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路遇鹰犬
林子峰渡过黄河,行了一程。日到晌午,他取出包里的干粮,草草吃了一顿。子峰寻思,蒯大鹏与那伙江湖豪客口中所称的金国大法师,都已经到黄河南边来了,却不知有安排了什么阴谋诡计。
林子峰分辨出方位,离此百里左右就是薛家庄,不可不去。
薛家庄庄主青云剑薛乘风是破虏军阵亡首领薛远山的堂兄,三十六手青云剑出神入化,是北七省声名赫赫的大侠。
当年泰山大会,薛乘风凭着三十六手青云剑,连战一十三名成名豪杰,未曾一败,端的英雄了得。
薛乘风不但是名震北七省的大侠,也是两河一带著名的抗金领袖。在他的号召之下两河一带的江湖豪杰,都汇聚在一起,对抗金国收买的各路鹰犬爪牙。
薛乘风联合两河的各路豪杰,也给了义军很大的支援,因此十八家的义军与薛家庄的渊源颇深。江湖侠客曾言:青云荡敌寇,乘风英雄来,说的便是薛乘风。
林子峰既然到了薛家庄这一带,决定还是先去一趟薛家庄,拜会一下薛乘风,或许会有些眉目。
林子峰要对付蒯大鹏等一干金国的鹰犬,挫败金狗的图谋,恐怕还需要借助薛乘风的帮助,一起对付这些南来的金狗的鹰犬爪牙。
林子峰计议已定,跨上坐骑向南而行,这时漫天的雪花又飘飘洒洒落了下来。
林子峰一路南来,大雪过后路上泥泞,马蹄踩在泥泞的道路上,不时的溅起泥丸。
相对黄河北岸的破败,黄河南边显得稍微好一些,道路边上会有一些村落,偶尔会有路过的行人,只是行色匆匆,人烟也不比往常,较为稀少。
林子峰一路驰马到得十里铺,这里离薛家庄已不到三十里,天渐渐黑了。
林子峰策马经过十里铺,正思虑着见到青云剑薛乘风后,商议该如何应付金国潜入的鹰犬,采取措施。
“朋友,站住!”随着一声冷喝声响起。
林子峰途经的前方道旁山石后,忽地窜出数条黑衣披风大汉,一个个手握兵刃,挡住了林子峰的去路。
林子峰勒住缰绳,眉头一皱,这几名黑衣披风大汉闪身而出的身法,沉稳有力,挡在他前面,各自立定方位。林子峰见这几人一个个目光有神,满是煞气,看得出都是些硬手。
林子峰肩头的箭伤未愈,肩头还在隐隐作痛,又急着赶往薛家庄,实在不愿在此地多生事端,无端的和人厮杀。
林子峰猜想这几名大汉,可能是河北绿林中的好汉,坐地生财。他正欲好言请他们让道。
挡在林子峰前面的一名身材魁梧的双刀大汉,已出言沉声道:“相好的,这么急赶路,是去薛家庄吗?”
林子峰心中一惊,暗自戒备,他淡淡一笑道:“在下是去薛家庄。敢问各位朋友在哪里开山立柜,兄弟改日登门拜访。还请行个方便,借道让兄弟过去。”
对方五人相视哈哈一笑,双刀大汉的双刀无比灵活的在手中一转,狂傲地扭头对同伙道:“你们听到没有,他把咱们当什么了,伸手要饭的剪径毛贼?哈哈,当真可笑。”
“王兄,跟他多说什么,赶紧叫他回去。若是不识时务,让他脑袋搬家。”路边的另外一名削瘦的男子,冷冷的道。
林子峰打量了这名削瘦的男子一眼,心中诧异,的确以他们的身手而论,不像是聚啸山林的小毛贼。
正思忖间,双刀大汉道:“相好的,要借道到薛家庄也不难,咱们只要你留下一样东西,就立马让你过去,如何?”
林子峰笑道:“朋友是要什么?在下穷的叮当响,身上可没几个铜板。”
林子峰话音未落,但见眼前刀光纵横,寒气逼人而来。
双刀大汉飞身而至,两把快刀挟裹着飞扬的雪花,交相七刀,一气呵成没有半分停顿,直取林子峰上三路,声势甚为惊人。
刀如寒芒在黄昏的最后一丝光亮中,泛出凄冷的光。双刀大汉一边偷袭林子峰,一边喊道:“要你的脑袋。”
林子峰早有所备,嚓嚓嚓嚓一连七声,长剑连鞘在林子峰手中快速的飞旋几圈,尽数挡开双刀大汉的连环七刀。
双刀大汉飞身击敌,七刀过后一口真气不继,脚尖在林子峰马首上一点,往后倒纵,轻飘飘的落回原地。
林子峰的坐骑长嘶一声昂首受惊,却被林子峰拉住缰绳稳住。林子峰见这双刀大汉身手极为了得,丝毫不敢大意。
持刀大汉却更惊,他向来自负,刚才闪电般出手七刀,可谓是出奇不意的快攻,这连环夺命七绝刀是他极为自得的招数,却被对方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双刀大汉的同伙素知他的能耐,双刀出手快如闪电,在他快刀之下,很少人能躲得过连环三招。
看来这马上之人虽然年纪青青,却不是易与之辈。
挡在路前的五人不用招呼,各持兵刃倏地散开,立好方位,把林子峰半围在核心。
黑衣大汉们如临大敌一般摆开架势,准备一场恶战。
林子峰在马上见除了双刀大汉外,左边一人手握精铜棍,双目狠厉,而那名削瘦的男子则手持九节鞭,气势不凡。另外的几名大汉也都是硬手,五人把林子峰合围,隐隐的迈步向前。
林子峰见五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在马上哈哈一笑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各位大哥,可别难为小弟了。小弟有要事在身,下次给各位大哥请罪如何。”
“哼哼,什么大哥小弟的,我们可不认识阁下,少套近乎。”手持九节鞭的削瘦男子冷冷的道。
五名黑衣大汉被林子峰的一席话说的心中迟疑,却见林子峰从怀中掏出巴掌大小的一块物事举在手上,朦胧之中见得上面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虎头。这正是林子峰收入怀中的黄铜方牌。
黑衣大汉们见林子峰亮出黄铜方牌,脸上表情惊疑不定,但敌意明显消了很多,却依然是戒备的神色。
双刀大汉咳了一声道:“原来这位兄弟也为三王子殿下办差。咳,这位兄弟眼生的紧,是哪一队的?以前咱们没照过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