤抖不敢阻拦，而且他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酒是他们一起饮的酒，酒杯更是普通酒杯，而若是飘雪孤城运功，那酒杯之外的空气自然能够看到一丝不同。然而此刻酒杯之外的空气，却并没有丝毫震动。
难道，这真的只是一杯寻常的酒吗？
就在秦凡脑子里万般思绪飘过时，老乞丐已经笑吟吟地站了起来，他接过酒杯，一口便饮了下去，哈哈大笑道：“美人的酒果然是好酒！”
飘雪孤城黛眉微蹙，旋即脸上的阴影立刻冰释，笑道：“老先生喜欢就好！”
“喜欢，自然是喜欢！”老乞丐嘿嘿笑着，也不顾景，直接伸出手来从桌子上扯下一条鸡腿来。
“您说秦凡是您的弟子，可为什么他好像一点武功都不会呢？”飘雪孤城夹了一片菜叶放到嘴里，有心无心地问道。
“这小子，大器晚成！大器晚成！哈哈哈！”
老乞丐吧唧喝了一口酒，旋即又朝另外一只鸡腿夹去：“而且他只是老头子的二弟子嘛，我那大弟子可是了不得！”
“哦？”飘雪孤城笑问道：“不知您那大弟子名讳？”
见飘雪孤城似乎没有怪罪老乞丐，反而开始调侃后者，秦凡等人不禁都松了口气。
“我那大弟子啊，我叫他小乞丐，俗名叫什么什么白来着，给忘了！”老乞丐苦思冥想半天无果后摇了摇头，于是继续啃起了鸡腿来。
“慕小白？”飘雪孤城眉尖一挑，突然说道。
“嗯？”老乞丐闻言抬头，脸上浮现一抹疑惑：“你认识那小子？”
“略有耳闻。”飘雪孤城淡淡地道。
闻言，老乞丐却是脸色一变，只见他立马放下鸡腿，拍了拍额头，好似恍然大悟般，道：“坏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那个……小小乞丐，为师就先走了！”
说罢，老乞丐朝着秦凡这个小小乞丐使了个眼色，也不待后者答话，朝着前门匆匆忙忙就要离去。
秦凡见老乞丐要走自然不会阻拦，他多留一刻都有危险，与其在这里伴虎，不如放他自在。
心中如是想道，秦凡又朝飘雪孤城看去，只见后者也没有出手阻拦的意思，于是心中更放下心来。
待走出了酒馆，老乞丐这才恨恨地跺了跺脚，嘴里叽里呱啦地一顿臭骂：“该死的小乞丐，这女人肯定又是他在外面胡搞欠下的情债，害的老子连鸡腿都没有吃完，实在可恨！待我再遇到他了，一定要把他的屁股打开花才可！”
老乞丐表情痛苦，旋即又眼巴巴地朝着酒馆望了一眼，思忖片刻后，还是觉得先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酒馆里，秦凡尴尬地呵呵笑道：“那老乞丐精神上有点问题，多谢前辈开恩，不与他计较。”
“嗯？”飘雪孤城多看了秦凡一眼，问道：“他果真是你的师尊？”
“呃……”秦凡哑然，失笑道：“当初在扬州开玩笑随口说的，反正在下也是个武道废人，算不得真，但却也作不得假。”
闻言，飘雪孤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秦凡的脉门，后者当然明白她是在查看自己体内的情况，心中虽想挣脱，但以飘雪孤城的实力他又怎能挣脱的开？
飘雪孤城探查着秦凡体内的情况，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滑过一抹原来如此的样子。
秦凡知道自己经脉被毁的事实已经难以隐瞒，无奈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敢问前辈，那慕小白是何人，在下竟然从未听过。”
王氏姐妹也一脸茫然，显然也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可能够让飘雪孤城记住名字，却又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了此人的不凡之处。
“一个游侠诗人，与这老乞丐倒是相配。”飘雪孤城淡淡地饮了口酒说道。
“原来如此。”秦凡微微点头。
“秦凡。”飘雪孤城道。
“在。”秦凡立刻回应。
“你可曾听过涅槃丹？”飘雪孤城淡淡地看了秦凡一眼，话锋一转，莫名其妙地抛出了这个东西来。
“涅槃丹？”秦凡微微一愣，旋即摇头道：“恕在下见识鄙薄，不曾听闻。”
“涅槃丹，原为天音道观所产，它的功效正如其名，凤凰涅槃，可令武功尽废之人重临武道。”飘雪孤城一字一语地说道，表情平淡。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飘雪孤城直指秦凡的最痛处。
咔嚓——
酒杯在秦凡的手中被生生捏碎，旋即前者失笑，道：“前辈休要拿晚辈打趣了，这怎么可能，武功被废乃是经脉被损或者丹田被毁，在下从未听说过什么丹药能有此奇效。”
飘雪孤城淡淡看了秦凡一眼，道：“当世之人不知晓它很正常，即便是天音道观尚存，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你武功尽失，本座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重回江湖！”
“什么？”王春晴失声道：“秦公子你之前竟也是习武之人？”
而贾若雪却是一头雾水，她只听懂了一句话，那就是秦凡根本不会武功，只是好像从前会。
秦凡见也隐瞒不下去了，若这涅槃丹若是真有奇效，那对他来说确实是一次机会。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秦凡干脆坦言道。
飘雪孤城满意地看了秦凡一眼，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看来这一点你比我明白。”
“唉……可是你要付出什么本座还没有想好，一切等到了暗组再说吧！”飘雪孤城起身伸了个懒腰，将她傲人的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旋即前者一手拉着贾若雪朝门外走去，走到一半时她忽然回头，莫名其妙地道：“不过你的这一身黑衫确实对我的脾气！”
说罢，前者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秦公子，你之前真的会武功？”王春晴蹙眉问道。
秦凡默然，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见状，王春雨朝王春晴使了个眼色，旋即姐妹二人便朝酒馆外走去，留下了秦凡一个人独坐木椅。
“姐姐，刚才你干嘛不让我说话啊，我是真的很好奇啊！他这么弱的身子，居然也是习武之人。”走出酒馆后王春晴抱怨道。
王春雨白了妹妹一眼，道：“武者最生不如死之事就是被人废去武功，难道你还想在他伤疤上撒一把盐？”
闻言，王春晴顿悟，立马如小鸡啄米般点头，看向王春雨的眼神充满崇拜：“还是姐姐聪明！”
“以后此事还是少说吧，就算到了暗组，那涅槃丹秦凡也未必能拿到手。”王春雨幽幽叹道。
“可是飘雪孤城不是都说了嘛，只要秦凡答应条件，应该会拿到的吧？”王春晴疑惑地问道。
王春雨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光从涅槃丹的功效来看就不是凡物，飘雪孤城既然提出了涅槃丹，那就肯定有求于秦凡。只是这代价，恐怕秦凡很难承受，所以能不能得到涅槃丹还是两说。”
“原来如此。”王春晴点了点头。
“你要记住，天下所有的事情都一定是等价的，天上掉馅饼这种事情，万中无一，明白了吗？”
“妹妹记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