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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我劝你还是积点阴德吧！】
小泽藤君早就想到这松田千奈一来就会对齐大山说合作的事情却是没有想到这次这般的强硬。看来也是有备而来才敢这般的理直气壮，小泽藤君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齐大山，等着看齐大山的反应。
“松田先生，你今天刚到也很累了。我看我们还是先用餐，有什么事情我们吃完饭再说，我不是很喜欢在饭桌上谈这么严肃的事情，要是消化不良可就糟糕了！哈哈哈！”
齐大山打着哈哈让这松田千奈暂时不能再说什么，小泽藤君见这松田千奈吃了憋不由得觉得好笑起来，但是又不好当面笑他便只能暗暗偷笑。
“既然齐大帅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强求！我们就先吃过饭再来商量以后的事情吧！对了，听说小泽君在这里结交了一个红粉知己！？”
松田千奈突然话锋一转将话转到小泽藤君的身上，不由得小泽藤君一时之间起了疑心，这种事情自己是断断不会在电报上提及的，这松田千奈是怎么知道的呢！小泽藤君看向一直微笑着的齐大山，心里明白定是这齐大山说的，难道是想要借此来挑拨离间不成。
“松田先生果然是厉害，连我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先生都一清二楚！那位小姐是齐大帅送给我的，确实是个美人，要是松田先生有机会一定要见见！”
小泽藤君也不避讳直接对松田千奈这么说，松田千奈显然有些不悦但是还是保持着微笑，齐大山见此也不说话只顾着自己吃饭喝酒。
“小泽君啊，我本来打算我这次来要带着梅子一起过来的呢！幸亏这次没有带梅子过来，要不然你也是知道梅子的性格的！”
松田千奈突然提到了别人的名字，这倒是让齐大山提高了警惕，只是听他们言谈之间好像是在说着女孩子的名字，想必就是小泽藤君在日本的未婚妻，听说还是这松田千奈的女儿，这么一来就算自己想要挑拨离间那估计也是不成的。
“恕我冒昧一问，却不知道松田先生口里说的这位梅子小姐是不是就是您的女儿呢！？”
松田千奈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张相片递给了齐大山，齐大山接过来一看，照片上一个穿着和服的少女，虽然并非一个绝世美人，倒是长得很是清纯可爱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更是漂亮。
“哇！果然是松田先生的女儿啊，长得很漂亮啊！”
松田千奈很礼貌地对着齐大山笑笑，将齐大山手上拿着的照片拿回来，齐大山本来还想看看那照片没有想到这松田千奈那般小气。小泽藤君却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又开始倒着杯子中的酒，松田千奈见那那般也不说话只是将手上拿着的酒杯力道很重地放在小泽藤君的手边。
“小泽君，帮我倒杯酒吧！我们很久不见，好像有些疏远了呢！你也不问问梅子最近过的怎么样！”
松田千奈虽然很是轻声地说这件事情但是小泽藤君却明白那其中的含义，他将手伸过去端起松田千奈的酒杯也不回答只是替他倒了一杯酒。
“我不敢问梅子小姐的情况，是因为我还没有完成松田先生交给我的任务。现在还请齐大帅能早日与我们合作才好！”
小泽藤君很是聪明一句话便将话锋又转回了齐大山的身上，果不其然那松田千奈看向齐大山的时候眼睛里又夹带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哈哈哈！没有想到松田先生竟然也是一个这么心急的人，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不愿意合作是因为我还没有看到对我有利的东西，你看看到时候我若真的与你们合作，那我的好处在哪里呢！我到时候可是会被上海滩的人唾骂的，不不不！是整个...”
“齐大帅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更要遗臭万年了吗？！”
齐大山本想着要和这松田千奈哭穷，岂知道这松田千奈一句话竟是让自己接不上话，这松田千奈怎么会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一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但是这小泽藤君刚才是与自己一道来的，也不曾见他与松田千奈说过些什么，那一定就是另有其人，或者就是小泽藤君暗中在自己的府里打探消息。齐大山刚听了松田千奈的话便看开始晃了神，松田千奈见此便大笑起来拍拍齐大山的肩膀。
“齐大帅，你不用这样，我不过就是关心关心你而已！你们中国人常说要知根知底，这样我们可不就是知根知底了！哈哈哈哈！”
松田千奈举着酒杯大笑着看着那齐大山，齐大山心中着实一惊但是硬逼自己镇定下来，说不定这松田千奈只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想要趁机威胁自己罢了。
“没想到松田先生对我们中国人的心意这么了解，看来小泽将军都是承松田先生的教诲呀！”
小泽藤君也正在暗自纳罕这松田千奈怎么会对齐大山的事情这么了解，但是转念一想既然松田千奈这么气定神闲且步步紧逼一定是有所准备，看他带来的人并不多，那猫腻一定就在那艘船上，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待在这里探查清楚才好，否则若是组织上轻举妄动岂不是让松田千奈的奸计得逞了。
“先生，许久不见，我很是想念先生！我也已经在齐大帅的府上叨扰多日，现在想来倒是很不好意思！如今既然先生来了，今天晚上就想跟先生彻夜长谈！”
小泽藤君很客气地对着齐大山笑笑，齐大山一听小泽藤君这话心中倒是十分不悦，这日本人凑在一起商量事情对自己能有什么好处！还不如一起让他们都到自己的府里去，这样一来就算那艘船上真的有什么，那自己也是好做准备的！
“哎！小泽将军说的这是哪里话，要是说叨扰岂不是就是让我脸红了吗！想必是嫌弃我的府上位置太小不合将军的意，还是那府上的布置不好看？又或者是那红卿服侍得不好让将军生气了！？”
齐大山一心不愿意让这两个日本人都凑在一起，起码自己手心里也得攥着一个砝码才不至于到时候只有被威胁的份。小泽藤君在心中盘算来盘算去，今天这齐大山定是不会放自己去的，只是自己还需要看这松田千奈的脸色才好。松田千奈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让小泽藤君不由得有些恼怒，这人一定已经是准备好了完全之策，只是等着这齐大山一点头就将那些死士全部派上岸。
“小泽君，你想和我聚我也想和你聚！不过既然齐大帅的盛情难却，你就跟着回去府上吧，反正我还要待上几天到时候再聚也不迟！你说是不是？！”
松田千奈那个模样让小泽藤君恨得牙痒痒，但是现如今自己还是要听命于他，少不得还要陪几个笑脸。齐大山听松田千奈这么一说心中忽有所动，若是自己将小泽藤君和松田千奈分开，这么一来他们的计划自己也是不得而知，不如就叫人监视他们，自己也好得知他们的计划。
“罢了罢了！既然小泽将军不愿意和我回去，那就让小泽将军和松田先生住在一处好了！这样一来，你们也好叙叙旧，我也好放心！”
小泽藤君自然是明白这齐大山的意思，暗自嘲讽一笑看见那松田千奈在看着自己。齐大山注意看着两个人的眼神，看来自己想的事情是对的，这两个人肯定是有什么猫腻在，只是等会儿要叫谁过来这边盯着他们呢！
“不敢瞒着松田先生，今天一大早我就叫小泽将军和我一起去百乐门玩呢！玩到方才松田先生来的时候才回到府里边儿去，今天我的酒也是喝得颇多，我看我就先回去了！等一会儿派一个可靠的人过来供两位差遣！若是两位有什么吩咐就让外面的大兵过去告诉我，需要什么尽管说，不必和我客气！”
小泽藤君点点头起身要送齐大山走，那松田千奈也站起来只是在原地礼貌地鞠了一躬。齐大山展着笑脸走了出去，刚一出门便换了一副脸面，王副官站在门口一看如此赶紧过去准备伺候着。
“福安！我们回去！他奶奶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我就一层一层皮地给他剥下来！”
王副官一听齐大山这么一说想起刚才小泽藤君对自己说的话，始终是不安的，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自己的心中小鼓暗敲罢了。
“福安，你说我派谁去伺候他们好呢！？”
齐大山坐在车上想着方才那个问题便开口问了王副官，王副官心里正在想着莫不是小泽藤君将自己说了出去，现在这齐大山要慢慢折磨自己不成！
“王福安！老子在跟你说话呢！”
王副官正在转弯处打方向盘被这齐大山这么一吼吓了一跳，手上将方向盘放开，差点撞上了一旁的电线杆。
“妈的！你这个混蛋，是不是瞎了眼了！还是看见几个日本人就成了这个样子，还不赶紧给老子开好点，要是再这样，我回去就把你手给剁了！什么事情都不顺心，你给老子悠着点！”
王副官听这前齐大山这么一说，心里暗自平静下来，看来那小泽藤君并没有将自己的说出秘密的事情说出去。否则依照这齐大山的脾气，一定会将自己马上就大卸八块的，哪里会等到现在呢！
“是是是！大帅！我看你要叫一个人过来的话还不如就叫那红卿小姐过来呢！反正她本来就是跟着那小泽藤君的，而且现在既然小泽藤君要跟在这里，所以现在叫她过来也不会太引起人的怀疑！你说是不是！”
王福安这话说的倒是很合齐大山的心意，红卿确实就是来监视他们的不二人选，换上别人也不可能能够陪在他们左右听他们说话，而且也不能与自己这么亲，只是有一点，自己一直在怀疑红卿是不是真心对待自己的。如今若是叫红卿过来，若是这个女人贪财或怕死站在小泽藤君那边，那自己岂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了！先回府里去再说！那些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没有！”
“大帅请放心！大帅吩咐的都已经办好，只是有一点那艘船的周围似乎有很重的汽油味儿，兄弟们都觉得很蹊跷，大家伙在说要不要晚上上船去探一探，担心那上面有小型炮呢！”
王副官在后视镜仔细看着齐大山的脸色，这些话倒是都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只是那船上究竟是个什么光景自己现在无法判断，若是贸贸然上船去的话，恐怕那小泽藤君和松田千奈会借此作势来威胁自己。
“好了！这些事情我自有主意，你赶紧开车送我先回府里头去！对了，你出来的时候可有看见夫人出门去？！”
王福安正在暗自庆幸那小泽藤君并没有将自己供出去，现在又突然听见齐大山说起这五姨太不由得又是一惊。
“并...并..并没有看见！”
“我不过就是问了一句话！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是不是你们几个在府里又在聚众赌博了，夫人之前就言明不准让你们这么干！你们要是敢这样不听夫人的话，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王福安听得齐大山这么一说，心里倒也安静了下许多便赶紧开车，齐大山因为刚才听得王福安的这一番话便留了下心，想着今天晚上就叫红卿过来，就算红卿与自己不是同一条心，但是至少自己也有一些红卿的把柄，红卿再如何也会看在这些把柄上顺从自己的。
“大帅，已经到了！您要不要绕到红卿小姐那个院门去，我顺便从这里开过去！”
齐大山闭着眼睛点点头，心中也不想从前门过去，方才刚跟那林长念吵过一架如今确实也不想马上见到面彼此尴尬。王福安显然看出齐大山的表情便一路直接开到红卿的院门口，红卿的房门正开着，她在里面不知道正在画些什么，见齐大山的车回来以为是小泽藤君回来了便马上换上笑脸迎了上去。
“怎么？！你现在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小泽藤君是不是？！你是不是都已经忘了，我当初是怎么对你好的！”
红卿刚出门来只是想看看是不是小泽藤君回来，自己好旁敲侧击问问这松田千奈是个怎么打算，自己也好去告诉组织上的人，哪里知道这齐大山一回来就对着自己发脾气。
“哎哟！想来是谁又给大帅气受，也不敢去向那位发脾气只过来找我撒气！我也不管了，当初要不是大帅好言说尽我也是不愿意伺候这个日本人的，无端的招人愿还时不时地来拿我煞性子！你要是总是这样，那干脆我也不服侍了，大帅还是另外找个合心意的人吧！”
齐大山哪里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一句话就让这红卿说这样的话，突然想起自己还要让红卿去当自己的监听器，还有用处便只能赶紧拉着红卿进了屋子。
“我不过就是喝了酒说了几句重话，你就说这样的气话！我的脾气你是最清楚的，不是吗？！”
齐大山伸手将红卿按在椅子上，红卿挣扎着要起来，齐大山却是将几张钱票直接放在红卿的手心里。
“你也不用跟我闹！我知道你跟着那个小泽藤君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是呢！你要知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那个松田千奈也来到了上海，他们这两个人日本人在一起肯定没有什么好事能商量！你听我说，我现在也不求什么，就让你去听听他们两个在说些什么，等到回来的时候告诉我！这就是我对你的好处，你对我的报答了！这样轻松的事情你要是不做，那我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啊！”
红卿本来就在想着要吵着小泽藤君带着自己一起过去，没有想到这小泽藤君竟然一去就没有再回来！只是现在既然这齐大山叫自己去监听倒是遂了自己的心愿，但是自己断断不能这么容易就点头同意，要是表现得太过遂心意，这齐大山必定会起疑心来怀疑自己。
“罢了！罢了！我再也不敢应承大帅的事情，我就想着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就好了，哪里就想着要大帅的钱了！我也不敢再去服侍那个小泽藤君了，大帅你上次不是没有看到我被他打的那个样子，我虽然是一个舞女，但是就连那路边的猫儿狗儿都知道爱惜自己的性命呢！要不然大帅还是拿把刀挂在我的脖子上吧，横竖我死了也省得你们整天的折磨我！”
红卿心里想着自己这么一闹，这齐大山必定不会生疑，纵然是以后想起来觉得奇怪，但是起码眼前自己能够得到情报也就够本儿了。齐大山听红卿这么一说，自己暗自后悔刚才把话说重了一些便挤出笑脸来推了推红卿。
“我的姑奶奶，我和你这么久的情分了！你竟然也这么糊涂，我这个脾气就是这个样子！我要是有别人好求，我还来托你干什么！现如今啊，我的把柄可是都被人手里捏着呢！我倒是也想着保护你们周全，但是你想想，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肯定也是活不长久。我现在眼前就你这么一个可靠的人了，你就去帮我听听他们究竟说了一些什么，我就阿弥陀佛了！你看好不好！”
齐大山素日里就知道这个红卿是个有心计有计谋的女人，借着她那一张如花似玉的美人脸就算在哪里也是会吃香的。更何况是那两个日本人，红卿见齐大山又是半天不言语，想着难道是自己说的话太重了，惹得他不高兴了不成！
“大帅，你说这样的话让红卿我怎么回答你！我去也不一定能听到些什么，要是我又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你回来不就又要打我骂我了不成！”
齐大山本来想着要怎么威胁红卿帮自己去探消息，没有想到这红卿一下子就将口气软了下来，自己倒是放心下来，一只手搂过红卿的肩膀将鼻子凑过去闻红卿身上的香味。
“你放心！就算真的听不到什么我也一定不会怪罪你，你这么漂亮我也舍不得打你啊！哈哈哈！只是有一句话我必须要交代你，就是无论你听到了什么都要一五一十的回来告诉我，就算是没有用的话也要来告诉我，而且你不许说给别人听！我舍不得伤害你，但是你的那些个在乎的人我可是不在乎，到时候我就拿他们开刀！你要是舍得心狠，那我就还真的不心软了！我最后再劝你一句，你是个什么底细，老子我清楚得很，你别想跟我耍花招，要不然我就扒了他们的皮！你知道自从我上次扒了一个人的皮之后就特别喜欢扒人的皮，你要是还想要看，就尽管试试看！”
齐大山软硬兼施让红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无言点头，齐大山很满意红卿的表现便搂着红卿顺便亲了一下红卿的脖子。红卿虽然很反感，但是也不好反抗只好假装着赶紧起来了。
“王副官！你快点送红卿小姐过去小泽藤君那里，就说送给松田先生的明天再送过去。还有，要是他们两个问起我，就说我喝了酒吹了点凉风觉得头疼就不过去了！你务必安安稳稳地将红卿小姐送过去，听见了没有！”
“是！听见了听见了！”
王副官本来就想着刚才小泽藤君和红卿都听到自己说的那些齐大山的秘密了，那这齐大山又听了自己的话让红卿去监视小泽藤君和松田千奈，这样一来可就真的是将自己往那火坑里头推了。
“好了，去吧！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叫人回来告诉我啊！”
红卿点点头转身上了车，王福安直到看不见了齐大山才对红卿说话。
“红卿小姐，我劝你还是积点阴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