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自作聪明毁家园

有很多事情，在隔岸观火的时候，大家觉得很爽，当有一天不幸落到自己头上时，很多人会受不了！此刻，苏玉林躺在床上睡不着，想到妹妹嫁给个女子，他接受不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和爹爹似乎很赞成这桩亲事？

同样郁闷的还有吴天明，秦王写给苏家的承诺，他没看到，也就不知道秦王成功后会纳苏玉梅为妃。昨天，他还在想自己做官了，身份就比小师妹高了，将来再努力些，争取官做得更大些，以后娶小师妹的概率是相当大的。可是，美梦刚开始做呢，被唐宁一记闷棍打醒了！

苏如海兴奋得睡不着，拉着儿子正在喝酒，规划苏家美好的未来，突然，弟子杨天德进来说大师兄吴天明求见。

这都快丑时了，苏如海想起吴天明在听到唐宁封苏玉梅为妃后的表情，他隐隐感觉到吴天明此时来求见，可能会离开苏家。

唐宁的太子身份是不能泄露的，苏如海连孙子都没透露，自然不可能向吴天明说明，但他准备暗示一下，如果吴天明执意要走，他也没有办法。

深深的吸了口气，吴天明握了握拳，跟在小师弟杨天德的后面走进苏谨的小花厅。

“弟子见过师祖，师父！”

苏如海放下酒杯，看着恭敬的吴天明，问：“天明，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说吧！”

吴天明低着头，说：“弟子......弟子向往江湖中无拘无束的生活，请师祖和师父成全！”

“天明，你小师妹做了洮阳王的妃子，日后我苏家前程远大，你真不想留下来跟师兄弟们共奔前程？”

摇了摇头，吴天明目光坚定的看着劝他的苏谨。

苏谨刚想再说点什么，苏如海轻轻咳嗽了一声，阻止了他。

“天明，师祖虽然退出了江湖，但说话算话！今日既然已经说过同意你们谁有意离开苏家去闯江湖，师祖我决不为难你们！你是三代大弟子，就由你去通知大家，愿意离开的，把名单报上来，师祖放你们离开。不想离开，或没想清楚的弟子，只要明日穿上从兵部领来的铠甲，若谁再敢反悔，视为苏家叛徒！”

“多谢师祖成全！”

苏如海觉得只有一个已经被唐宁封官的吴天明离开，应该问题不大，明天通过孙女跟唐宁说一声，应该就可以了。

吴天明躬身行礼后，退出了小花厅。

杨天德想劝大师兄留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吴天明将众师兄弟叫醒后，他也没忽悠大家离开，只是实话实说了唐宁封苏玉梅为妃之事，说师祖同意他离开洮阳王府，问还有谁愿意离开的，需在天明之前报名给他，否则，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苏玉林第一个报名了，还大声说：“众位师兄弟，咱们现在回归江湖，可以说是被洮阳王所逼，这才离开了朝廷。我想，江湖同道也能理解我们的做法！我爷爷和我爹爹大概就是不好意思自己说出来，否则，他们怎么可能任由苏家弟子自由决定去留？假如我们都报了名，我相信我爷爷和我爹爹也可以借这个理由辞去洮阳王所封的官职，带着大家重整藏剑山庄！再邀请武林同道，向朝廷给我藏剑山庄一个说法，要求洮阳王把妹妹还给我们。”

吴天明听到最后一句，他激动的说：“玉林师弟说得对，能不能重回藏剑山庄过快意恩仇的日子，能不能把小师妹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就看大家的了！师祖和师父待我们不薄，我替小师妹感谢大家！”

苏家这些弟子本身就不太愿意入朝为官，而且也早就知道师祖和师父是被秦王所逼才投身朝廷，听苏玉林这说，大家一致同意！刷、刷、刷，除了陪在苏如海父子身边的杨天德外，其余弟子都签名画押了。

很快，苏玉林拿着足足三张名单，带着大家来到父亲苏谨这边。

看到这一大帮人过来，苏如海如入冰窖，他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会众叛亲离，他气得浑身发抖，握在手中的酒杯抖得酒水淌了出来都没察觉到！

苏谨怔得酒杯直接掉在地上，过了两秒，他的眼光看向苏如海。

“有、有多少人愿意留下？”苏如海闭着眼睛问。

“爷爷，大家......”

听到孙子的声音，苏如海睁开眼睛，目光凌厉射向苏玉林，吓得苏玉林说不下去了。

“玉林，说，这份名单上有没有你的名字？”苏谨问话时，声音有些颤抖。

“爹，我和师兄弟......”

尽管儿子没说全的话已经透露出了肯定的意思，但苏谨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儿子话，大声问道：“爹不想听废话，说，这份名单上有没有你的名字？”

“有！”

苏谨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年，他失望的目光看了看儿子，又用询问和哀求的目光看向苏如海。

苏如海犹豫不定，目光扫了众弟子一眼，他握紧了拳头，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突然黑暗中传来一句阴冷的声音。

“苏将军，你还有个12岁的孙子苏玉槐！”

“谁？”大弟子吴天明暴喝一声。

但没有人回话，也没看到人影，仿佛刚才那句话就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苏如海明白，对方的意思是说他的小孙子苏玉槐还有机会升官发财，其它人没有了！如果他识相的话，苏家的小孙子将来富贵；如果不识相，泄露了洮阳王的身份，禁军很有可能会过来将苏家人全部灭掉！

深深的吸了口气，又深深的吸了口气，没听到黑暗中那人说出要灭掉这些抗旨的苏家弟子，苏如海大大的松了口气，大声说道：“既然如此，把名单交上来，你们都走吧！从此以后，你们不再是我苏家弟子！我现在宣布，苏玉林不再是我苏家子孙，我苏家一针一线都跟苏玉林无关！我苏家第三代只有苏玉梅和苏玉槐！”

“爷爷、爹！”

苏如海对苏玉林的喊叫充耳不闻，他转头对眼圈发红的苏谨说：“走，我们即刻去洮阳王府负荆请罪！”

苏谨流着泪，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摇了摇头，对愣在一边的杨天德说：“天德，还不快跟上来，难道你也想离开苏家？”

杨天德“嗯”了一声，快跑了几步，紧跟着苏谨，朝门口走去。

苏玉林和吴天明等师兄弟留在苏府面面相觑。

“大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有弟子问苏玉林。

“我......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苏玉林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吴天明说：“师祖已经将大家赶出了苏家，我看我们就别留在苏府了。还有，洮阳王刚封了我们的官，我们马上就离开洮阳王府，这会让洮阳王大失面子！洮阳王恼怒之下，有可能会派禁军来攻打我们，等天一亮，大家就赶紧走。”

惊慌之下，苏家的弟子快速回去收拾行李，准备天亮就走！因为现在走不了，城内宵禁，没有令牌，抓住就是个死！

苏如海可以出去，是因为柳媚儿想到苏家官员的事情还没搞清楚，给了他一面晚上可以走动的令牌。

苏玉林傻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很郁闷，即便洮阳王不杀他，可洮阳王刚封了他官而他又不愿意做，相当于他不愿做朝廷的官员！他也就失去了再次投靠秦王或投靠重阳王的机会。

柳媚儿正睡不着呢，突然兰可卿进来汇报说苏如海跑来负荆请罪！

“难道王爷纳苏玉梅为妃，苏家人不理解，所以苏如海对儿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出了太乱子？”柳媚儿想到此处，她心里对唐宁更加愧疚！她慌忙起床，安排召见苏如海父子。

“苏将军，出什么事了？”柳媚儿紧张的看着苏如海。

“微臣惭愧，苏家弟子不瞒玉梅嫁给洮阳王，联名要求回归江湖，已被微臣父子逐出苏家。苏玉林也被逐出苏家门庭！微臣管教无方，特来请罪！”

柳媚儿傻眼了，她下定决定让苏玉梅跟她一起分享唐宁，为的就是让苏家效忠，可现在呢？她本来安排苏玉梅和苏如海一起来王府等唐宁回来后说事情，然后再用计让唐宁在王府推倒苏玉梅，谁知道后来唐宁因苏玉梅的事情生气了，吃过晚餐就离开了王府，弄得柳媚儿只好让苏玉梅把汤送到洮阳宫，还因此差点引来杀身之祸！如今，苏玉梅顺利成了唐宁的女人，也封了妃，可苏家人走得只剩下这两个老头子外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跟班，这有个屁用？

“苏将军，昨天可是你带弟子前来投靠洮阳王，洮阳王对你苏家也算是推心置腹，恩宠有加。今日王爷刚封了梅王妃，又给你苏家上下封官。这才过去几个时辰？你苏家弟子竟敢出尔反尔，是不是觉得洮阳王好说话？你们苏家弟子觉得苏玉梅嫁给洮阳王丢脸了，难道洮阳王以现在的身份纳王妃，不是件丢脸的事情吗？你们这么走了，岂不是让洮阳王更加丢脸？”柳媚儿越说越生气，语气越说越严厉！

苏如海听柳媚儿说得严厉，想到真惹怒了太子，那真是后果不堪设想，很可能苏家老少都得完蛋！太子手握8万金陵禁军，金陵周边10万兵马，身边顶级龙卫25位！如果太子心中不爽，要灭掉藏剑山庄来到金陵的这帮人，别说大家能不能拼死冲出金陵内城，就算勉强攻出金陵内城，到了外城也是一死！苏如海吓得背都湿透了，朝柳媚儿磕起头来，边磕边说：“请媚王妃开恩，饶他们一命！微臣愿以死谢罪！”

苏谨和杨天德也跟着磕头！

柳媚儿心中那个烦啊，沉默了很久，她问：“苏将军，你那些徒子徒孙们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苏府？”

“微臣不知，相必，或许，大概已经离开了吧。”

柳媚儿眼中寒光一闪，说道：“苏将军，洮阳王或许看在梅王妃的面子上，对你苏家网开一面也难说。但是，此事一出，洮阳王在金陵的面子算是被你苏家丢尽了！你们父子若不拿出点诚意来，洮阳王怕是在文武百官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说完，柳媚儿转身走向里间的同时，向兰可卿打了个眼色，又微微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苏如海脸色苍白，他根本就没实力跟身为太子的唐宁斗，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自杀谢罪，希望太子拿他父子管教无方为由，看在苏玉梅的份上，放过苏家众弟子！他绝望的看了儿子苏谨一眼，毫无征兆的一掌拍在杨天德头上，接着又伸出两指戳穿了自己的咽喉！

“爹！”苏谨大叫了一声。

兰可卿抓住苏谨情绪激动时反应迟钝的瞬间，她一剑挥过，苏谨人头落地！

“王妃，苏府那些人怎么处理？此事要不要马上进宫告诉洮阳王？”

柳媚儿从里屋传话出来：“卿总管，让其它人处理这些尸体就行！如今苏庄主已死，留着梅王妃就是个祸害，你等王爷早朝离去后，把这事处理干净了再跟王爷说！对了，你带人先去看看苏府现在是什么情况，让人送个消息回来！”

“微臣明白！”

兰可卿拿着令牌，带着个手下离开府门。

宋将军正睡得香呢，一支飞镖射在床架上，他惊得坐了起来，一把将身边的女人推到身前。有了这份保障后，他静听四周没有动静，之后他命令那女子光着身体起身点起油灯。

看到床架上那支飞镖下钉住的淡黄色纸条，宋将军连衣服都顾不得穿，起身取来一看，上面写道：“藏剑山庄出尔反尔，求官之后又想离开，戏弄洮阳王，杀！”

仔细辨认了纸条尾部的细小天干级龙卫印签，确认为无误后，宋将军火速招集禁军，来到了金陵苏府，他一声令下：“苏家戏弄洮阳王，杀！”

对付武林高手，禁军带来强弩，随着宋将军一声令下，带着火苗的箭矢，像蝗虫般射进苏府。

不过时，苏府到外火苗闪动，里面的部分高手想要攻出来，没走几步就被乱箭射死大半！

吴天明想要找到苏玉林拿回那三张联名向苏如海请求回归江湖的文书时，这才发现苏玉林被打晕扔在苏谨的房间，三张文书已经不见了！如今文书不见了，明显被洮阳王的人取走了，有了铁证，洮阳王才敢调动禁军消灭他们！

兰可卿还没赶到了苏府呢，隔着几条街就闻到火焰的味道，听到喊杀声不断。她跳上民房的屋脊，看到起火的地点就是苏府，以及火光照射下围在苏府外的禁军将士。

吩咐手下回去向柳媚儿说明情况，兰可卿转身朝皇宫方向而来。

李建元住的地方离苏府不远，方便跟苏家暗中联络。被喊杀声惊醒之后，他和苏睿等人走出府门，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这一看，李建元和苏睿同时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李建元边说边看向苏睿。

苏睿那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说：“走，这种规模的行动，宋将军一定来了，我们过去问问。”

李建元和苏睿还没走近呢，听到苏府传出声音，有苏家弟子怕死，说违抗洮阳王旨意，想要回归江湖的主意不是他们的本意，而是被苏玉林逼的！又说他们对洮阳王纳苏玉梅为妃的事情表示赞同和祝福！

“秦王，不用去向宋将军打听了，肯定是唐宁故意下谕旨纳苏玉梅为妃，逼得苏家没面子，苏玉林年轻气盛，中了唐宁的诡计，想要带着师兄弟们离开，被唐宁安排的人拿到了证据！苏家变成了出尔反尔戏弄朝廷！唐宁借机调来禁军，将藏剑山庄一网打尽！咱们的计划......哎！”

李建元气得快吐血！大吼了一声：“一帮有勇无谋的武夫！”

李建元等人正要离去，忽然苏府里面又传来苏玉林疯狂的吼叫：“唐宁，你就是个没卵蛋的臭娘们，你故意纳我妹妹苏玉梅为妃，让我苏家颜面扫地，在江湖上被人耻笑，逼得我们在接受洮阳王府的封官后不得不离开，现在你又用我苏家出尔反尔来灭杀我苏家！”

宋将军很想冲进去砍掉苏玉林，但他不敢，里面高手太多！

听到败坏苏玉林败坏唐宁的名声，李建元正微笑点头呢，苏睿大叫一声：“不好！”

“什么事？”

李建元才问完，就听到苏玉林的声音再次从苏府传出来。

“李建元，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逼我藏剑山庄出卖江湖朋友，使我们不得不离开江湖，又许我苏家诸多好处，还说将来登基之后纳我妹妹为妃。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苏家不愿出卖江湖朋友，被迫离开江湖投到你秦王府也就罢了。可你却个食千户的破落王爷，自己都养不活，还妄想招揽天下群雄？逼我苏家投靠你秦王府，又逼我苏家花钱为你置办府邸！你他妈连唐宁一个娘们都斗不过，还想妄想夺天下？你还无能到连封我们官都不敢，因为你发不起俸禄！”

“疯子，疯子！”李建元紧握拳头来回打转，但也无可奈何。

“你斗不过唐宁，又没银子，写张将来封赏我苏家的破字据让我苏家帮你监视唐宁，为你做事！你以为我苏家监视唐宁，拿到唐宁的把柄，帮你控制唐宁，然后你就可以做上皇帝吗？你这个蠢猪！没了苏家，你就准备死吧！因为，你那个蠢猪前太子爹就是李兆派莫问天杀的，莫贵妃就是莫问天的私生女，重阳公主就是莫问天的亲外甥女！你还妄想做皇帝？哈哈哈，唐宁不仅手握重兵，她身边有25个暗龙卫，她侮辱了我苏家，我苏家想杀她，根本没有机会！可你呢，虎啸山庄的顶级高手都没死，你门下的萧劲风和萧劲云这些蠢货能敌得过天下第一的莫问天？趁现在还有两银子，赶紧拿来备好棺材吧！”

李兆派莫问天刺杀前太子之事，是苏玉林胡扯的！

成王败寇，李建元曾经也这样怀疑过，所以，他听到这事后，倒不如何激动，他喃喃自语：“重阳公主是莫问天的外甥女！怪不得咱们攻打虎啸山庄的事情提前走漏了消息；怪不得莫问天不愿意配合我们的行动，还毁坏本王的名誉，还为重阳公主开脱！原来是打击本王，扶持重阳公主上位！”

苏睿沉思了片刻，说：“秦王，听这苏玉林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属下以为，皇上当年让莫问天做过大事，所以皇上纳莫问天的女儿为妃，作为对莫家的回报。可为什么皇上不直接封莫问天的官？莫问天又为什么不入朝为官？还有，满朝文武，包括唐宁都不看好重阳公主，为什么皇上就让重阳公主上位？这里面的水很深，咱们得派人好好调查清楚，此事需从长计议！”

萧劲风说：“莫问天是入赘的，虎啸山庄有祖训，不得入朝为官，所以，皇上不封为他办事的莫问天为官，这是可以解释得通的！”

萧劲云说道：“这些事情可以慢慢查，安全起见，属下觉得秦王还是买几个丫鬟住进东宫！”

李建元看了看萧氏兄弟，他点了点头，说道：“都回去吧，准备一下，很快就要上朝了！”

回到临时租住的房间，苏睿犹豫了很久，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看着李建元，说道：“属下虽然搞不清楚皇上与虎啸山庄之间到底有什么暗中交易，但最基本的两点是可以肯定的：第一，皇上肯定不愿意让秦王继承皇位；第二，莫问天肯定明白皇上的想法，而他自己也想除掉秦王，方便他那个毫无能力的外甥女继位，但他也知道自己外甥女有几斤几两，所以，为了他外甥女能安全坐上皇帝的宝座，他帮助皇上试探完秦王与金陵附近将领及凌云关将军的关系后，他就假死消失。让皇上来对付秦王，他在背后坐收渔人之利！”

萧劲风摇了摇头，问：“苏丞相，说句不吉利的话，假设皇上用计成功陷害秦王无法翻身，皇上大可让洛阳公主继位，怎么可能轮到重阳公主继位？苏玉林说唐宁身边有25个龙卫，这里面的水份很大，但也说明一个问题，我们就按算三分之一，唐宁身边也有8个龙卫。你们想一想，皇上为了留下唐宁跟秦王斗，就送了唐宁8个龙卫。假如皇上看中的是洛阳公主，他肯定会安排更多的龙卫保护洛阳公主，莫问天能有机会刺杀成功？只要洛阳公主不死，重阳公主永远没有机会！除非......”

萧劲云接口：“除非皇上有什么把柄在莫问天的手上，让皇上投鼠忌器，不得不让重阳公主继位！”

李建元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把柄，很可能跟皇上的皇兄、皇弟的意外死亡有关！”

苏睿叹了口气，说：“属下也是这个猜测，可若猜测属实，那莫问天即便身上有证据，也不可能跟秦王合作！早知如此，假如秦王向莫问天承诺不追究杀父之仇，天下唾手可得！”

萧劲风摇了摇头，说：“杀父之仇，莫问天会相信秦王会放过他？”

苏睿也就是想到捷径，随口感叹了一句罢了，他心里还是赞同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沉默了几分钟，他郑重的看着李建元，说道：“属下有一计，不知秦王敢不敢冒险一试？”

“苏卿但说无妨！”

“属下认为，假如秦王写表上奏朝廷，声称自己自小流落在外，缺少教育，犯过大错，也无能力协助皇上治理天下，想获得一县之地，离开金陵过太平王爷的生活。并且承认女子为官并不比男子差，推荐洛阳公主正式协助皇上处理国事！”

李建元愣了两秒，说道：“苏卿的意思是本王带领群臣扶洛阳公主上位，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晋阳公主死了，只剩下洛阳和重阳公主，想必大臣们都会支持洛阳公主！重阳公主失去了机会，就可以逼莫问天去杀掉洛阳公主，如果他杀不掉洛阳公主，也会逼得莫问天跟皇上来个鱼死网破，最后让本王坐收渔人之利！”

萧劲风说：“万一皇上曾经做过许多错事，被莫问天暴光后，皇上颜面尽失，被逼直接退位，将皇位传给洛阳公主呢？”

苏睿冷笑着说：“若秦王的父王是被皇上所杀，就相当于皇上窃取了秦王家的皇位，他敢不还给秦王？别说秦王不服，天下百姓都不服！到时候，秦王登高一呼，凌云关孙将军起兵相助，天下可定！”

萧劲云摇了摇头，说：“苏丞相以退为进之计虽妙，但所有的事情都是咱们的猜测，作不得准。”

李建元狠狠的说：“虽然是猜测，但也八九不离十！父王当年是太子，意外被人杀死，最后得好处的人是谁？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苏玉林虽然痛骂本王无能，但所说之事肯定是真的！与其留在这里等待被莫问天暗杀，不如按苏卿所言，来个以退为进，让皇上跟莫问天斗去！本王只要一县之地，若能如唐宁一般，在一县之地做出成绩来，文武百官看在眼里，必定心中有数！”

见萧劲风还想说点什么，苏睿抢着说：“如果秦王不离开朝堂，皇上、秦王、莫问天之间形成的相互牵制之势，永远都打不破。但最先吃亏的肯定就是秦王，因为其它两方都想致秦王于死地！”

众人想想也是这个理，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