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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整死贱男,惩治恶女
晚上,洗完了衣服的宁采薇刚刚抱着洗衣盆进门,就看到方秀儿急急忙忙的向她走过来,口中急道:“你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我不是说了让你多休息吗?怎么刚好一点又去洗衣服了?要是再染上风寒,我可不给你抓药请大夫了。”
宁采薇微笑着任由她数落,面上笑道:“秀儿姐,不打紧,我已经没事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方秀儿急急忙忙的塞给她一样东西。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件绣着鹅黄色牡丹的夹衣。这夹衣虽然半新不旧,绣工也一般,比起村子里其他女孩的衣服算不上精致,但比她身上这件灰色破旧夹衣要强上许多。
“这是给我的?”宁采薇疑惑的望着方秀儿。
“是我娘让我给你穿的。我爹今晚就要回来了,所以让你……”方秀儿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
当然,她还省略了一句话。她娘姚氏还说,等她爹走了,要宁采薇原封不动的把这件衣服还来。
宁采薇望着手中的衣服,心下了然。原来今天方志诚要回来。
方志诚平时在外做生意,对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知晓,自然更是不知道姚氏虐待宁采薇的事。姚氏为了掩饰苛待她的事实,这才干净让方秀儿给了她一件能穿的出去的衣服。
宁采薇眸光一动,唇角泛起一丝微笑。
太好了,虽然不知道这一世方志诚为何突然回来,不过,对那个计划的实施,有方志诚在的话会更加容易,也更加有趣呢。
“赶紧换上衣服,再去洗把脸,我爹马上就到了。”方秀儿催促道。
果然不久方志诚便姗姗归来,进门见了宁采薇便低声向她问好。他毕竟是见过些世面的商人,眼光比姚氏这种乡下女人要长远的多。他一直吩咐要姚氏善待宁小姐,虽然目前这位相府千金并不得宠,但是深宅大院的事又有几个人能说得准呢?说不定这位小姐将来有了大造化,觅得一位如意郎君,那他们这曾经的恩人就会得到百倍的回报,可以算得上无本万利的好生意。
方志诚的算盘打得精明,却不知道他不在家时姚氏的所作所为。要是知道姚氏每天拿丞相千金当佣人使唤,非打即骂,只怕会气的七窍生烟,大骂女人眼皮子浅吧。
因为迎接方志诚归来,菜肴比往日丰盛了许多。姚氏和方秀儿亲自下厨,做了七八个色香味俱全小菜。拿出了从村东头老于家打来的汾酒,姚氏先给方志诚斟了满满一杯,又殷勤的请宁采薇坐在上首。
宁采薇也不客气,施施然的坐在上首,姚氏立在一旁,殷勤的给她夹菜。在姚氏虚伪殷勤的服侍和方志诚满意的目光下咬了一口糖醋鲤鱼,满意的点头——
“恩,味道不错。”
方志诚满脸笑容的捋了捋山羊胡,忽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皱眉道:“怎么不见宝蛋?”
姚氏一愣。
今天一整天她都在忙着洗菜做饭准备迎接方志诚,对儿子的去向倒是没有留意。姚氏眼珠子一转,连忙着对丈夫道:“宝蛋这孩子,定然是今日学堂下学晚了一些,还没来得急赶回来。”说罢,对方秀儿使了个眼色:“秀儿,还不赶紧去朱夫子那里寻你弟弟去。等会天黑了,路不好走。”
方志诚自然是深知自己这个儿子素日行径的,当下心中大怒,面上冷笑道:“去朱夫子那里寻?我倒是不知道我的儿子何时变得这般好学了。只怕是要到怡红楼的哪个妓女床上去找吧?”
说罢一拍桌子怒转身便要出门:“我这当爹的便亲自去看看,到底我这好儿子是在夫子的学堂里用功呢,还是在女人床上用功。”
姚氏和方秀儿慌了神,要知道这方志诚素来最痛恨儿子不学无术又喜在花丛厮混,这会又是正在气头上,万一正在怡红楼找到了方宝蛋,盛怒之下还不得把方宝蛋打个半死?母女二人忙不迭的找理由为方宝蛋开脱。方志诚却是态度坚决的穿上外套便要出门,任凭姚氏和方秀儿一左一右的劝说,三人推推搡搡的间慢慢到了大门口。
宁采薇冷眼旁观,微笑着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口中细细品尝。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姚氏的厨艺倒是很不错呢。
三人正推搡间,便听见有人大声拍门,边拍边叫:“有人吗?方家嫂子在吗?”
方志诚和姚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么晚了,会是谁在敲门?
方志诚冲着姚氏使了个眼色,示意妻子开看门。
姚氏甫一开门,一个物体便顺着她的头顶险险的飞了过去,险些砸中她脑袋,姚氏吓得腿软,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捆的严严实实的蛇皮口袋。姚氏对着当先一人怒道:“牛大力,你往我家扔个麻袋是什么意思?”
这名唤牛大力的年轻人正是村长的次子,此时他冷笑着瞥了一眼姚氏,又望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方志诚,深色冷峻:“原来方大叔也回来了,这可正好。”
“我倒正要问问你们牛家是什么意思呢。”
麻袋里发出一声变调的呻吟,一个声音抖抖索索道:“娘……你快救救我,我被他们打死了啊。”
姚氏和方志诚俱是脸色一变,方秀儿站的离那蛇皮口袋最近,连忙上前三下两下解开蛇皮口袋,口袋里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只是那脑袋如今是青一块红一块,宛如开了染料作坊一般,正是方宝蛋!
这下姚氏和方秀儿可是心疼坏了,抱住方宝蛋儿啊肉啊喊个不停,一面连声大骂牛家狠心缺德,竟然把宝蛋打成这幅模样。
饶是方志诚涵养甚好,见独生爱子被打成这幅模样也是心疼不已,强抑着心中怒气问道:“不知我家宝蛋何处做的不周详得罪了牛家,倒让你们下此狠手?若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今日之事我绝不善罢甘休,就算你们牛家财大势大,我也一定要为我儿子讨个公道。”
牛大力古怪一笑:“好,方叔叔且听听我这解释能不能让你信服。”
说罢拍了拍手,便有两个人押着一个年轻女子上前,那女子口中被堵了布条,呜呜的不断挣扎,却终究抵不过男人的力气,推搡一阵后便狼狈的被推倒在地上。
“大哥,你来说罢。”牛大力回身向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道。
那人摇了摇头,咬牙道:“这贱人做出这种丑事,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好,那我来说。”牛大力点点头,指着地上的年轻女子道:“想必方叔方婶也认得,这贱人是我大哥的媳妇王氏。王氏自嫁入我家后,我家无论是我爹娘,还是我大哥,或是我们这些小叔子们,都对她敬爱有加。换做旁的女子,只怕羡慕的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这贱人却不知珍惜,竟然做出此等苟且之事。”
说道此处,牛大力目眦欲裂的瞪着地上的王氏:“今日,这贱人说是去李家串门,回来时却突然换了一身衣裳。我母亲见她神色古怪便问了一句,贱人说衣服不小心湿透了管李家三娘借了一件。母亲并未放在心上,那贱人却神色极不自然,言谈举止大异寻常。我母亲便起了疑心,偷偷去她房间察看,谁知竟然在她门口发现了这个——
咬牙切齿的牛大力扬了扬手上拿着的纸条,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八个大字:“酉时溪边,不见不散。”
“我们便审问这贱人,这贱人抵死不认,只说不知道这纸条是从何而来,哭喊着说我们冤枉她。我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只好在那儿耗着。这时,我大哥却突然发现他送给这贱人的聘礼—一件鸳鸯戏水翠玉佩不见了!这玉佩虽不是价值连城,也算的上玉质清透,这贱人素来爱若珍宝,做成佩饰挂在腰间,片刻不离身。如今找遍房间,也没了这玉佩的踪影。问这贱人,她神色慌乱,口中唯唯诺诺也说不出话来。我大哥当下大怒,劈面甩了她几巴掌,怒道:你这小贱人偷汉子倒也罢了,竟然连我送的聘礼都要贴补了奸夫去——”说道这儿,牛大力死死的瞪着地上的王氏,眼睛血红。
“我们几兄弟也是怒不可遏,发誓要找出这个奸夫来。强忍到酉时几兄弟一起去了溪边,让我家小弟穿着那贱人的衣衫假扮贱人。果然一到溪边,就看见你家这小王八蛋满口龌龊之语,喊着小心肝宝贝便冲着我小弟扑了过来……”
说道这,怒不可遏的牛大力狠狠的剜了地上的方宝蛋一眼,方宝蛋忍不住将头往姚氏怀里缩了缩。
“大力兄弟,我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方志诚踟蹰半响,犹豫着对牛大力道,心中却是恼极了方宝蛋。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平日里拈花惹草,出入烟花之地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连已婚的妇人都要招惹!更重要的是,招惹的还是村里的头面人物—村长的儿媳妇!这该死的小崽子可真会给他找麻烦。
“我家宝蛋血气方刚还未成亲,想来还是喜欢年轻姑娘。对牛家媳妇这种……恐怕还是误会吧。”方志诚嘿嘿一笑,言语间尽是暗讽王氏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早已不再青春美貌,方宝蛋不会看上这种女人。
“是不是误会,只要让我们搜一搜你方家的屋子自然就知道了。那玉佩还是值几个钱的,想必这奸夫是不舍得随便扔掉的。”牛大力言语中自信满满,犀利的盯着方志诚。
“这……”方志诚犹豫了。
“莫不是方叔心里有鬼?也罢,我就当方叔已经承认了,那就请方叔给我们牛家一个交代了。”牛大力咄咄逼人。
方志诚被牛大力的犀利言语逼的没了办法,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道:“好,我就让你们搜。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搜不什么来,无凭无据的就把人打成这样,今天的事你们家也要给我一个说法。”
牛大力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当下牛家诸人便在方宝蛋房间里细细找寻起来,不多时,便有人大喊一声:“找到了!”
众人抬头一看,一块碧绿的鸳鸯戏水玉佩正挂在那人手上!
牛大力手中捏着玉佩,冷冷像方志诚问道:“方叔,你还有什么话说?”
方志诚亲眼看到玉佩从方宝蛋房间里搜出来,一张老脸囧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眼看这事已成定局,只得恨恨瞪了独生子一眼,口中骂道:“不知死活的小畜生,竟然干出这种龌龊的事来!”
“贤侄,这事实在是怪我家这小畜生不知好歹,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贤侄家若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来。”方志诚无奈之下只得厚着一张老脸向牛大力赔礼道歉。
牛大力斜昵了他一眼,扭头对身后一人道:“朱夫子,依据我大殷朝例律,背夫偷情,勾搭成奸的奸夫淫妇,该当何罪?”
连村里最德高望重的朱夫子也被牛家请来了!这下方家的脸可是被这孽畜给丢进尽了。方志诚沮丧的抬不起头来。
朱夫子扶了扶鼻梁上的西洋眼镜,语调平和:“按律,应当沉塘。”
这话一出,方家众人齐齐变了脸色!姚氏一把紧紧搂住儿子,一边撒泼的大喊着看谁敢动我儿子?一旁方秀儿也是一脸虎视眈眈的护在方宝蛋身前。
“贤侄,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方志诚面容惨淡,死死盯住对面的牛大力。
牛大力毫不畏惧的迎上方志诚的目光:“怎么?方叔难道以为小侄刚刚一直在开玩笑?”
“我家已递了状子到县衙,状告这方宝蛋奸淫妇女,偷人财宝。明日就请方叔带着你这儿子去县衙请县太爷来断一断。若是方叔心软不愿意大义灭亲,那我们就在这等一宿,明日送这方宝蛋去县衙,让县太爷判他一个沉塘!”
方志诚脸色变得煞白。
“爹,救我……我不要死……”那边方宝蛋一听沉塘二字吓的几乎晕过去,抖抖索索的向方志诚求救。
“畜生,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方志诚此时只恨不得能亲手宰了这丢人现眼的小畜生。
方宝蛋却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喊道:“爹,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是跟那宁家丫头约好了酉时在小溪边碰面的……”
“喂,臭丫头,还不赶紧滚出来给小爷我作证!”方宝蛋不耐烦的对着屋里大喊。
此话一出,方志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带着本来气势汹汹的牛大力都怔怔的站在原地。
“小畜生闭嘴,别胡说。”方志诚喝斥道,幸好宁采薇这丫头素来软弱好欺负,想必对宝蛋这几句胡话不会太在意。
宁采薇一步一步缓缓从屋里走出,她的步伐轻盈,举止端方,一举一动间都透露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
众人呆呆的盯着她。
方宝蛋却丝毫没看出众人的异样,冲着宁采薇骂道:“死丫头,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放小爷的鸽子,还不赶紧跟大家说是你约了小爷我去溪边相会的?”
懒得看一眼地上的方宝蛋,宁采薇微笑着冲着牛家众人盈盈施了一礼。牛家众人惊见这仙女似的千金小姐竟然冲着他们这群泥腿子施礼,一面赞叹这小姐礼数周全,一面却窘迫着不知该如何回礼。
宁采薇却浑不在意,微笑着冲着牛大力身边的朱夫子问道:“采薇也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朱先生。敢问,蓄意侮辱官家千金闺誉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方志诚和方宝蛋愣愣的看向宁采薇,暗道,这丫头该不会……
朱夫子摇了摇头:“律法上并没有明确规定。”
方志诚暗暗松了口气,神色复杂的望向宁采薇。
“不过,此种案例有迹可循。先皇在世时,曾有许,黄两官宦世家因婚约问题闹的不可开交。许小姐本已另许人家,那黄家少爷因爱生恨,在外大肆宣扬自己同许小姐早已做下风流韵事,许小姐已珠胎暗结。许小姐被毁了名声,遭未婚夫退婚,一时想不开便上吊自尽,幸好被家人发现救了下来。许家咽不下这口气,一纸告到先帝宠妃许贵妃那儿。许贵妃又像皇上告状,皇上命大理三司审理此案,最后给这位黄少爷判了个腰斩之刑。”朱夫子捋着胡子娓娓道来。
腰斩!方志诚和姚氏瞪大了眼,方宝蛋听到这儿,呆呆的望向宁采薇,裤裆里已是一片湿润。
宁采薇目光森冷:“方宝蛋,莫非你觉得我现在在你方家只是个乡野丫头,可以任你信口雌黄,污蔑我的名声?我贵为堂堂相府千金,却被你这乡野匹夫如此羞辱。也罢,我明天就去县衙状告你侮辱官家小姐名节,想那位许小姐不过御史之女,那位黄少爷却贵为官宦子弟,又有太后求情,先帝仍依法判了个斩立决。不知你这乡野之人羞辱丞相嫡女,应当如何判呢?”说到最后,眼眉之间已是一片笑吟吟。
方宝蛋看到她的笑容,惊吓的如同见了恶鬼罗刹一般,在姚氏怀里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你这狠毒的丫头……老娘现在就杀了你……”姚氏心疼儿子,恼羞成怒扑上来要打宁采薇。
“方家嫂子,辱骂官家千金按律要流放三千里的,你可仔细着点。”朱夫子还真是好人做到底,一句话吓的姚氏停在原地不敢再动。
牛大力却突然开了口,他如今对这个气质高雅,礼数周全的官家千金十分有好感,见姚氏如此欺负她,当下打抱不平的挡在宁采薇身前,安慰道:“宁小姐,你且放宽了心。有我们兄弟在,谁也别想动你一个指头。”
宁采薇冲着这淳朴的农村汉子微微点点头,神情越发肃穆。
众人一时无语,只呆呆的看着月光下那个孤傲冷清的身影。
方志诚盯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影子,心中反复思量:这宁家小姐如此理直气壮,莫非宝蛋真是狗胆包天认为这位小姐寄养在自家容易拿捏,因而蓄意攀扯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是和牛家的有私情?真要如此,若是让丞相大人知道了,自己全家恐怕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只是,宝蛋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虽然儿子游手好闲又流连那勾巷胡同,却不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人!何况,若是没有这回事,宝蛋也不像那种有急智的人,能瞬间想出让宁小姐顶缸的计策!
除非……
他眸光微动,直直盯着对面的宁采薇。
宁采薇似有所感,回眸向他望过来,目光直直的与他对视,唇角还带了一丝微笑。
方志诚瞬间心头大震,即便真有这回事又如何!即使是这位丞相千金主动勾引的宝蛋,世人谁有会相信官家贵女会主动勾引乡野村夫?丞相大人又会如何想?会不会认为是自己蓄意设局?到时候,只怕自己全家人的性命都难以保全!
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无论如何,今天的事只能有一种说法!
他深吸了口气,面上强行挤出点微笑,冲宁采薇深深一揖:“宁小姐,今天的事全是宝蛋胡言乱语,他和老牛家的通奸被抓个正着,又被他们牛家人打坏了脑子,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才说出那番话来,请小姐千万不要与他一个脑子坏了的人计较。”
方志诚倒是个聪明人!
这边方宝蛋偷情的事已有了那玉佩为证,即使方家再不承认只怕县太爷也不会相信。方志诚这番话,已经坦然承认了方宝蛋通奸的事实,却借着方宝蛋脑子坏了的由头,轻描淡写的把坏她宁采薇的名声的事大事化小。
“宁小姐是知道的,我这儿子精神上一直不大正常,这会被人一吓,自然是精神病发作了。还请宁小姐看在我的面上,不要与这傻子计较,我方家上上下下对小姐的恩德感激不尽。”
宁采薇低垂了眸子,不再说话。
如今的情形,本就在她意料之中。眼下离宁家派人来接她还有整整半年时间,若她真去告了方宝蛋一状,只怕她这半年的日子会更加不好过。何况,就算告了方宝蛋,她自身名节也会受损。不如——
就将这方宝蛋交给牛家人整治吧!
方志诚见宁采薇不再言语,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连忙冲牛家诸人团团一揖赔笑道:“此事是我家这小畜生做的过于出格,实在是对不住牛家。几位放心,我方志诚一定给各位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