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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麻衣觐见
于是开口问道:“你在宫中多长时间了?”。
“回公主的话,奴婢在宫中已经九年了,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兰心一边揉搓手中的麻衣并在热水中浸泡,一边回答杨俏的话。
点了点头,杨俏再次开口问道:“那你可知道镇王与安泰王爷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兰心手上的动作略停了停,这才回答:“公主真是观察入微,镇王与安泰王爷并非一母同胞的兄弟,镇王母妃贤妃的妹妹德贵人是安泰王爷的生母,但是因为德贵人生性心胸狭隘,最喜争风吃醋,陷害皇后娘娘腹中的龙裔,因此被皇上赐死了,当时安泰王爷尚且年幼,贤妃娘娘脾气秉性都好,带人和睦,真真当得起这个贤字,于是就将年幼的安泰王爷带在自己身边收养,如同亲生。”
“那安泰王爷的脑袋是天生如此的还是……”杨俏没感开口去猜测后面的事情。
兰心继续答道:“是因为八岁那年,安泰王爷发了一场高烧,因奶娘照顾不周烧了一天直到深夜才被发现,贤妃娘娘立即命人去请太医,但是碰巧太子殿下也生病了,于是错过了最佳的医治时间,安泰王爷故而才把脑子烧坏了。”
长叹了一口气,杨俏轻声呢喃,“真是可惜!”。
自己虽然也身处皇宫内院,但是大周的皇嗣并没有燕国这么多,不过虽常有争风吃醋的事,因她不是男儿之身也从未被牵扯,那些哥哥们需要用尽心机讨好父皇,还要堤防其他兄弟的明枪暗箭,但是自己只需要在父皇母后身边撒个娇便可得宠,如此想来,做女儿还是挺好的。
“是挺可惜的,奴婢之前在贤妃娘娘宫中做过一段时间段的差事,虽然都是些粗活但是也是有机会接触到安泰王爷的,小时候的王爷简直是个神童,五岁便可读书写字背诵诗词,七岁便可骑马射箭,文武双全,陛下当时十分宠溺安泰王爷,只可惜好景不长,次年王爷就遭此变故了。”
闭上眼睛,仔细想了想,忽然意识到其中的不妥之处,虽然这件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是天衣无缝的,但其实还是有很多的可疑之处,于是杨俏不假思索的开口问道:“你说德贵人陷害皇后娘娘腹中的龙嗣,那娘娘腹中所怀可是如今的太子殿下?”。
兰心摇了摇头,“并非如此,若德贵人陷害失手,恐怕皇上最多也只是将其幽禁或打入冷宫罢了,正因为皇后娘娘因此流产,所以皇上才龙颜大怒,并对皇后娘娘百般疼爱,不久之后娘娘在怀二胎,才是如今的太子殿下!”。
“原来如此,那此事便巧了!”,杨俏说着,嘴角还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为何太子会与安泰王爷同时生病?宫里那么多御医,难道真的一个都召不到贤妃娘娘宫中吗?”。
杨俏话音才刚落下,兰心立即伸手在嘴角“嘘”的一声,然后故意压低了声音,“公主聪慧什么事都逃不过公主的法眼,不过此时事关重大,未免惹祸上身,建议公主还是不要随意猜测的好”,说完又朝着门外看了一眼。
杨俏随即明白兰心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心中不禁对这个比自己大些的侍女又多了几分敬佩,果然事事都思虑周到,“隔墙有耳,是本公主疏忽了”。
兰心将手放在左腹行了个礼,没说话,默默的将盆中的麻衣捞出,双手拧干。
看着盆中袅袅烟雾缓缓升起,兰心的双手通红,做事利落的很,很快就将麻衣拧干,然后快速地搭在一旁的衣架上。
趁着兰心在衣架前忙活的时间,杨俏悄悄地将自己的双手伸入水盆里,感受了一下水温,过了这么长时间,水依旧是热热的,有点烫手的那种感觉。
可想而知,这盆滚烫烫的热水刚刚端进来的时候,水温究竟是有多高的,杨俏不禁有些心疼,这个傻丫头,不仅做事鞠躬尽瘁为他着想,而且竟然不顾自身的安危,那么滚烫烫的热水将手伸进去,岂不是要烫伤了?
慢慢镀步走到衣架前,杨俏默默观察着兰心的双手,没在出声,知道兰心整理完毕,行礼退下,杨俏才满腹心事的褪去外衣,倾身躺在床榻之上,闭目养神,却一夜未眠。
第二日天还未亮,便有管事嬷嬷前来教导杨俏入宫之后言行举止的注意事项,虽说大周与燕国毗邻,两国之间的礼仪规范也并非大相径庭,还是有许多相似之处的,但是,宫中一些特殊的事项,以及后宫皇后和皇上,太后的喜好避讳等等,仍需特殊提点,否则,杨俏可能会犯下大错。
何处更衣,何处落座,进膳次序,品茶点当,处处皆是学问,不过杨俏作为大周公主从小接触这些东西,很是熟悉,只有一处需特殊注意的事项,皇后娘娘对芒果过敏,但是太后却酷喜芒果,况且芒果寓意光芒四射,所以饭桌宴席必备芒果。
“多谢两位嚒嚒,本公主已然受教,你们且先退下吧!”杨俏开口说道。
“是!”两位老嬷嬷循声退下。
杨俏在兰心的服侍下穿了两层内衣才将麻衣穿上,但袖口处还是能够直接接触到杨俏的皮肤,扎的很,兰心还在一旁思考如何才能让麻衣不碰到杨俏的皮肤,已有其他小丫鬟帮杨俏梳好发髻,只别了一只梅花样式的银簪。
看着镜中的自己,杨俏深呼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将头上的银簪取了下来,然后换上一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木簪,没有任何花纹,没有任何色彩,在配上这身麻衣,简直衣服哭丧的模样,就差在头上绑上一根白布就是所谓的披麻戴孝了。
脚上配了一双黑色布鞋,杨俏又伸手擦掉了脸上的胭脂。
若是今日在大殿上让他人看着自己这么好气色的样子,恐怕又是麻烦,只有表现出一路折磨,自己就要命不久矣的样子,恐怕才合那些人的心意。
整理完毕,杨俏站起身来,问身边的兰心,“兰心,这麻衣的确是没有昨日那么硬了,我母后相比处境并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也不知她今日穿着是否被人限制”。
“公主放心,昨日奴婢已经代替公主前往看望过娘娘,娘娘同公主一样的处境,奴婢也同同样的方法帮娘娘尽量将麻衣弄软,娘娘问过公主的情况之后让奴婢告知公主,请公主不要担心,因当时天色已晚,奴婢担心打扰公主休息,所以昨晚没有告知公主!”兰心说道。
杨俏朝着兰心会心的笑了笑,这个兰心真的好贴心。
不过今日入宫便能见到母后了,虽然不能同母后说话,但是能看到母后的身影杨俏也就满足了。
驿馆离皇宫很近,在镇王的率领下,不到一炷香的时辰便已入宫。
但是刚过皇宫的大墙镇王便称宫内不许行马,于是将杨俏和常青只能下地徒步行走,镇王在她们二人面前大摇大摆的坐着四个小太监抬的软轿离去了,将杨俏与常青交给了一个叫什么钟心的尚宫大人。
杨俏长吐了一口气,想要上前搀扶母后,却伸了伸手犹豫了一下复又收了回来,还不要惹事情了,如今处境已经十分为难了,何必还要雪上加霜,岂不是更加为难了。
抬头看着天上的日头,已经从地平线缓缓升起了,大地一片明亮,不似刚刚从驿馆出来那时还是一片黑暗,想来这个时候皇帝应该还在早朝,再过一时半刻估计下了早朝就会来看他们的笑话。
在被皇帝看笑话之前还要先被后宫那些女人们先笑话一顿,反正自己是个小孩子并不在意,可是母后一生骄傲,出身名门,就连父皇也倍加宠爱,未曾逆过母后的意思,也不知道母后心中会是何滋味。
杨俏自小活泼,在大周的时候,大周后宫一天能被她溜好几个遍,却没想到这燕国的皇宫竟然如此之大,都走了半个时辰了,才刚从前朝走到后宫,也不知太后居所在哪里,到底远不远,还要走到何时才能休息一下啊!
从早上开始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杨俏的肚子饿的咕噜噜的叫,声音还大的很,走在杨俏前面的常青听到杨俏肚子的叫声也十分为难,于是问道:“钟尚宫,不知太后娘娘宫中还有多远的路程,本宫同公主有些乏累可否就近休息片刻。”
母后的话说的十分客气,却没想到这个钟尚宫竟不是个好欺负的角色,竟然趾高气扬的说:“是太后娘娘命奴婢带两位贵人绕宫一圈,然后赶在陛下下早朝之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的。”
“本宫知道,太后娘娘命不可违,但本宫同公主三更十分便起床打点,直到此刻还未进食,实在脚步虚浮,难以前行,不如钟尚宫命人找口茶喝也好,本宫会铭记钟尚宫今日恩情的!”常青边走边说,将自己的身份压得低的不能再低。
以前在大周的时候因太后早逝常青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到了燕国还要对一个去去奴婢低声下气,杨俏也十分心酸的紧,可是她也别无他法,只得开口说道:“母后,我没事,我还坚持的住,母后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