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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失控
张祈本来跳的好好的,半路被迫交换了舞伴,虽然林家名媛也不差,但根本不是他喜欢的菜,抑郁难平。也没搭腔,闷闷的连喝几口酒。
其他人看出势头不对,赶紧打圆场,坐下来陪他喝酒,“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妞,有什么要紧的,回头再给你找找,漂亮的,火辣的,妖娆的,清纯的,什么没有。”
说来也怪,张祈自从在南小茹那碰到钉子,就卯上了,火力全开的展开攻势,可人家压根没在意,南小茹也没说什么,就是觉得不合适,后来再遇到他,除了抱歉一声走开,也没别的不耐什么的。张祈就上了心,越发觉得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也跟着哥们出去泡吧,但再也不游戏花丛了,很有从良的意思,搞得大家以为他突然转性。
“嘿,还别说,连骁这个人,不声不响的就和南家搭上了,还以为他和南浅苍不睦呢。”一直流传二人有恩怨的传闻,不知道底细的人,都以为他们有过节,眼下的情况,倒有几分摸不清了。
角落里,一直沉默的黑衣男子,浅酌一口朗姆酒,低沉道:“也许是商业联姻也说不定。”
一句话,成功的堵住大家的嘴。说话的人,其实是藤篮蔓的老熟人,最了解当年的事,他正是张达,上学的时候,还追过人家藤篮蔓,不过在座的几位,和南小茹年纪差不多,根本不知道这段故事。
他视线落在舞池中的那对璧人身上,眼含嘲讽。连骁也不过如此,还以为他多厉害,最后也不是对南浅苍妥协,娶不到他心心念念的藤篮蔓,最后还成了情敌的妹夫,够讽刺的。
不过这些话,他没打算说,本着看好戏的心情,望了望一个劲灌酒的张祈,又看了连骁那里一下,不置可否。
说者无心,但听在张祈耳里,他本来沉寂灰败的心,忽然被注入活力。也许是她家里的压力,她才不得不和连骁在一起,要不然自己的邀约,她从前一次都没答应过的。对,肯定是这样的。
越想越觉得有谱,他也不再伤悲秋了,目光灼灼的望着南小茹。落在众人眼里,又成了他痴心不改的蠢样。可他丝毫不在意。
晚会过半,南小茹有些累,连骁准备带人回去,Monica噙着笑,施施然的走了过来,白皙细长的美腿一览无余,名媛加名模的气场就是不一样。“美女,你好。我是林锦。”林大少唯一的妹妹,她温婉有礼,酒红色的短裙,明艳的妆容,红色的指甲映着酒杯中荡漾的酒液,魅惑风情尽显。
连骁礼貌的打招呼,察觉到南小茹瞬间紧张的身子,他无声的抚了抚她腰际。
“她是不是不舒服?”Monica状似关心道。
连骁早就发现身畔人的僵硬,闻言低头轻声吩咐:“要不你先去休息下。”正好,有两个相熟的政界大佬过来寒暄,南小茹即使不愿,也不能再霸着他不放。于是她轻声应下,南小茹感激的冲Monica一笑,刚要搭上Monica的手,脚下却不知踩到什么,一个趔趄,她直直地跌像连骁的反方向,心下一惊,Monica却唤着:“哎呀,小心!”
然而为时已晚,只听“撕拉”一声,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Oh My God!”
南小茹苦笑,这会完了,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她只觉得后背一凉,人如同一只断了线的粉色彩蝶风筝翩然坠落。
Monica假装呼喊,早就将众人的注意力引来,连骁俊脸僵了一秒,随即大惊失色,她不动声色的收回左脚,眸似深潭蕴含冷意。
南小茹绝望的闭上了眼,她一晚上如履薄冰,却还是在最后关头给他丢脸,这下他肯定会勃然大怒的。
人群中突然有剧烈的抽气声,预期的疼痛没有降临,一双大手迅速从她腋下穿过,还没来得及换气,她人就被抱在熟悉的怀里,紧接着,有着他沐浴露清香的外套就覆了上来。
连骁做这一切一气呵成,薄唇紧抿,一向一丝不苟的俊脸旁有一缕头发不羁的滑过眼角,减缓了眼里的冷意。眼神毫无遮掩的望着她,关怀清晰可见,南小茹并没有受伤,脚腕只是略微不适,可他这样看着,到底没忍住,眼睛一红,倒有些楚楚可怜。
“你有没有事?”他担忧的望着她,怕再牵动她的旧伤。落在大家眼里,就成了他挂怀佳人。
南小茹小声的回答:“没有,就是脚有点疼。”
连骁低头看了眼,她的脚踝果然红肿了,眸子一暗,气息不觉冷沉下来。碍于他的气场,周围的人停止了议论,纷纷将注意力倾注在这一对身上。
他只好客气的跟林家的人道别,而Monica,一脸不甘的瞪着南小茹。
一晚上,意外接踵而至,南小茹身心俱疲,任由连骁半扶半抱的带回去,在门口时,又被不速之客拦住了去路。
张祈吹了吹留海,不羁的说:“连少不忙吗?不如,我送她回去吧。”
实打实的打脸,连骁眉一拧,绕开他,“不必麻烦。”送殷勤到这个份上,他能说南小茹太能招惹了吗?好好的party,又是林锦又是眼前的富二代的,她惹祸的能力不少。
气氛有点冷凝。
连骁瞥了一眼南小茹,她心虚的低头,视线一转,和张祈对上,他依旧浅笑,“不过,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被他的话一激,张祈无所谓的笑笑,和连骁很有些高手过招的意思。被夹在里面的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南小茹看看连骁,又望了眼张祈,身为事件中心的人,第一次有种想逃离的错觉。
连骁自她从舞会下来的时候,视线便不曾远离过,缓缓的盯着她,期间张祈晃了一下就走了,不过一会就招摇的开着车过来,停好车,看着她僵住的身子,笑着调侃了一句,“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啊?”却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连骁时,陡然变了脸色。连骁那是什么表情?
明明跳舞的时候,让他陪自己演场戏的啊,他这么逼真是要闹哪样啊。南小茹很不好的预感,趁连骁不注意,一个劲的对张祈使眼色。
不巧被连骁捕捉到,他温和之色尽褪,厉目瞪视南小茹,压迫感十足。
张达刚要奚落他几句,发现南小茹失了魂似的站在那,目光落在前方,没有实质。连骁凌厉的眸子锁着她,全然不管张祈,薄唇紧抿,眼神锐利。她睫毛颤抖了下,头一偏,顺势低了下去。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连骁看她倔强的样子,宁肯她冲自己发火,也不想瞧见她这么了无生气,语气不觉有些冷,“不想走?”看都没看张祈,忽视的彻底。
“你!”张祈冷哼,想赶他走,“这么着急干嘛啊,连总?”他嘲讽的看着他,等着他辩解。
连骁彻底无视他,他情愿她像从前那样和自己吵,而不是这么不闻不问,好像跟她无关的模样。
他看着她皎洁的小脸,最近她瘦了很多,下巴更尖尖小小的,心说不出的疼,因为她冷漠的态度,憋的难受,“你呢,在这干耗着,有意思吗?”
南小茹忽然就笑了,她不信先前看她崴脚的时候,连骁不知道自己的状况,他第二次和自己共舞的时候,分明是嫉妒的。
果然,连骁的话另她几欲冲口而出的质问生生的缩回去,他说:“别任性了,小茹。”
是啊,所有人,都觉得她蛮横任性,家人,甚至是他,都这样以为的,他们了解的根本不够,不是吗,多说无益,她不想跟这个心口不一的独裁大总裁再有什么进一步的交谈。绕开两人,企图往马路的方向走去。
张祈一头雾水,但南小茹好歹没和连骁有交缠,他满意的笑笑,却在看着连骁的神色后,眼角眉梢的笑意悉数冻结。连骁看南小茹的表情,就像苦恋的人,痛苦又纠结,他的手,甚至在身侧死死的握成拳,压抑至此,怕两人之间再难插足。
而走在前面的南小茹,却忍着疼,心里咒骂张祈,怨怪连骁,也是心累。
看着连骁吃醋,也不是多难的事,但是,现在这么剑拔弩张的,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啊。这个张祈,也真是的,功成身退她没准会记得他,现在还来凑热闹,真的是太不是抬举了。
对峙的两个男人,完全意外南小茹的动作,不约而同的想拉住她,但连骁明显更快一筹。
连骁占有欲十足的揽着南小茹,冲着富二代云淡风轻的挑了挑眉毛,然后一路走到停车场。他走的急切,南小茹本来就崴了脚,之前因为事情太多,顾不上疼痛,此刻走的多了,难免丝丝入扣的疼着。
偏偏连骁毫无知觉,大步流星的走向车子,一气呵成的发动,然后油门一踩,瞬间车子就驶出很远
车子刚开出去不远,连骁侧头看了眼,发现她还盯着脚踝发呆,一脚刹车停在路边,南小茹不察,一头撞在旁边窗上,“哎呦”一声,换来连骁的皱眉。
“怎么样?可是疼的受不住?”终于,面色缓和,语含关切。
南小茹不敢看他,自从出了门,连骁就一直压抑着自己,她更不敢乱说话,就怕触动他哪根筋,被他柔声关切,眼窝一热,咬着唇摇头。
“还逞能。让你老实待着,偏不听话,非要跳舞,这下有苦头吃了。”连骁苦笑,想起舞会时她左右逢源的样子,还有刚才那个富二代的挑衅,却忍不住笑了,原来自己也有乱吃飞醋的时候啊。
“别乱动,我看看。”拨开她摁在脚踝处的手,大手轻轻抚上去,她小小的瑟缩了下。
被他念的有些气恼,南小茹强忍着,不想回嘴,但不知是他按揉的太舒服,还是他低头凝视她伤处的样子太温柔,总之就忽然没了抵抗了力气。
在他面前,自己也一直抵抗无能的,谁叫他是连骁呢。不知是不是自怨自艾,南小茹很不争气的湿润了眼角。
直到一滴晶莹的泪滴低落,连骁的手臂上一凉,他拧眉看她,泪水将她的眼睛洗刷的更为明亮,她抽了抽鼻子,小心的咽下去哽咽。
连骁心头一动,将她的泪拭去,轻声说:“哭什么,疼吗?还是,我的手劲太重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难过。
对别人,他都可以和颜悦色,但唯独对她,总是忍不住发火,连骁想控制自己,但是总事与愿违。
语气更柔和,他小心的擦着她的脸,“别哭了,一会儿妆都花了,真成花脸猫啦。”
南小茹被他一逗,忍不住破涕为笑,剪剪瞳仁里倒映出他的脸来,水光潋滟,一片静好,连骁情不自禁的俯身,温热的呼吸就打在她脸上,分外蛊惑,她心随意动的闭上眼睛,唇上一热,就换来轻微的辗转。
狭小的车厢,呼吸逐渐加重,直到后面的滴滴声不绝于耳,连骁才不舍的放开她,而她的耳根红透,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他,
一路上,空气暧昧,两人各怀心思。
李婶看到南小茹被连骁抱回来,担心的上前,“南小姐没事吧?是不是伤又复发了。”
连骁低声道:“没大事,今天不小心扭了脚。”他说完,又吩咐李婶去准备跌打损伤的药膏,忙完了一切,才回到自己房间,细细的捋一捋今天的事。
对南小茹,他冥冥之中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或者,感情的事,他根本一无所知,从前对藤篮蔓,只是求而不得的执着,究竟喜爱南小茹到哪一种程度,恐怕他自己都说不清吧。
接连两天,连骁上班的间隙,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后来索性不再细想,准备随心而去。
藤篮蔓的一条信息,让他心思一动,两天后,竟然是南小茹的生日,她的事,多少知道一些,她那么倔强的一个姑娘,孙雅柔如何,孙家又是多厉害的门户,不言自明。
这礼物嘛,主要看心意啊。半天,藤篮蔓才回复他这么一句话。
生日礼物?连骁摸着唇角,直接打电话给她:“我真的一点主意也没有,你看看,可否给个好的建议给我?”
诚意十足,藤篮蔓很为自己唯一的小姑子开心,想起以前两人在国外逛街的时候,她有次流连在一个自己从没想过的橱窗那,忽然有了想法。
四月五日,周末,天气晴。
南小茹自从脚伤后,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出门,期间连骁都谨小慎微的照顾她,两人之间,对于舞会的事,也都默契的闭口不提。
早上九点,南小茹照常吃完早点,意外的是连骁竟然还在睡,这个时间,他即使不上班,也会在书房办公的。
“也许是太累了吧。”李婶正在阳台浇花,对于她的疑问也有疑惑,但想起最近为了照顾南小姐,还要忙公司的事,确实劳心劳力的很。
下午,有快递过来,李婶忙着做晚饭,据说是晚起的连骁特意嘱咐的菜单。不过看着菜色,怎么都是她喜欢的呢。
打开门的时候,南小茹十足吃了一惊。
太夸张了吧。那么大一束玫瑰,上百朵吧?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请问是南小茹女士吗?”
南小茹对着送单小伙迟疑的点头,谁送她的?嫂子?
接了花和蛋糕,南小茹一头雾水,小伙子怕她拿不来,周到的将蛋糕小心的放在客厅才离开。
厨房里的李婶偷笑,少爷真是不出手则以啊。
饭做好了,李婶照旧拿着餐盘去楼上,留下南小茹一个人对着满桌子菜失神。
“怎么,不合胃口。”连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背着手,她没在意,只觉得今天所有人都怪怪的。
连骁唇角一扯,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就出现在眼前。
“打开看看。”
南小茹迟疑的解开,看到东西时愣住了。
“喜欢吗?”连骁将红酒打开,为两人各斟一杯,“本来中午就应该到的,可是航班延误,下午才送过来。”
日思夜想的八音盒,玲珑剔透,精致无比,卡片上四个小字也很漂亮。
“生日快乐。”连骁放好蛋糕,灯光一暗,只剩下蜡烛的金灿灿的光芒。“许愿呀,傻丫头。”连骁失笑,看着她呆头呆脑的闭上眼,跟个木偶似的。
今天的事,太过震撼,她自己都忘记生日,他竟然知道,而且,还有这么大的惊喜。
心里又开心又失落,她都这么骗他,万一他知道,会不会……
容不得她想东想西,很快,两杯红酒下肚,他英俊的侧脸也优美的不像话,她止不住想说实话。
“其实我,我有话跟你说。”
“我有话和你说。”
两个不约而同的说出口。连骁浅笑,“你先。”
南小茹一鼓作气,闭上眼视死如归的说道:“其实我骗了你。其实,我、我……”再往后,她却说不下去了,小小的尾音消失不见。
连骁还是勾着唇角,“我知道。”
南小茹讶然,他知道?他知道什么呢?
“你的记忆,我都知道。”
他声音低沉,一如既往的淡然,可是一句一句敲在她心头,却像是审判,而她是犯人,迟迟不敢看判决的法官。
“藤篮蔓都和我说了。”
她瞪大眼:“那你还……”
其实,一开始,他是介意的,但是,起码她从没做过任何过分的事,仅仅是喜欢他而已,他难道,就该狠狠的揭穿她吗。
可是南小茹咋然听到,心不受控制的跳的飞快,人也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看他清澈的目光,怕自己无所遁形。她这么卑鄙,他是不是看不起?
那天得知她生日的时候,藤篮蔓就将一切告知连骁了,连同她全部的身世。
连骁看着她再度变回缩回坚硬外壳里的小蜗牛,隐藏自己全部的感受,心有些揪着般疼痛。
“我都知道,所以才更心疼。”心疼她从小的隐忍和坚强。
半晌,南小茹才小小声的问他:“你不生气吗?我骗了你。”
“生气。”
南小茹一惊,他却忽然笑了,“后来是无奈,最后只想帮你找回记忆,但得知你不是真的失忆,又恨不能你永远不要记起来。这样,以前的事,才不会让你难过。”
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来,南小茹却说不出的轻松和安心,他说不生气,真好呢。
“我知道,你是好姑娘,所以,才一直不知拿你怎么办才好。”所以才不能随便和她在一起,以为怕伤了她,因为不敢承诺。
“那你,现在后悔了吗?”后悔招惹她这个麻烦,哥哥们拿她没辙的时候,都说她是麻烦精。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她转而难过,就知道不该空欢喜的。
连骁目光幽深的望着她低垂的头顶,“可是,要是错过你,才更后悔。”
她惊喜的抬头,泪水顺着脸留下,澄澈的眼,藏不住的欣喜。
“我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我是真的已经喜欢你了。”明明还是清幽的语调,但他的话,却让她再度哽咽,“越相处久了,我就越难以割舍,怕你找回记忆后,就不再留恋我,所以坏心的想,你不记得最好。但是啊,你记不起来,我们从前的那些事,只有我一人回忆,也很遗憾呢。”
所以幸好,我们对彼此,都有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