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 追查（下）

肥胖男人身穿黑色西服，中分汉奸头，小小的眼睛。还有一撇八字胡须，活脱脱的一个奸商人的面貌。

他迎面笑着走来，先是笑呵呵的跟我们打着招呼，“警官你们好，有什么能为你们效劳的！”

小刀点了点头，严肃的气质又瞬间上来了，“唔，我们警方怀疑你们这跟一宗恶劣故意杀人案有关！我们需要你们配合。”

中气！这小刀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还很机灵的加上恶劣，这可把眼前所谓的经理给吓的够呛。

“呀呀呀，那这得多大的案子，居然扯到恶劣杀人了？”他居然这么问了。

小刀没有给他一丝反驳的机会，“请相信我们警方的判断，还请配合！”

“那你们有搜查令？没有搜查令，也不能随便查吧，要是一天来十次，还让不让我们小老百姓做生意了。”他也是根老油条了，咄咄逼人的样子，搞得我的手都想要打人了。

小刀面对这个问题，脸上不免出现了难色，他直勾勾的看着我，就像是在求救……

我这才开口说道，“搜查令没有，我们查案如果也需要什么搜查令的话，那么我们查一家就要一张的话，我怕警局未必会有这么多张单子吧！”

“嗯？我们小老百姓只配合搜查令，没有搜查令恕不奉陪！”他直接摊牌了，搞得气氛那么紧张干嘛，搞事情呀？

我咳嗽了几声，笑着说，“咳咳，那好，不奉陪是吧？那等下我相信扫黄大队的人就会过来，看你是要整个洗浴中心被我们扫的好，还是配合我们调查的好！”

他一听关于黄的东西，不免变得有些慌张，连说话都变得没底了，“你说什么扫黄！我们这是绿色洗浴，怎么可能会有你说的那个黄呢！”

他话刚说完，我就拍了一下小刀，“你打电话联系一下我们的扫黄大队吧！就说怀疑高雄洗浴中心有小姐！”

我这话音刚落，这肥胖男人就快速接上了，跟词语接龙似得，“什么黄没有，现在我们要大力配合警方的调查！你们说是吧，警官？”

这人也是挺识相的，真是托了这个门童的鸿福，要不是他向我们推销所谓的888以及88套餐的话，我根本就想不到这儿。

小刀呆滞的看着我，面对刚刚咄咄逼人的经理变得老实配合，完全就反应不过来。

“好吧，看你这么配合，我们也就是要调查你们这儿底下的烧锅炉人员还有昨天的监控而已！”我点了点头，随后就在他的带领之下就去底下烧锅炉的地儿去了。

“把你们烧锅炉的人员名单给我一份，我要一个一个的对比，审问！还有监控录像麻烦调取一份！”

“是是是，您等下，我现在就去取。还有底下工作的分两班，您这班先看着调查着。”经理指着这群赤着上身的壮汉们说道，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我扫了扫眼前几位正来回跑着的壮汉，他们年龄都有三十岁到四十岁，有的推着煤车来回往后门处取煤炭，有的拿着铁楸把一坨坨煤炭送入连接上面的炉子里。

地方很大，约有两百平方，三个炉子，三个负责送煤炭，三个负责运煤炭，来来回回互相配合。

我与小刀在边上站着，他们自顾自的埋头苦干，而且鸟都不鸟我们，也是把我们当空气了。

小刀刚要走过去就被我阻止了，他上还不如我自己来。瞧他那傻不拉几的样，能问出什么所以然来？

“你好！我是配合警方调查的私家侦探！”我先对着正在推车的壮汉伸手打着招呼。

他本来是想伸手的，不过看了下自己的满是灰的手只是抽动了下没有伸出来。

“有什么事吗？”他没有多大的触动，只是淡淡的问道。

我笑着说:“我就想调查一下，希望你能够配合。”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那好的！我先问几个简单的问题。”

“你工作时间一般多少换班？还有都是这六个人吗？期间多久休息一次？”我一口气问出了三个问题。

他是这么回答的，工作时间为八个小时，六个人！两个小时休息十五分钟。

同样的问题我也问了其他的人，一致都是这么回答的，没差多少。

这边名单都下来了，我想去警局里应对一下，他们其中有没有前科，黑暗给我的印象手法就是，杀过人，心狠手辣！

“我们去监控室吧，调取一下连子平是否来过。”我叫上了小刀就跟着经理去往监控室查证。

到了监控室，地方不大，这里没人管，就是摆放了几部监控运转机器以及几个屏幕而已。

“怎么没有操作人员？”我看着他，眉头微蹙，略带疑惑的问道。

他尴尬的回答道:“这不是管监控的保安不在去打牌了嘛，空子也没事，我也没去管了不是。”

我想着打牌子的家伙应该是这位经理重要或者不敢招惹的人，不然他说话怎么会有那么一丝迟疑呢？

“哦？那我们先看着监控，等会儿把他叫来吧。”我叫小刀上手操作，过了不久，昨天的录像就出来了。

可谓了生意冷淡清冷的不得了，一个人也没有，这算什么事，一直到了晚上才变得热闹了起来，我也明白过了，那个点，这里将会被排除。

“小刀把录像调出来，我们去下一家吧。”既然没有调出来对比一下也是挺好的。

“那我家舅子还要不要叫来了？”经理无力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带着小刀就离开了，毕竟他还是很害怕他家舅子的，没有线索我还留着干嘛？

出了门，小刀就忍不住问我，“顾大哥呀，真的要真的费力的排查下去？”

“能有什么办法，黑暗是一个极其小心的人，我们必须仔细点才是。”我叹了口气，我也想简单点呀，可是简单的话，人家会掩盖过去的，还有这个煤炭用处还不止这一个，真是叫我头大。

“好了，我们下一家去美美洗浴中心吧，瞧瞧也好。”说完小刀就开车过去了。

……

“顾大哥！我们真的还要继续调查？都查没了。”

是的，小刀这句话让我心力交瘁，我们调查都五个小时了，跑了十家洗浴中心，期间黄色小姐多了去了，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洗浴中心了，小姐满大街跑似的。

我与小刀坐在车里不停的抽着烟，信息真的太累了，准确的说，黑暗躲的太好了，让我都快奔溃了。

“我们回警局里好好的把今天的监控对比一下吧，如果今天没有结果的话，我们从别的地儿开始入手吧。”

小刀点了点头，毕竟他就只会点头以及听我的话而已，其他的大多就是站着笑，笑着站。

……

“顾大哥你说这人可疑不？”在他办公室里，小刀指着一个长得肥胖的男人说。

“唉，这凶手长得这么自卑，怎么可能是黑暗呢，换一个，换一个。”我叹了口气，又叫他继续。

毕竟我对这种看一遍就腻了的录像并不感冒，直接丢给小刀去观察算了。

“顾大……”他话说一半就被我给打住了，“又怎么了？”

他笑嘻嘻的指着录像又开口说，“可疑吗？”

“那人长得这么高大，而且不是缺钱的人，除了跟你一样傻之外，没有别的！”我看着录像中这个穿着得体，打扮很像一个傻子的杀马特说道。

他不傻的话！怎么会把头发染成橘红色而且还弄一顶爆炸头呢，一看就是个神经病。

“我我我不傻，我只是有你不会了思考。”

我听了小刀这句话，顿时鸡皮疙瘩就起来了，什么叫做有了我？我他妈不搞基的。

我抖了抖身下，臭骂道，“滚滚滚，就你这死样子，脱裤子我都不上！”

说完我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谁知道一个大老爷们会这么恶心呢！

他委屈的说，“我这不是被我家媳妇儿给感染了嘛，你不要见怪哈！”

我不见怪，见怪的话，你早已是一具尸体了！“懒得理你，给我好好的看着，不要放过一个可疑的人！”

“不是呀。我这都来来回回的看了两个小时了，都没有一个可以让你觉得是可疑的人。”小刀终于发现自己傻靠了这么久了，我就是看了一遍才不看的，没想到这货的智商，还真是……傻。

“行了，关了吧，人口资料我也看完了，没多大差别，都是老实没有前科的农民工。”你以为我跟他干说话呀，我这不进入警方系统调查一下他们的前科。

资料基本都是农民工，而且有的家里比我还穷，就算去买奢侈物品都够呛，别说去赌了，就是一局就够他们一天的工资了。

“你说我们要查到什么时候呀？我都累了！”小刀有缘的说道。

我这思绪才刚刚起来，如果是我要犯罪，我的身份不能被发现，我能不能叫人帮忙做？

赌博？钱？今天就差那个保安舅子没去查，他会不会就是这个案子的第二嫌疑人？

我立刻马上抓着小刀就往外面冲去，如果成立，那这个黑暗还真是狡猾透顶，我怎么这么笨，现在才想到这点……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