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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阎浮树与石之心
那树委屈的用树枝捅了捅川湘:“你不是不吃吗。”“我哪里有说不吃了。”川湘白了它一眼,将果子咬得嘎吱嘎吱响,“能丰胸干嘛不吃啊,再说了,这里就我,若是不吃,它就烂了,我这是做好事,帮你去库存,对了你还有吧,若是有,我们合伙做生意吧,拿出去卖估计一个一百两都有人要。”
“去你的。”那大脸哼了一声,“你以为我的果子那么容易得的吗,你这两个起码长了有三千年了,我现在通过就没几个。”
川湘顿时有些咽不下去了:“天啦,你居然让我吃过了保质期这么长的食物,我不会食物中毒吧。啊,呸呸。”
见川湘嫌弃的看着吃得只剩下核的果子,那个大脸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有意思,小姑娘,别回去了,留在里面陪我吧。”
川湘不理它,自顾自的将还剩的果子挤出果汁,慢慢的喂地瓜,然后说:“你是什么树啊,对了,你刚才说的玉髓是什么呀。”
那棵树顿时非常骄傲的两个树枝插在脸下面:“既然你非常非常的想知道,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就是开天辟地,只此一棵的阎浮树!”
川湘一脸的问号,不过她非常机智的把疑问咽了下去,现在在这棵树的地盘,还是低调些吧。
那棵树还在那里絮絮叨叨:“我所在的地方叫阎浮提州,我年轻的时候越长大,涵盖了天地,大鹏金翅鸟在我身上住过,我的树扎根在海里,龙王依着我的树根建立宫殿,月亮上的阴影就是我的影子。后来我太大了,而且我不想让人找到阎浮提州。所以就幻化出了一小段树木,我就带着阎浮提州躲在里面,等待有缘人的到来。”
川湘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上非诚勿扰,介绍那么详细干嘛,再说了,什么有缘人啊,你就是等一个可以陪聊的人吧,我告诉你啊,我们那里陪聊是要钱的,一分钟上千块呢。”
阎浮树倒也不尴尬,呵呵笑道:“你呀你,还是太年轻,正所谓看破不说破,朋友才能照样做。再说了,我也给你果子做报酬了呀,你摸摸,现在胸是不是大点儿了?”
川湘现在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一把跳下它的树枝说:“你个为老不尊的树,我可告诉你呀,快同我说说什么是玉髓,若是救了地瓜,我以后天天陪你聊天。”
阎浮树摸了摸她的头说:“年轻人果然有活力,好吧,我也不吊你胃口了,你这个情人啊,身体没问题,我能感觉到生命之光在不断修补他的身体,没想到他也是个有大机缘的人啊。”
“别废话,还有,别弄乱我的发型。”川湘没好气的打掉它的树枝,“讲重点。”
“重点就是他的身体没问题,但是他的灵魂受到了很大的撞击,需要玉髓修补一下。这样他就可以醒了。”阎浮树故作深沉的笑了,“至于那个玉髓吗…”
川湘眼睛一瞪,指了指一旁的小溪,阎浮树忙干笑着说:“我说,我说,就在昆仑山的石之心里面,到昆仑山,找到石之心让他喝了,他就可以醒了。”
川湘想了想,又看了看眼睛闭得紧紧的,睡得很安详的地瓜,走过去戳了戳他的脸说:“我带你去找石之心,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醒过来的。”
她正准备出去,忽然脑海里传来一声大叫:“等等!”过了一会儿,就听合欢有些羞涩的说,“天那,原来是传说中狂拽酷炫屌炸天的阎浮树,他真的太帅了太帅了,他就是我梦中的王子呀,川湘,快帮我要一个签名。”
川湘摇了摇头,试图将合欢的声音赶出去,在她再次犯花痴之前,她果断的退出了阎浮提州。
刚出来,就看到床上一个小黑影被吓得窜到柜子后面了,借着月色,却是失踪两天的二白,只见二白已经有些灰不溜秋了,它看清是川湘,顿时委屈的直蹿到她身上,一个劲儿的噌她的脸,川湘没好气的把它巴拉下来,点着它的鼻子问到:“小没良心的,之前跑哪里去了,我是少你吃还是少你喝了。”
二百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自己其实是因为害怕那个蒙着眼的怪物才躲起来的,主人哪里知道它的小心肝这两天是有多怕怕。
数落完二白,川湘便默默盘算着如何去昆仑山,现在她不敢轻举妄动,很大程度上是外面有个不知何来路的蒙眼小怪物,若是让她发现自己,继而利用她威胁自己的父亲,怕是梦中的一幕真的要出现了。正想着,忽然大门被拍得啪啪响,同时有人在外面高叫:“张大夫,快去看看,我家公子又昏过去了。”
对于三公子的一日三晕,别说王府里的人,就是做客的可儿和方天霖都有些习惯了,可儿翻身起来,有些厌烦的隔着纱布揉着眼睛:“外面好吵,可儿要睡觉。”
方天霖站在窗前,他身边一个黑衣人轻轻的说:“那个李美人就是说了几句什么‘你就是死了也不怕,有其他儿子’之类的话,虽然刻薄但是也罪不至死,不知楚王怎么想的,就送乡下了,听说半路滑胎,一尸两命。”
方天霖摇了摇头:“我看不透楚王,滥情又痴情,心狠又心软,这个男人很复杂,也不知可否一交。对了,那个二皇子去蛇山逛了几天,有何收获没。”
那黑衣人摇了摇头:“他好像是去抓怪蛇的,那日蛇山颠覆,怪蛇或死或逃,蛇山现在跟坟地一样,别说活物,就是草都没长一根,就觉得完全没有生命力了一样。太奇怪了。”
方天霖看向天上慢慢泛红的月亮,哼笑了一声:“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正是这样的天下,争起来才有意思。对了,有没有洛水的消息?洛水的小主现在在做什么呢。”
洛水的小主现在正苦哈哈的熬稀饭,医骨张被召唤走了以后,川湘本想补觉,却被人活生生推醒了,只见那晨露眼睛笑得发亮:“张大夫又冷又饿,想喝粥,你快给他准备,顺便多准备些。”说罢,不等她回答就一溜烟儿跑了。
川湘气得想扑上去咬她几口,没见过如此睚眦必报的人,不过想想救了地瓜的医骨张,川湘还是穿鞋,认命的去熬粥。
粥熬好了,天也有些蒙蒙亮了,川湘又煎了几块韭菜饼,便提着热气腾腾的食盒去找医骨张,好在她认路能力还是可以的,居然没有迷路,当然,全府邸的人都在往那里聚,也给川湘不少提示。
等到了三公子的房门前,就见几个穿着啡色背夹的丫鬟在那里垂泪,其中一个见到川湘,忙擦了擦眼泪走过来说:“可是来送粥的,可怜见了这小身板,这个食盒给我吧。”
川湘抓着食盒并没有放手,因为脑海里响起那个阎浮树的声音:“别给她,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虽然对于阎浮树为何也能给自己传音这档子事颇为疑惑,不过我们川湘一贯坚信一句话“听人劝,吃饱饭。”于是避开了那丫鬟伸过来的双手,笑道:“没事,我不累,我自己去给张大夫吧。”那丫鬟还想说什么,却被匆匆赶来的晨露打断了:“流芳,你都把少爷气成这样了还想如何,我要是你,先自己找个绳子吊死算了。”说罢,拉着川湘扭头就走。
对于这样的撕逼大战,川湘向来喜闻乐见,只是进了屋后,看着床上脸色惨败,好似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的三少爷,她再怎么样也笑不出来。
医骨张正在给他扎针,见川湘进来了,便扎下最后一根针,搓着手說:“没事,已经顺过气来了,一会儿我来收针,先让他缓一缓。”
楚王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川湘,他微微点了点头,“张大夫大义,几次把我儿子拉了回来,万分感谢,还请先吃点儿东西吧。”
张大夫忙拉着川湘行礼退到了偏厅,乐滋滋的打开了食盒。顿时一股韭菜饼特有的焦香窜了出来。
张大夫连喝了几口粥,才感叹的边揉胸口边说,“我也总算缓过来了。这人的命啊,可不就一口气吗。这个三少爷哪里来的那么多气啊。”
“他是被气晕的?不会又是那个流芳吧。”川湘趴在桌上,好奇的问。
医骨张赞赏的向她竖了个大拇指,“你这韭菜饼地道,比我妈做的还好吃。你真猜对了,就是那个流芳,之前那个怀孩子的李美人在去庄子的路上血崩了,一尸两命,本来这事儿是瞒着三少爷的,没想到那个流芳又说漏嘴了,我现在觉得你的感觉比较对,这个流芳不是想做姨娘,根本就是想做阎王。”
川湘得意的摆了摆头:“像我这样机智的人不多了,那这下楚王岂不是要把那个流芳给踢出去啊。”
医骨张这时停住了筷子:“奇怪就奇怪在这里,那个楚王居然不但不处罚流芳,还开口要给她个名分,让她正式跟着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