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出海寻宝

许司晨也笑了笑，望了眼对面三人，确定他们已醉了之后，才拱了拱手说道：“小可是在不敬，这么多年一直未曾拜见你老，还请师伯赎罪！”

“哈哈，不要跟老朽这么客气，我的脾气，你就不是不清楚，何况，老朽一直游戏人间，你就算想找，也是找不到的啊。”司空无极挥了挥大手笑道。

“呵呵，小不知道小可备的这几坛子酒，师伯还满意否？”

“满意，满意极了，要是能再来上一坛子，就更好了。”司空无极有些可惜的说着。

“师伯，你还真是…”许司晨也有些无奈，摇头叹息道：“皇宫内的酒早己被那皇帝给败光了，你可知道我这酒是怎么得来的么？”

“嘿嘿，你小子也学会卖关子了？”

“呵呵，不敢，只不过，这几坛子酒得来的太不容易，你也知道这冰露的珍贵，所以说，我是拿本门心法要诀作为代价，换来的五坛子酒。”

“你…你说什么？”司空无极本来淡定的脸，一下子变得无比慌乱了起来。

不管何门何派，都将本门武学精要立作最高机密，而他竟然为了几坛子酒，就将这么珍贵的东西拱手相送？

司空无极不仅是眼色变了，就连拿着碗的手也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他霍然抬起头，眼动也不动得看着他，但却并没有说话。

面对他投来的炽热的目光，许司晨也没有丝毫闪避，依然浅浅的笑着与之对望。

两人对峙良久，司空无极突然笑了，笑得毫无预兆，笑得还十分豪迈，看得出来，他一点都没有生气。

“嘿嘿，小子，在我面前撒谎，你还太嫩了一点。”他边笑着边说道。

“哈哈，师伯当真厉害，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出我在撒谎的呢？”

“哼哼，如果你真的将本门内功心要交给别人，还能如此心平气静的说出来？你师伯我脾气虽好，但你也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呵呵，请恕侄儿冒昧，这不有十多年都没见到你么，所以就忍不住开了个玩笑，至于那几坛子酒，则是我花重金从雪国给买来的。”

“当真？”司空无极眨了眨眼睛又问了一遍。

“呵呵，这一点我怎么敢瞒你呢？”

司空长舒了口气，有些感慨的说道：“上次见你时，不过是个还没成年的小娃娃，这一晃之间，就当了这么大的官。真当恭喜恭喜你啊、”

“这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子承父业而已，倒是师伯你老人家，一别多年，样貌却是没怎么变化，反而还…还越活越年轻了呢。”

“呵呵，我都这么大年纪，再老能老到哪里去。”

两人各自感慨了一会儿，互相又说了会闲话，最终转入到了正题上面。

“师伯，你这次前来，不会只是来想尝尝这酒吧？若真是如此，你直接让人给我差个口信即可，不用…”

“怎么，老夫就不能来看看我的好侄儿？”

“咳咳…师伯，我看这几人九快要醒了。”许司晨咳嗽了声说道。

“哈哈，你小子，好吧，我就直说了吧，那件事情你查得究竟怎么样了？”

“你是指那次出海寻兽的事么？”

“恩，只不过这件事情年代有些永远，不知道你…”

“的确发生在很早之前，这些年我在宫内翻遍典籍，总算是找到了一些眉目，那主持探险之人，名字叫做离武，只不过，他的真名却并不是这个，而是…”

司空无极一愣，心中微微一惊，忙道：“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我怀疑这个什么离武，就是如今的天门之主，李福！两人的名字是在太相像了，而且，听说那什么天尊也修炼出了什么长生不老之术。”

司空无极猛地一震，忙喝了半口酒压了压惊，沉思半天之后忽道：“师侄说得倒有几分道理，却不知道那次出海之事，究竟发生在哪一年？”

“额…根据考察，大约是在六十余年前，记载也十分简单，只有寥寥十几字：元光年间，月明帝闻海外有仙山，名约天莱，命礼部侍郎离武领百余人出海寻之，希得延年益寿之法，”

“这是在书上记载的？”

“不错，这件事情，相信史官并不会造假。”

司空点了点头，缓缓道：“从时间上看的确是吻合的，我师父和那厮决斗，大约是在五十年前，那么事情应该是…”

许司晨知道他是在考验自己，于是接着师伯的话说了下去。

“呵呵，据我推测，那伙人肯定是寻着了传说中的神兽，并亲手诛杀了它，取得其精元，由此功力剧增，要不然，以他一个区区江湖小混混的武功，如何能和师祖斗上一天一夜？只不过，这其中有一个疑问，当初皇上派去的有上百人，难道这圣兽精元都被那李福一人所服用了？”

“你想得差不多了，这皇帝老儿也真是傻，先不管这件事情本身对错，只说一句话，就算那群人寻着了宝贝，就怎会心甘情愿回来赴命？只是，不知道当时那李福武功几何，若是远远强于其他人的话，那么东西被他独吞也在情理之中。至于其他人，只怕都已他杀了灭口。纵使活着，到现在只怕也早都死得一个不剩了吧？”

“哈哈，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你刚才说得天莱岛，究竟是传说还是却有其事？”

“难道师伯这些年去找过么？”

“你小子倒真是聪明，不错，十几年我的确去找过一次，可是，老夫在这海上飘荡了将近三年之久，却仍是一点线索都么得到啊！”

“佛家常说，万事离不开一个缘字，看来师伯你是机缘未到啊…”许司晨笑着调侃道。

“哎，这也只能这么解释了，那件事情的具体经过，只能等那什么天尊亲口说了，但是啊，这世界上究竟还有谁，能够制住此人？”

许司晨也是一脸黯然，两人随即又碰了几杯，而剩下那半坛子酒，也很快见底。

“俗话说一醉解千愁，可老朽为何越喝越苦？”司空无极盯着已然见底的坛子，略为失落的说着。

“咳咳…师伯啊，这真的是压箱底的东西了，你想再喝我也没法子啦。司晨摊开了双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嘿嘿，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啊…”

他说的，司晨自然明白，可是自己对此也无能为力。

两人不再说话，心情都十分沉重，沉默半天之后，司晨突然问道：“却不知道当今天下四大门派的掌门，实力究竟几何？”

“你指望他们么？”司空无极冷冷回道。

许司晨一愣，立刻回道：“难道这些人也不行？”

司空无极有些轻蔑的笑了笑，回道：“若在常人看来，这些人的确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实力和我不相伯仲，但是，我敢断定，这些人在那天尊的手上，只怕连十招都挡不住！更何况…这些人都心高气傲，要他们联合起来是难上加难。”

许司晨默然不语，沉默半晌之后才又缓缓道：“既然单打独斗谁都不是他的对手，那么，若四大派掌门联合起来，是否有一丝胜算？”

“这个或许可以一试，但我也不敢保证一定就能赢，不过我看这个计划多半不会成功。”

许司晨点了点头，笑着回道：“的确，这些门派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领袖，要他们联合起来…岂不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么？”

“非也，师侄啊，到了危机存亡的时候，面子就算不上什么了，我刚才只是说很难，并没有说不可能。”司空无极纠正了他的看法。

许司晨瞟了眼还睡着的李承轩，叹道：“难道说，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么？”

司空无极也无奈回道：“不错，如果紫阳真人还在的话，我们就不必这么忧虑了。只可惜他…”

“他？”许司晨陡然动容，这四个字，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由他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

“只可惜，剑门自他离奇失踪之后就一蹶不振，至今百余年间，虽历经四代掌门，但却没有一人能达到他的那种境界。而他留下来的那柄真武剑，也一直插在那讲武堂中央，无一人能够将之拔出来。”许司晨接着说了下去。

“嘿嘿，你小子，明明当着官，却也这么关心江湖中的事情么？”

“哈哈，如果让我选的话，我还真愿意做名侠客闯荡江湖，这当官实在是件苦差事。”

哪知自己刚说完，司空无极立马睁着他，像看怪物一样，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末后，摇了摇头道：“你看起来也没疯，怎的说出这种胡话出来？”

“师伯，你到底啥意思？我不明白。”

司空无极倒吸一口凉气，定着眼睛又看了他一遍，冷冷道：“你是真不懂？江湖上的生活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逍遥快活，这里处处是阴谋诡计，怨恨仇杀。说不定哪一天就命丧黄泉，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