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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意外祸突如其来
“犯罪嫌疑人陈思语,请你不要冲动!我们询问了目击证人,知道你是为了救刘光序,才开枪打死了王佩文。这在法律上,可以认定是见义勇为的,你明白吗?在说,你应该配合公安机关,查清王佩文的犯罪事实,争取宽大处理或免于刑事处罚!现在请你立即放下武器,我在说一遍,立即放下武器!”市刑警队的孙队长拿着喊话筒,想稳住犯罪嫌疑人。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警察的话吗?让我放下了枪,束手就擒?别开玩笑了!我承认,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但这个世界对我却偏偏不公平!我的苦衷,我的磨难,谁知道?事已至此,我现在杀了人,罪大恶极,戴手铐,戴脚镣,在漆黑的牢房里,度过余生?还是算了吧,就让我从六楼跳下去,结束我罪恶的性命,我对死没有什么遗憾!”陈思语说着,两行清泪也随之滚落!
她何尝就愿意死呢?在自己三十五岁的短暂生命里,值得留恋的事和人,太多了……
看完了电影,王佩文又豪爽的请刘光序和陈思语在一家小酒馆吃了宵夜。当然不是为了刘光序,在女朋友面前摆阔而已。
席间,王佩文喝了不少的酒,醉眼朦胧,但语言表达能力还算清晰:“刘光序,想和我抢陈思语,你也配?告诉你,我永远爱陈思语,为了她,我可以随时献出我的一切,乃至生命!你能吗?”
“不能。”刘光序不得不敷衍,吃人嘴短。
刘光序猛然意识到:醉翁之意不在酒。王佩文虽然说得是醉话,但也从中看出了过人之处:扫清爱情的障碍!
布置这样的场景,向自己摊牌,也许王佩文精心策划多时了!
“满上,服务员,在来……四……四……瓶!什么服务质量,找,找,你老……板板去!”王佩文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手舞足蹈的呼叫着,杯盘散落了一地!
后悔自己不该来,贰佰零八元,毕竟是自己一个月的伙食费呀!想到自己的父母省吃俭用,含辛茹苦的供自己读书,刘光序想哭!
他把账结了,搀扶着王佩文:“你醉了,我们回去吧!”
酒劲上涌,甲醇的魔力完全控制了王佩文的行为能力,他瘫坐在地上。
好在饭店离学校不远,不用打车的。刘光序和陈思语一左一右的搀扶着王佩文,突然,一辆面包车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车上下来了四个衣着讲究,头型时髦的彪形大汉,雪亮的匕首,在漆黑的夜里放着寒光!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人猝不及防!当歹徒举着明晃晃的匕首步步逼近的刹那,刘光序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王佩文的酒似乎全醒了,他的英雄气概也随之消失:“各位老大,要钱我有,你们尽可以拿去,不伤人就好……”
“你他妈的穷学生,能有几个钱啊?大爷我不劫财,让这小妞陪我玩玩!”为首的歹徒色迷迷的向陈思语的前胸摸去!
“不伤人就好……不伤人就好……”王佩文已经磕头如捣蒜了,他觉得歹徒的要求还没有过分,他完全接受和理解!
“还不快滚!”王佩文如同得到了特赦令,头也不回的泱泱而去。
陈思语惊恐极了!防护的意识和求生的本能让她快速的做出了反应,“刘光序,救我啊!你要救我呀!落到他们手里,我这一生就完了!”
望着王佩文一步三晃逃离现场的背影,陈思语心如刀绞,仿佛绝望的时刻到了,因为死神已经向自己频频招手!
“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对于突发事件的应付,如果怕了,其结果会更糟!只有一搏,还有一线希望。是做人的正义感在驱使?是为了保护同学不受侵害,刘光序当时没有想,也没有时间去想!
‘哥们,你看是单挑呢,还是你们一起上啊?”刘光序握紧了拳头,严阵以待。
“哎,小子,你还挺狂?兄弟们给我上!”
毕竟是寡不敌众啊!
当一个歹徒举起匕首刺向刘光序的腹部的时候,求生的**迫使他怒眼圆睁,本能的飞起一脚踢向歹徒的下部,那个歹徒哀嚎着弯下了腰。可是,身后的另一个歹徒把匕首恶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左肋,他两眼一黑,一股鲜血从嘴角喷涌而出,随即‘扑通’一声栽倒在血泊之中!
几个歹徒见状,呼啸一声,逃离了现场。
四个多小时的手术很成功。刘光序在生与死的边缘线上徘徊了一天一夜,终于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了人间!他睁开朦胧的双眼,映入眼帘的一切是那么陌生。当发现吊瓶的药液一滴一滴的流入自己的静脉,才如梦方醒:这是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醒了,刘光序?”陈思语近似疯狂的喊叫起来,粉红的腮边挂满了泪痕,睫毛上还闪着晶莹的光。
陈思语哭的象泪人一样,她向刘光序讲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听了陈思语的描述,刘光序自言自语的念叨着:“酒桌上说的那些慷慨陈词呢?酒桌上说的那些真情表白呢?平时的那些英雄气概呢?”
“别在提他了,他根本就不是人!”陈思语好一阵顿足捶胸!
他轻轻地摇摇头,似乎没有怪王佩文的意思,只是觉得有梗在喉!
“陈思语,我不怪他,希望你也一样。做人,各有分寸。当危难来临的时候,首先应该保护自己,逃离险境是人的求生本能。”刘光序的体质还很虚弱,他还想说什么,他有很多话要说,却咽了回去!
陈思语马上捂住他的嘴,“你的伤很重,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别说话了好吗?”
她望着刘光序苍白而憔悴的脸色,她没有哭出声,只是眼泪一滴一滴的流。
成串的泪珠,滴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心中的那个美好的梦,会不会也粉碎呢?她不敢在想下去了!
刘光序时而睁开眼睛,出神地望着她。那热切而深邃的目光,仿佛向她示意:忘记今天吧,明天会美好的!
陈思语的泪,偶尔滴在了刘光序的脸上,积聚的多了,便流向腮边,嘴角。
刘光序感觉到了,他伸出舌尖,在自己的嘴角吸允着。平生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眼泪,是咸,是苦涩,他说不清楚。知觉虽然恢复了,但味觉一塌糊涂。
这一细微的举动,陈思语在瞬间就扑捉到了。她的第一反应是伤感,是内疚!她为,他的多次求爱而遭到自己拒绝伤感;她为,他为了救自己而深受重伤而内疚!
学校的校长来了,班主任来了,同学们来了,要不是医生的阻拦,同学们还在络绎不绝的涌向病房。
这时,王佩文来了,同学们让开一条路,鄙夷的目光迫使他把头垂的很低!
“陈思语,你没事吧?我不是逃跑,我是去报警的!”王佩文虽然极力掩饰着自己的虚伪,但无法躲藏的愧疚表情还是写在脸上了,“刘光序,严重吗?医药费我出,因为你是为了保护陈思语。我们三个人是同学,是朋友,永远都是朋友!”
王佩文说着说着情绪激昂起来:“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愿为朋友两肋插刀,绝不含糊!”
王佩文的讲话,长此以往的惯例是:有人在听,有人根本就不听。至于和他攀谈,那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刘光序的体质很虚弱,嘴唇动了几动,也没有发出声音。望着王佩文玩世不恭的面孔,和摇头晃脑的陈词,他感觉心脏内的全部鲜血上涌,充斥于大脑皮层,少顷,就昏厥了。
陈思语声嘶力竭的喊叫起来,"大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