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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章 羞辱

作者:红雪柔情 | 发布时间 | 2017-01-23 | 字数:2256

独孤天万没想到段子羽竟将自己的低细摸的一清二楚,还以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他的亲舅舅,不由一惊道:“原来,你早就知道.....”

一时之间,他的心里竟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段子羽刚才看自己的那一眼,显然已经知道自已便是他的舅舅,再也不用自己亲口去说,一家人终于可以团圆了。

忧的却是他对自己的深深误会,自己又该如何去跟他解释那天晚上在华山所发生的一幕。

就在独孤天忧喜交加的瞬间,段子羽突然怒道:“不错,正所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当年你明着带领魔教群雄去阻拦西夏大军的进攻,实际上却与西夏国王李承乾暗中勾结,想要趁机吞并我大宋河山,做个卖国求荣的主,是不是这样?”

独孤天见段子羽突然说出此话,失望的同时,却也怔了一下道:“段少侠,你说什么?老夫不明白。”

段子羽见他竟不承认 ,泠哼一声道:“你这个大魔头,你当然不敢承认当年自己做过的无耻之事了,你明着带领群雄与西夏军装模作样的厮杀,暗中却与自己的亲弟弟潘炅勾结,想要来个里应外合,杀大宋皇帝一个措手不及,然后你再想趁机取得皇位,谋反好做皇上,好光耀你们潘家,哪曾想你那个假冒西夏国君的父亲潘炅,明里答应你,待攻下大宋之后,便将皇位让你去,可暗地却又想独自私吞,你这才无奈之下,兄弟相残,最终杀了他,是不是?”

他此时将从白衣人口中听到的事,一一道来。

眼见独孤天脸上惨白,手脚发抖,便已知此事果然不假,不由很是得意。

于是不容他说话,又继续训斥道:“你以为你的这些障眼法手段,瞒得了别人,就瞒得了我段子羽吗?那些武林群雄还道你这个大魔头是个顶天立地的民族英雄,个个以你马首是瞻,哪曾想你却是个野心勃勃,道貌岸然的假君子,真小人,可笑那些人都瞎了狗眼,认你做盟主。“

”后来,那一场大战之后,你与弟弟潘炅所作的一切,都被当今圣上洞悉,于是在他及时带兵镇压之下,你眼见计划失败,这才被迫放弃武林盟主之位,从此消声觅迹,以至长达八年之久。如今你再次手执魔剑,重出江湖,到底为了什么?难道你还想带领魔教继续造反不成?”

他说完怒视着独孤天,双眼里好似在喷出火一般。

独孤天此时惊的是目瞪口呆,他想不到的是段子羽对自己的事竟如此了如指掌,可是却又误会重重,将许多事情都歪曲了,显然是背后有人教唆,却又不知是何人。

想解释却又不知从哪里说起,半晌才问道:“段少侠,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段子羽原来以为他会为自己曾经的罪行狡辩,可却不想他竟大方的承认了。

倒是愣了一下,随即越发对白衣人所说的话更加深信不疑,对独孤天这种道貌岸然的小人行为更加不屑了。

于是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神情,十分得意道:“我当然知道了,不光如此,我还知道你有一个姐姐叫潘婷,听说还是个神医是不是?只可惜红颜多薄命,当年金明岩一战,她被西夏兵围得是水泄不通,最终活活饿死,这也许就是因为你做了太多坏事,才会报应到亲人的身上,果然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哈!哈!哈!”

他说到这里,看到独孤天气得是上气接不住下气,脸上苍白,浑身发抖,此时心里是说不出的舒服,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你住口,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你的......”

独孤天听到段子羽说到自己娘亲的时候,竟是这般幸灾乐祸,气的巴掌高高举起,想要再给他一巴掌,嘴里大声咆哮着阻止道。

他 原本是想告诉段子羽自己的姐姐就是他的亲娘,可话到嘴边,却终是无法说出口。

独孤天看着段子羽高高仰起的头,一脸的不屑神情,不知为何,他抬起来的手,却又慢慢垂了下来,半晌不语。

段子羽见独孤天抬手又要朝自己脸上打来,一时心中很是害怕,却又不愿意表现出来,直将脸高高仰起,似是任他去打。

哪知却见独孤天终是没打下来,不由更加得意了,说道:“怎么了?你这个恶魔,曾经所做的丑事被我揭了出来,此时恼羞成怒,便想动手灭口了,是不是?你这个大魔头,有种现在就杀了我啊!我段子羽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独孤天见他语气越发咄咄逼人,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段少侠,老夫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这些事,也不想知道。无论谁对谁错,总之你要记住一句话,不管是老夫,还是老夫的姐姐潘婷,个个都是心怀坦荡之人,绝不似你想的这般卑鄙、无耻,更无谋反之心。尤其是潘婷,你不能也不应该这样说她,她自始自终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段子羽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翻话,泠哼一声不再说什么。

独孤天顿了顿又道:“段少侠,不管你是从何人口中听得这样的事,老夫奉劝你一句,此人绝非君子,你当对他小心防备,以防被利用,做出令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来!”

他说完便转身朝屋子走去。

走了几步,又转身朝段子羽道:“段少侠,她既然已经离开了这里,你现在身受重伤,需要好好修养,山顶之上,夜晚风大,你还是暂时住在她那间屋里好些,这样有利于养伤。”

段子羽知道独孤天口中所说的“她”是指诗心,不由先是一愣,接着便叹了口气。

独孤天这才转身返回屋里。

到了晚上,段子羽终是熬不过冷风的袭击,这才推开诗心的房间,走了进去。

关上房门,他不由对心爱女子所住的房间有了很大的好奇心,连忙四处张望起来。

可令人遗憾的是,这间屋子里跟独孤天所住的屋子一样,里面布置极其简陋,除了正中有一张桌子之外 ,其余所有家当便是一张床。

床很小,仅仅融得下一个人。

段子羽坐在床上,用手轻轻抚措着床上的被褥,仿佛是在用心体会诗心曾经在这张床上留下的余温,禁不住脸红心跳。

床上天蓝色的被褥,上面绣着几片青翠欲滴的荷叶,荷叶中间有两朵荷花,一只含苞欲放,一只却已完全绽开,格得格外富有诗情画意。

段子羽看着这上面的荷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隔壁住着的独孤天,还是诗心。

他越看越觉得这两朵荷花好比他二人,一个含苞未放,一个正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