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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商谈无果
这摩羯祭司竟将花禀业与金沙国当权者来往的书信还有所提到了计划都将给了玄琪,有了这些东西,玄琪就是召集兵马此刻前往花府捉拿花禀业,判他个死罪都是可以的了,毕竟加上之前花络雪交给她的东西,这些可算得上是罪证确凿了。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这么做,那是因为顾忌着花禀业身后所经营的势力,如果贸然派人去抓只怕不一定能抓得到,而且花禀业手里确实还掌握着腾龙国大部分的经济命脉,而锦儿与玄琪之后扶植起来的经济力量还不足以和花禀业真正抗衡,要是一不小心只怕会损了国之根基。
再加上现在京郊外临渊国的精兵还迟迟未肯退去,那祁连三皇子仿佛是迷恋上了腾龙国的山水一般,在京中整日游山玩水,不提归期。这样下去,始终还是个威胁。
“音儿为何如此寡言,摩羯祭司都离开了,难道音儿不高兴么?”玄琪笑道。
“不是,只是觉得这临渊国精兵一直盘桓在京郊总是不好。”花飘零开口道。她总是觉得那个看似风流,长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的祁连三皇子才是个真正危险的人物……
“那个祁连三皇子?也是,大抵是和花禀业结成了同盟。”玄琪微微一皱眉头,“不过现在音儿安排布置了这么多,不应该敌不过吧?”
“现在说胜负,还是太早了些。”花飘零微微叹息般的说道,“这次五国聚会,大抵是看得出这天下局势,各国因势而动,危机仍存。”
“哦?那不知音儿看出了什么势?”玄琪来了兴趣一般,追问道。
“天下五分,北方金沙国国姓呼延,皇室贵族成员还有祭司之位都是呼延一姓,算是真正一家独权的国家,因此有北方地域又有北呼延之称,金沙国又被国民称为呼延国。西祁、南桑、东云还有中玄这样的地域划分,还有各国国民们将临渊国称作祁国、丽景国称作桑国、朝阳国称作云国和腾龙国称作玄国这样的称呼都是这么来的,这足以体现出在世人眼里,天下地域只有这五方,世间百姓也只在这五姓的统治下。”花飘零开口道,“这早已不是多年前,那个腾龙国帝国一家之言足以当天下之意的时代了,金沙国和朝阳国也不再是被腾龙帝国收服的异邦,临渊国、丽景国也早不再是腾龙帝国的分封国和附属国了。腾龙帝国变成了腾龙国,百姓们也更加习以为常的以玄国来代称,腾龙国这三个字似乎也要远离百姓们了。而这‘腾龙’二字到底背负着怎样的荣耀和责任,似乎也渐渐被人遗忘了。”
“没错。”玄琪的眼神也渐渐沉下去,“作为皇室这一点其实不敢忘的,每一任皇帝都曾想要恢复当年的盛况,只是终究没有得偿心愿。”
“天下大势如此。”见玄琪有些黯然,花飘零不禁微微一叹,“千年帝国终归是和平太久了,所以有些东西渐渐的从内部开始腐坏了却没被察觉,等到察觉到腐木的时候,这华宇已经有倾塌之势,所以没有人敢将所有腐木一起砍断,那无异于自毁,所以积弊已久又得不到有效的治理,就会像陷入沉疴。而其他四国在腾龙国沉疴之时因为一直以来所面临的腾龙国帝国的压力而励精图治,开始改革。此消彼长之下,中玄势弱,四方并起,原本腾龙国位于大陆中央是象征核心首脑之意,如此此地却也被四国包围环绕,陷入了危机四伏之景。”
“危机四伏?应该不会这么快动手吧……”玄琪摩挲着白瓷的茶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金沙国缺乏物质觊觎腾龙国已久,事实上北疆也一直没有真正安宁过。临渊国多高山悬壁,地形陡峭不平缓,蚊虫毒物甚多,对腾龙国适宜居住的环境也是觊觎已久了。丽景国向来有礼有节,颇重文儒之风,不会明摆着要和腾龙国争什么,但是宏图霸业之心却不一定没有,只是那丽景国山清水秀,风景如画,丽景国的居民大多能够自给自足,也没有动手的时机,因此还不曾有过僭越之举。至于朝阳国……一向神秘,但是朝阳国也是十分的富饶,只是朝阳国居民一直生活在海边上,极少过问其他几国的事情,似乎没有参与到争霸的野心当中,但是五国之间不论关系如何终究是不能完全脱离关系的,这朝阳国不论是为了野心还是求得安宁,只要大陆上一旦风云四起,朝阳国也是不可避免的,到时候朝阳国会有什么样的动作可就不好说了。”花飘零一一分析,“只是目前丽景国和朝阳国没有表现出僭越的动作,暂时是能够相安无事的。只是那金沙国和临渊国不甚安分,所幸这次金沙国摩羯祭司和玄琪达成了协议,金沙国暂时也不会来找腾龙国的麻烦。只剩下那临渊国目前态度不明。更何况此时临渊国祁连三皇子逗留于京城,看来是真的打算要一直站在花禀业那边作乱了,但是到现在为止,他又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让人不得不防。”
“嗯。”玄琪点了点头,认可了花飘零的话,“这祁连皇子确实有些捉摸不透,不知他到底想要什么?摩羯祭司老谋深算,最后也还是选择了站在我们这一边,这祁连皇子却还要站在花禀业那一边的话可不算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怕就怕那祁连皇子要的不是别的,只是想让玄国乱起来,他好收渔翁之利。”花飘零有些担忧的说道。
“看了还是不能太早松懈,花禀业要解决,但是也不能因此伤了国之根基。”玄琪面色也有些凝重起来,估计还在考虑那祁连皇子究竟所图为何。
“这是当然的,花禀业还有祁连皇子那边我都会让人看着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夺回玄国的经济命脉,只靠我们收拢的那些商家还有近些年培养起来的势力,还足以对抗花禀业。再加上花家一直以来都和武林人士有所牵连,花府中的暗卫更是从武林中招募的人,那些人虽然看似并无大害,但是团结在一起的时候也颇为棘手。”花飘零想了想然后说出了建议和看法。
“那就按音儿你说的办吧,有些问题还得快些相处解决的法子,不然拖得久了必然让花禀业警觉起来,到时候可就不好收拾他了。这次摩羯祭司和花禀业的合作突然破裂,想必也是会引起他的疑心的,所以动作还要再快些。”玄琪催促了一声,然后放下了手中的被子,看神情似乎想要离开了。
花飘零也放下茶杯,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相处久了,即使看不到花飘零的脸色,玄琪也依旧能够通过花飘零的一些举动察觉到她的想法。
“花禀业犯的罪,该当如何?”花飘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
她当初怀着怒意,抱着决心一门心思的扑在了报仇之上,她想要让花禀业的野心破灭,想让他为了自己因为野心而曾经害过的人后悔,想让他也知道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滋味……可是花禀业那样的野心,他的罪却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来背,这是满门抄斩可灭九族的大罪!
现在争执不下,只怕到时候玄琪失去了耐心要在花禀业反应过来之前忍不住直接派人捉花禀业问罪,到时候罪证确凿,不说玄国会有什么影响,这花府只怕留不下一个活口。所以说若是到时候花飘零没有处理好,没有再花禀业举起造反大旗之前解决了他,只怕整个花府都要遭殃!
花飘零恨花禀业,可是对花若安、花若静还有花品茗和其他花府里的人却没有什么仇恨,难道她要让那些人和花禀业一起陪葬吗?
“音儿觉得该当如何?”玄琪疑惑的看了一眼,觉得花飘零有些明知故问,可一转眼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中带着莫名的意味说,“音儿莫不是在担心那个花品茗?”
花飘零张口,却又无言。她不能反驳,因为她确实是担心花品茗,但是玄琪的话听在她耳中却觉得莫名的有些刺耳。
“哼,音儿每日要想的人和事真多啊。”玄琪微哼一声,“现在的局面都已经忙不过来了,那花品茗自有他的夫人关心,音儿还是不要浪费了自己的心思在不该用的地方。”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也担心自己的姐姐和花府里那些和阴谋无关的人。”花飘零只好回道。
“孰能无情?难道音儿你也要对花禀业有情么?这个时候了,你下不去手?”玄琪微微眯了眯眼,透出几丝不快来。
“我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也清楚你想要什么,所以对于花禀业我的态度很坚定也很明确,这一点你放心就是。”花飘零脑海中有一瞬间闪过了曾经花品茗让她在可以的时候给花禀业一条活路的请求,最后花飘零还是微微一叹,“我只是不想牵连无辜,更何况是曾经对我抱有善意和施以援手的人。”
“音儿倒是感恩。”玄琪站起了身子,似乎不愿再谈下去了,“不过事情的结局如何可是要看那花禀业识相不识相了,他若是把事情闹大了,或者逼我把事情闹大了,那是决无回旋的余地了。”
“我明白了。”花飘零点了点头。她说这些话本就没有想过要玄琪答应她放过花府里的其他人或者放过花禀业,因为以玄琪的性格确实不可能会那样做,她要的也不过是玄琪的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