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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生悲怜,梦魇寒山拾残叶]*
最近脑子里总是浮现出一个重复的,似曾相识的画面。似是未完整的缘分。
那女子刀剑纷纷,一袭红衣寄予红尘。
望着菱花镜里的及腰长发,便抽了支簪子松松挽做琉璃美人髻,眉眼里莫名添了几分愁绪。到了季川岚当初那个农家院已经好几日了,而离家已经半载,自己闯下这样的大祸,也不知家里人被连累没有。深冬,一夜风雪,外面虽已经冰冻三尺,可窗外看来的晴朗世界,估计再过个几日这冰覆三尺就融化了吧。最近合衣而眠却睡得浅浅,满面的疲倦之色。一晃神,忽然想起之前季川岚那扇子的扇面上所绘的女子不就正是日日夜夜所出现在梦魇里的女子么。想来今日可要问个清楚罢,便褪下寝衣换了身绯色烟罗曳地裙脚步匆匆向院子中央而去。
院里的男子依旧是背对着白辞烟,一袭红衫子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红的扎眼,想必,那扇上女子就是季川岚的心上人了吧。白辞烟虽看不清梦中女子的容颜,却也觉得怕是也生的倾国倾城,妆容颜精心。二人都穿着红衣,若是将季川岚与那女子一搭配,想来也是般配。“咳咳。”白辞烟故作咳嗽了几声,实在想不出什么辞藻来作为开场白。漠倾颜回过头摇扇浅笑,见到白辞烟出现在自己后面倒也不觉惊讶,只是带着淡淡兴致道,“你来了,啧啧,穿得这么单薄,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心疼地皱起眉,将件雪绒衫子披在白辞烟身上。白辞烟瞥过眼瞧了瞧放置旁边展开的画扇,果然还是初见的那一把。见白辞烟心不在焉,一心只在那画扇上,季川岚笑笑,“怎么了,你喜欢这把扇子?”“哪有,只是见你总是随身佩戴,想必也是你的心爱之物罢了。呃,那个,画上女子是你的心上人吗?”
白辞烟装过身去不再看他,既想知道答案,却也害怕答案。
虽是白昼却凉如水。季川岚扳正辞烟的身子,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不做声响。
忽然笑开来,“这对你很重要么。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到了时候你自会知晓。”季川岚松开她,眨了眨眼,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见季川岚不愿说,白辞烟也不再问了。
白辞烟虽然披肩加身,却还是抵挡不住阵阵冷意,打了个哆嗦便回了屋。思绪不禁飘回了几天前。也不知漠倾颜现在怎么样了,冰旖有没有好好照顾他,最近风雪凛冽,不知是否染了风寒。正冥想,季川岚忽然从背后轻轻抱着白辞烟,虽染了外面的冰雪寒意,白辞烟此时却感到无比温暖。满腹悲愁只因一句话便被抛之脑后,只听季川岚半认真半戏谑地说道,“白辞烟,我爱你。”还不等白辞烟回话,一对薄唇便堵上了白辞烟的嘴,红舌在白辞烟的口里游荡着,迷蒙缠绵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皇宫内。
宫内不仅有金碧辉煌之处,宁静清幽之地倒也不少见。
南书房内不乏古玩字画,一股书卷气浓重,华服加身的不惑之年男子高坐明堂眉头紧锁,正被频繁琐碎的政事缠得脱不开身,在身边伺候的公公一挥拂尘便上来媚笑道,“皇上,李丞相求见,您看,是见了还是回了?”仔细想来,这李丞相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前来必定有事相求。“传。”
李丞相抚了抚胡须踏进门栏,跪地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轻笑,“李爱卿快快免礼。这批奏折可是批得朕是心烦意乱,爱卿来了正好,陪朕解解闷。”李丞相瞥眼瞧瞧龙案上堆积的奏折,便回道,“微臣此番冒昧打扰,请皇上恕罪。不过见皇上如此公务繁忙每天忙于政事,可是我万民之福啊。”这马屁拍的真到位,不愧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这皇上好像一副很受用的样子,摆了摆手,“李爱卿有事直言,但说不妨。”
李丞相便顺水推舟,“微臣有一事相求,这几个月前想必皇上判了个犯人名叫白辞烟的,这她虽然是犯了欺君之罪,可也是迫不得已呀。微臣恳请赦了她的罪。”又跪下。皇上一脸疑惑,这白辞烟与李丞相本是毫无干系为何要替她求情。“微臣不瞒皇上,微臣替她求情的确是有私心,素日里那白辞烟的父亲白夜华与微臣交好,如今白家有难,微臣岂有不帮之理。还请皇上成全。”那皇上并没有任何生气,反倒笑颜相对,“李爱卿真是坦诚,朕就欣赏你这一点。不像宫里的某些人,尔虞我诈,虚伪无耻。”李丞相小心翼翼地思忖着,“那皇上您看……微臣所求之事……”皇上素手一挥,“准了。”
李丞相领了圣旨之后匆匆赶到兵部尚书府邸交予,自然不出所料,兵部立刻撤了海捕文书。李丞相办好了事自然是心花怒放,想着这京城第一美人探囊可取就更是开心得找不找南北。哼着小曲儿坐在轿子里,一路上摇摇晃晃到达白府。
白夜华沉着脸,“你们都下去吧。”李丞相大摇大摆地坐在侧座上,拂了拂衣袖,“白君,这次本大人可是帮了你大忙,你打算怎样感谢本大人呢?”白夜华一声冷笑,“李丞相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老朽答应你便是了。”李丞相讪笑,“这可是白君你说的,今日打扰了,告辞。”
李丞相一走,白家的女眷们纷纷出来。不明所以,“老爷,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白夜华依旧沉默着,似乎不想回答那个问题。白府的正夫人,也就是白辞烟的亲额娘见白夜华如此态度,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气急败坏颤抖地说,“老爷,你这是糊涂呀!你…你怎么可以将女儿嫁给那个糟老头子…”被气得几乎晕过去,幸好其他太太们纷纷扶住。“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这是没办法的事啊。为了救女儿的姓名,我别无他法。”白夜华撇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