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深入交涉

田鸡本来非常得意，听见半秃子又这样说话，立刻火了，站起来冲他叫嚷，“二哥——！你又来了，我问你，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我立刻瞪了田鸡一眼，“你嚷什么嚷？给我坐下！”又看着半秃子奇怪的表情说：“老二，我知道你是出于正义，他们怪你，我不怪你，不过，关于珠宝，老哈比你有发言权，如果有意见咱们可以再探讨，帮主夫人也会自己说话，你现在是中间人，希望你能保持克制的态度，保持中立。”

半秃子无语了，川奇芳子表情依旧泰然，看着我微笑，“丑王先生，我们可以继续，前面三样宝物的定价虽然偏高了一些，但也是在我能够接受的范围，可以谈后面的宝物了。”

看来这个川奇芳子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见哈马斯也不是狮子大张口胡乱叫价了，半秃子这样生气，主要是因为他的视角停留在我们外环珠宝市场上了，这只能说明他的目光狭窄。

哈马斯又从盒子里取出了一样东西，有鸟蛋那么大，什么鸟呢？鸽子蛋吧，但是被一个黑色套子包着的，有些神秘感，大家都用奇特的目光看着它，纷纷发出疑问来，“这又是什么东西？”“咋还用黑色布套着呢？”“快拿开吧。”……

哈马斯露出诡秘的笑容，“你们说，这颗珠宝它为什么会用黑色小布袋套着呢？这当然有它的原因，你们仔细看……”说着轻巧地把黑色布套解开，把里面的东西露出来了。

在那颗珠宝露出来的一刹那，室内不仅明显增强了亮度，还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上升，这也太神奇了，莫非那颗发金光的石头会散发热量吗？

萱萱把手往那颗珠宝前伸了一下，惊叫一嗓，“哎呀！好烫啊……”

这些温度果然是那颗小石头发出来的，哈马斯眼皮奇妙地动了动，得意地说：“这是一颗神奇的发光石，但它的价值不在发光上，因为色泽比它好的珠宝太多，夜明珠的光也不逊于它，最可贵的是它会散发温度，而且是源源不断的，在最寒冷的冬天，在野外没有取暖保障的环境里，如果能有它绝对不会被冻僵，但它表面的温度并不是很烫，可以用手拿着，只是感觉稍许的热度，并不会对你的任何部位造成烫伤，非常便于携带。”

大家都赞叹，“这不是天然保温器吗？”“太神奇了，有了它冬天不用交暖气费了……”“可它的热量是从哪里来的呢？”……

田鸡装一回明白人，“这还不知道？当然是老天给的呗？”

大家又嘻哈笑了，笑他无知。

哈马斯向大家解释，“哦，田鸡说的也不算错误，这种天然储热石的产生，自然是上帝恩赐给人类的宝物……”但又说：“不过，我可以告诉大家，这种神奇的石头有一种天然储存热量的功能，把它放在阳光处暴晒，它会自己吸收太阳的热量，储存能力相当强大，暴晒一个小时，可以用好几个晚上，而且是均匀地施放热量，绝对不会伤害到身体，用黑色布袋套上还可以阻止它泄漏热量，你们说这是不是一种神奇的宝贝呀？”

半秃子又酸冷地说：“哧——，这有什么神奇的呀？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随便哪个厂家都可以制造出比它更好的储热器，还要它干什么啊？可以发一千红币解决的事情，还发高额的钱财购买它凭什么呀？”

这话一出，大家发出嘘声来，“这可不一样啊……”“这可是大自然的神奇力量体现……”“天然和人工的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啊？”……

哈马斯非常不瞒地看着半秃子，“一千个红币？”把手伸了出来，“你拿来，有多少我要多少，而且给你一千万红币。”

半秃子把头扭了过去，“没有，也不稀罕。”

哈马斯便取笑他，“量你也拿不出来，不稀罕？这又不是卖给你的宝物，你想买，也没人卖给你，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我立刻打断他们的争论，“好了，你们两个不要说话……”看着哈马斯说：“你直接说吧，这颗奇石到底值什么价钱？”

哈马斯不假思索地又伸出一个巴掌，“要是在十几年，至少值这个数……”

萱萱伸手打了他的手掌，“老哈，你怎么又是伸一个巴掌，还那么巧了，离了五就没有其它数了？你这样估价谁不会怀疑你乱叫价呀？”

哈马斯做出不以为然地表情解释，“欸？萱萱美女，你这话说的非常正确，这个问题我必须向大家解释一下，要不然都以为我老哈在骗你们不懂珠宝行情……”把身体站直了，环顾着每一个人的面孔说：“我们通常谈论历史文物和各种珠定的时候喜欢用无价这个词，为什么，因为它太珍贵太神奇太稀有了，在面对这种宝物的时候，你们说估什么价是正确的？上限一千个亿也不为过，在这种情况下，500个亿和100个亿有什么区别呢？”

大家听了这个解释纷纷竖起大拇指，“老哈高明。”“说的有道理。”……

可是哈马斯还是说：“但是，说这些宝物无价，它也有价，如果把这种无价的东西放到人类交易市场上它就自然有价了，而且这种价格跟当时的市场购买力发生直接或间接的关系，而市场购买力又跟当时的国民生产总值，GDP的增长速度有关系，这个太复杂，就不在这里说了，免得有人会笑我卖弄学问。”

半秃子立刻说：“对，你就是在卖弄学问，哗众取宠，算什么呀？现在咱们外环民众们连每天都在挨饿，你拿给他们这些破石头他们能吃吗？”

哈马斯听了这些话简直要发疯了，舞动着手臂跟他吵，“我说半秃子，你要是这样说这些绝世宝物，我就非常恼火！它怎么可以和普通食品相比呢？不错，我承认阳光、空气和水比什么都可贵，土地和粮食比黄金还要珍贵，但那是在某种受限的条件下才说得通，我们还没有到没有阳光、空气和水的程度吧？”

半秃子也当仁不让，也站起来顶着干，“可是老哈，我们已经缺少粮食了，而且是严重不缺乏，黄金和珠宝在我们这里已经没人买了，用一个金手镯换一个馒头的事情在场的有谁没有亲眼见过呀？”

其实他们二人说的都有道理，大家也都在低眉思考，田鸡又站起来对半秃子叫嚷，“二哥，你站在清水帮的立场为他们说话，你不再是我二哥了，我们酷派帮没有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哼！”

这些家伙简直是反了，我稍微松懈一下就往上反弹，还反到天上去了，我立刻拍响了桌子，腾地站起来对他们大声叫嚷，“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干什——么——！”震得整座酒楼都在摇晃。

大家都捂着耳朵缩脖子，连胆子最大的彼得•康斯基也把头埋进了桌子下面去，川奇芳子还好，只是双手捂着双耳，闭上眼睛等着我停下。

我这么一叫，他们终于老实了，都把头缩到了桌子下面不敢露头。

最后，我轻轻拍着桌子说：“好了，你们这几个不长进的家伙，都把头给我露出来，不然我一个一个把你们揪出来扔到楼外去！”

这三个人争先恐后地从桌子下面露出了头来，马上坐到了自己的原位置上，都惊恐地看着我，我首先看着田鸡说：“第一个要挨打的就是你！”田鸡立刻向后仰，我并没有真出手，对他说：“不管他们怎样吵，我作为老大还没有吭声，哪有你发言的份儿啊？连一点规矩都不懂？像话不？”

田鸡连忙点着头向我认识错误，“是是，老大，是我一时着急乱了方寸，请老大原谅兄弟这一回，以后一定小心。”

我又看着半秃子说：“老二，不是我不在夫人面前不给你面子，我之前已经点过你很多次，让你不要乱说话，因为你的身份是中间人，你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咋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呢？中间人就是保持中立，在进行交易的时候你没有发言权，等交易定下后，如果有一方不履行自己的指责，在这种时候你才可以出来行使自己的义务和权力，之前你一定要闭上你的嘴，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至少在谈判桌不可以开口发表自己的看法，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半秃子垂下头向我认错，“老大，我错了，我一定改……”

川奇芳子只是微笑，不好说什么，我便看着川奇芳子说：“夫人，你也说几句吧，怎么说这是你们清水帮的一亩三分地，我们酷派帮到了你们的地界还这样右大嚷，真是有失体面，还望你能够理解。”

川奇芳子还是微笑，事情也是，都是她的半秃子惹出来的呀，他是在为她说话，她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只有微笑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这真的不能怪我，对吧。

我又向川奇芳子请示，“夫人，无论怎样你也要说几句话，这样我才安心啊？”

川奇芳子这才说：“好，丑王先生说的即是，中间人，哈……”脸上微微泛红，看着身边的半秃子说：“中间人，最好不要发表自己的观点，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在坐的各位都可以放心好了……”

我这才对哈马斯说：“老哈，继续吧，这件宝物，你还没定价，继续……”

哈马斯又把胸挺了起来，“好，我现在说出它的价格，5000万红币，这个价格定的是最低的，是我考虑到了清水帮的利益。”

我连忙点头，“OK，就这样定了，继续给剩余的宝物定价。”

川奇芳子向哈马斯点了一下头，“那就多谢哈马斯先生了。”

就这样算是平息了争执，哈马斯又取出了第五件宝物，这颗珠宝的体积也不是很大，只比刚才的那一颗发热的珠子在了一圈，但也是用一个红布袋包着的，“下面大家来看看这粒石头，非常神奇。”

萱萱立刻说：“老哈，你不要玩神秘，快把它的袋子倒掉吧，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们先看到才能猜到它的神奇之处啊？”

哈马斯向萱萱眨了一下眼睛，“好吧，美女，就听你的……”说着把红袋子拿掉了，当那颗淡黄色的宝石露出来的时候，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了上面，但奇妙的是，每个人的眼神都渐渐地变得迷离起来，仿佛陷入了某种幻觉之中。

我开始的时候也有这种反应，似乎透过那片淡黄色的区域看见了我老家里的母亲和父亲，二老在看着我微笑，还说着什么体贴的话，但我不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我立刻把这种幻觉给抵挡回去了，我能够做到这一点，不能说明其他人也都能做到这一点，我也确确实实地看到他们都已经陷入息各自的幻觉当中。

只有哈马斯环顾着大家笑，“大家现在明白为什么用红布包着了吧？”

没有一个人回话，我逐一环顾，只有曲芝琳一个人已经恢复了理智，看着我微笑，我便相信，在这些人当中她的修为还是最强的。

我连忙对哈马斯说：“老哈，好了，你把红袋子套在上面，不然这个谈判无法继续下去了。”

哈马斯连忙把红袋子套在了那颗宝石上面，大家这才接二连三地从自己的幻觉中清醒过来，纷纷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我看到了十几年前的往事……”“我看见了已故的爷爷……”……

我环顾着大家说：“你们这些幻觉就是那颗宝石引起的，现在没事了……”

半秃子清醒后表情很尴尬，嘟嚷着，“这是什么鬼东西呀？好邪乎。”

川奇芳子的脸上却露出了甜美的表情，“啊，非常好，我很喜欢那颗宝石，这一颗我想自己留下了……”

萱萱却一把从哈马斯手中把那颗宝石抢了过来，“不可以，这个东西是我的了，不许卖……”

这哪儿行啊？我立刻去劝萱萱，“你不要开这么大的玩笑，所有的宝物都是啸天洞主拿出来捐赠给外环百姓的，咱们一颗都不可以留下，必须出手……”

萱萱耍起了赖，摇头身子撒娇，“不——嘛——，我不——，猪头哥，就让我留下这一颗，就一颗还不行吗？”

奥巴马用责备的眼神望着我，“我说朱男，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萱萱是你最亲近的人，她现在喜欢上这一颗宝石，你就应该大大方方地送给她，怎么可以这样小气呢？要不你问在场所有人，你应不应该送给她？”

我看着清水子，“老鬼呀，你来主持这个公道，这样做，知情的人都会骂我公报私囊，快帮我劝劝她吧？”

清水子捋胡须说：“朱男，遇到这种麻烦事儿，你总是把我这个老头搬出来为你抵挡，你怎么好事不找我呀？我今天可是最老实了，什么话也不参与，你们淘汰后才吵我也不干预……”

萱萱看着清水子说：“老鬼，你也可以评评这个理儿啊？”还隐秘地向他眨巴眼睛，“我认识猪头哥这么长时间，他从来没送过我东西，你说这是不是很过分啊？今天我可算相中一颗了，他还要把它给卖掉，你说这是什么道理呀？”

清水子感到为难了，我第一次见到他这样游移不定，“老帮主——？你倒是帮我说一句公道话呀？”

清水子终于开口了，“这个，萱萱喜欢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要白拿是绝对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