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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阴 兵(1)
第 一 章
风平镇,一个北方很偏僻的小镇,虽然叫做风平镇,但实际上这里的面积和人口数量都比一般的大型村子大不了多少,而且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一般都以种地为生,是一个典型的农村乡镇。
农民的日子虽然很辛苦,但在闲暇的时候也的确毫无事情可做,都是家家串门打牌,在愉快和平静中度过,而在现在这个季节又是农民清闲的时间,所以这里看上去比以往更加的热闹,因为村子里的人都沉浸在这种安乐的氛围中。
打牌,喝酒,这或许是村子里这个时候最正常的娱乐活动,而且数不胜数,今天也不例外,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一个喝的迷迷糊糊的人才从村子里的一户人家里溜达出来,不过看上去应该喝了不少,走路都明显的在晃悠着。
哼着小曲,面带春风,在酒醉的时候人才是最释放和轻松的时候,忘乎所以的展现着自己的另一面,或疯癫,或安静,而这个名叫赵广力的中年男人,则是用歌声和小碎步来体现的淋漓尽致。
村中的一条小河,上面的一座木头桥是唯一可以来回走动的工具,上一任镇长或许就做了这么一件好事儿,因为有了这座木头桥,在河两边的人家走动起来更加方便,避免了很多弯弯路。
依旧哼唱着,慢慢的走向木桥,赵广力依旧看上去非常高兴和愉悦,以至于有点儿飘飘然的样子,不过乐极生悲这个词现在来形容他再恰当不过,脚下一个拌栓,一个踉跄过后他整个人便摔到了地上,直到这时那个听上去叫人难以入耳的小曲才算停了下来。
“他奶奶的,今儿个老子高兴,不和你们这帮不识抬举的东西一般见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摔倒,赵广力只是下意识的咒骂着,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眼皮打晃,眼前的什么东西都开始晃悠起来,歪歪着身子挪动了两步,赵广力终于感觉到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蹲在路边开始狂吐起来。
酒精物一吐而光,加上凉风不断的吹着脑袋,渐渐的赵广力开始恢复了一些意识,眼前也不再像刚才那么迷糊,不过正当他慢慢的站起身子想要过桥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并且脸上流露出了无比惊诧又恐惧的神情。
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赵广力似乎在确定着什么,但当反复几次之后他却直接瘫坐到了地上,而他的眼睛则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座木桥。
哆嗦,发抖,嘴唇发白,脸色更是变得毫无血色,此时的赵广力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因为酒精,而是因为恐惧,而且是前所未有过的恐惧。
想呼叫,却又不敢开口。
想逃跑,双腿却不停使唤。
只能坐在地上看着,赵广力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甚至在地上已经出现了一滩水迹,酒喝多了,一直没有去厕所的他在此时此刻被吓的直接就地解决,只不过他没有脱去裤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可是赵广力的表情始终保持着一样,极度的恐惧,周围没有一个人影,也没人知道他现在所经历的事情,只是在十几分钟后,赵广力突然昏倒在了地上,而且始终没有再醒过来,这个晚上注定他不会再睁开眼睛。
清晨,镇子里又恢复了生气,有的人早早便从家里出来开始了串门和娱乐活动,当两个搭伴一起过桥的女人无意中看到了对面地上的人时,立刻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惊诧。
“那是不是有个人?”
“是啊,怎么躺那儿了,哎,那看着好像是赵广力啊。”
“估计又喝多了,走过去看看吧。”
互相交流着,两个女人不假思索的朝着地上的人走了过去。
“真是赵广力啊,这家伙喝成这样,喂,喂起来了赵广力,太阳晒屁股了。”
一边叫喊着,女人伸手试图叫醒着地上的男人,但是经过了一番尝试之后两个女人开始出现了紧张不安的情绪和反应,因为赵广力看上去并不是喝醉酒这么简单,因为这么剧烈的晃动他好像完全没有反应,甚至除了还有呼吸证明他还活着之外,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
惊恐,甚至不知所措,两个女人被眼前的一幕彻底的吓蒙,连去打牌的心情都已经瞬间荡然无存,仓皇的跑向赵广力家的方向,她们唯一知道的就是赶快报信,免得发生更严重的后果。
昏迷,这是赵广力唯一的症状,只不过到底是因为什么却无法得到证实。
喝酒造成跌倒撞到头部?这一点毫无可能,因为他的身上和脑袋上根本没有任何的伤痕。
因为酒精中毒造成的突发性疾病?在经过了医生的诊断之后也排除了这种可能。
整整昏迷了一天,从医院回来之后赵广力也是一直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这无疑对他们家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老婆,孩子,还有父母,都显得不知所措,更加令人感到无奈的是根本就没有能够解决这个情况的办法,一时间这个赵广力的情况传遍了整个镇子,闹的是人心惶惶。
医学领域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这显然就这么一直等下去不是办法,有的是人开始给赵广力的家人出起了主意,而其中最关键的就是中邪!
没有外伤,也不是酒精中毒,身体症状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只是昏迷不醒,不管怎么分析这都和中邪似乎有着某种关系,虽然已经不推崇封建迷信,但是亲人的安危还是大于一切,而且在偏僻的地方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听人劝,吃饱饭。”与其这么傻待着,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在关系比较好的人怂恿下,赵广力的老婆只能按照大家给的建议找来了镇上比较在这方面有研究的一个人,年纪六十左右的一位老叟。
花甲之年,不过看上去身子骨却非常硬朗,双眼并且炯炯有神,最令人感到敬畏的是他身上那股仙风道骨的脱俗气质,刚刚见到这个老人,赵广力的父母便立刻表现出了无比虔诚的状态和表现。
“没必要这样,现在不推崇这种崇拜,大家自然就好。”很意外,和其他一些这方面的人明显有着不同,老人似乎并不喜欢这种被仰视的盲目崇拜,反而更加喜欢自然随性,不过越是这样,他却越体现出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没有任何的客套,也没有什么寒暄,只是径直走到了炕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躺在上面的赵广力,随后老人便慢慢的坐到了旁边并且翻开着赵广力的眼睛和试探着他的脉搏。
没有人敢随便询问什么,在场的人都在安静的等着,看着,生怕打扰到老人的举动,直到老人将手离开赵广力并且看向他的老婆,旁边的人才关切的询问道“他怎么样了?”
“酒气和阴气缠身,应该说阴气就是因为酒气招惹而来,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在外面待着了。”
老人话音刚落,一旁的女人立刻开口应和道“没错,我就是早上在镇上的木桥旁边看见他的,他就这么一直昏迷了。”
“是啊,昨天晚上他一直没有回家,不过当时我们没在意,因为以前他总因为喝酒在别人家过夜。”看向老人,赵广力老婆又立刻肯定着。
很显然没有人和老人说过这些情况,而老人如此肯定的说出这样的话,自然会令所有人立刻感觉到了他的神奇和能力,而这个时候大家更是保持了绝对的安静听候着老人的差遣。
“木桥?在什么地方,带我去看看。”
“我这就带您去!”好事儿的一个女人在老人刚刚话说出口之后,便立刻毫不犹豫的答应着,并且直接走到了老人的身前。
镇中的那座木桥!
“就是这座桥,前几年上任镇长张罗建起来的,有了它啊,我们镇上人来回走动方便多了,对了赵广力就是在桥那头地上发现的,当时就昏迷了,怎么叫都不醒。”
听着女人的描述和解释,老人脸色凝重的扫量着周围,又很认真的看了木桥很久,随后才闭上眼睛有模有样的盘算着什么,不过最后他的反应却令女人感到了一丝紧张和不安。
微微叹了口气,面色非常的凝重阴沉,而且眉头也渐渐紧锁起来,总之老人的样子看上去明显的忧心忡忡。
“老人家,您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吗?我家广力还有救吗。”跟随而来的赵广力老婆在看到老人的样子之后,立刻紧张的询问道。
“这桥,哎,这桥建造的目的是为了造福于民,可这个选地却,哎!”
老人又是一声感叹,这个时候女人和赵广力老婆明显已经无法平静,因为老人口中对桥也是念念有词,似乎时间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