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父皇,这是前段时间儿臣刚从南海搜罗来的,看样子形似‘寿’字便想着能运过来送给您。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儿臣在这提前送您。”见到父皇满意,东方元对于这个红珊瑚也是十分得意。
“哈哈哈,好!遥儿啊,这个礼物朕甚是喜欢,来人,将它放到朕的寝宫院中去。”皇上十分满意的对下面吩咐道。
东方元点头道:“父皇您喜欢就好,若是您没有什么吩咐儿臣就要会府处理政事了,最近我秦军刚刚回归,军中还有许多要事等着而臣妾前去商议,若是没什么事儿臣这就退下了。”
听此,皇帝点头道:“好,军中事情是大事,朕今日不过是想召你与阎弘扬二人前来说说军中的事情,既然他不在那回头在晚上的庆功宴朕一样赏赐他。你军中若是有事,便先行下去吧。不过,你母妃今日得了风寒,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母妃病了?”东方元猛地抬起头来,问道。
皇上点头:“是啊,现在这天寒地冻的穿的不暖和了就容易得风寒,这段时间朕也去看过了,病的虽不是很厉害但听太医说她一直都没下床。你若是得了空的话,也去后宫看看你母妃吧。”
东方元回过神来,点头道:“哦,儿臣知道了,多谢父皇。”
“儿臣告退。”
见此,皇帝也没有再说什么,点头便让他走了。
东方元一走,想的也是母妃得病了,想来也是去后宫看看为好。
“三皇子到!”
这个躺在床上陷入沉思的薛贵妃听到外面的通传,先是愣了一下,只见到东方元的身影走了进来。
“母妃?”他看着床上面容有些憔悴的薛贵妃,上前道。
对于他的到来,薛贵妃显得有些意外:“遥儿,你怎么来了?”
东方元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道:“母妃,我今日进宫在父皇那里听说你近几日得了风寒,就前来看看您。”
听此,薛贵妃则叹了一口气,脸色并不好看:“唉,本宫这哪是得了风寒啊!”
东方元眯了眯眼,知道她这句话其中的用意有些深刻,皱着眉:“母妃,难道您不是惹上了风寒,是不是您在这后宫当中有谁欺负您了?”
薛贵妃脸上多了一丝自嘲:“哪有什么欺负,只是这后宫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要有人要上位了。”
“母妃您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越来越听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我这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在这里突然想到一些事情罢了。遥儿啊,难道你没有发觉最近皇上变了一些吗?”
东方元皱了皱眉,想了想挠头道:“父皇变了哪里了,不是跟以前一样吗,母妃难道在这后宫当中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唉!”薛贵妃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你也是知道的,皇上对于十二皇子是十分溺爱。这朝中的政事现在大多都交在你的手中,皇上平日的闲空多了很多,一有空就把十二皇子给召过来,几乎天天跟他在一起。”
对于这样的事情,东方元也是知道,虽然心中有些不爽,但是小十二说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个五岁不到的孩童而已。在东方元眼中以为,皇上如此这般溺爱十二皇子,那全是因为东方逸仙的失踪罢了,并非有什么其他原因。
“母妃,您是不是想多了,这件事情您上次我到您这时,您也说了。只是这说到头来十二不过是一个孩子,父皇时常召见他想来也只是因为父皇对东方逸仙的失踪感到空缺罢了。”
“您的身子本来就不好,长年在这后宫当中,您也就不要再多想了。您要知道儿臣现在手中是有朝着大臣支持,还有兵权在,对于一个五岁不到的毛孩子,根本是不值得一提的。”
对于这件事情,薛贵妃已经是不止一次的跟他说过了,对于这样的话,东方元的耐性几乎都快被磨光了。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一个屁大点的孩子,能翻出什么样的大浪来。
而薛贵妃听此却直摇头道:“孩子啊,你只知道皇上溺爱十二子,但你可知道,他的母妃已经被皇上连续恩宠快十天了吗?”
薛贵妃说到这里,眼中甚至都带着泪花:“就算是本宫最为得宠的时日,皇上也并未这么如此,你可知道她母妃虽然位份很小,但是按照这样下去,日后很有可能会跟本宫其并肩。这后宫当中这么多年了,也未见皇上对谁这般恩宠,这个女人却能凭这一个孩子,得到如此的地位,可真是了不得啊!”
说到最后,东方元甚至都能听见她语句中的咬牙切齿。
而薛贵妃如此这般说着,但东方元却根本一当做一回事:“母妃,真的不是孩儿说您,您这就是太敏感了。如今十二皇子如此得到皇上溺爱,他的母妃自然也会跟着受到恩宠。”
“父皇为何会突然溺爱起十二您这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父皇的脾性您跟了他这么多年自然也是了解的。他这般如此不过也是觉得空缺罢了,过段时间就能回来了,您也不必多去想了。”
东方元说着,上前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他。
听得他的这番话,薛贵妃心中的焦虑却一点都没有减轻一点。
“不!遥儿,这话是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一次本宫总觉得有些不妥,我看我们还是提早做打算,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成了我们的绊脚石!”
薛贵妃脸上铁青,说道十二皇子的生母时,脸上满是独妒忌,好像不把她狠狠踩在脚底下,心里就不舒服一样。
对于薛贵妃如此,东方元只觉得不过是女人的天性罢了,争风吃醋这样的理由确实是让他对此十分头疼。
东方元只感到自己的耐心几乎是快被磨光了:“母妃,我跟您说了多少遍了。”
“我们现在手上有朝着,军方支持。您想想,十二子不过是一个孩子,她的生母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女人,难道仅仅凭借着父皇对她们一时的恩宠,我们就按不住性子,要对她们动手了吗?”
“母妃,您又是不知道父皇的脾性。现在宫中是您做大,父皇的恩宠还在,她们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现在咱们下手,父皇绝对会暴怒之极,对于此事一定会差个水落石出的。”
“现在正在风头上,若是到时候父皇真的查出来时咱们在其中作乱,您还想让我这个儿子,坐上天子之位吗!”
东方元说着激动,薛贵妃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别他这么说一通,她的情绪也稍稍稳定了一些。
“母妃,这件事情您就不必再多想了。您在后宫做大,你说一没人敢说二。十二的生母不过是一个个小小的位份,论头论脚那都不是你所要担心的。”
“现在阎弘扬立了这么大的功,这一次说不定父皇一高兴让立我做了太子,这才是重重之要啊!”东方元握住她的手,重重开口道。
薛贵妃怔怔的看着他:“遥儿,你说这一次皇上会立你做太子吗?”
东方元点头道:“母妃,如今后宫有您,朝廷有肖丞相,军中有阎弘扬,有这些人助力与我。”
“再加上这一次阎弘扬立了大功,父皇对此甚是高兴,几日我有送了寿红珊瑚给他,已经是做足的打算,就差今日晚上的庆功宴父皇会不会开口立太子了!”
听得他这么说,薛贵妃的情绪慢慢冷静了下来:“遥儿啊,你说得对,母妃确实不该这么想,这要是说到头来你拥有这三方势力的支持,皇上不立你为太子又会立谁呢!”
“是啊,母妃,您能这样想就对了。只要我坐上了太子之位,到时候坐上皇位,那时在后宫当中母妃就是你称霸!”见到她终于看清了事理,东方元是舒了一口气,也放松了下来。
听此,薛贵妃脸上得意的笑了笑:“哼,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这个十二的生母还能嘚瑟什么,绝对会被本宫狠狠踩在脚下,不得出头!”
“是啊,母妃。所以说现在她对我们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立太子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东方元重重点了点头道。
“是,遥儿你说得对啊,这是母妃糊涂了,竟然想着这个十二皇子会威胁到咱们。唉!真是这几日皇上连续恩宠了她几日,让母妃被气糊涂了。”此时的薛贵妃浑身放松了下来,伸出手揉了揉脑袋道。
东方元满意的点点头道:“母妃,日后您可万万不要再多想了,这到头来麻烦的还是您呐!”
“是是是,遥儿说的对。这说起来,母妃因为妒忌,这段时间还假装染上了风寒想让皇上来看看。”
“接过谁知道皇上来了这里的时候本宫却早已经睡着了,听闻宫女们说当时皇上见此,只是问了太医几句,得知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只是吩咐了两句便直接回去了。”
“说到这里来,母妃还是真傻。今日若不是遥儿你到本宫宫中来,母妃还会想着法子如何对付十二生母呢。幸亏是你来了,不然母妃这不是坏了你的大事了吗,真是糊涂了!”
“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到最后皇上查到母妃的头上,那你也是跑不掉的啊!唉,糊涂了!”薛贵妃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今日若非是东方元到宫中来,薛贵妃真可能会因为妒忌而坏了大事,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这么多年来苦心积虑来到这个位置的心血就全都白费了!这让薛贵妃心中是后怕不已。
薛贵妃拍了拍他的手道:“遥儿啊,你放心,这件事情母妃就先忍着,等到你什么时候坐上太子了,本宫在跟她算这笔旧账!”
“母妃您能这么想,我这心里也是放心了。”
不只是薛贵妃,就是连东方元也是松了一口。若是他今日不来这后宫,日后父皇查出此事牵连到他,一怒之下否决了立他做皇位的想法,那他绝对会气的杀了她的!
天知道他对这个太子之位付出了多少,甚至将自己的亲兄弟杀死。他这般视人命如草机芥,身上负了多少人命债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绝对不允许再从什么岔子!
“好了母妃,既然你这身子没事,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家中还有要事处理,就先行一步了。”东方元收起心中的算盘,对她开口道。
薛贵妃听此,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遥儿,这马上要中午了,母妃还是命人准备饭菜,你在这里吃过之后再回去吧。”
“不用了母妃,我这府中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再这里用午膳了,这就要回去。”东方元上前组拉住她的身子,起身道。
见此,薛贵妃最终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的话,那母妃也就不留你了。今日晚上皇上特意为阎弘扬准备的庆功宴,你到时候可要多多准备准备,说不定他今日一高兴就会立你为太子呢!”
“母妃您就放心吧,我这次回去就是要回府准备此事的,您下午就晴好吧。”
见到这般,薛贵妃脸上满是笑意:“诶,今日皇上的庆功宴本宫也会去参加,到时候正好多在皇上身边为你美言几句。”
听得这样,东方元心中满是信心,点头笑道:“多谢母妃了,告退!”
……
军营当中,苏景铄一进门就见到床上的熊平闭着眼睛,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想来他背后伤的重,多休息总是好的,便也打算离开。
“苏少将。”熊平睁开眼,开口道。
苏景铄一转身,见到他如此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睡着了,现在你背后有伤,还是多休息休息吧,这马上要正午了我也就先走了。”
“苏少将,其实有些话我已经憋在心里很长时间了。”熊平看着面前的他,眼神中带着落魄。
其实那些话他自从准备出发来京城时,就一直再想。那些话他其实是准备说给苏将军的,但是现在首先见到了苏景铄,他心中就再也压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