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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表哥到来
一股热泪涌动,我轻轻抚了去,含糊地说:“我头被她踢了一脚,这会还痛的厉害!”
系主任面色猛地严肃下来,问:“医生怎么说?”
徐宁看我说话困难,帮我说了。“医生说让他休息会去做个脑部CT。”
系主任本来好像还要说什么,看我这痛苦样也不好再问,点头说:“那就休息一会,叫班主任一会陪你去医院做个CT。”
我还没有点头,徐宁就说:“主任,胡老师下午有课,还是我陪思宇去吧。胡老师,下午的课我请假。”
胡老师同意了。
送走系主任和班主任,我在心中沉沉地叹了一声气,我这是欠徐宁的越来越多了,他是知道我不愿意欠别人人情,故意让我欠的吧。我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总爱多心。
下午徐宁陪我去医院做了脑部CT,医生说没事,我这颗提着的心顿时放在了肚子里。
那位打我的泼妇被系主任教训了一顿,让她给我道歉,我表面接受了她的道歉,心里还是很窝火,之后也不和她坐在一起说话聊天了,我们建立起来的病友关系破裂。
心心念念期盼中秋节到来,盼是盼来了,可提前一天班主任通知中秋节不放假,学校要举行新生开学典礼仪式。我前一刻还欢悦的眸子瞬间灰暗了下来,我盼星星盼月亮,就盼中秋节到来,大姐接我去她家,这可好了一切都盼成了空气,浪费我一番心思。更可恶的是不准假。
我只好打电话给大姐说明事情,大姐是个好大姐第二天就和大姐夫来看我,其实他们是要回老家团聚过中秋,本来之前打算把我一并带回去,这下全盘落空了,他们走时我心中更是空荡荡的。
新生开学典礼这天,烈日当空,万里无云,天空湛蓝如洗,我自然是不能在阳光下暴晒的,一人孤独地在树荫下坐着,观看一个个方队从舞台前英姿飒爽的走过,接受台上领导的检阅。
我一个人坐着甚无趣,睡觉又不敢睡,玩手机也不敢玩,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欢悦。
这一天学校里都是相当的喜庆,大大的红灯笼球在高空飘起,横幅几乎是拉满了舞台。听同学说晚上还有歌舞晚会想着都很热闹,在热闹的环境中我的心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孤独。
下午我约了彩依一块出校聚餐过节,顺带叫她带上男友让我仔细瞧瞧。
刚挂了彩依的电话,徐宁就打电话来了,邀约我吃饭,我拒绝了。我说我已经约了彩依吃饭,后面再约,他同意了。
我上楼打算脱去迷彩服将自己打扮一番,刚刚收拾好自己,电话铃音响起,一看是表哥的,心中欢喜。
“喂,表哥,这都啥时候了啊,才给我打电话,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妹妹了啊?妈妈,姐姐,还有哥哥,老早就给我打电话,就你,都下午了才给我打来电话,哼!”我给他耍小脾气。
电话那头带着一丝笑音,“妹妹,哥给你送了一份惊喜,你赶快到校门口去拿,我让司机给你捎来的,他在门口等你!快点。”说完就挂了。
我心里顿时兴奋的要紧,突然想起还有话没有说清楚怎么就挂了?那司机穿啥衣服,长啥样?电话是多少?我给表哥拨去电话,他已经关机。
我皱了下眉头,转瞬兴奋地跑下楼,朝校门口跑去。
徐宁要我答应他天天见一次面,今天我们没有见面,我本来就觉得他这个条件很荒唐,要不是看在我被打的那几天他悉心照顾我,我才难得理他。
表哥常常在我耳边唠叨,做人要讲诚信,答应了别人就一定要做到,可是我向来是个不讲诚信的人,很喜欢忽悠人,特别是对徐宁这样阴魂不散的人不得不忽悠。
我经过五号宿舍楼时,运气不好,偏偏要我见上他一面。他神采奕奕,似乎刚从寝室出来要去哪里。
他看我走的急,笑着问:“思宇,走这么急要去哪里?”
我指了下校门口的方向说:“校门口,拿个东西就回来!”
他说:“我也要到外边去买个东西,我们一路吧!”
我“嗯”了一声,压住脚步的速度与他一道出了校。
我就在想,难道还必须每天都要肩上一面不成?呵呵,真搞笑,不想见,上天都要安排着见一面。
来到校门口,进出学生来来往往,我心中焦急寻找表哥口中的那个司机。
我认为司机多半都是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可看了半天校门口就没有像司机的那么个人。
徐宁没有继续走的意思,站在我身边问:“你在找谁?”
我说:“我哥刚才打电话说,托客车司机给我带了一个东西,司机在门口等我,我怎么看了半天就没又这样一个人啊!”
他淡淡笑着说:“你哪一个哥哥?”
哦,我哥哥实在太多了吗?他居然这样问。
我说:“表哥。”我找的有些着急,电话又打不通,难道司机等不住她走了?我焦急的张望着。
徐宁又轻飘飘地说一句:“你口中的那个东西难道就是你的表哥?”
我疑惑地看着他问:“什么意思?你骂他!”
他笑笑,向左前方抬了下下巴,“呐,你表哥不在那里站着的吗?”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的乖乖,表哥站在马路边,单肩挎着背包,满脸笑意看着我。我刚才的视线在那一段路来回寻了几次觉得身影好像某个人,但是一心想的是中年司机,就完全将他忽略了。
我跑去将他紧紧抱着,心中的喜悦简直难以言表,泪水居然又来凑热闹。我抱着他,撒着娇:“你混蛋现在才来看我,你还把我当妹妹不?你知道……”心中的委屈竟向火山喷发一样无法抑制,委屈地大哭起来。
我和表哥一起长大,可以说我从没有在他面前哭过,突然间这样一哭让表哥很诧异和担心。
他抚着我的头,紧张地问:“妹妹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我先是点头后又摇头,现在不是说心里话的场合。我擦了擦眼泪,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说:“我就是想哥哥了!”突然想起个事,抬起头问他:“表哥,你怎么来学校看我也不和我打声招呼?高三不是过节都不放假吗?你是不是又逃课了?你还想来这所学校读书不?回去,我轻轻一推他。”尽管不是真心想他立马就走,但是他逃课跑来看我很让我失望。
他拉住我的手,替我擦净脸上的泪水,说:“哥被这所学校补录上了,以后会一直陪着妹妹。妹妹高兴不?”他笑着问我。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问:“真的?”
他温和地笑了下,向右手边的地面递去一个眼神:“你看,哥把行礼都带来了!
我惊喜地看着他,心里乐开了花,我以后再也不会被人欺负,再也不孤单了。
表哥说:“学校本来通知我中秋节过后来报到,但是我想你一个人在学校过节,就提前过来陪你。”他抚了抚我的脸蛋,皱眉:“没有好好吃饭吗?大姐给你开的那些营养品你没有吃吗?思宇,”他的神情严肃起来,“你知道家人多么的惦记你吗?听说你的寝室在七楼,没有电梯,快担心死姑妈了,生怕就把你累着,动不动就流鼻血。如果我不来,姑妈铁定要雇个保姆来照顾你的。”
我低头默了半天才说:“大姐都说了我要适当锻炼才行!”
他看我脸色苍白,皱眉问:“妹妹是不是最近流了鼻血?”
我很老实地回他:“是,一次是军训,一次是蹲着身子猛地一起身晕了,还流了鼻息,主要是白天逛了一天的街累着了,最后,”我犹犹豫豫地说,“最后一次是被人给打的!”
“被人给打的?”表哥脸色立马凝重起来,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比我还痛。他将风把我吹散乱的头发挽在我耳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以后不会有人欺负妹妹了!”
我靠在他胸膛上,一种说不说的安全。
我以为徐宁早就走了没想到他一直都在我身后站着。他淡淡地说:“你妹妹患的是什么病?”
我闻声猛地转身看着他,“学哥你怎么还没有走?”
表哥却问我:“这段时间一直是学哥在照顾你?还是彩依?”
我倒想说不想说,还是说了,毕竟真的是他在照顾我。“是学哥在照顾我。”
表哥很不解:“为什么不叫彩依照顾你?”
我难得和他解释,“哥,我饿了,你把包放在门卫,我们出去吃个饭好不?今天过节,我们吃一顿好吧!”
我本来没有打算要叫上徐宁,可是表哥认为别人帮了他,替他照顾了我这个不省心的妹妹,怎么都要感谢一番,所以不顾我的反对叫上徐宁一起吃饭。
我心中很是不快,觉得亲人团聚的晚餐插个外人简直就是搅局。我这个人排外心里极强,独占欲也很强,是我的,我不会跟外人分享,就拿我的好姐妹彩依来说吧,表哥是我的哥哥,他只能对我这一个妹妹好,他要对彩依好,可以,但是对彩依的好只能是恋人那种关系,不可以是兄妹那种关系对她好。所以我一直不准彩依叫我表哥叫哥,只能喊他名字。
想到做恋人,我在高中时候还撮合表哥和彩依一阵,不过彩依倒有那心思,就是我这个眼睛长头顶上的表哥看不上人家,气的我骂了他很久。
我给彩依打了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让她带着男友赶快出来,我们在校门口等着。
话说,无巧不成书。彩依带着男友到校门口时,经过一番介绍,彩依的男友竟是徐宁初中时候的同窗好友,甄元富。皆大欢喜啊,原来还是可以算作一家人,这顿饭我吃的也不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