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赌局
对于住在塞恩家，他的父亲并没有表示反对。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格雷发现塞恩一家其实并不难相处。每天跟随着塞恩一起去码头做起了搬运工，当然，是背着塞恩父亲的。也算是两人之间的一个小秘密。,晚上就和塞恩父子挤在一张木板上睡觉。
直到一个月后的今天。
格雷和塞恩刚回到家，便看到塞恩的父亲一脸愁眉。看着自己的孩子，他欲言又止，在塞恩的追问下，他才缓缓开口道：“明天，你去军队报名吧。”
原来，在诺克萨斯，每一个成年男子都必须去军队服役，接受系统的军事培训，这是法律规定。
看得出来塞恩的父亲并不想自己的儿子去军队。尽管每个月都会有一个银币的军饷可以领，如果变现的有军事天赋，也可以一步登天。但诺克萨斯是一个好战的国家，常年征战四方，意图扩张领土，所以士兵的死亡率是极高的。没有谁心甘情愿的去拿生命赌前途。塞恩也不想。
沉默片刻后的塞恩缓缓说道：“我不想去。”
“不行，这是惯例。身为一个武者。。。”塞恩的父亲尽管也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去服役，理智告诉他，既然无可避免，就应该激发塞恩的斗志去面对。但没等到他把话说完，塞恩便打断了他的话。
“身为一个武者，要为国效力对吗？身为一个武者，是不是就应该无条件的服从那些贵族，那些军官的命令。身为武者，难道你要看着你的儿子去死吗？身为武者，就像你一样，我的父亲，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死在你的面前，却也不愿意放弃你那该死的武者尊严去换取自己妻子的生命。。。”塞恩十几年的积压着对父亲的不满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而他的父亲，回应他的是一个耳光。
“够了，混蛋。”塞恩的父亲怒不可遏。
挨了父亲一记耳光的塞恩，没有怒吼，也没有哭喊，只是默默的提起墙角那一把用来劈柴的破旧斧头，头也不回的远远走去。
“如你所愿，父亲。”塞恩走得并不快，“不用等明天，我现在便去。”
就这样，一直旁观的格雷快步追上了塞恩。“我陪你一起吧。”格雷对他说道。
“不用了，格雷，你不是诺克萨斯人，也不用去那该死的军营服役。”说完，留给格雷一个背景。。。
塞恩的离去意味着格雷又将居无定所。
离开了塞恩家，格雷放佛又回到了在比尔吉沃特贫民窟的日子。整日想尽办法如何填饱自己的肚子，没有强壮的塞恩陪伴，格雷在码头也很难遇到雇主，其实并不是因为格雷太过瘦小，只是在人海中并不凸显高大而已。
诺克萨斯人相对比尔吉沃特的人更加富有，也更加贪婪。他们的贪婪使忍受不了饥饿的格雷终于走了一条可以使自己三餐温饱的路。。。。
这是在诺克萨斯最著名的一家名叫“维尼亚”的地下赌场。一个身穿深褐色布衣的年轻男子坐在一张赌桌上，一头浅灰色短发梳理的很顺，尽管长相看起来平凡，但他确实一个赌博高手，至少和他玩过的人都知道。这时，年轻男子翻开底牌，赌桌上的众人又是一声惊呼，并不是因为他的底牌有多大，而是因为这局赌得不算小。
“你输了，威克斯先生。”年轻男子并没有因为赢得赌局而表现的太过兴奋，只是用平淡的口气放佛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嗯，你说的不错。”坐在年轻男子正对面的威克斯的表情并没有充满失落，反而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年轻男子。
当年轻男子收起所赢得的五百金币筹码，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威克斯说道：“贝维先生，我在这里长期订有一间房间，平时都是和几个老朋友玩玩，今天在你手里输了三局，我想让我的朋友也见识见识你高超的赌技。”
年轻男子停下了正欲离去的脚步，看了看威克斯，并没有立刻答应他的邀请。
威克斯随即便爽快的哈哈笑了几声，道：“你放心吧，我并不是幻想赢回金币，我知道我的赌技不如你。”
说着朝着年轻男子走去，用诺克萨斯表达友好的方式撞了一下年轻男子的肩膀，并在年轻男子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只是想让我的几个老朋友也在你手中吃瘪。”
看着年轻男子依旧不动声色，威克斯脸上也并没有表示出一丝不快，失望道：“既然阁下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这时年轻男子才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听出了威克斯话语里表达的含义。如果接受邀请留下来陪他们再玩玩，那就是贝维先生，也就是朋友；如果不接受邀请的话，哼哼，阁下，这个称呼听起来虽然客气，可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年轻男子此刻心中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受威克斯的邀请。
这时，一个看起来跟威克斯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对着威克斯笑道：“你这老不死的，又在大厅找孩子们寻开心了？”
“呵呵，哪有哪有，随便玩玩。”威克斯苦笑道，用尴尬的眼神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年轻男子，接着说道：“走吧，我们进去，玩几把。”
正当两人并肩准备往赌场里厅包间走去时，年轻男子叫住了威克斯，“威克斯先生，我看天色还早，不如我们再玩几把。”
威克斯闻言，喜道：“当然，我可是很想再见识见识你的赌技，来吧我的朋友。”
从赌场的大厅走到里厅包间，足足花了十分钟左右。威克斯互相介绍了贝维和这个中年男人。原来这个中年男人叫皮尔德，是一个盐商，至于他的财富，用威克斯开玩笑式的一句话：如果你得罪了皮尔德这个老家伙，那么你在诺克萨斯的每一餐将平淡无味。
三人走进一间小的包间里面，其实严格说来，这间包间也并不小，只是和整个偌大的赌场对比而言。
包间的摆设比较简单，可却如麻雀一般五脏俱全。
望着椭圆形的赌桌，年轻男子并没有坐下，只是不动声色的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这里的每一个人，心里不知道思量着什么，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不一会儿，有一个看起来贵族模样的胖子推门而入，应该说是从门口挤进来的。肥胖的体型穿着一身淡紫色长袍，胸前别着一枚淡蓝色徽章，身高目测不超过一米六，至于宽度，也就只比高度少了那么一点点。威克斯急忙招呼道：“你该减肥了，我的伯爵大人。”
而那位伯爵大人并没有在意威克斯善意的调侃，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眯着眼看着赌桌上坐着的众人，好吧，即使他不眯着眼众人也看不见他的眼睛。
“普西还没到吗？”胖子终于开口了，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么一副猪的模样，却有着一口好嗓门儿。说话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果看不见他本人的模样，只听他的声音，那么整个诺克萨斯绝对有一半的女性会被他迷住。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这次他不参与。”威克斯笑道。
“嗯，那么开始吧。”胖子这才艰难的移到了赌桌边，坐在了那把专门为他订做的椅子上。
胖子移开过后，原本在他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这才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除了他的下巴那拉风的一长截胡须以外，并没有太多显眼的地方。
“他叫什么我也忘了，不过很会玩牌。”胖子并没有过多的介绍这个男人，众人也没有追问。
威克斯打了个响指，一旁的女荷官便恭敬的走过来问道：“请问几位先生要玩什么。”
“就骰子吧，最简单，也最省时间。”这次开口的是胖子身后的男人，声音并不大，但众人都能听出他话中的自信。还带着那么一点点不耐烦。
女荷官愣了愣，用询问的眼神望着威克斯，而威克斯用同样的眼神看着胖子。而胖子的眼神。。。。好吧，不说他的眼神了，因为实在看不见，只是见他点了点头。
女荷官便又问道：“请问要几副骰子，先生。”
这次威克斯立刻用手势回答了荷官。一边在旁边的“贝维”耳边悄声说道：“贝维先生，请帮助我赢得这场赌局，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而此时的“贝维”才感觉到了不对劲，这场赌局看来并不像原先威克斯口中说的一样，随便玩玩。开始后悔自己来到这里。
当荷官把两副骰子拿到赌桌上时，威克斯便说出了游戏规则，一副骰子三个，摇出来的总点数加起来最大的就算赢。尽管知道“贝维”肯定是知道规矩的，他还是选择再说一遍。
代表胖子参加赌局的中年男人和被威克斯骗上赌桌的贝维各自准备，这连小孩子都经常玩的一种赌博游戏，在此时却牵动着这几位大人物的心。几人脸上的表情都很郑重。
贝维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此刻心里也在犹豫，到底是赢，还是输呢？这是一个问题。并不是说他没有把握赢得赌局，而是他即使赢了又怎么样？好像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至于要说帮助威克斯，他们认识还不到一天，更不是朋友。
也许是威克斯察觉到了贝维的无所谓，又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贝维先生，如果你赢得这场赌局，那么我保证，刚才你看到的那些家伙将消失在这间赌场。”
贝维这才一惊，转头望着威克斯。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可是他失望了，威克斯并没有面对他，而是将脸别到了一边和胖子聊起了下午茶。
的确，贝维刚才其实并不想跟着威克斯来这里，只是在他转身正打算离去的时候，他看到了从赌场正门走进来的几个赌客，那是自己以前在另一家赌场骗过的几人。这才接受了威克斯的邀请，只为了避开这几人。看来这一切并没有瞒过威克斯的眼睛。
这时的贝维心跳加速，脸上装出来的平静表情也被略微急促的呼吸出卖了。
“他知道了？他知道自己在躲避那几人，那么他会不会知道自己就在刚刚还骗了他几百个金币，以他的权势，自己该怎么办，也许无论怎么办都会被活活打死，然后找个偏僻的地方与黄土为伴，这是诺克萨斯有钱权者最爱的一种，也是最普遍的一种解决方式。”贝维心中想道，“不管如何，先帮威克斯赢得赌局再说吧，也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如果他真知道了，既然他现在装作不知道，想必也是为了赌局。”
暗暗做出了决定。中年男人这时已经拿起了骰宝，横扫了一下赌桌，刷的一声，三颗骰子已经被他从赌桌上装进了骰宝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般，极其熟练的摇了起来。从拿起骰宝到完毕，不超过五秒钟。
贝维自认没有这种专业的高超手法，所以选择将三颗骰子从赌桌上抓起，放进了骰宝里。当然，他并没有忘记做上一点小手脚。
当准备开点的时候，大家心中都认为贝维输定了，就连威克斯心中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手法上的差距是大家都目睹的。
可事实上，这位手法熟练的中年男人开出来的点数竟然是三、六、二，加起来也才十一点，而看起来比较笨拙的贝维竟然摇出了三个六。毫无疑问，胜利者是贝维。
这时那个胖子的脸色已经变的铁青，再也没有半点从容，威克斯正想假意的安慰几句，胖子已经起身，缓慢的移了向门口。
中年男人在胖子伯爵离开后，也起身离去，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用复杂的眼神回望了一眼贝维，那眼神有一种让人被看透的感觉，使贝维极不自在。
好在威克斯正好这时拍了拍贝维的肩膀，“干的漂亮，我的朋友。”
随后又招呼来荷官，在荷官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便又接着说道：“好了，我的朋友，我想你的麻烦已经解决了。”
看着荷官离去的背影，贝维才感觉轻松了一些，只是一想到中年男人刚刚的眼神，一颗心又七上八下的。
就在这时，包厢里的门又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头上顶了一顶礼帽，由于黑色礼帽压得很低的缘故，遮挡住了英俊的脸孔，皮肤白的像女人一样，修长的身材配上如此打扮，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一位贵族绅士。只是西装上并没有代表贵族的徽章（贵族都有代表家族的徽章，通常都会把它戴在胸前，以示尊贵），才证明他只是穿戴得体一些的平民。
“尊贵的先生们，我叫崔斯特。”男人一边自我介绍，一边缓步走向赌桌，“很抱歉我来迟了。”
崔斯特歉意了施了一礼后便自顾的坐了下来。威克斯看着他从门外走到赌桌直至坐下，很难对这位风度翩翩的绅士产生敌意，可他更疑惑的是，自己并不记得邀请过这位绅士。
从走进赌桌之后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皮尔德这时替威克斯解决了疑惑，“崔斯特先生是我请来的，他也很会玩牌。”
威克斯转头看着皮尔德，道：“哈哈，欢迎欢迎，那就让崔斯特先生给我们露两手吧。”
威克斯嘴上如此说，但心里却极不是滋味，很明显他被皮尔德利用了，的确，皮尔德也是借着威克斯“赶走”了那位胖子伯爵。得罪贵族的事情他威克斯来做，然后再来和威克斯争夺这块蛋糕。
威克斯当然清楚皮尔德打的如意算盘，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认了。好在贝维在赌桌上的表现让威克斯重新放下心来。
这时贝维却打算起身离开，“威克斯先生，我想我们的约定是我帮你赌一局而已。”
这句话让威克斯刚放下的一颗心又重新提了起来，“贝维先生，如果你再帮我赢得这一局，那么我保证，你将永久获得我的友谊，也许你看出来了，我也是一个商人，这场赌局对我，对大家来说都很重要。”
看着贝维依旧无动于衷，威克斯继续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我的朋友，如果你赢得这场赌局，那么我保证，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美女、金钱，我都能让你拥有。”
贝维看得出，此时的威克斯一定也是急了。于是缓缓的点了点头答应了。
其实贝维也很无奈，刚才那一局那个中年男人也许就已经看穿了自己，如果此时再继续玩下去，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可是威克斯既然帮了自己一把，也不好就此离去。这才答应了威克斯的要求。
威克斯再次招呼过来那位女荷官，“准备吧，这局玩梭哈。”
女荷官礼貌性微笑点点头，好像变戏法一般拿出来一副扑克牌，轻轻的放到了赌桌上，验牌过程一直都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不得不承认，她很迷人。偶尔她还会对着崔斯特抛上几个媚眼，尽管崔斯特本人一直没有抬起头，始终都是用帽檐挡住了双眼和大半边的脸，根本看不见。
赌局开始，荷官给崔斯特和贝维各发了两张牌，一张明牌和一张底牌。崔斯特发到的明牌是一张黑桃十，而贝维的明牌则是一张黑桃Q，按照规则，则由贝维先叫牌，第二张贝维又拿到了一张黑桃A，崔斯特也拿到了一张梅花A。
贝维的眼睛一直盯着崔斯特，只看到崔斯特微微扬起的嘴角，心想：“自己的明牌依旧比他大，可他竟然还能如此镇定。难道他知道我的底牌？”
贝维知道，自己的底牌只是一张红桃十，而对方已经有一张黑桃十了，也就是说，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到同花顺，崔斯特也没有同花顺的可能。双方都有一张A，也没有四条A的希望。那么后面只能靠运气了，至少现在不知道崔斯特底牌的情况下，也有着一拼的实力。
继续叫牌，贝维又拿到了一张红桃A，而崔斯特则拿到的是一张红桃K。这让贝维心里暗喜。现在崔斯特的明牌是黑桃十、梅花A、红桃K，而自己的则是黑桃Q、黑桃A、红桃A，至于底牌那张红桃十，自己可不在乎，揭牌时自己可以轻易的换成一张想要的牌，比如还在牌堆中的方块A。
让贝维感觉到惊讶的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坐在对面的崔斯特依旧是一脸从容。一旁的威克斯对贝维充满了信心，他相信贝维能够轻松搞定对面那个戴帽子的男人；皮尔德也仅仅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看着崔斯特。
牌局继续着，最后贝维拿到的牌分别是方块八和红桃J，好像幸运女神并没有眷顾崔斯特这位绅士，最后的两张牌并没有一张方块A，而是红桃Q和方块九。
随着赌局接近尾声，贝维这才缓了口气，如果对方的底牌不是方块A，那么自己就赢定了。
这时，崔斯特很有礼貌的笑道：“这位先生，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我想请教您的尊名。”
贝维愣了愣，他可没想到这个时候崔斯特会问起自己的名字来，但他还是用干硬的语气回答了这位就要败在赌桌上的绅士，“我叫贝维。”
“好吧，那么贝维先生，就让我来为你揭开底牌。”崔斯特没等到贝维答应，竟飞快的伸手，将贝维的底牌掀开。
贝维傻了，他可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如此绅士的家伙竟然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揭开了自己的底牌，而且他还没来得及趁自己揭开的时候换上一张方块A，放在袖子里捏着早已准备好的一张牌，被他发泄般的捏得变形。
崔斯特的做法让贝维感到愤怒，看着被这个家伙掀开的自己的底牌，那张红桃十，他甚至想开口大骂这个家伙。
可一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现在看来自己也是赢面。接下来崔斯特的一句话更让贝维放心下来。
“非常抱歉，贝维先生。”崔斯特带着歉意说道，“我的底牌就让威克斯先生帮我揭开吧，可以吗？”
后半句是对着威克斯说的，威克斯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只是看着崔斯特微微扬起的嘴角，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伸向那张底牌的手也不自觉的轻微颤抖起来。
随着那张底牌被威克斯的右手轻轻按住，再狠狠的掀开，一张方块A出现在众人的视线。
什么！竟然是方块A，贝维不敢相信这个家伙竟有如此好运，唯一的一张方块A，那张自己没有来得及换的牌，竟然在那个家伙手里。转念一想，更加后怕，如果自己真的把底牌换成方块A，那么毫无疑问，当众人发现一副扑克牌里出现两张方块A，那将是什么后果。想到此处，反而应该感谢崔斯特，他的无礼举动避免了这种可怕情况的发生。
就在贝维对崔斯特投去感激的眼神时，他发现这个戴帽子的家伙不知何时竟然抬起了头，也在微笑的看着自己，甚至还友好的眨了两下右眼。
赌桌上双方的牌都静静的躺在那里，双方都是一对A，其他散牌中崔斯特的红桃K为他赢得了这场赌局。
赌局的结果使两位商人脸上都显现出不同的表情，威克斯的失落，皮尔德的兴奋。崔斯特始终都是嘴角挂着优雅的微笑，而贝维，他对赌局的结果真心没多太在乎，能赢则赢，不能赢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只是为了替威克斯赌一把，至于威克斯答应给他的金钱美女云云，更是没有放在心上，他并不是一个贪婪的人，行骗只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至少也要三餐温饱，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