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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二章 妒火
此时,另一间屋里,段子羽早已醒来,张开眼睛,看着这屋内的一切,感觉竟是那样的陌生.
想到这是心爱的女子跟那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所住的地方,他不由心中又生出一丝妒火.
他想离开,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大仇还未报,计划还未成功,只能忍辱负重。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房间心爱的女人发出嘶心裂肺的哭声和辱骂声,他的心又是一阵痛疼。
他不知道隔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诗心骂独孤天的话中,他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详,好似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已经发生。
“一个女人会为了什么事这么伤心,辱骂对方?难道她已经被那大魔头给......所以才会这般痛苦?”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旦产生,段子羽心中又是怒火冲天,他不由张口骂道:“独孤天,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竟敢如此对待我的心儿,我段子羽跟你拼了!”
他边骂边准备起身去为心爱的女人报那受辱之仇,可刚抓到桌边的龙阳宝剑,一时身体失重,头朝下身体又重重的摔下床铺,伤势再次加重,让他再次昏迷过去。
此时的独孤天已是大汗淋漓,正在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木棍。
一方面他想借练剑来克制自己,一方面他很清楚此时自己的身体状况,知道长此下去,自己肯定会就此废了。
虽然内心是矛盾的,可是他不能停。
他怕自己一旦停下来,就会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他毕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就应该有血有肉有思想,就应该有需求。
可是,他不能,不能这样对心爱的女人,不对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外甥,所以他只能用这种致命的方法去催残和麻醉自己,以免自己胡思乱想。
而另一间屋里,诗心就那样裸露着上身,平躺在床上,此时她的嗓子早已哭哑,眼泪也已流干,因为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如今她的脑海中剩下的只有屈辱。
一个女人,脱光了衣服,想要那样迫不急待的将处子之身交给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无情的拒绝了,这种屈辱,任谁也无法承受。
不知不觉中,她的脑海中已充满了仇恨。
第二天早晨,独孤天迷迷糊糊中在朝阳的直射下醒了过来,睁开他极度疲惫的双眼,他抬起头看着天边彤红的太阳慢慢升起,他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前些日子,只从般到这个山上以后,诗心就爱上了看日出,每次天不亮便要催着独孤天起床陪着她一起看日出,练习剑法。
每次她都说:“天哥哥,你知道吗?我就喜欢这红彤彤的太阳,一蹦一蹦的从海面上升起来,这样我心里特踏实,知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知道有你在陪着我,以往所有的不开心,不快乐,也都全消失了,就连孤独也被赶走了。”
独孤天喜欢听她这么说,他觉得跟诗心在一起,自己又好像回到了从前,一切都是那样朝气蓬勃,富有生机,仿佛一夜之间年轻了几十岁。
可是如今,他看着这朝阳,一蹦一蹦的向上跳,他却觉得心里很是忐忑不安,也像这太阳一样乱蹦,心也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
昨天晚上,他几乎练了一晚上的剑,也听了一晚上诗心的哭泣,临到早晨的时候,那哭声才停止,而他也累倒在地上,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现在他回头看着那两扇门,一扇门里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可昨天晚上自己却深深伤透了她的心。
另一扇门中却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却一心想要杀了自己,替师门报仇的年轻人。
“唉!”
沉重的叹息声中,独孤天慢慢站了起来,看着两扇门,犹豫了许久,他最终决定还是先去看看段子羽的伤势如何了?
也许,他还在还没想好,如何去面对诗心,对面昨晚的尴尬。
拖着疲惫的身体,他慢慢走到了段子羽的门口,伸出了手,却又不敢敲下去。
他不知道该如何跟段子羽开口,如何告诉他,自己就是他失散多年的舅舅,又如何跟他说,他的母亲已经去世,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位英雄。
尤其让他难以开口的是,他不知道如何跟他说诗心的事。
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暂时不提这件事。
一切顺其自然吧,既然知道他平安无事,认不认亲,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终于伸手推开了门,一踏进屋里,却大吃一惊,只见段子羽摔倒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把宝剑,已不知死活。
独孤天连忙上前扶起段子羽道:“羽儿,你怎么了?”
段子羽此时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气息时有时无,很是虚弱。
独孤天连忙扶他坐在床上,盘腿替他运功疗伤。
昨晚由于一晚上都在练剑,他此时的身体早已严重透支,可为了能救活段子羽,他只能咬牙坚持,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的送入到段子羽的体内。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段子羽终于睁开了眼睛,嘴里第一句话便说:“心儿,心儿,你怎么样了?”
独孤天见他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询问诗心,心中越发难过,为了安慰他,只好说道:“羽儿,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了。”
段子羽看到是独孤天,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不由一怒,伸手抓住他的衣服道:“独孤天,你这个大魔头,昨晚你把我的心儿怎么样了?”
独孤天见他的眼中充满了仇恨,知道误会极深,轻轻掰开他的手道:“羽儿,诗姑娘她没事,正在屋子里休息呢,还没有起床,等她醒来了,我就叫她过来看你。”
段子羽听他说诗心还在睡觉,以为他二人昨天晚上是住在一起的,又想起昨天晚上诗心的哭声,这才怒了。
此时,他岂会相信独孤天的话,一时喘着粗气道:“你这个畜生,你把心儿到底怎么样了?我.....我要杀了你,替心儿报仇。”
他说完挣扎着想要再去取桌上的龙阳宝剑,哪知一激动,伤口又已复发,痛疼难忍。
他此时是万分后悔,为什么要听信白衣人的话,用什么苦肉计,使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只能任人宰割。
昨天晚上,亲耳听到心爱的女人被人羞辱,却又无能为力,如今更是使不上半点劲,不能亲手为他报仇。
此时,他越想越激动,再次又从嘴里喷出一口血来,昏倒在床上。
独孤天见他昏迷过去,连忙探了探他的鼻隙,发觉并不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生怕他醒来再胡思乱想,连忙伸手点了他的昏睡穴。
这才累的一屁股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床上的看着段子羽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