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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 憋脚“仙医”
在狻猊和弟弟的等待中,蛐蛐终于调整好了情绪,他用了阿Q精神:我就是我!谁也代替不了我!失败了,十八年后还是条好汉!还不信过不去这道坎了!
想通了,想透彻了,蛐蛐胆子也大了起来,神情不紧张时人就变的有精神。
蛐蛐挺直了腰杆,大声说道:“仙弟,我捋清思绪了,来吧!等于给我回炉,做的漂亮点!我还要讨婆娘哩。”
狻猊爽快回道:“好嘞哥哥,瞧小弟的,一定给你做的漂漂亮亮的,让你身体不留疤痕,溜光水滑,到时讨个好嫂子死劲儿宠你,嘻嘻。”
狻猊的恭维和承诺彻底消除了蛐蛐的紧张焦虑感,他对弟弟交待着:“弟,哥马上就要……就要……那个,那个易皮了,你不要替哥紧张,要听狻猊的话,他就是亲哥,他舍了自己的自由和安逸大老远的从龙宫为我们兄弟做这些费心费力的事情又不图回报,所以说他比亲哥都亲,你一定要听他的话,记住没?”
蚂蚱重重的点这头回道:“知道了哥,我回听狻猊哥哥 的话,我早就将他当做亲哥哥,当做我们家庭的一员了。你就放心吧!哥,你在紧要关头怎么这么啰嗦,留点力气一会要用到,别紧张,有我这弟做你坚强后盾。”
蛐蛐朝弟弟做了一个攥拳头的动作,意即鼓励自己也是胜利的手势。
狻猊催促道:“快一点啦!这又不是去刑场,,别弄得留了嘱咐一般!”
蛐蛐愠怒的眼神看向狻猊,狻猊才觉出自己的话此时说不合适,于是忙改口纠正:“我这话怎么说得?真是急病乱投医,急话伤和气,我的意思是兄弟情意深也不乎片刻的不一席,好了,说多了又不知会出现什么乱子,到时因言反目不值得,我们开始吧!”
狻猊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蛐蛐已将上衣脱了个干净,只剩了精壮上身露在外面,那六块腹肌结实紧致,上面包裹的天书字迹清晰可见,但却是反着的,倒是平添了一种别样的韵致。
狻猊开始了折腾。
他把那个大大的蛇皮袋子的绑带解开,然后用手将袋口扩到最大,从里面一件件的掏出让蛐蛐兄弟俩人多书没见过的东西。
先是拿出了竹筒,看样子直径有二、三十厘米,长能有六十公分。接二连三的掏出了三个。然后接着掏,这次掏出的是蛐蛐兄弟俩从没见过的东西,看那东西是一个铁制的, 很象一把刀,又不似刀,一头无刃,另一头有尖刃,刀长有16厘米,宽近2厘米。随后又连续拿出长长的钢针,还有长长的似鱼网般的丝线,却如发丝般非常的细。然后又变魔术般的拿出一条棉质的大方巾,说大可是不屈说,那棉巾能有近2米见方,月牙白色儿,清冷柔软,这之后又拿出一大卷粗绳,绳子粗细好似小号的擀面杖般粗细。这些做完之后停顿数秒又想起什么似的去袋中翻腾,手出来时拿着一个豆腐高的葫芦,那葫芦顶的细把儿上拴了一条火红的绳儿,因着狻猊手摆弄,如一个气球的引线被风吹拂的飘来荡去。
蛐蛐和弟弟凝神敛气的看着狻猊捣腾出来的“宝贝”,哥俩只认识其中的竹筒和钢针,其他的从来没见过,兄弟俩觉得好神秘,又不敢问,于是就等着狻猊说话。
狻猊捣腾够了,回转身对着蛐蛐说道:“我一切准备就绪,看来你也准备完了,我们开始吧!”
狻猊让蛐蛐站到身后的树前,然后拿着蛇皮袋中拿出的粗绳子,开始讲蛐蛐绑起来。
蛐蛐开始还很听话,绑到痛了时不解问道:“仙弟,这是什么劳什子做法?手术我没做过,但听说过,都是注射麻醉剂然后躺在床板上施行的,你这……这也太简陋了吧?”
狻猊也不听蛐蛐的只鼓用力捆绑绳子,被蛐蛐问得烦了,不得不接话:“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仙神医的做法,你这是易天书,不似你们凡人开个膛破个肚那么简单,我这是仙人之中高难的技术活,只有我才能做得了,这是做准备工作,一会真动手术你可不要说话!千万记住不要说话!”
狻猊的牛皮吹大了,吹破了,看他怎么补这个牛皮。
蛐蛐听狻猊严肃的声音回答着:“好的,我回控制的,你尽管做吧。”
听完蛐蛐的回答狻猊放心的看了一眼蛐蛐,然后把眼光投在蚂蚱身上,蚂蚱一看到狻猊凌厉的双眼看自己,心一激灵,心暗道:完了!该我了!
蚂蚱猜的没错,狻猊对着他吩咐道:“弟弟,我给你哥做手术时你不能看,你要背过身,有什么响动都不能转身。你可以站着或坐着但决不能回头看,着是我再重申的,你一定要记牢!”
蚂蚱张着大眼,回答过狻猊然后重重的点点头。随后把身子背冲着二个哥哥。
狻猊看着蛐蛐哥俩都准本充分,下面该自己了,他拿过那把“手术刀”到了蛐蛐胸前,低声对蛐蛐说道:“你如果不想看到我拿的这些冰冷器械可以闭上眼睛。”
蛐蛐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他觉得狻猊说得对,闭上眼睛不会看到恐惧的东西,比如:冷冷的器械、血迹……
蛐蛐闭目想象着冷酷血腥的场面,他不敢想下去,他怕给自己代入进去。
他晃了晃头,打起精神背靠在树上笔直的站着。
狻猊看蛐蛐的精神状态是自己想要的状态,快速的拿来“蓝焰鬼风削铁泥”神刀从蛐蛐神阙穴位置开始下刀。
这称其为“蓝焰鬼风削铁泥”可不是摆设白吹嘘的,它最精妙之出就在于蓝焰鬼风。用时只要以接触各种皮肤整个刀刃便发出蓝色的焰火,这焰火令术者没有痛感,之后也不会出血和留下疤痕,这就是神刀的威力和灵力所在。
狻猊把神刀拿在手上向着蛐蛐的神阙穴位置天书的边缘割去。
他知大神刀的灵力是不会令蛐蛐有痛感,所以大胆的运着刀,在刀刃进入到皮肤却切说这是蛐蛐身上皮肤的外皮“天书”,但外皮粘连的却是蛐蛐的皮肤,形成了内皮,着外皮与内皮经过十年的粘帖是紧密相连,已经是密不可分,可想要揭下是多么的不易!
当时一般的医术是不能做这项高难度的手术,可狻猊是神仙,有神刀助力这台手术对他而言是能轻松胜任的,可是凡事总有例外。
就在狻猊将神刀切如皮肤时,蛐蛐的喊叫声便出来了:“啊!啊!痛啊!”
狻猊开始没理会去蛐的喊叫,他认为蛐蛐的喊叫纯粹是血淋打掌的自我臆想渲泄,这样做可能有他的道理,可能精神会放松吧,狻猊这样猜测,所以没搭理蛐蛐。
他继续操神刀割着皮肤,他坚信神刀具有的灵力能狠快的将蛐蛐的皮肤和天书的皮肤快速不痛苦的切割下来,可这次神刀打了他的脸,打脸不是因为神刀没灵力,而是因狻猊疏忽使得神刀失了灵力。
这里插播回忆狻猊下凡前都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令神刀失去灵力的事。
狻猊为了蛐蛐,也为了自己兑现对蛐蛐十年前的承诺,他密谋为蛐蛐分离天书与皮肤之事。
有一天,龙宫里有个蟹将得了阑尾,痛得大呼小叫,被狻猊巡查时碰见,他果断的让蟹兵喽罗将蟹将抬到龙神医那里。
狻猊喝退蟹喽罗们,自己一直在手术现场,见证了龙神医全部的手术过程,因此学到了真技能。之后,他经常去龙神医那里求教很多手术上的问题,还亲手操刀做了三、四例手术,按道理他有能力胜任这次手术。可有是道理也会被扭曲,扭曲这道理的就是狻猊,是因狻猊爱玩天性上。
由于狻猊对神刀的深信不疑,他放松了精神。
由于第二天要下凡,所以狻猊的四个哥哥都要为他饯行,饯行一定少不了酒,而且少不了好酒,狻猊大哥囚牛拿来了龙宫自酿的海马酒,二哥拿来了梨花酒,三哥拿来了玉露酒,四哥乐颠颠的拿来了五梁液汾酒,狻猊自己也拿了朋友送他没舍得喝的百草酒。
哥五个席地而坐,坐下后都从宽大的袍袖中变戏法的拿出各种样式和质地不一的酒尊。
老大拿的是犀角酒尊,老二拿得是翡翠杯,老三拿的是琉璃杯,老四拿的是玉碗,狻猊拿的是古藤杯。这些酒具一拿出不喝酒看着都有种酒不自醉人自醉的感觉,真是各具特色,那叫一个漂亮!
五兄弟有了酒,拿出酒尊开始倒起酒来。
平时敬酒的礼仪都是小敬大,少敬老,今日是逆了常规,狻猊被四个兄长敬起酒来,因为为他饯行。
大哥囚牛起的头,他先在狻猊酒杯中倒上自己带来的酒说道:“大哥给小弟倒一杯饯行酒,这海马酒有劲儿,不能多饮,点滴心意,希望小弟这次下凡办事顺利!”说完这些分别给其他三个兄弟倒了同等份的海马酒。
倒完了酒让几个弟弟都喝下踩满意的坐下。
大哥敬完酒,接着是二个,然后三个、四哥分别敬酒。
狻猊喝完四个兄长敬的酒,按每人惊三两算,足有一斤二两,刨去大个少敬的也有斤八两多,难怪不胜酒力,如踩棉花,如坠云端了。
哥哥们看到狻猊喝得高了,都不想让这最小的弟弟酒后难受,所以都知趣的和狻猊告辞而去,狻猊也醉得不省人事的合衣卧塌而眠,为“蓝焰鬼风削铁泥”充灵力能量的事自然是忘得一干二净。
第二天酒醒因为忙着赶路也没想起给神刀充能量之事,这神刀没了神力能量的供给和凡间的手术刀没有两样,那意味这什么大家可能明了于心吧,意味着无麻药手术让蛐蛐受天下最大的痛苦。
这插曲算做是回忆,也等于重温了狻猊酒醉误大事的前话,下面接着讲蛐蛐下凡当“仙医”的经历。
狻猊没理会蛐蛐的大呼小叫,他认为蛐蛐是血淋,是虚张声势,这样可能令他减压,这蛐蛐就是胆小怕事!狻猊这样在心里臆测着。
狻猊游刃有余的进行着手术,手术刀在天书皮与蛐蛐皮肤之间如一柄蛇刀在游走着,他甚至听到了皮与皮之间被割裂时发出的撕拉声,虽微弱但还是进入了他紧绷的神经里。
正当他紧张兮兮的操刀手术时,蛐蛐更大的喊声响彻周遭。
“啊!啊!啊!”
“痛死我啦!我不做这破手术了!”
狻猊听到了蛐蛐这么大声,不再熟视无睹,他问着:“哥,你有这么痛吗?”
蛐蛐有气无力的回道:“你问我有这么痛?这不是一般的痛,是撕心裂肺的痛啊!仙弟,你这是给我手术吗?你这纯粹是给我上刑,是凌迟啊!放我下来!我不做了!”
狻猊不解的又问道:“哥,我的蓝焰鬼风削铁泥在术中是不疼痛不流血的,我没见到有血流,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哥,你不易皮是不行的,一是你前胸后背还得痛痒下去,最重要的是你弟接受不到天书真传,天书的真髓不能大白于天下,那天书等于废弃了,你可要想清楚。”
蛐蛐听了狻猊的话沉默了片刻,然后咬牙说道:“既如此,我当哥的不能自私,不为自己就是为了弟弟也要把这手术进行下去!”
蛐蛐的话一说完,一直背着他们的蚂蚱喊了起来:“哥哥!我不要你为我遭罪!我不想看你受罪的样子!我也不想要什么天书!我只想要你不痛苦,我要你好好活!”
“仙医”狻猊看到蛐蛐哥俩为对方着想的手足之情,他被深深的感动着,他真的想放下手术神刀,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一个坚定有力的声音仿似凭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