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阅读> 织梦者>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八章 无法解释
第三十八章 无法解释
我长长地叹了一声气,转身牵起徐宁的手,看着他很无奈地说:“走,回去!”
徐宁拉住我诧异地说:“不是,我们来什么也没有干,就回去?你不说帮教官实现梦想吗,怎么看一眼时间就实现了?”
我再次叹息一声,“我们来错时间点了,教官要我帮他实现的梦想是治愈他妈妈的眼睛。我们不是回现实,我们要回2009年的11月1日。”
徐宁咬唇笑了笑,一扬手:“事不宜迟,走啊!”
我抬手问他要戴在他脖子上的噬魂珠:“珠子给我,没有它我驱动不了时空。”
他解下来给我戴在了脖子上,我右手牵着他,左手在前方一划,来到了2009年11月1日,地点在山东省的某个乡村的一户农家里。
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坐在炕上,一双老眼灰暗无光,呆滞地看着我们所在的方向,面容哀泣、面色蜡黄憔悴,我想她应该就是沈教官的妈妈。因为她的眸子里灰暗无光,根本就看不见什么东西,只是一直呆呆地保持着这个动作。
徐宁松开我的手走进炕前,在女人眼前挥了挥手,女人没有任何反应,转头深沉地看了我一眼点头,提示我就是她。我扁嘴不屑地别过脸去。他转身在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顺手从桌上牵过一个馒头来啃,嫌馒头干了难以下咽将啃了缺的馒头放回盘里。
他将嘴里的馒头艰难地咽下,问:“你还懂医术?”他轻轻向高处抚了抚刚才时空转移时弄乱的发型,“他们怎么不带她去医院检查检查,万一能治好呢?”
我说:“要是能在医院治好,教官干嘛来求我?”
如果能花点钱就可以治好,教官何必找我拿五年的寿命来换母亲的光明呢?我想谁都不愿意吧。人一生不长,生命何其珍贵,我却是个夺人性命的刽子手。想到这里我内心揪痛。
他又在桌上顺手牵过一个苹果啃,啃苹果发出的脆响惊动了炕上的女人,她暗哑着嗓音:“是俊成回来了吗?”缓缓将脸转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顿时徐宁啃苹果的动作僵在了嘴边。我瞪了他一眼,说:“放回去,她眼睛瞎耳朵不聋!你装两个在兜里一会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吃不行啊?”
他包着一口苹果笑了笑,将嘴里的苹果吐进了脚步的垃圾桶,很听我的话把啃了一口的苹果揣在背包里,又拿了一个放在包里说:“我给你装一个!”
徐宁装好苹果歪着头皱眉问我:“为什么我们说话他们听不见,我吃东西怎么又能听见?”
我甚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和他解释的清楚,因为我也不太清楚。觉得不和他说清楚或许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想了想说:“我们是生活在2009年的10月26日,现在是2009年的11月1日,我们来到了未来还没有发生的时空里,这一切是噬魂珠构造出来的未来情景,虽是幻境但是是真实存在的。相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就是灵魂,他们看不见我们当然听不见我们说话咯!”
他好像有所明白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为什么我吃东西,或者碰那铁门发出的声音他们会听得见呢?”
我又白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说:“这些死物都是他们身边的东西,你碰了发出响声他们自然会听得见。” 我提了下他单肩挎着的背包,“你把你从现实中带来的东西尽管你如何造,声音如何大他们都听不见,不信你试试!”
我说试试,他还真就试试,好奇心使然。他在包里翻腾了半天居然找到一个哨子,还是红色的。我忍不住笑了笑,他挑眉给我解释,说参加足球队他是指挥人员,不得不用哨子。我笑着点头。
他说:“我真吹了?”
我说:“你放开了的吹!”
他放开的吹,震得我耳膜发痛,炕上的女人一丝反应都没有。他好奇的笑着问:“这是什么个原理呢?”
我额角似有一滴冷汗滴下来,这厮看来是要我用科学的原理来给他解释幻境的存在,简直是可笑。看来要让他失望了,这还真不能用科学的原理解释的清楚。噬魂珠吸入献出寿命人的梦想或者诉求,根据他的诉求或者梦想便能钩织出献出寿命者的过去和未来,这就是噬魂珠的魔力所在,作为一个凡胎肉体的我自然是弄白明白噬魂珠为何会这么厉害,我想这个答案无须弄明白,神物,自由它神妙之处,弄清楚了就不神妙了,我等永远是弄不清楚,弄不清楚我从不费脑细胞去思考。
我说:“这是幻术,你能弄个什么原理出来?”
他笑了笑,绕开话题问:“你打算怎么给她治好?”
我说:“噬魂珠什么事都能办到,她一个小小的眼疾有什么难的!”我走进炕边,在女人的眼睛前指了指,“再说了,她这眼瞎病完全是因为过度忧伤所致,如果她心情好起来,说不定哪天自不然就好了,不过我看是不可能了,她已经严重抑郁了,所以自不然好只能是说说而已!”
徐宁从板凳上起身挪到一边的沙发上躺着,说:“没看出来你居然懂这么多!这些都是噬魂珠告诉你的?”
我侧脸皱眉看着他,有些无语,我说:“噬魂珠不会说话,我与它相通完全是靠长时间的磨合,才有今天这样的默契。我大姐是学医的,她整天在我耳朵旁唠叨什么,情绪好坏对身体的健康至关重要,讲多了我自然而然就说着顺口咯。再说了,谁都能看出来她这病是伤心所致。”
徐宁正要开口说话,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妈,我回来了!”
一个高高大大有着小麦肤色的男子挑开门帘进来,脸上挂着笑意。
我纳闷,这是沈教官的哥哥吗?怎么两兄弟长得简直是千差万别啊,没有一处看上去相似的地方。一个小巧玲珑型,一个牛高马大型。我扁了扁嘴,基因问题搞不懂,搞不懂就别再飞费脑细胞了。
我看他向我走来,赶紧让在一边去。
他走进炕边,握住女人皱巴巴的老手,“妈,你饿了吧,我这就给你去做饭。”
坐在炕上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留下一滴幽怨的眼泪,神情无比哀伤。
他擦去母亲脸颊的泪水,安慰道:“妈,医生都说了你的眼睛能治好,您就别再伤心了,对身体不好!”
女人灰暗的眸子里又掉下一滴泪水,凄哀地说:“能治好?治了半年却还是个瞎子,那是框我的话,你以为我会相信?”
男子笑了笑,说:“妈,医生说了,您这眼病是因为您过度伤心所致,要你放宽心。”他坐在炕边拉着母亲的手,声音放得低缓,“妈,爸去世一年多了,生死不由人。爸如果看到您这幅样子不知道多难过!您看,您还有我、俊宇、俊函陪着,高兴点,我们三兄妹会好好孝敬您的!”
女人脸上挂着无比忧伤的笑泪水却更加的多。
我知道她此刻怕是想心情好起来都由不得她了,一度陷入抑郁不是说好就能好的,要是她一直处在伤痛和自责中怕是余生就这样抑郁的完结了。
我深深地叹了一声气,叹息这世间上的事真的不由人,我其实是很幸运的人儿了。俗话说知足常乐,我很知足了。
男子有擦去女人脸颊的泪水,安慰了会去厨房生火煮饭。
我看着他进了厨房,觉得某个地方出现了错误,我挠腮冥想,他们母子很融洽啊,没有沈教官说的那般什么母亲以死相逼,什么哥哥没有办法暂时躲了起来,什么妈妈没有哥哥照顾她生活如何自理的事。猛然间头脑清明过来,我这是被欺骗了啊,我的善心被沈教官给欺骗了啊,还是被表哥他们两个联合起来欺骗的!他们的主要目的怕是要为我续命!
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如今进都进来了还能怎么办,我真是被他们气死了,也被自己的愚笨给气死了,说好不给教官织梦,怎么又心软了呢?我无奈地垂下头去。
徐宁或许看出我情绪有点不对劲,走进我跟前问:“怎么了?”
我苦着脸笑笑说:“没事,我们走吧!”
他一愣,“完事了?”
我说:“没有,这会没法为她治愈眼睛,噬魂珠需要安静的环境才能驱动魔力,所以我们等晚上过来为她治疗。”我牵着他的手穿墙出了屋内站在了街道上。
我看着一排排连起来的房屋,心情低落,无心说话。松开他的手独自朝前走去。
道路两排洋槐依依,被染上了淡淡地黄,秋意越加浓烈。
徐宁环顾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咦”了声,说:“你看这里家家户户房顶上都有好几个大烟筒,他们这是一家人有几个厨房啊?”
我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他,有种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无奈,我说:“大哥,这边农村里都烧炕好不好!孤陋寡闻!”我无语地转过脸去。
他轻松地说:“中国这么大,我孤陋寡闻也不足为奇!再说我跟本就不知到这边人也睡炕,我还以为就陕西那边人睡炕。”
我没有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因为我也是个孤陋寡闻的人,我知道全要感谢我的室友张萌,她是个山东人。
他在我耳边幽幽道:“听我陕西的同学说,他们现在就要烧炕了,晚上睡觉暖暖地,呵呵,我还真像感受一下!”
我淡淡地说:“你放心我们在这里会待很长一段时间,你会体验到的!”
他说:“哦,对了,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现在去哪儿。想了想说:“山东地貌人文景观都与四川不同,去市里逛逛了解了解当地人文风情打发时间也算是在游玩中增长知识,如何呢?”
我提出这个建议,徐宁别提有多开心,能在梦里游山东是件多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自然是十万个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