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见到她这般的害羞,东方元心中是一片的心猿意马,热潮就涌了上来,正想要再接近她几分,耳边却听到了家丁在下面的声音。
“三皇子……”那家丁小跑过来正要禀告事情,一抬头才看到面前是怎么一回事。顿时吓得把话给憋回了嘴里,不敢再多说什么,整个人僵在那里,也不知道继续是该继续说下来还是退出去。
小环一听到背后的声音,连忙十分害羞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脸色红扑扑的抖着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东方元见此,脸色有些不好瞪了一眼那名家丁,语气也有些不耐烦:“说,到底有什么事情?”
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回头一定要让人把这名下人的腿给打断。这次可是坏了他的好事了,亏得他说了这么多。
家丁自然知道他那时生气了,谄笑了几声,想到自己要禀告的事情,连忙说道:“三皇子,您刚刚不是派小的去通知阎弘扬今日上午进宫的事情吗,小的已经去过了他府中,只是这一次可能阎弘扬跟不了三皇子您一块进宫了?”
“你说什么!”东方元眯了眯眼,这可是父皇的口令,阎弘扬若是不去,那就是抗旨。他不相信阎弘扬就这么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
见到他的脸色变了,家丁连忙上前开口道:“三皇子,其实是这么一回事,今日小的去他府中的时候得知。”
“自从阎弘扬昨晚离开咱们府中之后就直接去了醉仙楼,在里面是玩了一夜。小的去禀告消息的事情他的下属才知道今日皇上召见,连忙就火急火燎的跑到那里把阎弘扬给接了过来。”
说到这里,家丁咽了一口口水,继续开口道:“但是阎弘扬大人回来的时候想来是昨日晚上玩的太过了,直到现在还是酒气熏天的,整个人还不停的发酒疯。”
“这上午看来还得是三皇子您独自去了,现在阎大人这个样子,怎么也不能进宫啊,您说是不是?”
“这个阎弘扬真是好大的胆子!”东方元从来没想到这个时候阎弘扬会给他掉链子,大骂了一声,继续问道:“明知道今日有父皇的吩咐,昨日竟然还敢喝这么多,折让本皇子我如何告诉父皇!”
“三皇子。”下面的家丁看了他一眼,随后开口道:“三皇子,这件事情阎大人怕是事先不知道,皇上这次也是清早下的旨意,若是他知道的话也万万不敢这个样子。”
“这一次皇上下的旨意不急,既然阎大人现在来不了,要不然就三皇子您去吧,到了那里子皇上那里称他得病了便是。小的听说这一次虽是阎大人战胜的敌军,但是一位名叫熊平的副将皇上也认识,要不然三皇子您带着他一同前去?”
“你是说那个之前跟在苏沽身边的副将,熊平?”东方元微微眯了眯眼,回想起之前阎弘扬告诉他的事情,抬头问道。
家丁听此,挠了挠脑袋:“这个熊平是不是跟着苏沽的,小的就不清楚了,不过是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副将,更是皇上钦点的。这一次您也可以带着他去,到头来到了皇上那里,您也好说话不是。”
“熊平……”东方元想起之前阎弘扬所说的那些话来,也知道他跟着苏沽这么多年,多少有些实力。
这传言他对于苏沽十分的忠诚,因此被阎弘扬借此压在了脚底下。这一次进宫时也没见到他这个副将进宫。虽说这一次两军交战他偷了兵符按照那名奇人所指的计划进行,但对于此事他也算得上的主谋者。
这一次一听家丁提起到他,他也是想了起来。苏沽是老将军,也是常年征战沙场,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就算是照葫芦画瓢也能学点手段来。
他既然认识那名叫做“仙公子”的奇人,正好这一次他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这个熊平现在在哪?”东方元看着地上的家丁,开口问道。
见此,家丁连忙回应道:“回三皇子,这个熊平跟着阎大人一同前来的,现在应该在军队当中。”
说到这,家丁看了一眼恭恭敬敬守在一旁的小环,不由的开口问道:“三皇子,您这次进宫是要带着熊平副将吗?”
东方元冷哼一声:“不,这个熊平不过也只是一名副将罢了,也只配让阎弘扬跟他玩玩。既然这次阎弘扬去不了皇宫,那本皇子便自己去。这个熊平不过是之前也听说过一些,这次进宫之前想要看看他倒是个什么货色罢了。”
家丁听此,连忙点头道:“哦,原来是这个样子。那三皇子您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小的便下去准备了。”
“嗯,你去把之前本皇子已经准备好送给父皇的礼物带着,现在时辰不早了,军队的地方离宫中不近,本皇子这就要出门。你可万万不要再耽搁下去,若是误了父皇的时辰,迟到了本皇子拿你是问!”
“是,三皇子,小的这就下去办!”家丁接了令,不留痕迹的快速扫了一眼旁边的小环,连忙退了出去。
家丁一走,整个书房也就只剩下了小环与东方元二人。
东方元转过头,上前握住那小环的手,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腰,占尽了便宜道:“你这丫头倒是躲得快!”
初经人事的小环也还是一个丫头,哪会是东方元的对手,不过是他的三言两语甜蜜的话,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一样甜,倒是还以为他真的对自己动了心。
听得他的带着些许调戏意味的话,小环刚刚冷却下来的脸又是红了起来,娇羞的低着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东方元现在也是有事在身,心中虽然还想着美色,但也知道现在不得耽误下去,直接在她脸上偷了个香道:“今日上午本皇子事务繁忙,晚上你可要在房中准备好等着!”
明白他的意思来,小环顿时满脸的通红,更是抬不起头来。搅着手指,咬了咬牙,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见她这般,东方元心里十分痒痒,但现在有事耽误不得,也是没办法。
他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时候不早了,也不再停留,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小环抬起头来,摸着自己的右手,怔怔的看着东方元的背影,对于今日的事情,心中是一阵的甜蜜。
“哟,小环啊,你这一脸通红在这发什么呆呢,还不快收拾收拾这些桌子,要不然回头若是让给三皇子看到这桌子连七八糟的一定会很生气的。”
一名丫鬟一进门就见到小环在那里发呆,叫了她几声也没理会,上前推了推她开口道。
小环这才反应过来,看了那丫鬟一眼,想起之前东方元对她说的那些话来,脸上浮现出丝丝得意来,直接将手中的抹布扔给了那丫鬟。
“我不干了,回房打扮去!”想起之前东方元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她的心里就止不住的冒泡泡,已经开始幻想了。
那丫鬟看着手中的那块抹布,瞪大了眼睛叫着她:“诶!小环,你这是做什么,是把这书房的活都交给我来做吗,你这也太过分了,不怕回头王婆子教训你嘛!”
而小环却跟没听见的一样,根本不去理会那丫鬟,得意的蹦跳着就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这小环是发什么毛病了!”丫鬟瞪了一眼她离去的方向,口中不禁嘟囔道。
苏景铄直接一路进了军队当中,因为那军中的人也熟悉,打听一些个消息并不难。
“苏少将,您怎么来了?”大牙整背着药箱要去给下面的士兵看伤口,远远的就瞧见前面有个身影特别的熟悉,这走进一看果然是他。
苏景铄一回头就见到了他,倒是十分巧了:“怎么了,这军队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怎么到了京城都先不去府中坐坐?”
听得他的这句话,大牙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那件事情到底该怎么说。
见到他个样子,苏景铄有些疑惑了,走上前去开口问道:“怎么了?难道这一次熊平没跟着你们一起回来吗?难道是被阎弘扬给派到别的地方去了?”
对于熊平,大牙心里很是复杂,但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苏少将,关于熊副将,我想您还是跟我一起来看看吧。”说着,大牙就转身往后面的方向走了去。
见此,苏景铄的心中更是疑惑了,但是见到大牙的脸色不好,心情也跟着凝聚起来,抬脚跟着他向走去。
到了地方,大牙将里屋的门打开,让他进去去看。
苏景铄一进门就闻到了浓烈的草药味,只见熊平此时正趴在床上,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憔悴。
熊平本身长得就是虎背熊腰的,浑身上下透着力气,他的脸色十分苍白,苏景铄还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熊平,连忙回过头来去看大牙。
“这到底是怎一回事?”他皱着眉,问道。
大牙叹了一口气,上前将手中的药箱放在桌子上,坐了下来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苏少将,这真是一言难尽啊!”
见到熊平成了这个样子,苏景铄还没有缓过劲来,再次问道:“你就说现在熊平他的身子要不要紧?”
“苏少将,这背后的伤口虽然很深,但是熊平他毕竟是习武之人,过个十几日也差不多了。”大牙说着,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
听得他无碍,苏景铄也是舒了一口气,稍稍平静了一些,坐了下来开口:“自从我与父亲离开之后军中发生了很多事情吧?”
大牙点头,喝了一口茶水道:“唉!你们走的这段时间啊,军中这是翻了天了。”
苏景铄想起阎弘扬,问道:“这次打败晋军的当中,有很多猫腻吧?阎弘扬和我作对这么长时间,他有几斤几两我也是知道的。”
“这次秦军的作战计划已经传遍了整个秦国了,无人不为之夸赞他阎弘扬的计策精妙。但我知道,依照他的实力,这样的事情不会是他亲自做的吧,否则就是他身边有什么高人。”
“呵!”大牙轻笑一声,脸上带着些许自嘲:“他能有什么高人!”
“自从到了军营当中,不是对我们这些旧部严苛,就是嫖妓。身边不过都是一些只会拍马屁的乌合之众!要是指他来打仗,那我们秦国早就灭国了!”
大牙顿了顿,接着道:“苏少将,这一次你确实是说对了,阎弘扬根本就不是打仗的料,更没有能力不配坐在将军的位置上。这次逼退敌军,其实并非是他他,而是我们这些人。”
“这一次也多亏你派来的仙公子出的妙计,我们在合伙将阎弘扬给打晕,偷得兵符,一夜之间带着数十万将士,按照仙公子所设计的妙计,对晋军还是进攻!在一天一夜的交战当中,晋军损失数万名士兵,再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这次撤兵。”
“而阎弘扬不过是拿着这个偷窃兵符的罪名把我们全都压了下来,独自一人得到皇上的赏赐罢了。”说到这,大牙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要把阎弘扬暴打一顿才能泄气。
大牙转头看了苏景铄一眼,不由的开口问道:“苏少将,难道仙公子没把这件事情告诉您吗?当我们大获全胜回来的时候仙公子已经走了,难道他没有回京城吗?”
苏景铄愣了一下,不过随后明白了过来,看来大牙还不知道七皇子现在还活着。这样也好,他并非是信不过他,而是少一个人知道对大牙也好。
“哦,你说的是小仙吧!他确实是我让他来到军营当中的,不过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对其中的事情也不了解。之前还对这其中感到十分困惑,如今听你这么说,也是明白了。”
“仙公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那他既然是您派来的,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大牙歪着头问道。
苏景铄直接摆了摆手:“无碍的,他这个人平日里也是自由自在惯了,再说了按照他的头脑,也不会轻易出什么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