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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互诉衷肠
扑进一个人的怀里,那人的怀里一样有甜蜜蜜的香气,一如当日在桃花林丽相见一般的温暖,很贴心,两只有力的臂膀把杨俏捞起来,“你还是这么喜欢往别人怀里扑”,面带微笑燕长深毫不忌讳的盯着杨俏的面孔。
似乎第一次的接触就不太正常,每一次的关系都会微妙的进步,“我也不是见谁都扑的”杨俏反驳,但是似乎反驳的不太好,也许每个女人在经历爱青岛的时候都会变得幼稚,变得不再冷静,着意思不就是说自己是故意朝着他扑过去的嘛。
感觉对方就要趁着自己的话头占了上风,杨俏急忙开口挽回,“牛皮不是吹的,马车不是拉的,本公主貌美如花,身份尊贵,天下攀附之辈,数不胜数,看上你是你的面子,以后不许对本公主不敬”。
“草民哪有对公主的不敬了?”嘴里说着反问的话,一双温暖的大掌却紧紧抓着两只小手不放,四目相对时,似乎有情意绵绵,杨俏有些嗔怪,想要将手抽出来,却被他更紧的攥着。
“就如你现在拉着本公主的手,闯进本公主的卧房,不顾本公主是否衣装得体一样,都是冒犯!”虽然是责备的话,但是语气明显温和了许多。
杨俏刚洗完了澡,刚才匆忙整体,身上也没有擦干,这么占了一小会儿,觉着有些冷了,锁骨处原本红润的肌肤变得苍白,于是就走到了软榻边坐下,这过程中,燕长深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于是两人便坐在一处。
燕长深一边替杨俏暖手,一边开口说道:“其实,在三年前草民就已经敬仰公主了,当时蒙公主开口求情,草民一家才可以免受死罪,侥幸存活,今日才能再见公主,以便日后报恩!”,这番话说完,杨俏并不知究竟如何,只摇头表示自己不知,燕长深便接着说:“不知公主可否记得三年前的一场文字狱?”。
话到此处,杨俏就渐渐明了了,“那场事本宫记得,也算是近几年一桩很大的案子了,整个户部大半的人都牵扯进去了,听说还有城中富豪贾家亦牵连其中,不过当时本宫二皇弟病种,所以就同母后谏言,求父皇大赦天下,这场文字狱中本应株连九族的,但是身居外地远亲,并无来往者似乎可怜,于是当时就一并求恩改为流放了,难不成?”疑问着,杨俏眼前一亮。
“当时多亏公主大发善心,草民其实与那贾家并无牵连,只是半个月前才开始往府里供些鸡鸭之类的家禽,但是这场文字狱着实牵连了不少人,亲朋好友亦要诛之,与其有所关系的唯恐避之不及,草民没有幸免于难,一样被叛收押,不过后来改了流放,听说是公主求情的,当时就心生感激,决定做牛做马亦要报答。”
“原来如此,可怜你一家了,不过父皇向来对结党叛乱,藐视皇恩这种事情极为重视,更何况尚书言语实在难堪,本宫后来听说也极为气愤”,对于官场之事,杨俏的了解并不多,大约都是事情了解之后才会慢慢的听人说起。
燕长深继续说道:“后来我和一个表弟流放到了照石滩极北,刚巧一二年间得了机会逃出来,就进了流星帮,也是辗转才接手的,也是去年这时候去都城办事,恰巧公主出游奉天,当时就已经仰慕公主的风采了,后来公主蒙难,在下岂能不出手搭救,奈何能力不足,希望公主在忍耐些时日”。
听到有人愿意搭救,似乎还是合情合理的,杨俏心中顿生一种超然的优越感,“你也算有情义,知道报恩,看来本公主以后是要仰仗先生了!不过宫闱重重,若先生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不要强行冒险了”。
虽然对这个人很有好感,自己也确实走投无路也许只能依靠他,不过如果好好的待在燕国做质子,顶多就是受些窝囊气,还是衣食无忧,况且身边还有自己的母后,但是如果逃出不成恐怕小命难保,杨俏不愿冒险。
“公主说得对,在下不能牵涉公主冒险,不过公主身边那个兰心,可以放心用!”燕长深语重心长的放开了杨俏的手,说了这么多话,身上已干,此时已不太冷了,杨俏点了点头,算是知道。
燕长深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公主一定记得今日的约定,将来必有一日在下要救公主出去的,我在这儿的时间也不短了,恐人生疑,在下先走了”。
果然是他料得准,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敲门,问是否需要加水,杨俏朝燕长深摆了摆手,亲自过去门口开了门,“无需加水了,本宫已沐浴完毕,你们进来收拾吧,顺便倒茶过来,本宫有些口渴”,在回头时,燕长深已不见了踪迹。
回头细想,看来他确实有说大话的本事,连宫里都有他的人,真是不简单,不过这个约定她会记住的。
还未来得及细想,这所谓的流星帮帮助燕长深究竟是什么来头,据他所说,一个贩卖家禽的小生意人又怎会有这样的胆魄,逃狱而出,身为大周子民,从大周来到燕国竟成为土匪帮主,还这样肆无忌惮的骑着高头大马走在燕国都城的大道上,除了脸上的面具略显异常之外,看起来还是非常的风流倜傥的。
况且一个市民小民又是如何知道皇宫内院的消息,文武大臣若是知道是她同母后一起求父皇大赦天下的也就罢了,一个市民小民也知道就有些奇怪了,且普通民众虽有感恩之心也绝不会冒此大险。
总之,眼下的情况得先吊着他,是敌是友还不清楚的情况下觉不能撕破脸,然如今他并未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和威胁。
正倚在床边思虑万千时,又传来一阵敲门声,侍女兰心开口道:“公主,镇王前来看望公主!”。
杨俏回过神来,应道:“请王爷进来吧”,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理了理自己的裙摆。
抬头看去,镇王今晚穿的十分随意,与往日严肃正经的做派截然不同,面上表情也有所缓和,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忧心能不能平安将自己押送至宁都的原因所以才一路臭脸色,现在已经完全十分确定明日便能入宫了,因此才收起了紧张之感。
杨俏从床边站起来,向镇王微福了一下身子,“镇王爷好,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只见镇王身后一名小厮走上前来,手中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些麻布做的衣服,杨俏微眯眼睛,心中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镇王开口道:“大周公主身份质子来到我燕国,诚信忏悔,为大周子民赎罪,为天下百姓祈福,这一路上公主吃斋念佛不沾荤腥,足以看得出公主的诚心,本王会如实禀报父皇,既如此,公主需得让天下人都看得出公主日月可鉴的诚心,穿这麻布所制衣物,再合适不过了。”
“本宫虽为质子前来,可毕竟是公主之身,尊贵非凡,明眼人自然会像王爷一样看得出本公主的诚心实意,可天下百姓却不如王爷如此明白,若是让他人以为燕国度量如此之小,连一个小小女子都要为难,这么没有气度,不知道燕国皇帝陛下是否会惩罚王爷如此之举呢?”杨俏面不改色的回道。
“我燕国的度量岂是那等刁民可以戏说,公主如此巧舌如簧恐怕才会令人误会,大周并非诚心实意降服与我燕国麾下,这可是牵涉到民生涂炭的大事,也不知道落到有心人眼里,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镇王扯了扯唇角,一脸无害的看着杨俏。
微蹙眉头,杨俏咬了咬牙根,之前真是小看这个镇王了。
护送一路上,话也不多,整日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知道赶路赶路赶路,在加上身边带了一个傻子弟弟,竟然让人轻敌了。
没想到竟然是这的能言善辩,说她巧舌如簧,她看巧舌如簧这四字按在这镇王身上已经是不足表达他这张嘴了。
“既然”,长呼了一口气,杨俏接着说道:“镇王如此为本公主着想,本公主也不好拂了王爷的面子,就……将这……”,话还没说完,那傻王爷燕肃大喊大叫着就跑了进来,“王兄,王兄,公主,公主!”。
进门时,一不小心绊到了门槛,整个人摔在了手捧衣物的小厮身上,“啊!”小厮应声倒地,燕肃则摔在了小厮身上。
那小厮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却不敢吱声。
后面几个侍女连忙上前,把燕肃搀扶起来,燕肃十分害羞的挠了挠头,然后伸手将地上的小厮一把拉起来,还帮忙拍他身上的土,一边拍一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镇王拉到了一旁,“王弟切莫在公主面前失了身份,你是堂堂王爷,天子子孙,怎能跟一个下人道歉!”。
燕肃委屈的噘着嘴,点了点头,轻声道:“知道了,王兄,你别那么凶了,我有一件好事要和你说。”