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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十章 各有准备
“呵呵。”花禀业又饮下一杯,笑了两声,然后从怀中取出了几张纸并一一展开,“这些东西可以给你,毕竟我也是希望你好,只不过这些是花府的基业,有资格接手的除了花府的主人,也只有花府的女主人了,所以才有这样的要求,不过是个形式。”
花飘零静静看了花禀业一眼,没有接话。这明显是个借口,但是花飘零又不能够完全摸清花禀业此刻的意图,他说的话和现在反常的举动与态度,越发使得花飘零觉得难以揣度。
“这套衣服……看着还真是让人怀念啊。”花禀业本来是要将手中的东西交到花飘零手里,动作却又突然顿了顿,然后停下了动作,看了花飘零一眼然后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突然想起了很多的往事。”
难道花禀业发觉了什么?花飘零见花禀业的动作停住,又开始说些别的话的时候,她不禁心下一紧。
“有些事情……我还以为自己都忘了,可是这时候突然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原来从来没有忘记那些事情,甚至连那些细节都一丝一毫的记得清清楚楚。”花禀业似乎特别的感概。
“那些事情我并不了解,和我提这些有用吗?”花飘零淡淡的开口。
“今晚你似乎特别心急。”花禀业看着酒杯说了一句。
“有吗?”花飘零反问。
“不是吗?”花禀业再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如果不是,怎么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了呢?”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花飘零瞟了花禀业一眼,总觉得花禀业的话里似乎还藏着什么机锋一般。
花飘零不禁微微抬眸看了一下四周的夜色,她知道在那湖水岸边埋伏着数名暗影楼的高手,这并不是花飘零安排的,她是进了水音楼之后才发现那些人的出现。想必……是锦儿派来的,为的是防止花禀业最后反扑,又或者锦儿是对前些日子她的问话起了疑心,怕她最后真的会放了花禀业,所以才派了人来埋伏在了岸边。
可是没有想到,花禀业此刻似乎也发现了暗处的那些人一般。虽说猜测过花禀业是身怀武功的,只不过谁也没有见到过他出手,花飘零也揣测过花禀业是个高手,却也总是不能肯定的判断花禀业的武功达到的是怎样的一个境界。
现在花飘零想她之前的估计也许还是低估了花禀业了,毕竟那些是暗影楼隐匿行踪的高手,而且隔了那么大一片湖泊花禀业居然还能感受的到!要知道花飘零还是在运转了内力探寻四周情况和寻找花禀业的时候从才感应到的,这其中她还稍稍运用了灵力,而花禀业却看似十分轻松的便察觉到了那些人的存在,想来武功绝非一般。
“这地方你回来了就变得特别热闹呢,我似乎……”花禀业放下了酒杯,然后看向花飘零,“一直小看了你呢……”
“此话怎讲?”花飘零的目光透过那纱幕也直直的看向花禀业,她总觉得事情进展到现在实在是太过顺利了,而花禀业的语气分明是察觉到了什么,可却又不见什么别的举动,实在让人忍不住生疑。
一时间只觉得四周空气静默得幽深难测,令人不安。
“咚!”花禀业将手中的酒杯一使內劲,丢入了湖中。
“哈哈!”在花飘零疑惑之时,花禀业便抚了抚袖口,然后站了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你都准备好了吧,也许……就差这个了呢……”
花禀业说着摇了摇手中的那些纸契,神情有些许的复杂和黯然。他抬头看了看那月色,然后竟运转内力一甩袖从这水音楼的屋顶直接跃了下去,轻点水面,似是要直接离开!
花飘零一惊,立刻跟着站了起来。她能感觉到,在花禀业跃下去的那一刻,埋伏在对岸的那些人的气息也立刻紧张起来,似乎要随时扑向花禀业!
这可不好!花禀业还没有将东西交给她,这个时候若是打起来第一会惊动了花府里的暗卫,这么多年经营,只怕最后暗影楼的人未必能从花禀业的暗卫那里讨了好。第二,这惹急了花禀业,那些东西拿不到手不说,只怕会引起他更大的反扑,只怕到时候事情就不能平静解决了。
于是花飘零此刻也顾不得再隐藏什么,一甩宽大的袖子,便运转轻功浮光掠影,从水面上掠过,直追花禀业而去!
那花禀业果然是知道暗中有埋伏的,竟然能够找到那几人的缝隙,在几人动起来之前,直接无误的突破了包围,往前院而去。
花飘零见那些人就要冲上前去,便略一停顿,一个旋转,用内劲一挥,逼退了那些人。那些人动作齐齐后退一步,明白了这是花飘零的警告,一时犹豫,花飘零也不再和暗影楼的那些人纠缠,转身直追。
“怎么办?”被花飘零内力逼得后退一步的暗影楼的属下们对视一眼,一人出列靠近了中间的一人问道。
“追。”那男子眸光冷冽。
“这……楼主说过,此段时间需得听从皇后娘娘的调度。”那人有些犹疑。
“这次的行动可是楼主的命令!不论皇后娘娘与暗影楼之前有过什么样的联系,现在的楼主是谁你们都得记清楚了!”那男子声音冷下来,目光厉色一闪而过,“追!”
“是!”男子话音一路,其余人均低下头应道,然后都跟着那男子向花飘零还有花禀业离去的方向追去!
而这边的花禀业却并没有直接离开花府,只是在前院正厅前的院子停下了脚步,离花府大门相距并不远。
“不跑了?”花飘零轻松的停下了追逐的步伐。
“没想到你武功竟这么好,这轻功的步伐精妙,实属罕见。”花禀业没有直接回答花飘零的话,“你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你还要给我多少的惊喜呢?”
“把东西交给我吧,你应该知道,你输了。”花飘零也不愿回应花禀业的话,她确实隐藏了很多的事情,可是不这样如何能够击败花禀业,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个世上,除了你娘,没有人能够让我认输。”花禀业背着双手,似乎并不因为花飘零的话而气急。
“你没有资格提娘亲。”听花禀业提起她的娘亲,花飘零心里不禁有些怒意,“你把东西交给我,我便放你一马,你尚可保一线生机,不然身后的人追来让你陷入重围之中可就必死无疑了!”
暗影楼的人都是锦儿派来的,以锦儿那誓不罢休的个性,只怕那些人根本不会听她的警告而停步,以那些人的功力,不出半刻便能追上来了,花禀业要逃只能趁这个时候。
“你这是要救我?”花禀业眸中似乎透出一种复杂的喜意,“即使……是我派人杀了你真正的娘亲?”
“真的是你派的人?”花飘零惊中带着怒意与愤恨,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生生忍住想要对花禀业动手的冲动说道,“是你儿子想要你活着,你拿出东西快走,不然我就要后悔了!”
“哈哈哈!”花禀业笑着,“我不会逃,而且你放心,我已经让将索带着人去陪你带来的那些人玩玩了,暂时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难怪这个时候了将索竟没有出现在花禀业身边,也难怪锦儿派来的那些人还没有追上来,原来竟是已经被将索和花府暗卫给拦住了……
“你早有准备?”花飘零不禁问道。
“准备?呵呵,有备而来的怕不是我吧……”花禀业反讽了一句,“我可是没有你的计谋好啊,不然如何会落得这般境地?我还在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原来是早就知道了我的野心也知道了你真正的娘亲的身份的死因,所以来找我报复来了,可是这般算来的话……那你该有多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呢?又是什么时候起谋划一切的,入宫是不是也是你计谋中的一项呢?而你身后的那支神秘势力你得需要多久才培养的起来呢?现在我只要想起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我都觉得你实在是太能隐忍和隐藏了,这准备得真是充分。”
“我不这么做又如何能赢,如何报仇?你可别忘了,不仅仅是娘亲的仇,还有柳姨。”既然花禀业的话都摊开了,花飘零也无惧于说这些话。
“果然是报仇来了,居然还一直将我瞒的这么好,以前在水音楼日日相见竟也没能发觉,看来我真是一直都小看了你!策反丞相府怕也是你的计策了,在玄琪身后支持他的神秘力量还有辅助他朝政之事的怕也是你了,这般博学多才,文武双全,可惜……不是男儿啊。”花禀业叹了一句,“不然,你何须屈居人后,大可取而代之。”
这话说得十分的讽刺和不安好心,若是此时也有玄琪派来的细作在探视,只怕今夜花禀业的这番话让玄琪听了去只会更加加深彼此之间的嫌隙,看来她在今夜之后也必须加紧自己离宫的步伐了。
“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操心!别这么多的废话,把东西给我!”花飘零一甩衣袖,暗运内力,摆出一副花禀业再不交出那些花府的地契、产契就要动手的模样。
“为何这般看重花府的这些东西,要想报仇直接杀了我不就行了,况且要想让我身败名裂现在你也可以做得到了。”花禀业从怀中取出了那些纸张,“可是你今日这般相逼,还说要放我一条生路……你难道不想将花府的事情闹大,不想让我身败名裂吗?不,你是怕花府因为这件事情满门抄斩,连累了静儿和茗儿?还有这些东西,你拿花府的产业是怕花府倒了之后玄国会迅速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